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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129章
☆、因你而在

  雖然從一開始,福康安對鈕鈷祿.善保就存在了偏見(因為那張臉),不過相處下來卻發現這傢伙的確是個人才,管理、理財的一把好手,他真的只需要把營制、兵械和操演訓練處理好就行,其他一概不用操心。

  還有這傢伙實在是一個會看人臉色,極善經營人際關係的人,不但在侍衛之間人緣極好,要知道在宮裡當差的侍衛幾乎都是滿蒙勳貴子弟,自有份高傲在,但是他不止一次看見好幾家的世子貝勒休沐的時候來找他,而且敦郡王家和他同輩的綿懌貝勒是出了名的毒舌冷臉大面癱,居然對他都有溫言相對的時候,這份能耐還真是讓人很佩服。

  總的來說,即使福康安一開始存了偏見,但是相處下來對於善保也當真討厭不起來,更別說他有一個很對他胃口的弟弟和琳——連續兩年軍中大比的魁首,性子耿直,典型的武將性格。兩人的關係自然好了起來。

  「世子爺,副都統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正在研究操演方式的福康安聽見下人的稟告,頭也沒抬地道。

  不一會,善保就走了進來,正要行禮就被他抬手阻止。

  「在王府裡沒那麼多虛禮,找我什麼事?」他抬頭看向他,難得發現這位總是笑得溫和,很會利用自己姣好面容的人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剛剛皇上召我過去……授我戶部侍郎,並調鑲藍旗滿洲副都統。」善保直直看著福康安,眼神晦暗不明。

  「這樣很好啊,恭喜高昇。」福康安笑著道。

  「瑤林!」善保聲音稍微提高了點,「皇上說,調鑲藍旗滿洲副都統是你的意思。為什麼?是因為我做錯……做得不夠好嗎?」

  「沒有啊,你想多了。」福康安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的鑲藍旗滿洲都統是雍郡王家的永□(同『求』音)貝勒,兼理戶部,我看你在戶籍財經一類有長材,只做個副都統是埋沒你了,現在把你調到永□貝勒手下,讓他指點一二於你將來仕途也是有大益處。」

  聽了他的解釋,善保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下來,「那……誰接替我的位置?」

  「還不知道,不過和我也沒關係了,因為很快我就會出任吉林將軍,沒個兩年應該是不會回京了。」

  「你不是才從海軍那回京嗎?怎麼又走了?」善保皺眉,眼中有些不捨。

  「就是因為在海軍那呆了三年,我才想到陸軍裡呆上幾年,本來是去青海戍邊的,但是被直郡王家的綿恆哥哥給搶了,欺負人嘛!」福康安拉長了臉,很是孩子氣地道。

  善保勾起了嘴角,這人真的有二十嗎?整一個小孩子的脾氣,不過也看得出來是從小在愛中長大的孩子,不曾感覺到匱乏。

  「致齋,你給我好好幹,你可是我推薦給永□伯父的,你要是丟我的臉我就揍你!」福康安握拳在他面前揮了揮,威脅道。

  善保聞言笑彎了眉目,襯得那張臉更是俊美無比,看著他的眼神有著不自知的如水溫柔:「奴才遵命,定不讓世子爺失望。」

  福康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非常自然地搭上他的肩然後把人往門外帶:「既然你高昇,自然要請吃飯啊。」

  「世子爺,奴才手頭拮据,你高抬貴手啊!」善保故意皺著臉,可憐兮兮地道。

  福康安立刻咧著一口白牙,笑得無比燦爛地搖了搖頭,明顯一副吃定他的模樣,還故意收緊了手臂非常得意地在他耳邊道:「致齋,爺今天就要吃窮你!」

  善保因為這過於靠近曖昧的姿勢而微不可聞地僵硬了一下,不過粗神經的福康安完全留意不到,自顧自勾著人走。

  兩人勾肩搭背剛走出了院子,就和永翊迎面遇到。

  「阿瑪!」福康安滿臉驚喜,放開善保,剛想上前就看見自己阿瑪身後非常礙眼的黑髮紫眸的某人,立刻瞪了一眼,某人只是不疼不癢地笑得妖嬈。

  「奴才參見理親王。」在養心殿當過差的善保自然是見過永翊的,但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卻是第一次。

  「起來吧。」把人叫起,永翊好奇的看著他,他的瑤林看著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能入他眼得他親近的人卻並不多,剛剛他遠遠的就看見兩人勾肩搭背的走著,心裡就已經奇怪,便故意走到這邊來,想看個究竟。

  「阿瑪,這是鈕鈷祿.善保,我之前給你提過的。」福康安連忙介紹道。

  「瑤林對你很是讚賞,本王這些日子對你的名字倒是耳熟能詳了。」

  「世子爺謬讚,奴才不過謹記虛心二字,盡了本分罷了。」

  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倒是不錯。永翊在心裡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福康安,「要出門?」

  「嗯,您有事情找我?」

  「不是什麼大事,你不久後出任吉林將軍,阿瑪自然是有話要教誨於你的。回府後到我書房一趟吧。」

  「孩兒記著了。」

  永翊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所思,直到腰間被人纏上他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扭頭瞪了路西法……呃,現在叫曦和的傢伙一眼,「光天化日,別動手動腳的。」年紀都不小了,怎麼還是喜歡這樣粘人。

  「你看上那個小青年了?」曦和睜著一雙紫眸,眼神哀怨地控訴道,「翊,你不能因為我老了就不要我了,那個小青年看起來是很美味,但是他那種青澀可口的是不能和我這種成熟美味的媲美的!」

  永翊黑線,他就知道不應該讓這傢伙和樓清和交好,這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伸手狠狠的掐著他腰間的軟肉擰了一圈,看到他齜牙咧嘴的模樣才滿意地鬆開手,然後挑起起他的下巴,勾唇道:「你不是一向自信得很嗎?今天怎麼突然有危機感了?」

  「因為最近突然覺得歲月不饒人了,你看,我眼角的皺紋又深了。」抬手指著自己的眼角,曦和湊近他感概道。

  永翊低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後,推開他慢悠悠地向書房走去,不急不緩的聲音傳到了曦和的耳朵裡,再入了心。

  「不是都用了你十幾年了嗎?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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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正十三年,隆冬。

  京城剛下了一場大雪,滿眼都是無暇的白,善保穿著厚重的狐裘站在城門口,不斷張望,眼底有著期盼,俊美的臉凍得有些發白他卻並不在意,直到遠處傳來馬蹄聲,他忍不住漾出一抹笑,美艷不可方物。

  「不是說不用來接我嗎?大冬天的。」棗紅色的駿馬穩穩停在善保的面前,馬背上一身鎧甲的男子摘下頭盔,不是離京兩年的福康安還能是誰?

  利索地下了馬,用力的給了善保一個擁抱,倒是惹得他的耳朵紅了紅,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輕聲道:「歡迎回來。」

  「讓你這戶部尚書來接我,還真是讓人覺得榮幸。」福康安笑得堪比朝陽,語氣稔熟,並不因為兩年的不見而分生了。

  「你這話可折殺奴才了,您將來可是會承爵的,奴才自然該和您好好交好才是。」善保笑笑,開著玩笑,眼神很是溫柔。

  這兩年他真的可謂平步青雲,陞遷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眼紅,這其中固然有他自己的能力在,但是當初福康安把他調到永□貝勒手下卻可以算是他人生的轉折點,要不是有永□貝勒的極力推薦,這因為前任告老而空出來的尚書之位還真輪不到他,畢竟他也不過二十六歲,太年輕了些。

  「就你這張嘴,也不知道能說死多少人。這天夠冷的,咱還是回去在聊吧。」

  「好的。」

  鬧市中是不能策馬的,所以福康安就上了善保的馬車。

  「你這小子就是會享受,可別是貪污受賄得來的。」坐在舒適溫暖的馬車裡,福康安接過茶碗,很是口末遮攔地道。

  善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記住吃人嘴短麼?我要真敢貪污受賄,你就敢把我皮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福建那邊還有些產業,既然有這資本我幹嘛要虧待自己?」

  「我這不就是說說嘛,我就不信你年紀輕輕就做了戶部尚書,沒有眼紅的不亂嚼舌根。」

  「他們說他們的,我的錢來路可是光明正大的,連御史都挑不出錯處來。」

  「也是,咱們文武雙全俊美聰慧的善保大人,又怎麼會那麼沒用地讓人挑出錯處?」

  「世子爺,奴才能認為您是在恭維嗎?」

  「你剛才不是說我應該吃人嘴軟嗎?我這不是乖乖從了你了?」

  「……你要真能乖乖從了我就好了……」

  「你說什麼?」福康安疑惑地看著他,剛剛好像看到他嘴唇動了動,錯覺嗎?

  善保很自然地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你這次回來不會還要走吧?」

  「應該不會了,我阿瑪今年都要過六十大壽了,我該在家好好陪陪他,盡盡孝道才是。」雖然某人一定不樂意他在,但是管他呢,他不樂意他才開心咧!

  「理親王有六十了?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些驚訝道。

  福康安笑了起來,「嘿嘿,從奕慶朝到嘉正朝,我的阿瑪和現在的保和殿大學士兼刑部尚書並授三等伯的程謙和程大人,並稱為兩大不老妖孽,每次看到那些與他們同年卻已經白髮蒼蒼的大人們,我不得不感歎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那只能說他們得天獨厚了。」

  「致齋,我覺得將來你也能繼承這個不老稱號的。」福康安端詳著對面那張如白玉無瑕的臉,笑瞇瞇道。

  「那看來我要好好保養才行了。」 善保很配合地摸摸臉,「不過說起來,你也二十三了,是不是該成親了?」這本是一句含著試探和玩笑的話,他真的沒想到會得到那樣明確而讓人傷心的答案。

  「是啊,新年過後我就會去提親,大約在八月的時候完婚吧。」福康安拋下了一個驚雷。

  善保的臉色有些微變,很快卻收斂了起來,只是袖中的手握得關節發白才洩漏了他心底的不平靜,「哦?是哪家的小姐?怎麼之前沒有一點風聲?」突然得讓人措手不及啊!

  「其實我出任吉林將軍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陝甘總督明山之女阿顏覺羅氏,很直爽的一個姑娘,我見過幾次,感覺還行,阿瑪額娘父親也都覺得不錯,反正怎麼都要成親,挑個順眼的總歸是好的。」

  善保的大腦快速轉動,感謝他的過目不忘,也感謝他曾經做過正藍旗的副都統,而總督明山正好就是正藍旗人,不一會他的腦海中就出現了阿顏覺羅氏祖宗三代的資料……唉,倒的確是配得上他的貴女。

  「那就先恭喜你了,到時候我定會準備一份厚禮給你。」他笑得真誠地給他祝福,所有的苦澀全都壓在心底最深處。

  「先謝啦!你家阿德今年也三歲了吧?不如和我定個娃娃親怎麼樣?」

  「你也想得太長遠了吧?都還沒成親呢,就想著孩子將來了?要是生個男孩呢?」善保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男孩子就做兄弟唄,當然,要是我家孩子看上了你家阿德了,那這個娃娃親也可以繼續成立。」對於男男之間的事情,他自小耳濡目染還真的很開明的。

  「謝了,我家阿德要是不願意我才不捨得。」善保翻了個白眼,但是轉念又一想,他拐不跑這人,讓下一代完成自己的心願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嘛。

  「我怎麼覺得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福康安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毛毛的。

  「沒什麼。」善保溫柔一笑,心裡卻已經盤算要把自家兒子教導成男女通吃,管你福康安將來生男生女都走不出他家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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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正十三年八月,理親王世子福康安大婚。

  嘉正十五年五月,福康安喜獲嫡長女,善保讓長子豐紳殷德每天到理親王府報道,直到昌和四年年抱得美人歸,一直風雨無阻。

  嘉正二十一年四月,理親王永翊薨,享年七十歲,謚「恪」。

  「你真的要走?」福康安問道。

  他的面前站著章佳.曦和,臉上慣常掛著的輕佻微笑已經消失,眉宇間是慢慢的疲憊,也是,永翊的葬禮是由他親自打點的,忙活了將近半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他畢竟也不年輕了,憔悴得彷彿瞬間老了好幾歲。

  「章佳.曦和是因為他而存在的,他現在不在了,我還留在這也沒什麼意義了。不是有個成語叫做落葉歸根麼?這裡終歸不是我生長的地方。」曦和……不,現在該叫路西法了,他低頭撫著一塊晶瑩無暇的玉珮,那是二十年前永翊送給他的,他還記得當時那人很彆扭但是眼神卻明亮無比地和他說『本王……好像……那什麼你了』。

  與君相伴三十載,足夠了。

  福康安自然也看到他手上的玉珮,路西法可能不知道,這塊玉珮是他家阿瑪出生的時候興平帝賜下的,用最上等的和田玉雕刻而成,體如凝脂、質地溫潤,他的額娘也有一塊,一直是阿瑪的心愛之物,從不離身,他小的時候還曾經哭鬧耍賴討要過,卻終不可得,然而十三歲的時候卻發現到了章佳.曦和的手上,怎能叫他不生氣,也就更討厭這人了。

  但是現在,聽了這含著淡淡憂傷的話,他突然又覺得他沒那麼討厭了。

  「什麼時候走?」

  「明天。」

  「這麼快?」

  「我只是不想在繼續觸景傷情罷了。」

  「那……祝你一路順風。」福康安道,然後表情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叫了他一聲,「Dad。」

  他和阿瑪的關係,當得他這一聲叫喚了。

  路西法一怔,旋即笑了起來,「瑤林,你這個彆扭的樣子和翊翊真的好像。」

  啊!這傢伙果然還是這樣討厭了!!

  四月二十日,路西法乘船離開了生活了三十年的大清帝國,他唯一帶走的就是三十年來他不時幫永翊畫的畫,一共兩大箱,還有那塊價值連城的玉珮。

  十年後,路西法.霍克男爵在紐卡斯爾的家中病逝,他一生未娶無子嗣也無任何血緣上有關係的親戚,因他與已故的第三代紐卡斯爾安德萊姆公爵加百列.佩勒姆-克林頓是至交好友,便由加百列.佩勒姆-克林頓之子代為整理遺物和處理後事。

  在他的遺物中整理出大量的油畫,無一例外都是一個美艷無比的東方男子,並且發現了一本厚厚的日記,經整理後,在19世紀初成書出版,名為《我與愛人的三十年》,而那些畫作也在倫敦開了一個畫展,轟動了一時。

  然而,此事輾轉傳回大清,引起當時年約六十的理親王的不滿,最後演變成不得不打了一場跨國官司,結果是書籍不得再出版,路西法.霍克男爵的所有遺產中與畫中男子有關的物件全部歸還理親王,其中自然包括那些畫、玉珮和日記本。

  這場官司還被寫入世界法律史,成為遺產法裡很典型的一個案例。

  直到1個世紀以後,那本《我與愛人的三十年》才被理親王的第七代子孫重新整理,由J江書局出版。

  至於畫像,不好意思,皇家私人物品,恕不展覽!

作者有話要說:鈕鈷祿.善保,後改名和珅,字致齋。

善保和福康安……我有點想寫誒……大家想看不?

很多人還是惦記著穿過來的胤祉,相信我,答案很快會揭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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