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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穿越時代》第7章
☆、同床而眠

  7、

  我本來讓辛穆和阿蠻不用留獵物也沒關係,今天四個人除了吃了那兩個野雞和兩隻野兔,還吃了幾個紅薯和馬鈴薯,就把羅雷今天帶回來的那份獵物吃了。家裡還有我今天分到的三斤左右的肉,昨天剩下的那只野雞和羅雷留下的七八斤肉還在火塘上的木架上掛著,而且我打算明天在家裡做紅薯粉和馬鈴薯粉,後天去草原上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弄到只羊。但是辛穆和阿蠻堅持他們吃了我們的食物,一定要留下食物給我們,最後爭了半天讓他們留下大約六七斤肉,雖然他們還想再多留一些,不過羅雷跟他們說,我們有事要做,就用他的威嚴和威壓讓他們閉嘴回去了——除了辛穆臨走的時候看我們的曖昧眼神和阿蠻忽然有些紅了的耳朵,我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他們走了,羅雷也出去了。我把陶罐提到小溪邊洗乾淨,又提了一罐水放到火塘上煮著,把那些新鮮的肉用鹽醃制了放在石盆裡,便打算開始做紅薯粉。先做紅薯粉,一是因為我這裡的紅薯比較多,二是因為我對做紅薯粉更有瞭解。羅雷剛才去裝的那一木盆水正好給我用來洗紅薯。

  把紅薯洗乾淨,用骨刀切成一塊塊,用一個石盆裝著,我就拿一塊光滑的石頭去把紅薯砸碎。過去農村做這個是用鉋子去刨,刨成紅薯絲之後再用水洗,洗完之後把紅薯絲撈起來,再把洗過紅薯絲的水放著沉澱。我沒有鉋子,只能用這種方法去把紅薯砸爛,當然,也浪費了可以做紅薯絲的材料。但是,這也是缺少工具的情況下沒有辦法的事。

  我正在砸著紅薯,羅雷就掀開門簾進來了,看我在砸紅薯,只是愣了一下,便過來接過了我手裡的石塊。他這麼熱忱,我當然也樂意偷懶。於是又拿來了幾根細木棍,打算做把叉子。這幾天基本都是走在比較熟悉的路上,而且山上的草比較矮,有獵手們的清理,倒很幸運沒有遇見蛇啊什麼的,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放鬆,如果我打算要走遠一點,最好還是準備一把長叉子探路,如果真的遇到蛇什麼的,長叉子也能有點用途。

  雖然沒有鐵,這裡倒有種木頭,質地比較硬,不容易折斷或是裂開,但又有一定的紋理,順著紋理削還是比較容易的。前幾天我好不容易砍了一棵這種小樹(大的實在砍不動)。我把這樹的一些小枝杈砍下來削尖削圓做成了好幾十隻木釘留著備用,一些比較大一些的樹杈也削尖,用來做長叉的叉尖,又把樹幹劈成了好幾塊,其中一塊我也削圓了,用來做長叉的手柄,另外撿了一塊比較軟好釘進去的木板用來做叉子的橫木。

  這裡的雄性也許是因為有化形的能力,一般不是很製造除了石刀、骨刀、石盆、石罐之外的工具,這裡的雌性很少出部落,也沒有制做這種工具的必要,而且光是每天打獵和採摘來生活就很不容易,他們也沒有時間來想這種東西。所以羅雷一邊砸著紅薯,一邊看著我的動作的時候就開口問:“你在做什麼?”

  我回頭看他一眼,沖他笑笑:“我在做把叉子。”

  “叉子?”他有些不理解。

  我一邊思考著怎麼跟他解釋,一邊斟酌著用詞開口:“你能飛,還有那個,爪子,很鋒利。我不能飛,也沒有爪子。但是我想出門去找吃的,叉子,可以探路,如果遇到小的動物,我還可以用叉子去叉它,還有……”

  他靜靜的聽我說著,緩慢的開口:“以後如果你不想出門就留在家裡,我會帶吃的回來。”

  啊喂,我從頭到尾沒說過我不想出門好不好?不過,想一想我說的自己很可憐一樣,他又是我很快要結親的對象,也難怪他這樣說。於是我對他笑笑:“我也可以打獵的,雖然不是大的動物,但是兔子還是可以抓到的,我也要出去找果子,找紅薯,找馬鈴薯什麼的。”我以後還要去找稻子找小麥呢,怎麼可能像其他雌性一樣呆在部落裡?只怕我還會發動其他雌性和我一起出去呢。富足的生活也要自己努力的。

  他還是很淡然:“太危險你就不要去,我會帶足夠的吃的回來,養你,還有將來……”

  啊咧,這個可以算是史前求婚詞了嗎?我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些感動,難不成我在這裡已經被這裡的空氣感染了嗎?雖然我也曾經是無節操的寫手一枚,曖昧向的甚至耽美向的也寫過,甚至也覺得只要有人相愛,性別也沒有關係,誰來愛我就好。但是,這應該不是愛吧?和史前人談愛什麼的,似乎有點超乎我的想像範圍了……

  帶著點心思,我低著頭繼續削手柄,“沒關係的,太危險了我不會去的。”

  也許是看我也有些尷尬,羅雷沒有再開口,只是過來接過我手裡的手柄和骨刀。也許是為了方便,夜裡的火光也有些不足,他把覆著左臉的眼罩撥到了額頭上,不過卻始終沒有給我看到那一半臉。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如果不是他在過來的時候刻意遮擋了一下左邊臉的動作,我甚至都想不起這茬兒了。他有意要掩蓋,我也無意去揭人家的傷口。當做沒有看見地把骨刀和手柄遞給他,自己親身到他身後去。

  看看放在旁邊的石盆,裡頭的紅薯已經砸的很碎了,就讓他幫我削手柄。我自己給搗爛的紅薯加了些涼水,用木棍在裡面攪拌了一會兒,拿了一塊處理乾淨毛、上面戳了一些小洞眼的光滑鹿皮鋪到家裡唯一還空著的那個石盆上,把四個角壓在石盆底下。這邊便用木勺把已經處理過的紅薯水舀到獸皮上過濾,因為本來也只有二十斤左右的紅薯,花的時間也不長。砸的比較碎,鹿皮上的殘渣也不算很多。

  我這邊過濾好紅薯水,還擰了擰盛著殘渣的鹿皮,把石盆放到一邊去沉澱。那邊羅雷已經削好了一根手柄。把陶罐裡的水放到沒有點火的那一半火塘裡涼著,便湊到羅雷身邊去和他一起釘長叉。把那幾根叉尖釘在橫木板上,然後就是把橫木板釘到手柄上去,因為橫木板上已經釘上了叉尖,要釘上最後一個釘子的時候也就要特別小心。

  因為兩個人湊在一起反倒是人多手雜,不小心的時候鋒利的叉尖就在羅雷手上劃了一道不深的口子,雖然出了些血,不過還好,還好出血量不大,但也把我嚇了一跳。我急急忙忙想起身,羅雷卻拉住我,只是用舌頭舔了一舔,看我看他,又把手伸到我面前。我頓時頭上冒出了黑線,他不會是想要我給他舔吧?於是我掙開他的手,起身去沖了一碗溫的鹽水。

  我把鹽水端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長木叉組裝好了,正在比劃。我用鹽水給他洗了傷口,又用一截長獸皮把他的整個手掌都包了起來,可惜不夠好,包的有點像個紡錘,他也不介意。割了一段獸皮,他把長木叉的橫木板和手柄又結結實實地捆了綁了一遍,加固了木叉的橫木板和手柄。我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多,當然我也不會做,要我去捆,只會捆成另一個紡錘。

  雖然簡單,不過一把可以用來開路的長木叉也算是準備好了,如果是對付小動物的話,估計也可以用一用。

  我比劃了好一會兒,才興奮地回頭看他,這才發現,他的左臉上的傷疤一覽無餘地呈現在我面前,因為是晚上的火光,更襯得有些驚人,可見他當時確實傷的比較重,而這麼幸運地沒有傷到眼睛,我都以為這是個奇跡。雖然這個傷疤有點駭人,倒還不至於讓人感覺像是鬼或者是恐怖到要去尋死的程度,只是相對他另一半臉有些讓人心裡不舒服就是。

  不過,習慣了也許就沒什麼,就好像亞洲人第一次看到歐洲那些紅毛,也叫人家紅毛鬼,到後來也漸漸覺得那樣很好看。當然不會有人覺得傷疤好看,但也不至於讓我嚇得哭。所以在羅雷看見我盯著他的臉一愣,旋即用手捂住左臉、甚至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我反而丟下叉子過去拿下了他的手。

  他沒有必要為此覺得羞愧,他是為了救別人才變成這樣,我這種盯著他、讓他感覺不舒服才真的是不禮貌。在身體上的傷疤和臉上的傷疤,如果是為了族人都應該是值得自豪的,雖然臉上的傷疤是破壞了審美,但這是他的痛苦,作為因為他的痛苦而得到了照顧的人,不應該加深他的痛苦。

  也許這也是我奇怪的處世觀,如果我因為別人受了一點照顧,即使這點照顧很不明顯,也不是出於別人的初衷,我也沒有辦法在別人落難時去踩一腳。大哥總是說我好心過剩,應該生活在童話世界裡。

  我抓著他的雙手,他就有些退縮,特別是當我盯著他的臉看的時候,他似乎有些無地自容,但又怕推開我會讓我跌倒,只能輕微地掙扎,但是不認真掙扎的話,我的決心也是不容忽略的。我看著他,問:“我在看哪裡?”

  他有些茫然,原本像是要埋進胸口的臉也轉為看向我。

  我對他笑笑,又問:“你說我在看哪裡?”

  “……”他沒有開口,只是盯著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應該說是很耀眼,除了此刻的不安和羞愧,平時都閃耀著堅定、隱忍又有著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的光彩,這大概就是獅鷲的特性之一,為人很體貼,還有強大的力量。在現代,有這樣本性的人估計也能成為一個好男人。

  他用有些懇求地眼神看著我,我也不能太為難他,但我還是要告訴他我的想法,放開了他的手,幫他把左邊的頭髮也梳理到耳後,不退縮地看著他:“我在看你的眼睛。就像你在看我的眼睛,我也在看你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的時候不可以去看我的頭髮。我看著你的眼睛的時候也只看著你的眼睛。所以,你沒必要遮擋。我覺得你的眼睛很好看。當然,以後別讓它們透露出這樣虛弱的光彩,不像是你。”

  他似乎有些呆愣,但我已經轉身去撿我的長叉,剛才隨手一丟,丟到火邊,要是被火燒了,我就哭都來不及了。

  “你不怕嗎?”他的聲音在背後有些沙啞地響起的時候,我正撿起我的長叉看,奶奶個熊啊,果然一個叉尖的頂部被薰成木炭了!它旁邊的那個也燒掉了尖端的部分。

  我一把把叉子遞到他手裡,“怕什麼怕啊?!快點幫我把這幾個叉尖再修理修理啊!”

  因為兩個叉尖被燒了,於是我們只能把四個都削斷了一些,看著我就覺得很心酸,不過羅雷說他改天給我重做一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於是我趁機跟他提出要用那種木頭做一把一體式的叉子,畢竟這木釘我也不太信得過,但是我相信他的力氣和手藝,他看了我一眼,也答應了。

  他幫我修木叉的時候,我也獻了把殷勤,幫他把長到肩胛的頭髮用一根獸皮繩束到腦後,只把頭髮特別是左邊的放鬆一點做成流海遮住些傷疤,又幫他把眼罩也洗了洗,跟他說,他在這裡可以不帶眼罩,反正多看一會兒我就習慣了,不過在外面,他還是自己選擇。經過了一下打理,又用頭髮遮住了大部分的傷疤,從側面看,我覺得這簡直就是個讓我嫉妒的人啊。好吧,這是先天底子問題,我只能羡慕。

  事情弄得差不多,他看我也沒有要做別的事情的意思,就起身帶著眼罩打算回家。外面除了巡邏隊的火把,已經不見火光了,大家也許都睡了。只是我想到他吃了那個類馬鈴薯的塊莖,反倒是不敢就這麼讓他回家,於是跟他說如果他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裡睡一晚。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在我看來,和男性留宿在一起是沒什麼的,以前中學時也有到堂表兄弟家裡玩,玩到太晚就擠在別人家的時候。

  從心理上來說,我大概還沒有認清我是個雌性的事實,也沒有認清眼前這個男人,在某種意義上說,和我這個自以為男人的雌性還是有不同的,而且他還在不久前才對我說了一通類似求婚的話。只是想著,我們都吃了那個馬鈴薯,如果到時候真的有什麼不良反應,至少要有人去叫祭司,如果他到時候一個人在自己的帳篷裡出了什麼事,我的良心恐怕永遠不得安寧。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麼,說了句他去拿他的獸皮便走了出去。

  這裡是沒有床的,大家都是躺在靠近火塘的獸皮上睡覺就是,不過我是不能習慣沒有床的,就算是木板床,好歹也要離開地面睡著。所以我前幾天找了些木板和木塊壘了個床,大概就兩個拳頭高,還有些硬,但是也好過直接睡在地上,一個是不容易著涼,還有一個是因為我怕地上的蟲子和蛇類。

  白天的時候就把木板和木塊都堆在角落裡,晚上就在火塘旁邊把差不多高的三塊木頭擺好,在上面放好那塊有兩米左右寬、兩邊還帶著大概有一個拳頭高的護欄的木板,把收在一個獸皮袋裡的乾草鋪開在上面,又在上面鋪好我用家裡僅剩的獸皮拼湊而成的大獸皮。用小鹿皮擦了擦臉,鹽水漱了漱口,還端了碗水給抱著一團獸皮進來的羅雷,讓他也學著漱了漱口。洗好手,我便裹著睡覺的獸皮在我的床上躺了下來。

  原本以為羅雷會像其他人一樣就在火邊窩一個晚上,可是才躺下沒多久,就發現身邊多了個人,甚至大概因為床太窄了,還伸長了大手大腳把我包了進去。我自然是要反抗的,可惜他的力氣和我的完全不是一個段數的。再加上那種溫暖,我又實在累了,開始活動的這幾天,我每天都是打著精神從早忙到晚,晚上也一直在忙著,特別是今天,早上沒睡好,又在外忙了一整天,實在是已經沒有力氣和他折騰了。雖然還是夏末,不過這裡的白天和晚上還是有溫差,兩個人靠在一起也挺暖和。我這麼自我安慰著,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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