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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18章
☆、上元節

  乾清宮設宴,因著不是家宴,所以筵席上是男女對開分,隔得遠遠的。

  承祜和保成打頭帶著一群兄弟先到了太皇太后那堆後宮女人加命婦面前請安,流水般的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畢竟誰都知道這次宴席有一半的原因是為大阿哥慶生的,如此隆寵,似乎連著太子也是比不上的。

  「大阿哥是越發俊俏了,太皇太后您也該操心一下,該給大阿哥安置一些貼心伺候的人兒了。」后妃中身份最高的莫過於佟佳氏,只是她沒有封後,算不上嫡母,其他阿哥還好,只兩位嫡子的婚姻她卻是插手不得的。

  在場的命婦一聽這話心思就活泛起來了,大阿哥今年都十二了,再過幾年是該娶親了,下一年大選也該有房裡人了,元後嫡子,太子長兄,看著無論是現任掌權人還是下人掌權人與他都感情深厚,這身價已是不凡,要真能拉上姻親,對家族卻是一份不小的助力。

  「承祜也有十二了吧?」太皇太后慈愛的笑了笑,佟佳氏的話是聽了進去。

  「回太皇太后,今天剛滿十二,虛歲十四。」承祜也笑得溫和,今天的他一身紅色紫貂毛滾邊的吉服,襯得眉目如畫,這淺淺一笑更是風雅無雙,在場有一些年歲不大的小媳婦當場紅了臉。

  「嗯,是大人了。去你皇阿瑪那吧,別讓他久等了,胤禛他們還小就不過去了,留在哀家這吧,胤褆也留下陪著你額娘。承祜記住和你皇阿瑪說一聲。」今天畢竟時候不對,太皇太后也不再留人。

  只是待他們走後卻轉過頭去和佟佳氏低聲交代了幾句,有心人一看,心下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只臉上卻裝著如無其事。

  待到了康熙跟前,行了禮,隨後就與保成一同在康熙左手邊坐了下來。

  席上的大臣都是人精,雖說康熙立的太子是大阿哥的同胞兄弟,但是這些年來對待兩位嫡子卻一直一視同仁,甚至隱隱的喜愛大阿哥更多一點,就連今天這樣的宴席也是大阿哥更靠近上位一些,這其中隱含著什麼就很值得推敲了。

  底下各人心思如何,承祜是一概不理,只偶爾低聲囑咐保成不能挑食,指著布菜的宮女要她把蔬菜類夾到太子爺的碗裡,看著他吃下去。

  康熙看著這兄友弟恭的相處,愉悅的笑了起來。

  這皇家宴席吃的是什麼?吃的就是揣摩聖意,吃的就是探聽聖心,吃的就是誰聖眷正隆,吃的就是應該怎麼站隊!所以說呢,你要真的是來吃飯的那你還是哪來滾哪去吧!!

  不管有人是不是空腹來空腹回的,反正承祜和太子爺是把自己餵得飽飽的,今天不是他的生辰麼,他吃得可是光明正大啊!

  所以索相糾結了,明珠笑得意味不明瞭,康熙看在眼裡表情高深莫測了。

  以不變應萬變是承祜最擅長的把戲。

  接近亥時的時候宴會總算結束了,而康熙也喝得紅光滿面,擺架去了佟貴妃的永福宮。

  承祜抱著眼皮已經打架的保成回毓慶宮,只是還沒走幾步,一個人卻走了出來。

  「大膽,不知道這是大阿哥和太子殿下嗎?」小林子立刻出聲呵斥。

  來人不慌不忙的跪下,緩緩開口:「大阿哥恕罪,奴才只是奉索相之名送上給大阿哥的壽禮。」

  承祜挑了挑眉,示意小林子上前接過那人手裡的錦盒,然後才道:「代我謝謝叔公。承祜他日一定到府上看望叔公。」說罷也不等那人說話,邁步離去。

  回到毓慶宮,親自把保成安置到床上,掖好被角,承祜才打開剛剛索額圖送來的錦盒。

  紅色絨布上擺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珮,紋飾簡單而大方,他輕輕拿起來,只感覺一股溫暖從手上傳來,原來是一枚暖玉。

  他面沉如水,回想起剛剛在宴席上看到的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想他一生尊榮卻落得那樣的下場,心中不勝惆悵。

  世人總以為索額圖貪戀手中權力,不懂在盛極之時放手,卻忘記了在康熙十九年索額圖以病請求解任,可惜皇帝並不放人,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你強求在權力的中心,而是你已入局就無路可退,帝皇講求的是制衡二字,而無論是索額圖還是納蘭明珠都是這制衡二字下重要的一環。

  重生以來他與索額圖刻意不過多接觸,一年裡能見面的時候少之又少,連帶的保成也與這位叔公不親。

  他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轍,他只是不希望這位前世真心疼愛他的叔公重新落得那個下場,他原本以為叔公會明白的,可是……

  他看著手中的暖玉,輕輕歎了口氣。

  叔公,盛極必衰啊,你怎麼可能不懂呢?

  或許他真的該找時間出宮一趟了。

  過完生日又到過年,康熙二十一年的新年很是熱鬧,三藩平定,普天同慶。

  清史稿記,康熙二十一年壬戌春正月壬戌,上元節,上賜廷臣宴,觀燈,用柏梁體賦詩。

  可見康熙的心情有多好。

  上元節自正月十四日始至十六日止,百官俱朝服三日,各衙門封印不理事,如遇緊急事務仍行辦理。正經是三天大假了。皇帝在上元節中的主要活動是賜外藩宴,以及由后妃、群臣、外藩王公等陪同,在紫禁城乾清宮正大光明、山高水長等處觀燈、放焰火。

  其中賜外藩宴屬於國家重大禮儀範疇,是清朝廷籠絡外藩王公的「統戰工作」,可算作皇帝在年節中的政務活動,其他兩項則基本屬於娛樂了。

  整個紫禁城都掛滿了各式華貴的宮燈,處處都是喜慶,阿哥們聚在一起免不了的就猜起燈謎來。

  承祜倒沒有加入,只是微笑著看保成和胤禔的玩鬧,胤禛歪著腦袋逗小八,胤祺胤祉兩個牙牙學語的也都自得其樂。

  「大阿哥怎麼不去猜燈謎?」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承祜耳邊響起。

  他臉上笑容不改,頭也不轉,只輕聲道:「叔公怎的不在皇阿瑪跟前?」

  索額圖看著那張秀美酷似赫捨裡的臉,也扭頭學他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個杏黃色的小身影。

  「太子這幾年長的倒是很快啊。」

  「是啊,做衣服的速度都趕不上他長個的速度了。」

  「大阿哥……那塊暖玉你可還喜歡?」

  「謝謝叔公費心了,知道承祜體寒特意尋來那貴重的暖玉。承祜內心感激。」

  「大阿哥既然叫我一聲叔公又何談言謝。」

  「禮不可廢。」

  「……大阿哥都十二歲了,聽說太皇太后跟皇上說該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

  承祜瞇了瞇眼,「叔公哪裡聽來的消息?怎麼我這個當時人卻是不知道?」

  「只是宮中謠傳,畢竟今年要大選,太皇太后授意佟皇貴妃全權主持。」索額圖說到這頓了頓,「大阿哥可有屬意的女子?我家福晉倒樂意替你探聽一二。」

  「叔公,你看,今晚的月亮可真圓。」承祜突然指著天上的明月,臉上是一派孩子的天真。

  索額圖有點愕然,下意識的就順著他的指示向上看出。

  「月滿則虧。」輕輕的一句,讓索額圖震在了當場。

  承祜終於正眼對上索額圖,那雙水漾的明眸似乎能看穿一切。

  「叔公為承祜的事所操心,承祜感激。只是這終身大事畢竟還只是謠傳,而且自有皇阿瑪定奪,承祜也就不勞煩叔公福晉了。天色不早了,承祜也該和太子爺回毓慶宮。叔公也盡早回去休息吧,身體要緊。」說罷也不等索額圖回神,轉身便走。

  叔公,月滿則虧,盛極必衰。赫捨裡家先出皇后,再出太子,已經是月滿盛極之勢,如他聯姻的對象還是與索額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話……他已作提醒,現在的索額圖與太子不親厚,回去稍加琢磨他的話應該就能參透。

  不過說起給他身邊指人這件事,今年大選,由新上任的佟皇貴妃全權負責嗎……如果他一旦成親勢必是要搬離毓慶宮的,現在保成才八歲……不不不,看來他該想個對策才是,而且由佟佳氏塞給他的人,哼,他還不願意收!

  上元節過後沒幾天承祜就病了,燒得通紅的臉色看得康熙和保成無比著急。

  「太醫你給朕說說大阿哥病了都五天了怎麼還沒有退燒?不是說只是風寒嗎?風寒會這樣厲害?風寒會吃了藥卻一點成效都沒有?」康熙化身咆哮馬,唾沫星子是滿空中飛。

  老太醫是主診承祜多年的人了,對於康熙這樣的表現是見怪不怪,毫不怯懦,一拱手,壓低了聲音道:「臣斗膽請陛下借一步說話。」

  康熙眉一挑,交代了侍候的人幾句,也撫慰了一番急得都想哭的守在床邊不肯離開的保成,走出了毓慶宮的後殿。

  「大阿哥到底怎麼了?」康熙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老太醫心裡一突,彎著腰,使勁盯著自己的腳尖,盡量平穩的說:「回稟皇上,大阿哥這次的發熱並不是因為寒氣入體,而是大阿哥已經到了夢/遺的年齡。大阿哥原本就體弱,多年調養已經起色不少,只是……兩年前的地動使其傷了元氣,身體大虧。所以這夢/遺引起了內火便高燒不退,卻並沒有大礙。」

  康熙依舊面無表情,「還有呢?」

  「……臣斗膽問皇上,是否不日就要給大阿哥指人?」

  「這有何干係?」

  「回皇上,大阿哥的身體不宜早/洩腎水,要不然會折其陽壽。最好十八歲之後再讓其懂人/事。」

  「難道就沒有辦法根治?」

  「只能調養,無法根治……而且……」

  「還有而且?給朕一次道來!!」皇帝的胃口都敢吊,反天了是吧?!

  「臣該死。恕臣直言,大阿哥今後子嗣怕是要單薄了。」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天上下起了鵝毛雪,帶來的寒意一如康熙的心情。

  姐姐,那個孩子怎麼就如此多災多難呢?

  數日後,佟皇貴妃被太皇太后召見,只交代一事,今後無需過問毓慶宮內一切事情。

  佟皇貴妃心中震動,卻聰明的緘默不語。

  大清至今,後宮管事者無權過問的只有一宮——乾清宮。

  如今再加一宮——毓慶宮。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太醫說的那些全是我瞎掰的,沒有醫學根據,大家不要較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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