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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穿越時代》第44章
☆、拿什麼收服你

  44、

  我對這頭這麼忠誠的狼是很感興趣的,雖然我在這裡的思想也還沒有齷齪到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但是在我看來,這麼忠誠,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任何一個人,為了你的孩子,能不要命地迎著箭頭往上沖,如果是我,以後一定要讓他變成家養動物!

  天知道我多想養這樣一頭狼!一想到有人對自己無比忠誠,連命也不要,我就激動加衝動(神棍看羅雷的黑臉:欸,你千萬別衝動啊!)。

  只是,我激動也白激動。我看著那狼人的時候,人家鳥也不鳥我!他只是看著他們的族長,眼神堅定,“族長,他們趁你受傷偷襲我們,然後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們的族人都抓過來,這樣的部落我們怎麼能相信?”

  本來大家看到我和羅雷都到這邊來,目光都已經有些轉到這邊來,就連喧鬧聲也小了許多,此刻他的聲音就非常地響亮了,反而讓我們族裡的人都有些驚愕,甚至有些人已經有些尷尬——畢竟對於這些原始人來說,爭奪似乎多是靠正面地戰鬥和爭搶,在我聽羅雷對部落歷史的講述中,幾次爭鬥,都是通過族長或者族人的正面角鬥決定的結果。要不是我出了個偷襲的注意,估計他們也不會有人主動提出來。

  只是,對我來說,這小子就大大地折了我的面子!我憑什麼明知道打不贏還要和你正大光明地對決,你當我有毛病?以卵擊石的事誰愛做誰做!還有,老子不動武,你當老子是病貓了,兵不厭詐你懂不懂!你這個手下敗將還敢跟我叫囂!

  是人都有點脾氣,別看我平時很像是沒脾氣,你說到我不高興的地方,我就能讓你好好看看我的脾氣。

  但是,我也知道,單論武力來說,就算拿著弓箭,我也未必比得上他,而且某種程度上,或者說以他們的觀念來說,我確實是不占理的。而賠本生意我還是不做的,要我光明正大和他對決,這種事情我才不幹!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用來堵他的話。

  也許是感覺到我生氣了,又有其沒地方出。羅雷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揉了揉我的頭髮,才開口:“如果你是說趁你們不備,那我要告訴你,對付敵人都要有方法,硬碰硬,如果是雞蛋碰石頭,又何必去做呢?沒有把握的事,還要不管不顧地跑上去做的話,那就不是光明磊落,而是愚蠢了。”

  這小子其實只是聽我說過幾次兵不厭詐,只是這個兵,這裡沒有,所以我沒辦法給他解釋,詐他倒是知道,所以我只能跟他胡亂解釋說,兩個人打架,如果打不贏就要想辦法,用武器或者用計謀之類,如果用雞蛋打到石頭上,明知道雞蛋會破,雞蛋也不會想要去碰等等等等。反正管他聽不聽得懂,我說過了就是過了,你懂不懂都就這樣了。要說當老師,我實在當不了一個好老師,我沒有耐心一點點教他,什麼都是講個大概,不耐煩了就讓他自己體會,所以他能學到這種程度,實在應該有他自己很大的功勞的。

  只是我那樣隨便跟他講,講到他是在不明白的地方,我就跟他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最後還不知道怎麼被他衍化成這樣了,也是在讓我很佩服,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裡的人都能聽懂,就連迦南聽了這話也是陷入了思索。

  羅雷又掃視了一眼我們正在思考、又似乎恍然大悟的族人和游族人,“不過,如果你對沒有準備而戰敗實在不服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個機會,等你傷好之後,你可以選人跟你打一場,當然,你可以完全獸化這是你的優勢,我們有弓箭,這也是我們的優勢。你可以選任何一個雄性和你打,但是他會帶著弓箭。你覺得如何?”

  我想,其實羅雷是想打擊一下因為我們用了武器對付沒有武器的人,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聽了羅雷的話,又有些沾沾自喜的族人。

  就看到聽到這樣的條件,那匹翼狼當即眼睛就亮了,挑戰的欲望也一下子高漲起來,甚至似乎不記得原來說的是什麼話題,只是猛然抬起頭:“好,說話算話。”

  我真想說,兄弟,你答應加入我們了麼?你不答應他,你能留在我們族裡麼?你連命都沒有,還決鬥個毛線啊!你怎麼能那樣正氣凜然地組織你的族長為了他的孩子提出效忠,卻有這樣簡單地為了個決鬥,被羅雷繞到了!說話算話,說個毛線啊!你要不要這麼天真可愛?!

  也許是察覺到大家都很驚訝地看著他,這個叫盧克斯的獸人才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的族長,好一會兒,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不好意思地騰的紅了臉!

  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立場再說他反對了,乖乖地低頭不說話了。

  他們其他的族人早就對羅雷說的那些條件有些心動,看起來,他們似乎也很想有個可以固定下來的地方,好好地生活,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過去為什麼不停下來,他們有他們的理由和困難,應該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會遇到自己的難題,但他們之中也有幾個已經有些渴望的看著他們的族長迦南。

  還有幾個則是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我們的族人,看來他們也明白,我們能否接納他們是要全族人同意的。

  大祭司已經拄著他的拐杖慢慢騰騰地在一個小祭司的攙扶下走到迦南身邊來了,後面跟著一臉不情不願、但還是跟著的那個行族來的祭司,後來我才知道其實老豆莢對治療蛇傷更在行,大概是因為他們行族不離開地面,遇到蛇的機會更多。另一個小祭司則是往他們住的屋子方向跑去了。

  大祭司這個態度,無疑是表明他對接納這些游族人的支持,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大祭司在想著什麼,不過,他總是能做出讓我很驚奇的決定,並且,他做的很理所當然,感覺真像個老妖怪啊!

  因為羅雷的威信,族裡已經有不少人沉默著了,現在又有大祭司的表態,族裡就有大部分呈現出猶豫的態度,只是也有幾個似乎在悄悄地嘀咕遊族什麼的。

  也許也是看到我們的大祭司是在救他們的小族長,那個被從水裡撈出來的,已經有很多地方浮腫的那個豬頭赤蠍獅,雖然很是虛弱,還是開口:“我們……已經不是遊族了……”

  看起來,他總算得到了點教訓,其實也不像以前那麼足了,甚至在我瞥向他的時候,似乎還抖了一抖。大概也總算是知道所謂蛇蠍,應該是如何了。

  我很滿意,於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看到我的眼神還算溫和,也沒有繼續把他丟到池子裡洗一洗的意思,他才終於又撐著開口:“我們原來是遊族……不過……我們幾年前就離開他們了……我們迦南族長看不下去他們的做法,幾年前就帶著我們離開了遊族……”

  他看了面無表情的迦南一眼,看他似乎沒有制止他,才終於說下去:“可是我們四處走……別人一聽說我們曾經是遊族的人……就無論如何也不肯收留我們……就連我們葉離小族長差點病死……也沒有人願意為我們醫治……那時候……葉離才六歲而已……他能做什麼壞事……就算我們求他們……用食物跟他們交換……也沒有人願意救他……最後葉離就這麼……我們也想有人收留我們……也想……好好地過穩定的日子……可是誰……會相信我們……我們到處走……誰不是一聽說我們曾經是遊族……就連讓我們落落腳都不肯……”

  這麼說著,他又看看還躺在迦南身邊昏迷著的那個他們所謂的小族長,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只要你們願意救葉加……就算是要我的命也成……我以前也做過壞事……搶過別人的食物……但葉加還不到十歲……他咬了你們族長……但其實他也咬不死人的,他還小……迦南族長只有葉加了……你們……救救葉加吧……無論你們要我和莫黑做什麼都行……”說完,還特別看了一眼他身邊正定定地看著這條所謂的葉加的小蛇的那只黑羽蜥蜴。

  我有些想笑,也有些好奇,如果這個黑羽蜥蜴叫墨黑,難道他這個紅色的赤蠍獅要叫赤紅?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我誤解了,莫黑的名字是莫黑,而不是我以為的墨黑,至於這個赤蠍獅,名字則是叫紅達。雖然我覺得都沒什麼水準。

  也許是聽他說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本來正在看著大祭司給葉加檢查傷口的迦南就忽然呵斥了一聲:“你閉嘴,輪不到你。”

  然後才轉向羅雷:“我們早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遊族,但是我們沒辦法正常地生活,我們族裡沒有雌性,也找不到雌性願意和我們族裡的人在一起,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需要照顧,但是就連他們的阿麼也捨棄這幾個孩子。雖然我是後來帶著孩子到游族去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讓雌性能夠接納我們,至於他們……”他用頭示意了一下剩下的族人,“作為從小生活在遊族的人,就更沒有人願意接納他們,雖然我們也嘗試過找個地方定居下來,但是沒有多久,旁邊的部落就會開始想要把我們都殺死,我們不想增加更多的罪,只有不斷地更換居住的地方。這一次,我們被旁邊的部落趕走,連我們部落的帳篷什麼的都燒了,我們什麼也沒留下,現在又是打獵都不容易的時候,我們連個帳篷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撐過去,想著先占個部落吃飽喝足,再想辦法怎麼重建我們自己的部落,沒想到就遇到了你們……”

  說到往事,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我還是從中聽出一絲憂傷,或許是這樣的故事,太容易讓人想到無奈的現實。或許人就是這樣,對自己認定的事,輕而易舉就會去維護,而不願意多花時間去思考,眼前的事究竟是如何,或者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個道理我們都懂,但是很多時候,我們實踐的時候還是流於主觀。

  雖然那些部落害怕遊族也無可厚非,就如同我們一聽說是遊族,就如臨大敵一般,把他們當做你死我活的敵人,就連我自己也是如此。但實際上來說,誰能保證自己做的就一定是正確的呢?誰又能保證,我們今天看到的,和昨天知道的,是一樣的呢?雖然也有可能上當,也有可能誤會,但是多數人,還是更加願意先去除他人來保留自己吧。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人。

  看向那幾個孩子的時候,迦南的眼神才柔和了一些,卻又像是更蒙上了一層灰暗,“這幾個孩子,我的孩子葉離和葉加是我和我死去的伴侶阿葉生下來的,不過他們一出生就死了阿麼,而且他們繼承了我的獸形,被族裡的祭司認為是不祥的孩子,所以我只有帶著他們離開了我們的部落,葉離病死了,所以你們只看到葉加,雖然葉離更乖巧懂事一些,不過其實他們長得一樣。”

  他又看看其他的一個大約七八歲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落樹的孩子木灰是他和一個雌性生下來之後,他本來想要和那個雌性好好生活,也打了獵物去求親,但是那個雌性最後還是跑了,所以他自己養著孩子,也被遊族趕出來了;小水不是奇山的孩子,是奇山從水邊撿到的,不過,在我們看來,小水就是奇山的孩子,也是我們全族人的孩子。”

  最後他看著那個三四歲的雌性的時候,遊族好幾個人都已經有些悲憤的情緒了,“路路的孩子阿雀是我們定居時,他和附近一個部落的雌性相愛生下來的,只是那個雌性一聽說他曾經是遊族,就連孩子也不要了,想要丟到山上喂尖角狼,最後我們從樹叢裡尋回來的,被幾隻雀鳥看著,名字就叫阿雀。”他這麼說的時候,那個一直想咬我的小雌性甚至還過來給他擦了擦臉。

  我想迦南大概是流淚了,也許是現實讓他疲憊,或者是眼前他惟一的兒子也要失去讓他太難過,他沒辦法用手擁抱或者安慰那個來安慰他的小雌性,他只是用頭蹭了蹭那雙小手,表示感謝,之後便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看著我和羅雷:“我們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做過一些不好的事,也搶過別人的部落,也搶過別人的食物,雖然我能保證我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殺過人,但是我們做過了壞事,這一點我也會承認。如果你們想要殺了我們,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

  他看看他四周的游族人,“這裡盧克斯、紅達和莫黑他們還不到二十歲的,離開大部落的時候,他們甚至還不到十一二歲,他們能做的也只是搶食物和把風,而且他們從小也只知道這麼做,還不知道那是不應該的事。至於這四個孩子,他們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八年前我們就離開了大部落,當時最大的葉離和葉加也才兩歲,木灰才出生不久。這八年來,我們雖然到處漂泊,但我們也都盡力在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的孩子,唯有這一次,也是我同意大家搶別人的部落。他們不應該死。你們害怕我們,不能收留我們沒關係,請你們至少原諒他們,就算把他們趕走也行,他們也可能再和你們爭鬥。至於我的性命和其他人的性命,我相信我真正的族人也都能接受你們的處置,對嗎?”

  他這麼一說的時候,我就看到那幾個受傷的基本上都點了頭,就連那兩個不戰而退的,也羞愧地點了頭,也讓我看到了他們的團結。

  只是我對殺人其實沒多大的興趣,能不殺就不殺。而且聽完他的故事以後,也有多數族人都似乎傾向於先收留他們——這也讓我感受到了我們族人的善良,或者也是因為我們有機會聽到他們的故事。

  只是也還有少數人似乎還在猶豫著。

  我看看正在打量族人的羅雷,和正在看著我的大祭司,忽然就笑了:“這個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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