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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修羅》第32章
32修羅番外2

  修羅在夜空中漫無目地翱翔著,也不知道飛了多久,落在了一個湖邊。

  它看著湖面的倒影,眼神有些疑惑。

  這個……真的是它嗎?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獸型應該不是暗金色的皮毛而應該是暗紅色的鱗甲?還有獠牙,就像它夢裡的那隻野獸一樣。

  是的,夢裡。修羅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老是會做奇怪的夢,那些夢斷斷續續的,像是有關聯又像是沒有,唯一的相同就是裡面都會有一個看不清面貌的黑髮少年,少年的身邊有時候會有一頭野獸,有時候又會是另一個少年。

  他知道那應該是一個獸人少年。

  更特別的是,黑髮少年叫那個獸人少年——修羅。

  溫柔清澈的聲音,喜悅撒嬌、頑皮作弄、生氣責備……各種各樣的情緒,聽得他的心都軟和了起來,甚至讓他妒忌起那個和他同名的獸人。

  到底擁有那樣聲音的人會是什麼樣子呢?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渴望見到一個夢中人,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渴望越來越大,每次從夢中醒來,他只覺得心裡空了一片,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是那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只有在戰場上殺戮,被鮮血包圍時他的難受才會稍微減輕一點,所以無論大大小小的戰役他都會出現。

  可是殺戮過後,卻是更加強烈的空虛。

  修羅……

  修羅……

  修羅……

  夢裡的聲音每一晚都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他漸漸開始厭惡除了那把聲音的主人外其他人叫他的名字,雖然斯華帝國能直呼他名字的人寥寥無幾,但是他還是厭惡,所以聽見阿修羅說有人給他起了稱號,那麼以後就用那個稱呼來叫自己好了。

  它抬起頭看著天上閃爍的銀河,腦海裡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夢中那個少年曾經和那個獸人少年觀星,十分耐心地為他指出各顆星星的名字,還有最後獸人少年因為怕他冷著,而將他抱在懷裡的畫面。

  「吼——」

  那個黑髮少年存在嗎?如果在的話他在哪裡?他有沒有機會見他一面?也聽他叫他一聲修羅?

  北歷1118年春天,斯華帝國在征服了東南的奧斯帝國後,將他們的獠牙伸向了東北的加魯帝國,戰神赫雷修爾之名也正式響徹整個北大陸。

  他的夢仍舊繼續,甚至在某一天晚上,他看到了他有一雙明亮璀璨的黑眸。

  他不斷地四處征戰,下意識地去尋找黑髮黑眸的非獸人,結果自然一無所獲。

  他越發煩躁,在戰場上也越發的殘忍,如發洩般進行著廝殺,他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他不應該讓一個只存在夢裡的人對自己影響如此之深,可是他無法控制!

  最誇張的一次,他夢到那個獸人少年要離開,那把溫柔的聲音染上了悲傷和哽咽,聽得他心疼不已,恨不得將那個獸人少年撕裂成碎片,那樣美好的人怎麼可以惹他傷心?那時他正面對著加魯帝國一處核心城市,久攻不下本就讓他不爽,再被那個夢一刺激,得,屠、城!

  那片土地被鮮血染得紅豔,也令無數人在提到他的名字時止不住地顫抖。

  國王覺得他這次過火了,連忙將他急召回帝都,他也覺得自己或許該尋求一下解決辦法,不能再這樣被夢境左右,也就從前線退了下來。

  北歷1118年的冬天,斯華帝國的明皇暗帝雙雙遇刺身亡,全國震驚,不過很快就由赫列嘉爾和赫雷修爾繼承了國王和暗帝的位置,這兩位名望能力早就足夠,倒是讓帝國一下子就穩定下來,而且也憑藉哀兵必勝,北歷1119年的夏天,加魯帝國也納入了斯華帝國的版圖之內,剩下的烏洛帝國和拉弗帝國紛紛示好,明面上是三國鼎立,實際卻是斯華帝國傲視整個北大陸。

  戰事停歇,他閒了下來,每天都有人來邀請他參加無聊的晚會,他通通讓管家推了,窩在暗帝府邸,幾乎足不出戶。

  最近的夢裡,黑髮少年長成了青年,收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做學生,他帶著那個孩子周圍去遊歷,去了好多地方,也遇到了好多獸人的示好,只是青年都果斷地拒絕了。

  他有些竊喜又有些嫉妒,他知道黑髮青年是在等那個獸人,他心裡狠狠地唾罵著那個獸人,有這麼好的准伴侶都不知道守在他身邊?一走就走了這麼久,不知道非獸人越大越吸引人的嗎?就不怕他被人搶走?換了是他,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那個人半步!真是想把人搶過來啊!!

  可惜……他找不到他……

  「赫雷修爾,你在忙嗎?」安格納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

  他打開了門,看見安格納舀著一封紅色的請柬站在門前,他接過,發現是皇宮的晚會邀請,他皺了皺眉,這個赫列嘉爾又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聽說這個晚會……邀請了全帝國的非獸人……你……去看看吧?」安格納小心翼翼地道。

  因為亞薩的去世,安格納受到很大的打擊,人也瘦削了不少,他知道自己身為長子應該照顧阿爸和兩個弟弟,他也沒有推卸責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些名義上的家人就是親近不起來,只能維持最基本的禮貌。

  「我知道了。」因為安格納還沒有從亞薩去世的打擊中走出來,他又不懂得安慰人,所以就在能力範圍之內滿足他提出的一切條件,「還有事嗎?」

  安格納張了張嘴,最後搖了搖頭,看著他的房門在自己面前完全關上後,那雙暗金色的眼睛才劃過一絲愧疚和哀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想你再在北大陸陪陪我,因為你是我和亞薩的第一個孩子,也是讓他最驕傲的孩子,我知道隱瞞了伊凡的事情對你很不公平,但是對不起,再等等,再過幾年,如果你真的在北大陸找不到心儀的非獸人,我會告訴你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只要你再等一等……

  整個斯華帝國的人口接近兩億,未婚的成年非獸人卻只有一千多,這也從側面反映了北大陸的獸人非獸人比例有多麼失衡。

  「你就不能領一下我的情?出去請非獸人跳個舞會死啊?」阿修羅……不,赫列嘉爾再次在曾經的角落裡找到冰雕似的人,各種無奈湧上心頭。

  「你也沒有伴侶,國王優先。」他冷冷地道。

  赫列嘉爾失笑,「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啊?我就不信北大陸這麼大還能找不到一個合你心意的。」

  他抿了抿唇,看著前方熱鬧的舞池眼神幽深。

  就在赫列嘉爾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卻聽見了他的聲音。

  「我要……溫柔親切,黑髮黑眸,不需要依靠獸人保護,實力強大的魔法師。」

  赫列嘉爾差點被到口的酒給嗆到,「你這要求也太誇張了吧?你知道北大陸的魔法師有多少嗎?還實力強大?你不想找伴侶也不用給個這樣不切實際的要求吧?」

  他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誰說這個要求是不切實際的?他夢中那個看不清面貌的人就符合了他說的,可惜卻是屬於別人的。

  「喂,你其實不會是喜歡獸人吧?」赫列嘉爾壞笑著道。

  他這次根本懶得再看他一眼,和多年前一樣,出了陽台化成獸型飛走了。

  這天晚上他又再做夢,只是這次的青年變回了少年,那個獸人少年也在,而他們正在——擁吻。

  甜膩的喘息,曖昧的聲音,細滑白皙的肌膚暈出美豔的紅暈,還有那雙染上情慾有霧氣覆蓋其上而散發出驚人媚態的黑亮眼眸。

  他自夢中驚醒,黑著臉看著粘膩的下身,自己是不是禁慾得太過分了?

  雖然北大陸的非獸人很少,但是弱小的獸人卻絕對不少,當中顏色堪比非獸人的也比比皆是,上流社會從來不缺骯髒污穢,哪個沒有伴侶的強大獸人家裡沒幾個妖妖嬈嬈用以洩慾的獸人少年?以他的身份,多的是人給他送人,不過都讓他全部拒收!只是以前可以通過戰爭發洩多餘的精力,現在閒下來了,是不是要考慮一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不願意,渀佛真的那樣做了,就會對不起……對不起誰呢?夢中人嗎?

  他真是瘋得厲害了!

  對著萬能管家暗示了一下,第二天晚上他的床上就出現了一個嬌小的獸人少年,一雙金碧異色的眼睛很是勾魂攝魄,聽說獸型是貓來著,對著他擺出了無比挑逗的礀勢。

  然而不過是一眼,他心裡什麼綺念衝動都沒有,想也沒想就轉身離開。

  他終於承認,除了他夢裡的人,他誰都不想要,他的情緒、慾望都只會因那個人而起,荒唐的是他連他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知道!

  他的心,空了。

  除了那個人,誰都填補不了。

  北歷1120年深秋,加魯帝國和奧斯帝國的餘孽聯合起來攻擊了斯華帝國最薄弱的西南城鎮,來得正好,他迫切的需要有戰役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只因最近他的夢裡不停地迴蕩著一句話。

  【我等你,十年!】

  十年,從哪裡開始算起的十年?什麼時候到期?

  說話的依舊是那把熟悉的聲音,內容卻讓他突然就心慌起來。

  他竟然覺得這話是對他說的,那是和他做的約定!

  怎麼可能?他笑自己的異想天開,心裡卻冒出了另一把聲音,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忘記了……

  他忘記了什麼?

  他一天比一天心神不寧,即使到了兩軍交戰之地也還是安心不下來,這是多年來從來都沒有過的!連戰場的肅殺氣氛也讓他冷靜不下來,問題真的大了。

  他本來的意思是速戰速決,但是對方有心拖延,他又剛好不在狀態,這場戰爭就拖到了北歷1121年的春天。

  他的夢境又開始變換,黑髮青年在一個深山小屋裡住了下來,詭異的是那個地方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看到黑髮青年每天的生活都很悠閒,飯後出去散步,走過的地方……他好像去過!

  他還看到他每天看書的地方,那個樹下的搖椅其實是對著門口的方向,有時候會抬頭看看門口,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那個畫面就是讓他的心一痛。

  他還是在等那個獸人,可是那個該死的傢伙卻沒有出現!明知道他聽不到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在他身邊吼道:「不要等了,當那個傢伙死了!他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他殺氣凜然地自夢中醒來,不好的臉色持續了一天,弄得下屬們膽顫心驚的。

  「傳令,開戰。」

  他很不爽,非常不爽,他不要再陪這群手下敗將烏合之眾玩了,立刻殺乾淨了才是道理!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們拖延那麼久是為了什麼,原來是為了召喚出一隻遠古凶獸!

  這一場戰役是他有史以來打得最艱辛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受了重傷危及生命,當然還是以勝利收場。

  然而昏迷之中,他的夢依舊繼續,黑髮青年依舊在等待,通過屋子前的鮮花他知道了季節的更迭。

  夏天的某日,那人握著胸前的一塊牌子,在院子裡坐了一天,日昇月落,那個身影有著令人哀傷無比的孤獨。

  他突然意識到,今天應該就是約定之日!該死的,那個獸人失約了!他恨不得把那個獸人碎屍萬段!特別是在聽見他的呢喃後,心痛得簡直無以復加。

  他說再等等,或許是有事情耽擱了。

  「求求你,不要再等下去了,真的不要了,那個人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他是真心的祈求他能夠放下那個獸人,那樣美好的他不應該受這樣的罪的!

  秋天來臨,滿園的蕭瑟更襯出那人的寂寞,他就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堅持,明知道他聽不見還是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勸說著。

  直到有一天,他看清了他一直戴著的鏈子上的那個吊墜,刻著『修羅』二字的牌子。

  他如遭雷擊,怔在了當場。

  修羅令……為什麼修羅令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在這個人的手裡?

  所謂修羅令,是由第一代修羅在無意間獲得了一塊靈石,親自雕刻而成,能夠護主,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歷代『修羅』都會將這個當成定情信物,送給心儀之人,無論有沒有舉行儀式,只要那人戴上修羅令,他就是『修羅』唯一的伴侶,即使那人身死,修羅令也絕對不會易主!

  他一直以為修羅令被他自己放到了不知道那個角落裡,畢竟修羅令自『修羅』出生就會戴上,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除下,誰都解不下來。他又因為血脈覺醒而沒有了記憶,沒想到居然已經送人了!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那個人的面目漸漸清晰起來,熟悉的五官,讓他紅了眼眶。

  記憶的碎片漸漸重合起來,那些所謂的夢境其實是他遺忘的珍貴過往,那個被他唾罵、恨不得碎屍萬段的獸人其實就是他自己!

  「赫雷修爾……赫雷修爾……他醒了……他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瞬間的茫然之後就立刻抓住最近的赫列嘉爾,問道:「今天……幾月幾日?」

  「你別說話,你傷得很重的……」

  「說!」

  「呃……10月10日。」

  他難過地閉上了眼睛,果然……

  他要回去,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他不求他能夠輕易原諒他,他只求他過得好!如果他見到他時,他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他絕不阻撓,畢竟是他失約在前,他放下了他,他沒有任何異議和不滿!但如果他還是孤身一人,他便要在他身邊,終此一生,再也不離開他身邊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又灑了一把狗血╮(╯_╰)╭

  其實從前文也看得出來的,以修羅對伊凡的依賴感情,除非他失憶,否則真的沒有理由失了那個約定。這個情節是狗血了點,但是不狗血的地方是受不用面對失憶了的攻……

  本來這個番外是打算完結了再出的……但是之前的幾章大家各種唾罵……

  這個十年,對於伊凡和修羅都不好過,只是我覺得相比之下修羅是慘一點的,因為伊凡還有個目標,知道他在等誰,而修羅則是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夢中人』,而且還不確定到底『夢中人』存不存在。

  我真的不寫虐文,只是單純的甜文我似乎也寫不來。

  因為本文是有大綱的,我就是按照著大綱、我原本的設定來寫,或者有些讀者不喜歡,但是我還是想寫我想寫的。

  在這裡謝謝繼續追文的各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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