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人囧事
76、逼供
傍晚我還沒吃飯,就聽見院子門被“碰碰”拍得亂晃的聲音,然後吱呀一聲打開了。
羅雷在圍著我做飯,看我皺了皺眉,捂了捂我的耳朵,主動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羅雷才轉身,我就聽見一聲急促地奔跑,然後是阿源焦急的聲音:“阿諾,阿諾,安新不見了!”
看著阿源傷心欲絕的表情,我除了安慰他,什麼也說不出。
羅雷他們帶著人已經去看現場了。
迦南帶著人在部落附近尋找。
可是阿源確定他並沒有讓安新爬出去。
我們每個房子前面都有幾步的臺階,我也不相信安新會爬出去。
那麼,就只有有人把安新帶走了。
部落的人都在,大家都確定自己沒看到安新。
就連一向會帶著安新玩的阿瑞和阿雀,也確定吃完午飯之後就沒看到安新了。
我問阿源:“你下午做了哪些事情?想一想,安新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阿源左思右想,除了他下午在院子裡曬草藥,其他時候也不至於沒看見安新。
只有他曬草藥的時候因為天氣太曬了,所以就把安新自己放在大廳的搖籃裡,讓他自己在裡面爬。
我們部落因為離別的部落也遠,部落四周的柵欄又圍得嚴實,所以白天各家的門是打開的。
部落裡的人自然是不會把安新藏起來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誰趁我們不注意,把安新帶走了。
部落裡的其他人下午都在田裡做事,要麼就在巡邏,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部落裡唯一會跑來跑去到處玩兒的小孩子,下午因為一起到河邊摸魚,所以也沒在部落裡注意到什麼。
我們絕對不可能和別的部落的人有仇,所以,基本上可以猜到的人,其實我心裡已經有底了。
但是他們是如何做到的,我們要怎麼追,這又成了一個問題。
幸好,阿瑞跟我說,他覺得阿源阿麼家忽然變得好臭。
我們大家猜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據阿源說,他們族裡都是在地上跑的獸人,其中就有個子較小的。
聽他的描述,我大概也知道了,那玩意兒不是狐狸,就是黃鼠狼了!
既然會發臭,八成就是黃鼠狼沒錯了!
這種小型的動物,用起來好用,但是有一個特點,就是味道重。
起先不說大家還沒發覺。
阿瑞一說,葉加的感應就上來了。
加上黃鼠狼和蛇在某種層面上的敵對關係。
就連迦南的臉上也有些主意了。
巡邏的人從外面進來說昨天那人又來了的時候,迦南他們已經循著味道出去了。
阿源堅持要去,所以只能讓莫黑背著他。
紅達雖然也想跟去,不過我告訴他,留在這裡也有好戲看,於是他只能留下了。
因為我還告訴他,如果他不留下來,那麼今年每家打算釀一罐的酒,他就沒有了。
對他來說,這種理由總是比其他的要好用的。
果然如我所料,迦南和莫黑帶著人前腳剛出去。
昨天被我送出門去的人就進來了,笑容滿面,春風得意,一看就是奸計得逞的表情。
果然,這傢伙已經沒臉沒皮到一定程度了。
看著羅雷和阿瑞坐在我身邊,他居然笑了:“新族族長的生活如此幸福,有伴侶,有孩子,怎麼忍心讓我們一家分離呢?”
靠,說得好像我就是個棒打鴛鴦的!
他以為他和誰是鴛鴦呢!
所以我笑一笑:“有伴侶有孩子,是因為自己願意守著,沒有又能怪誰呢?”
他顯然沒料到我開口就是這個,反而像是愣了一下。
恰好羅雷幫我倒了水,自己坐到旁邊去,他居然來了一句:“想不到新族這麼好的環境,居然雌性來當族長,讓雄性倒水。”
你要說他不是找茬的,我估計連安新都不信!
幸好羅雷腦子一直都清醒,看了他一眼,羅雷還笑著抱著阿瑞讓他也喝水:“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何況,不是喜歡你的人,別人還不一定喝你這碗水。有些人,你倒水,別人也未必是喝,是不是?”
一句話,就讓我直想對他表揚兩句,說的沒錯,估計,這傢伙就算他給阿源倒水,阿源還要潑到他臉上去!
不過,我看他現在肯定也不是來跟我們討論喝水這個問題,所以我自己端起水喝了一口,一邊看著有些氣悶的這個人:“不知道豹族的客人,今天又到我們這裡究竟有什麼事?”
我聽說過一句話,人可以無賴,但不可以無恥。
但有時候我要說,人太無賴就他媽的無恥!(某些東西,不要懷疑)
這傢伙,居然在看了我和羅雷一眼,又看了看我們家阿瑞之後來了一句:“沒什麼,我只是想來提醒我的伴侶,我們的孩子已經在回家的路上,如果他願意,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好,很好,這已經不是挑釁了!
這完全就是看我不夠生氣!
但是現在安新還在他們手裡。
我要是太衝動,也成不了事。
反而,如果能拖點時間,也許就能給阿源他們更多一點機會。而且,一旦做主的人不在,那些帶著安新的人估計也沒有那麼快的速度行進。
說不定,他們還會等著這個人和阿源一起過去!
所以,我也假裝有些興趣:“據我所知,阿源並不是你的雌性?”一邊說,我一邊也使眼色讓羅雷隨時注意,如果他想要走,就抓住他,我就不信,一個也許是族長的人,換不來一個安新!
他看了看我,居然還狠鎮定:“我和他的事情,新族族長作為外人,恐怕也不是那麼清楚。”
其實我很想吐槽告訴他,不好啥意思,我還真的比較清楚,至少,阿源的悲傷和憤恨,我可是看的比你清楚。
但是鑒於形勢逼人,我也只有笑笑,“是嗎?那你怎麼知道安新一定是你的孩子?”
這個人卻笑了:“原來他叫安新,一個雌性起了雄性的名字,很沒規矩。”
其實從他的話裡,我也能聽出他對阿源和安新並不是那麼上心。
所以,我采他此行一定另有目的。
只可惜,這裡沒有測謊儀和自白劑。
但是沒有測謊儀和自白劑,不代表我沒有別的辦法收拾他。
所以我招手讓阿瑞過來,告訴他讓他去找葉加哥哥玩的時候,我相信,他也明白我的意思。
葉加現在年紀不大,所以他獸化的時候,也不是一條非常大的蛇。
但是小小的葉加卻有一個本事,那就是讓附近的蛇聽他的命令。
阿瑞從外面哭著跑回來,說葉加欺負他的時候,其實我知道葉加的事情估計已成。
所以我們房子裡,就多了一個被入戶的蛇咬傷的人!
既然這個人受了傷,走不了,我對他也頗多同情,而且他在我的房子裡受傷,我也特別上了點心:“哎呀,居然有蛇跑了進來!”
一邊忍著滿心的噁心拎起那條正在吐著蛇信的蛇扔到外面,一邊讓阿瑞快點去田裡找個藥師過來,我一邊還假裝關心地看著那個已經臉色慘白的人的傷口,手上卻暗暗在不該使勁的地方使勁:“真糟糕,阿源出去找孩子去了!這個要怎麼辦!”
這個人聽了這句話,顯然很想給我兩下,不過,羅雷也立刻組織了他,順便還給了他當頭一下。
恰好他帶來的兩個人也看見他推我,並且我“不幸”被推翻在地,而且後面又有紅達他們正好進門,所以,一時,他們也只能留在我們的部落裡。
既然人留下,想要怎麼對他們可就是我的主意。
雖然阿源出去了,不過我們還有鳥族過來的那個雌性藥師。
更別說阿斗別的什麼他不一定會,惡整別人他最行。
所以我們族裡也見到了一番非常有趣的場景。
因為留下來的是三個雄性。
所以他們先被帶到了我們幾個單身雄性的家裡。
給那傢伙看病的雌性則是有我們部落的雄性護衛過去。
至於阿斗,他是用前鳥族大祭司的身份,讓林森陪著去。
起先,他不知道給那傢伙上了什麼藥,那傢伙痛了幾個小時,痛得滿地打滾。
後來他兩個族人看不下去,要指控我們虐待他們的族人。
所以我想了想,估計阿斗學藝不精,於是意思意思地批評了阿斗兩句,就叫另一個人去。
另一個人過去之前自然是看過了阿斗的眼神。
他一過去,看了看,就說要剜肉。
當即嚇得那個傢伙哭著捂著自己的腳不肯。
我看了看他,你這麼不肯,那也不行,那麼,我們又沒有別的藥師。
就只有麻煩你把安新送回來,我們好叫阿源回來看了。
那傢伙起先有些猶豫,不過,葉加趁勢出現在人群裡,驚訝地說著,他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被那蛇咬了之後,沒有及時醫治,最後只能連腿都砍斷的情形。
那傢伙最後也只有同意。
讓他的一個族人和紅達一起去接安新,又讓葉加去找他阿爸和阿源。
我對眼前這個人的目的也有了些好奇心。
一邊看著鳥族的那個藥師雌性意思意思地用鹽水給那傢伙洗著傷口,我一邊詢問:“你們究竟為什麼到這裡來?為什麼一定要帶走阿源和安新?”
雖然痛得糊塗,不過我看這傢伙居然也有幾分心機,居然絕口不語。
我猜大概是嫌棄我們給的招待不夠有禮。
揮了揮手,阿斗就上前:“哎呀,阿茂,你洗的太慢了,等下毒液要流地更遠了,乾脆我來給他洗。”
一句話就順利讓他揮著手,搖著頭放棄了抵抗,老老實實開始交代他們的來意。
原來,這傢伙雖然弄走了阿源,但是他做的事還是不可能不為人知。
他們也是個大部落,出了這樣的事,對他這種人也不會客氣。
儘管他阿爸是族長,所以族裡最後還是決定,如果他不找回阿源,和他結親,他就要被趕出族裡。
他阿麼疼他,叫了幾個和他們家有點關係的人,陪著他出來找阿源。
前幾天,他們在平原上看到了正在摘藥的阿源,本來想叫他回去,才發現他進了這樣的一個部落裡。
於是,就起了點心。
雖然他一直嗷嗷叫著他絕對沒有動安新,只不過讓他同來的族人把安新叼出去。
不過,對於這樣的人,我還是挺不待見。
於是,一邊在羅雷的陪同下出門等著出去找阿源的人,我一邊還以眼神示意阿斗,一定要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