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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穿越時代》第15章
☆、人際關係-阿諾很害怕

  15、

  我們住進山洞大約一個多月,阿星就要生產,這是我第一次直面印象中的男人生孩子,雖然阿星看起來更像是個男孩,而且是個有些瘦弱的男孩。他和我差不多高,但是印象中性格卻比較活潑,在族裡也頗討喜歡。因為他與阿諾家還算有些親緣關係,族裡也只有他阿爸和阿諾的阿爸獸化是劍趾翼虎,所以曾經也對阿諾頗為照顧。只是從他和羅烈結親之後,我就幾乎沒怎麼見過他。據說因為族人看阿諾為了羅烈自殺,都不怎麼愛和他說話,再加上我這段時間在族裡人氣直升,和羅雷越來越受到族裡的重視,他就更不愛出門了,有時遠遠看見我就會躲開。

  我想,族長和大祭司一開始就打算錯了,他們低估了阿諾的性格,也低估了族人的看法,才會使羅烈和阿星不僅沒能如他們所願反而在族裡被人詬病。

  當然,如果不是我接替了阿諾的身體,也許阿星也不至於過得這麼艱難,所以我反而對他也有些同情,要說不屑,當然也是有的,不過人性就是如此,我倒也不苛責他。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家把大部分的責備放在他身上我反倒覺得為他不平,其實硬要說的話,是有了婚約還去追求別人的羅烈錯的很多,可惜羅烈是族裡的勇士,大家更少去想他的錯處而已。

  看他後來的表現,他也像是很內疚和難過,我躺在床上的那幾天,偶爾門口也能見到一兩個阿諾喜歡吃的水果,雖然不多,但也不是輕易能摘到的,部落附近的水果已經被摘得差不多了,要摘這些水果也要走出不近的路。知道阿諾喜歡吃什麼的估計也只有經常在一起的阿星。如果不是我和羅雷都過得挺好,他的良心恐怕也不會好受,有時候也覺得他並不是罪無可赦的人。

  但即使這樣,阿星生孩子的時候我也沒有去幫忙,一個是我不敢看,怕我自己抓狂;另一個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連女人生孩子都沒見過,更別提男人生孩子了。只是對懷孕六個月就生的孩子有些擔心,六個月的孩子能長全了嗎?不過羅雷說,這裡的孩子都是六個月左右就出生了,懷十個月的聽都沒聽過。這也許也是不同環境下的差異。

  他生了很久,羅雷到大山洞裡去看了羅烈幾次,羅烈據說很緊張,族長都幾乎制不住他,幸好還有羅雷在一旁幫忙。

  因為實在太久,弄得我也比較緊張,還好後來一聲尖叫之後,洞裡說是生了。這是這幾年來,族裡出生的第一個孩子,而且他們沒多久就能懷上,也讓族裡不少年輕的伴侶都非常羡慕,畢竟像辛穆他們結親好幾年也沒有孩子的也不少。所以我以為他們應該很高興的,只是卻沒聽見孩子的哭聲,也沒有聽見歡呼聲,而羅雷回來之後臉色也不太好看。

  走進帳篷,羅雷才低聲說阿星生了個小雄性,可是一生下來就沒有哭聲,大祭司也拍了他的屁股,也還是沒有哭聲,而且沒什麼呼吸。大祭司說,也許這孩子活不了,現在大家正在守著阿星和羅烈,他心裡有些堵,回來看看我。

  我一聽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心裡也有些難過,忽然想到小嬰兒出生沒什麼呼吸,也許還有可能是喉嚨被堵住了,光是拍屁股沒能把堵在喉嚨裡的東西弄出來。既然他還有微弱的呼吸,就不能輕易放棄,這裡生一個孩子太不容易了,全族到現在也沒有二十個孩子。於是提出去看看那個孩子,也跟羅雷說,也許我可以試試看看那個孩子,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是可以看一看。

  羅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反正這孩子大祭司已經放棄了,如果能救活,那就算是我們幫了羅烈和阿星,如果救不活,想必他們也不會怪我們。

  我們到大山洞的角落裡的時候,羅烈正一臉木然地用雙手托著那個小小的孩子,阿星則是虛弱地躺在獸皮上流著眼淚,他阿麼和族長的雌性還有三個祭司都守著他,羅烈身邊則是族長和幾個雄性。

  羅雷走過去和羅烈說話的時候,羅烈幾乎是瑟縮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我,才緩緩地把手裡已經隱隱憋得青紫的小肉團遞到我面前。

  我雙手接過來,開口道:“我不肯定能行,而且也許過程不會很好。”

  羅烈泛著淚光點了點頭,我又看了一眼阿星和其他人,其他人也是隱隱含著期待地望著我,阿星淚眼滂沱的,看著我的眼神裡有希望、有懇求、也有愧疚,但也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孩子能微弱地呼吸,只是哭不出來,我想他的肺就算不是很好,但至少也是打開來了的,那麼呼吸微弱的原因恐怕就是喉嚨裡堵住了。

  既然拍拍不出他喉嚨裡的異物,他現在也還小不能把東西放進他的喉嚨裡,我打算做人工呼吸。非常小心地給這個只比我兩個手掌大一些的小東西做人工呼吸,漸漸地就聽見了他的喉嚨裡有輕微的咕噥聲,感覺有什麼東西上來了,把度到喉嚨裡的一口膿痰吐出來之後,感覺他的呼吸就明顯了一些,這方法也許有效。欣喜之下,我再接再厲了一下。

  這小東西的身體真的太弱了,就連人工呼吸也要非常小心,就這樣吐了兩次,感覺他的呼吸已經好很多之後,我又把他倒過來使勁拍了拍屁股,他的嘴裡又吐出了一些痰液,這個時候,終於開始細細地哭出聲來,雖然聲音不算十分響亮,但也足夠讓全部本來連呼吸都放輕的人在停頓幾秒後發出了歡呼聲。

  族長家的雌性和阿星的阿麼喜極而泣,族長也在呆愣了一會兒之後才醒悟過來,大祭司踢了兩個小祭司去打溫水過來給小傢伙洗身子,自己卻像是軟在那裡了一樣;羅烈則是顫顫巍巍、像是有些害怕地對我伸出了手,甚至直到還在輕聲哭著的孩子被放到他手上時,都似乎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嘴裡過了那些膿痰之類的東西,我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生理的還是身體的,把孩子還給羅烈,我就回自己的帳篷漱口去了,留下大山洞裡一片歡喜和恭賀聲。

  稍微晚些的時候,羅烈又來了,他帶來了一個陶盆,雙膝跪地擺放在我面前,說是要送給我。

  雙膝跪地這個大禮已經把我驚了一嚇了,這裡的人一般除了拜天神或者是站不起來是不會雙膝跪地的,雙膝跪地是相當沉重的禮節,代表著奉獻和犧牲,也就是說願意把命獻上的意思。更何況羅雷又在我耳邊說,那個陶盆可以算是阿星的嫁妝(他說的是隨禮,大概就是嫁妝的意思),是他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這還是阿星家的阿爸和阿麼為了讓阿星的隨禮看起來不會比有陶罐和陶盆的阿諾太難看,費了很大功夫才換到的。

  我當然也知道陶器這種東西在部落裡的價值,又加上這麼來之不易,當然不敢收,急忙要他拿回去。

  我要他拿回去,羅烈就紅了眼,他說他們目前只有這個能拿來感謝我,他們也沒有辦法,現在也不能去做別的,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看他情緒這麼激動,我更是嚇得不敢看他了,我哪裡看過男人這麼沉重地哭,而且滿臉都是不安和乞求,就連女人我也沒見過這架勢啊,心理壓力大啊。趕緊縮到羅雷背後,跟他說我不要他們感謝,大家都是一族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何況我也只是運氣好撞中了而已。

  可是羅烈哪裡聽我解釋,還是非要留下那個陶盆,說他們心裡對我的感激絕對不僅如此,但是他們目前也只有這個東西能稍微表示他們的謝意。

  羅雷一直一言不發,氣得我在他背後猛戳他,大概被我戳的狠了,也許是感覺到我的情緒真的很不安,他才把我從背後拉到懷裡,讓羅烈帶著他的陶盆回去。

  羅烈一般也不敢反抗羅雷,畢竟無論是氣勢還是威壓,他都不能與羅雷抗衡,現在的羅雷比以前更加威嚴而有魄力,明明只是很平淡地說出來的話,卻經常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羅雷跟他說,作為族人,只要能幫的,我一定會去幫他們,這種事情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感激,反而會讓我不自在;他和羅烈是兄弟,我和阿星也是兄弟,以後也是兄弟,感謝的事情不用再提。以後大家的日子都會慢慢好起來,真的心裡感念,以後就互相幫助著好好發展族裡,讓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讓更多的孩子健康地出生就好,這就是對我最好的感激,不用急於一時。

  我一邊聽羅雷說著這些大義凜然的場面話,一邊在背後狂點頭,羅烈看看我又看看他,眼睛裡都是驚訝,但還是乖乖地提著陶盆回去了,也讓我松了一口氣,直贊還是他有本事,又歎把我嚇得半死,他居然都不出手相助。

  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說,他出手相助了,我要給他什麼謝禮。我靠,他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他還想要什麼?!

  因為沒有那種乳汁果,所以族長他們只能給這個小東西喂肉湯,但明顯,小傢伙的身體比一般的嬰兒要虛弱一些,雖然之後也跌跌絆絆的活下來了,大祭司也說等春天到外面多曬曬太陽就應該會慢慢好起來,但是還是喝不下什麼肉湯,可是不喝肉湯,也沒有別的可以給他吃,就只能餓著。幾個雌性自然又是跟著抱著孩子的阿星垂淚。

  這幾天母羊產奶更少了很多,我沒有辦法再催奶,存著的黃豆也吃掉了一大半,剩下的我打算留給自己吃,也只能放著這種情況下去,甚至打算過幾天天晴了就和羅雷到外面去把三隻羊都宰了。但是那點奶,喂給嬰兒吃還是夠的。

  於是我跟族長的雌性說,羊奶和鹿奶的性質差不了很多,我這裡的野羊還能產點奶,如果阿星願意,我就把每天擠下來的一小木碗羊奶送過去,雖然不多,但是也可以做肉湯之外的輔食,也許小嬰兒身體也能好些。

  族長的雌性聽了自然也很高興,跟大祭司把這個話說了,得到了贊同之後,又和阿星以及他家的阿麼也說了這個。於是我每天除了送水,還會把一小碗羊奶送給阿星,木碗就由羅烈稍晚點拿回來給羅雷——我還是挺怕看到羅烈的,於是打算暫時離他遠點,他那種激動地情緒可是真的把我嚇到了。就算他只是感激,沒有惡意,我也覺得壓力很大啊。於是都是讓羅雷去面對他。

  羅雷對我很無奈,他已經習慣了拿我沒辦法,只是偶爾會親親我的額頭,說是取點代價。我想,他其實還想取更大的代價,只是我不會讓他輕易如願,這個心理問題,總是難以突破的。但是親親額頭我還是能接受的,這種好像是父親對兒子、哥哥對弟弟的感情,我還是可以消受。好吧,他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哥,他只是我名義上的伴侶。我都不知道是他可憐還是我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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