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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第98章
番外:

  優哥包子鋪之大學聚會篇(上)

  話說某一天,阮夢在家裡收到了一封邀請函。平時哪裡有人給她寄東西,有也都是吃的,單純收到一封信還是第一次,撕開快遞包裹一看,居然是大學時候的班長寄來的同學會邀請函。她撓了撓頭,邊拆邊朝客廳走,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她才瞄了信箋一眼,便偷偷伸手拎起一塊噴香的紅燒牛肉塞進嘴裡,霎時間被燙的蹦起來,但始終舍不得把牛肉吐掉。

  衛宮懸一轉身就瞧見某顆無節操無面皮的包子在偷吃,他搖搖頭,趕緊端杯水過來讓她過過嘴,阮夢灌下半杯白開才好受些,一抬頭驀地想起自己的偷吃行徑,小臉一紅,轉移話題道:“咳,那什麼,阿懸,你看這個。”把邀請函抖開,念:“親愛的阮夢同學:同窗四載,溫馨如昨,依然常駐心頭;悲歡歲月,依稀如夢,但願記得你我!自XX年夏一別,至今已X載。你是否還記得那個浪漫的夏日,執手相看、無語凝噎的情景?一別十載,荏苒而立年,當年同窗、今各西東。但我們相信:無論你回到故里,或遠在他鄉;無論……”

  衛宮懸趕緊打斷她:“好了好了,別念了,我知道啦。大學的?”見阮夢點頭如搗蒜,問,“去不去?”說完重新回到廚房裡奮戰,阮夢剛想答話,門鈴又響了,她以為是今天中午要來蹭飯的溫副總,趕緊跑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抱怨:“你不是有鑰匙嘛,幹麼每次都要別人給你開門?真是的……也太懶了一點,啊,抱歉抱歉,我認錯人了……”轉過頭偷偷對著正循聲走出廚房看過來的衛大神吐舌頭。

  “您好,衛先生的快遞。”送快遞的小夥子很蛋□,神色不變,將手上的包裹還有筆都推過來,阮夢哦了一聲說,“他是我先生,我來幫他簽。”簽完順手給拆開了,發現裡面居然也是同學會的邀請函!她抽了抽嘴角,對著自己男人喊:“阿懸,你的也是同學會耶!”

  見不是什麼大事,衛宮懸重新回到廚房揮舞鍋鏟,朗聲回道:“他們怎麼知道咱家地址的?”他本來就沒興趣跟以前的同學聯繫,畢業後搬家做事也從來沒有跟誰說過,那些人是怎麼知道自家地址的?

  阮夢咳了一聲,其實是她近幾年來在家裡很閑,跟大神上班的時候接翻譯工作又需要用到即時通訊工具,那QQ正好就是一樣好東西嘛,她順手就給更新了裡面的內容……現在的軟件可真是先進,自己寫地址都被發現了……幸好沒傳照片上去,哈哈哈。“我登你的QQ時候順手改的……他們應該是看到了!”阮夢突然後知後覺,想起前些天好像兩個同學群裡都有說要舉行同學會,還號召大家一起去來著。結果她當時正啃著鳳爪,於是順便就給忘了。“啊對了,阿懸,爸爸媽媽也會去耶,你當時的班級不是爸爸帶的嗎?”不然自己也不會對大神一見鍾情。

  把鍋裡的醋溜白菜盛出來,衛宮懸皺了皺眉:“如果爸媽要去,我們就也得去。”

  “啊~~~~~~”阮夢趴到沙發上,把啃完的骨頭扔掉,又抽了張紙巾擦手,噘嘴,“不去不行嗎?”

  “當然不行。”衛宮懸走過來輕輕捏她的小鼻子,塞了塊雞肉到她嘴裡,說,“正好也可以去辟謠。”

  辟謠?阮夢表示一頭霧水。她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老公,不知道他在說啥。他們已經結婚十幾年了,兒子衛小寶今年都滿了九歲,以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阮夢早年不知忘到了哪裡去。有時候午夜夢回,她會想起前世,反而覺得前世更像是在做夢,也許那就只是個夢也說不定。她現在很開心很幸福很滿足,成天都是笑呵呵的,這輩子她不可能得到的更多了。

  “我說,傻瓜啊。你當年痴戀我的事情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你真不想讓他們看看你是否逆襲男神成功?”衛宮懸輕笑,伸出手讓她吐雞骨頭,阮夢歪著腦袋想了下,突然警覺,“我又不是土肥圓,說什麼逆襲,怎麼不是你逆襲?”這些年她沉迷於網絡……連大神都跟著學壞了。

  衛宮懸樂不可支:“那就叫他們看看我的逆襲。”

  阮夢一聽,壞了,給他繞進去了!也不知是什麼愛好,衛大神近幾年特別喜歡顯擺,尤其喜歡帶著她一起秀恩愛……沒聽過秀恩愛死得快啊。同學會還要去……她可以拒絕不?“阿懸,我們去幹什麼嘛,當時的同學我到現在一個都不記得啦,他們當初怎麼嘲笑我欺負我,我都不記得了,我們去炫耀給誰看啊。”活脫脫一副暴發戶嘴臉,大神你敢把你的優雅風度拿出來遛一遛嗎?

  “反正就是要去就對了,到時候穿的漂亮點。嗯……我那天不是給你買了套很漂亮的珍珠首飾嗎?就戴那個。”對自己女人的拒絕充耳不聞,衛宮懸徑自盤算起到時候該怎麼去。

  阮夢吐血,她又不是活膩歪了,那套珍珠戴出去不是找賊來搶?她縮了下脖子,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說:“對了,溫副總不是去接小寶了嗎,怎麼還不回來啊。”正說著,門鈴又響了,她頓時一蹦三尺高,激動的說了句我去開門就溜了。衛宮懸瞧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笑,反正到了晚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一起去,先讓她自以為躲過去好了。

  甫開門就被兒子撲了個滿懷,阮夢笑眯眯地揉了揉衛小寶柔軟的黑髮,順手接過他的小書包,溫予丞在後面哭喪著個臉——他最不喜歡去接衛小寶放學,因為這小祖宗最喜歡吃東西,而且伴隨著長大,那小嘴也越來越挑,每次接他放學,自己都要大出血……眼淚都下來了,只能從晚餐上找回平衡。阮夢從溫予丞的表情大概就能看出來他出血多少……今天這眉毛下拉嘴角下撇眼角帶淚的模樣……至少也得是800CC。

  真是太虐了。

  不過她的幸災樂禍在晚餐的時候被終結了,那三個男人一致同意去赴同學會,而且她反對無效,少數服從多數。阮夢咬牙,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男人真的都是同一國的。

  優哥包子鋪之大學聚會篇(中)

  衛小寶堅持要一起去,打死不肯一個人留在家裡,阮夢被他磨得沒辦法,這小子年紀越大越滑頭,撒嬌耍賴樣樣來,她根本招架不了。剛好同學會那天是禮拜六,衛小寶也不用上課,她連個好好學習的理由都用不上……

  不過比起她跟衛宮懸,衛小寶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比他們倆誰都興奮,一大早就起來各種打扮。阮夢對這個騷包的小孔雀很無語,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再要一個乖寶寶,可惜大神對於懷孕一事十分牴觸,不管她怎麼求都不行,在察覺到她偷偷在避孕套上扎小孔之後,他居然去結紮了!彈了衛小寶一個爆慄,阮夢雙手環胸看到他打扮的花枝招展,問:“你要去相親嗎?”

  “怎麼是相親呢?我是給媽媽你爭臉面去呀。”小孔雀理了理自己胸口的領結,挺起胸膛,朝阮夢懷裡鑽。

  阮夢對天翻了個白眼,她真的不懂這父子倆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一個本來就是小孩子,鬧起來她還能理解,但是另一個呢?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跟著兒子一起鬧。抱住鑽到懷裡撲騰樂呵的衛小寶,阮夢隨手塞了塊巧克力到他嘴裡,衛小寶立刻眯起大眼睛滿足的抿起來,那小樣兒……“媽媽,我們中午先在外婆家吃飯好不好?我好想吃外公做的梅菜扣肉。”一想到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雖然爸爸做的也很好吃,但還是比不上外公啦。

  “好啊,不如我們晚上也在那裡吃好不好?媽媽讓外公給你做很多很多的菜,嗯?”阮夢拿父親的手藝當誘餌,只要小東西同意,那她就借理由待在家裡,哈哈哈。

  “不行。”衛小寶小歸小,但還是很有原則跟節操的。“晚上要去參加媽媽跟爸爸的同學會,我要負責保護媽媽。”他可是小小男子漢。

  看到那張小包子臉上的鄭重其事,阮夢忍不住想笑,又忍不住感動,大概為人父母的都是這樣的心情。她沒轍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趴到車背上對正開著車的衛宮懸道:“阿懸,我們在前頭停一停買點東西好不好?”

  衛宮懸點頭,“好。”

  阮父跟阮母正在家裡忙活著包餃子,衛宮懸一家三口到的時候剛好趕上下鍋,阮父對於女兒外孫的到來十分歡喜,對於討嫌的女婿就直接視而不見了。衛宮懸也不跟老丈人計較,反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老人家就沒有看他順眼過。他輓了袖子幫忙,阮母趕緊把他推出來,要他帶著阮夢跟衛小寶到餐廳坐好準備開飯,順便拍蒜瓣。

  吃完午飯後,阮父也開始忙著換衣服,他每年都帶大四的或是研究生,每到六月份就特別忙,謝師宴散夥飯同學會……數不清多少飯局等著他,阮母也不遑多讓。他們倆都是個平易近人的,極受學生的喜愛,所以應酬一直沒少過。今天晚上衛宮懸的同學會,阮父正是壓軸的長輩,因為當年他們那一屆正是他帶的。阮母今天也不得閒,院裡一批新申請的研究生論文需要她去看,家裡一個人都不剩,阮夢跟衛小寶也得跟著一起去。

  不過幸運的是她的同學會跟衛宮懸的居然在同一家飯店舉辦,只不過是幾個包廂的距離,阮夢跟衛大神說好先各自露個面,衛小寶交給他帶。大家分配好了彼此做什麼就散了,衛小寶嘴巴鼓囊囊的,還塞著一嘴好吃的,壓根兒沒注意大人們決定了什麼。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註定要跟著老爸……這點沒得商量。

  咳,那什麼,阮夢早就想到不會有人認出自己……但是被指責是騙子也太過分了吧?她端起桌上一杯橙汁,小小啜了一口,眉毛皺了起來,不是很新鮮……比不上大神榨的。“我真的真的真的是阮夢,你們為什麼不信?”

  “誰會信,你壓根兒跟她就不像!”某個女人如是說,她激動的揮舞著雙手,阮夢只瞧見她手上的鑽戒能亮瞎人眼。“不會是阮夢花錢請你幫她來演這齣戲的吧?大家都知道當年她倒貼衛學長的事情,大概是失敗了,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是不是?小姐,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能跟那個胖子一起撒謊騙人呢?”

  阮夢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都希望自己過得不好,難道說一個人不幸的時候,就一定要看到另一個人比自己還要不幸才覺得平衡和滿足嗎?她就說來參加這同學會根本沒意義,大神就是不相信,她就不信那邊能比自己這邊好到哪裡去……哪怕大神已婚身邊還帶了個兒子也沒法阻止那些心懷不軌的女人,她早見識過了,這些年下來,想勾搭她男人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不過她家男人定力十足,而且夠酷,始終沒有人能染指他分毫。“我沒有撒謊,你們不信就算了。”她實在是懶得再廢話了,直接站起來拿起包包就走,靠,她是誰還需要他們來相信嗎?反正畢業這麼久,這些同學她根本一個都不認識了,以後大街上遇到都是陌生人,她幹麼還要在這裡給自己找氣受,他們家大神都舍不得她生氣,她幹麼還在這裡待下去,趕緊去找自己男人跟兒子回家吃飯……

  她起身就走,看都不看身後的同學都是什麼反應,反正她也沒想去看。大神好像是在隔著的第三個包廂,阮夢數著一二三推開門,卻見到自家男人正給兒子剝著蝦殼,他四周坐的都是男人,女人都離得很遠。衛小寶眼尖得很,看到媽媽立刻跳了起來,叫了聲媽媽就撲了過來,阮夢險險抱住他,牽住他的小手走向衛宮懸,見他面前放著個酒杯,裡面的酒只剩三成,眉毛擰起:“你喝酒了?”晚上絕對不給他親。

  衛宮懸搖頭:“只喝了一點點,真的就只是一點點。”他說著,食指跟拇指還捻了下,表示真的很少。阮夢嘟起嘴,他連忙把老婆拉到身邊坐下,“不喝了不喝了,我保證不喝了。”自從有一次他應酬喝酒喝到急性胃炎之後,阮夢看到他喝酒就生氣,他也一直小心著,沒想到今天剛破例喝了一口就被發現了。

  優哥包子鋪之大學聚會篇(下)

  “宮懸,這位是……”坐在衛宮懸旁邊的一個微微有些發福的男人用一種驚艷的眼神盯著阮夢看,還猥瑣地舔了下嘴脣。阮夢被慎的抽了下嘴角,趕緊躲到衛宮懸身邊,人卻被他一把拉到大腿上坐下,阮夢驚呼一聲,四周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她有點害羞,趕緊推他:“阿懸,放我下來啦。”

  衛宮懸用一隻手輕輕鬆松地握住她的小手:“乖,別亂動,餓不餓?”

  “媽媽,這個蝦球很好吃哦。”衛小寶用小勺子舀起一個蝦球,獻寶似的送到阮夢脣邊,對於兒子的孝心,她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張嘴吞下,味道果然是很好,但還是比不上她家大神的手藝。“阿懸,我們回家啦,這裡一點都不好玩。”

  見衛宮懸始終沒有跟自己介紹他身邊的阮夢,微胖的男人有點不爽:“宮懸,你還沒說你身邊這位是……”

  阮夢盯著胖男人看了許久,覺得有些眼熟,後來才突然想起這廝好像是大神大學時候的班長,最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而且把外貌家世能力都勝過他的大神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當年自己痴戀大神的時候,這人還不止一次的嘲笑過自己。想到這裡,阮夢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花了人眼:“班長,你不記得我了呀?”

  男人一聽美女的語氣好像是認識自己,頓時激動起來:“你、你認識我?”

  “是啊,我認識你,倒是班長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呢。”阮夢坐在衛宮懸腿上,一挑眉一勾脣,那小模樣俏的,看得衛宮懸下腹一緊,幸好他自製力超群,HOLD住了,否則肯定要丟人。“我記得當時你還嘲笑我來著,說什麼……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想攀上衛大少,還說我這樣的女人連幻想的資格都沒有,班長你不記得了啊?那可真是太傷害我了,現在我逆襲成功,你有什麼看法啊?”

  在場的所有同學都安靜了。要說大學的時候除了衛宮懸這位大神外還有什麼讓他們記憶深刻的話,那定屬那個痴戀衛大神死活纏著他不放的阮夢了。要知道以衛宮懸的人品相貌家世,哪怕是校花都自慚形穢不敢接近,那阮夢卻仗著父母是衛大神的恩師鎮日纏著他,不少人都對她厭惡至極。胖子就是胖子,醜女就是醜女,學習好又怎麼樣,聰明又怎麼樣,男人眼裡從來都看不到這個。可聽眼前這美女的語氣……好像她就是阮夢?!

  看到別人震驚不敢置信的表情阮夢就開心,她咧著嘴巴笑呵呵,“我是阮夢啊,班長你不記得我啦?”問完,做假哭狀撲到衛宮懸懷裡,“嗚嗚,阿懸,他不記得我了,班長不記得我了啦!”

  衛宮懸對她的頑皮沒轍,只能寵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聲附在她耳邊道:“別玩得太過火。”他可不想自己捧在手心裡的乖寶成人的眼中釘。

  阮夢趴在他肩頭樂不可支,“你真不記得我了啊?”

  班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的不行。阮夢笑得更開心了,衛小寶見自己沒有得到媽媽的注意力,不高興了:“媽媽,你為什麼不理我?”漂亮的大眼睛看向正笑的不行的阮夢,走到她面前戳了戳她的臉。阮夢回親兒子,掙扎著從衛宮懸懷裡下來,也沒再繼續玩下去,直接扯住衛宮懸的手指撒嬌:“阿懸,我們回家啦,這裡一點都不好玩。”

  衛宮懸寵溺地看著她,“好。”說完便乾脆地站了起來,對圍桌而坐的同學點了下頭,牽起妻兒轉身就走。從始至終,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阮夢要,他就給。

  一點都不含糊。

  一家三口坐到車上,阮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從後座巴到衛宮懸肩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開車,咬住他耳朵撒嬌:“阿懸,你看到沒有,他們都傻了耶,哈哈哈。”

  聽著老婆的笑聲,衛宮懸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無奈,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開心的,但是這些年凡是遇到以前的熟人,他家乖寶就特別喜歡嚇人,順便彰顯她的成功逆襲,嚇到人後就特別開心,他雖然不能理解,但她開心,那就好了。“是是是,乖寶最厲害了。”

  乖寶兩字一出,阮夢頓時一僵,迅速看了兒子一眼,確定衛小寶正專心致志地抱著手機在玩遊戲才放下心來,聲音更小的咬住衛宮懸的耳朵:“臭阿懸,不準在小寶面前叫我乖寶!”以前兒子小,聽不懂,現在可都懂了,每次被聽到她都會被兒子嘲笑一番好嗎?她都這麼大了……再過個二十年就當奶奶了,他還老是口沒遮攔,很丟人好不好。

  衛宮懸卻不覺得這麼叫有什麼丟人的,他家乖寶很奇怪,他叫軟軟嫌沒氣勢,叫乖寶嫌太黏,叫什麼都不開心,連名帶姓的話,他又不開心,於是最後他也打死不改,乖寶就這麼多年的叫了下來,阮夢見抗議無效也默許了,就是不準在第三人面前喊,平常一喊也會翻臉,就是在床上,不管他說什麼怎麼逗她都不惱。“都叫了,他又沒聽到。”

  阮夢嘟起嘴,“反正不許在兒子面前叫。”她趴在椅背上抱住他脖子,皮的跟個猴兒似的,衛宮懸被她鬧得沒辦法,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想說她吧,又被她萌得不行,想笑吧,又覺得對不起自己這男人范兒,一時間表情變得極其奇怪。“乖寶,聽話,回去坐好。”阮夢使勁搖頭,不要,衛宮懸沒辦法,趁著等紅燈的空當回頭攫住她的小下巴狠狠地吻了一通,阮夢嗚嗚掙扎著,被他制住動彈不得,等到他鬆開的時候,剛好綠燈了。

  小臉緋紅,阮夢覺得今天晚上的同學會雖然不好玩,但是能把自家男人逼瘋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她抿著笑坐回去,就見正玩著遊戲的衛小寶從遊戲裡抬起眼,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她:“媽媽,你真是太幼稚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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