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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修羅》第30章
30、有口難言

  三人找了最近的一間旅館,伊凡想著兩人有很多話要說便和他們說了一聲就回房了,轉身關門的時候不經意的抬眼卻發現那雙暗紅色的眼眸一直盯著自己,他愣了一下,對著那人微微點了點頭就把門關上。

  奇怪的人,還有奇怪的眼神……

  這廂伊凡滿心疑惑,那廂氣質各異的兩位美人之間卻是劍拔弩張,應該說是赫雷修爾單方面冒冷氣。

  「還看什麼,人家都進房間了。」赫列嘉爾懶懶地道。

  赫雷修爾收回視線,慢慢向他走去,越接近表情就越陰冷,伸手用力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拖進了另一間房間。

  「哎呀,輕點嘛……」赫列嘉爾不知死活地膩著聲音道。

  用力地甩上門,赫雷修爾轉身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壓到了門上,俯視著他,聲音冷得渀佛能掉下冰渣子。

  「你想我殺了你嗎?」

  「殺了我的話,整個帝國的擔子就落到你的肩上了。」此時的赫列嘉爾一改在伊凡面前的那種嬌柔嫵媚的表情,眼角眉梢儘是狂狷邪魅。

  「赫列嘉爾,我走之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我不欠帝國一分一毫!」赫雷修爾沉聲道。

  「你當然不欠帝國一分一毫,甚至可以說是帝國欠了你的。可是說走就走,實在是太傷人心了。」他直視著他,猩紅的眸子裡帶著一絲輕嘲。

  他皺了皺眉,「你還想怎樣?帝國的領土我幫著你擴張了近半,原本五國分立變成現在三國對峙,其他兩國更是以帝國為尊,我不要暗帝的位置,威利接掌後根本就不會讓你覺得忌憚,帝國表面是雙皇實質由你獨攬大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不滿意你說走就走!」赫列嘉爾掙開他扼住自己脖子的手,反將他壓在門上,「六年的袍澤感情你還真是毫不留戀啊!果然是赫雷修爾,冷血無情。可是你怎麼就一心想著來南大陸呢?明明重傷未癒,明知道北大陸裡樹敵無數卻還是執意離開最安全的帝都?為的就是來見一個非獸人?」

  赫雷修爾冷冷地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我答應了他會回來,那麼就算我在地獄,我爬也要爬回來。」

  「真是讓人感動啊。」赫列嘉爾笑了起來,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愉悅,「我實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樣一位佳人,居然能讓面不改色下令屠城的赫雷修爾牽掛若此,當真的見到了接觸到了,竟是對你理解了。」

  他突然柔軟下來的語氣卻讓赫雷修爾如臨大敵,眼神十分銳利地瞪向他。

  「真是美麗又溫柔的人吶,就像詩歌裡讚頌的那樣,是黑暗中一簇溫暖的光,讓人捨不得放手呢~~身上的味道,更是讓人回味不已……」他話還沒有說完,一記鐵拳撲面而來,他早有準備輕鬆擋過,繼續把人箝制住,手肘故意重重地壓在了赫雷修爾的右胸上,引來他一聲悶吭,「你現在是打不過我的。」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赫雷修爾毫不在意地任傷處被壓,硬是往前撞,赫列嘉爾本意並不是真的要他傷勢加重,自然就往後卸力,只是就是他後退的一瞬間,赫雷修爾長腿一抬,以讓人看不清的速度生生將他踹開了。

  「赫列嘉爾,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他輕咳了一聲,冷冷道。

  赫列嘉爾微微躬身捂著疼痛不已的腹部,低聲笑了起來,「不愧是赫列嘉爾,即便因為受傷而降低了修為卻還是不能小覷了你的攻擊性。也是,要不然也不會在坐騎被囚,帝國刻意阻撓的情況下還是來到了南大陸呢。」

  「你閉嘴!」他怒斥道,說到這個他就有氣,他因最後一場戰役而受了傷昏迷了整整三個月,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夏天,不聽眾人阻撓執意動身,卻是被這該死的傢伙動用全國之力阻撓他!好不容易才來到南大陸,這傢伙卻又先他一步來到伊凡身邊,用自身血脈氣息阻隔了他和『修羅令』的聯繫,要不是出了斯雷普內爾家繼承人舉行結伴儀式這樣的大事,他怕是讓他把人帶回了北大陸都還不知道呢!

  不想再和他呆在一塊,他轉身就要離開,他還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和那個人說!

  「等等。」

  赫雷修爾頓了頓,「赫列嘉爾,不要再和我玩什麼陰謀詭計了,我看在和你打天下的六年情分,你這段時間來做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再這樣不依不撓下去,就別怪我了!」

  「真是大方吶~~~」他嗤笑道,「可是你就要這樣直接走到伊凡的面前,和他說我回來了?你就這樣肯定他會相信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樣子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再說,你即使有天大的理由,沒有遵

  守約定如期歸來已經成了事實,你憑什麼覺得他會在聽了你的解釋後就原諒你呢?而且他要是問你明明十年之間有很多時間歸來,你卻沒有出現,偏偏要失約之後才冒出來,你要如何回答?」

  赫雷修爾靜了下來,赫列嘉爾勾了勾唇角,再接再厲,「赫雷修爾,不如慢慢來,先在他身邊溫柔守候體貼照顧,讓他愛上現在的你,然後再告訴他真相,也可以趁機試探一下他到底……」

  「好了。」平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赫列嘉爾,你說得對,我面目全非,即使歸來了,失約已成事實,再多的理由都是蒼白無力。但是我絕不能容忍自己對他試探和欺騙,那是對他最大的褻瀆和侮辱!他若不能相信我便竭盡所能讓他相信,他若不能原諒我便用盡一切求得原諒。我虧欠他太多,即使是用一生來彌補我都是覺得不夠的。赫列嘉爾,不要說我捨棄帝國,我從來都不曾對帝國有過歸屬感,何談捨棄?暗帝該肩負的我都完成了,不該肩負的我也做好了,這六年的賣命就當做是為我四年血脈覺醒實力飛漲所支付的酬勞,我想已經足夠了。」

  赫列嘉爾低下了頭,眼底閃過一絲猙獰,「算得好清楚啊!原來你這六年來一直都認為是還債!可是那麼多人和你並肩作戰,同生共死過,屬下臣民都對你尊敬愛戴,這些你怎麼還?你回來找尋愛人我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拋棄在北大陸的一切?把人帶回去北大陸難道不可以嗎?」

  他嘆了口氣,「我沒有說過捨棄帝國的話。」

  「放屁,你是沒有說過捨棄帝國的話。你只是說來南大陸找人,但是找到人後如果他願意跟你回來就回來,如果不願意你就不會再出現,連暗帝的下任人選都定好了,所有的事情又安排好,那個架勢看著就是不再回來。誰都能知道故土難離,你要找的人會選擇和你去北大陸那就有鬼了!」赫列嘉爾憤怒低吼,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凶狠不已。

  「反正我話已經說了,回不回斯華帝國決定權不在我,從前一直都是他順著我的意寵著我護著我,現在合該反過來由我順著他寵著他護著他了。」

  「是嗎?」赫列嘉爾好輕好輕地道,眼底劃過一抹瘋狂,「可是我真的好想知道他能不能認出你,或者說會不會受你這張臉的迷惑,看他對你的感情是建立在外表上的還是靈魂裡的……」

  赫雷修爾直覺有些危險,便轉動門把準備離開,畢竟現在他還有傷在身,赫列嘉爾雖然擅長用腦不喜拳腳搏鬥,但是九階修為還是擺在那裡的,這人瘋起來又是個制不住的,還是先離開讓他冷靜下來才好。

  可是他還沒有拉開門,腦後傳來一陣勁風,他反應極快地側頭避過,原來是赫列嘉爾甩來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子,因為他的閃躲而直接砸在門上碎裂了,就在瓶子破碎的那一刻,一抹黑煙立刻纏上了最近的赫雷修爾,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你做了什麼?」那些黑煙並沒有味道,赫雷修爾卻覺得心臟在那一刻緊縮了一下,渀佛被什麼束縛住,連忙回頭厲聲質問道。

  赫列嘉爾心情很愉悅,那張豔容渀佛能發出光來,燦爛得讓人不敢直視,說出來的話卻讓赫雷修爾恨不得撕碎了他!

  「那個可是好東西哦。」他笑得邪氣妖嬈,「這是我從皇宮的庫房裡找出來的魔法物品,出自很多年前發現的一個法牙拉遺蹟,有個特別的名字叫做——『有口難言』。」

  他每說一個字,赫雷修爾的臉色就鐵青幾分。

  「一共有兩瓶,標記為『有口』和『難言』,本身的功效是為了讓人保守秘密,中了『難言』就不能對中了『有口』的那一方說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很有趣對不對?我還從那個裝著它的盒子裡找到一個有趣的記載,上面說曾經有一對戀人,其中一個變了樣貌,為了試探另外一個就用上了這個東西,只有當另一個人叫出那人真實的名字時,詛咒才會解除,結果很令人遺憾,最後中了『難言』者強行說出了秘密,可是他和『有口』者居然都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赫列嘉爾說得興致勃勃,並不在乎他幾乎具現化的殺氣。

  「因為『有口難言』有個準則,當『難言』者試圖向『有口』者說出秘密時,就會遭受噬心之苦,但是為了防止某些過於堅毅不畏痛苦的中詛者,還加了一條,那就是『難言』者強行說出秘密後,『有口』者就會心臟破裂而——死!」

  「你該死!」赫雷修爾暴喝一聲,握著拳回身狠狠揍上那張在他眼裡卑鄙無比的臉。

  赫列嘉爾即使早有防備,但也只是閃避得了幾下,狂暴的赫雷修爾可沒幾個人能對抗得了,即使他有傷在身也一樣。重重的鐵拳砸在臉上身上,沒一會赫列嘉爾就狼狽不堪了。

  「破解方式?」

  「我也不知道呢,不過那個盒子應該有記載,可是在帝都哦。」赫列嘉爾完全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吊兒郎當地道。

  赫雷修爾用眼刀凌遲了他一會,再狠狠揍了他一拳,鬆手,任他攤在地上。

  「想知道我有沒有把『有口』用在伊凡的身上,你看看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指尖,是不是有一個小紅點?你再去看看他的同一位置,那裡也有一個紅點呢。只有詛咒解除才會消失。所以不要亂說話吶~~~我知道你不怕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可是你卻不能不在乎他有沒有事呢。我說得對嗎?親愛的赫雷修爾~~」赫列嘉爾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身影,好不得意地開口。

  這次赫雷修爾沒有再因為他的話而停留,只是重重地關上了門,離開了。

  赫列嘉爾從地上起來,用拇指拭去唇邊的血,然後伸出舌頭舔去,眼神妖豔而魅惑。

  「赫雷修爾,這個遊戲你和他要怎麼玩下去呢?我真的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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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雷修爾離開了赫列嘉爾的房間後,鐵青著臉快步走著,只是剛到拐角處心口一陣疼痛,他連忙靠在牆上,撫著胸口輕咳了起來。

  果然是太勉強了,剛剛一番劇烈運動加上赫列嘉爾刻意壓在他的傷處,他最近為了趕路又沒有好好休息,忍耐到現在都沒有倒下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你……沒事吧?」

  溫和而熟悉的聲音讓他一怔,立刻抬起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面前的人,一瞬間就痴了。

  又來了,這樣的眼神,這樣專注熱烈的眼神,為什麼他會這樣看著他?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竟然對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伊凡看著那雙暗紅色的眼眸,不覺也有些恍惚。

  「伊凡,我……」他普一開口,心臟就一陣錐心刺骨地痛,他猝不及防,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灰白,額頭更是冒出了冷汗。

  伊凡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扶住了他,聲音帶上了擔憂:「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呼吸間是思念良久的味道,他正要不顧一切地開口說明所有,眼角不經意地看見他扶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指尖上小小淺淺的一個紅點,頓時如冷水澆透,止住了他所有的話頭。

  該死的赫列嘉爾!

  「很難受嗎?」見他一直不說話,伊凡覺得有些心慌,語氣都有了些著急。

  「……我……很對不起……」他啞著聲音,語氣中的疼痛讓伊凡愣住,正疑惑著,又聽見他說,「嚇到你了。」

  「哦,沒關係。」他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他垂下了眼簾,不讓他看見眼底滿溢的苦澀。

  對不起,我總是讓你失望。

  對不起,我沒有如期歸來。

  對不起,我不能向你解釋。

  雖然我曾經答應過不會再對你說出這三個字,但是真的好對不起。

  咫尺天涯,是又遠又近的悲傷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洗白呢洗白呢還是洗白呢?

  也算是虐攻虐攻虐攻吧?

  其實這三章解開了一些疑問也埋下了一些疑問,那個就在後面的章節為大家解答了。

  嗚嗚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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