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人囧事
72、族長和祭司的愛情故事
起先,看那傢伙那麼自然地推開簾子進來,我還以為他們是伴侶。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原來他們不是。
只是,看他們兩個那眼神,那你推我讓的小樣兒,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兒的啊!
但是另一方面,我也記得,祭司是不會有伴侶的。
知道這裡的規定有這麼一條,一聽那個自我介紹是馮東,在這裡叫阿斗的傢伙說他們沒有關係的時候,我也沒再多問什麼。
雖然我相信有眼睛看的人都會知道那個族長明顯對阿斗有意思,至於這個阿斗麼,我看也不像是沒意思的樣子!
我忽然優點感慨,丫的,天神你倒是給我穿越一些雄性過來啊!都是雌性有個毛線用途啊!
而且眼前還是個真正的阿斗啊,有沒有?我明明祈禱是搞冶金的、搞水利的、搞動力的,只好能有個懂發電的技術宅過來的。
這傢伙作為祭司,不會治病,治病要靠他們族裡另一個沒有當成祭司的傢伙;作為雌性,不能結親,作用也等於白搭;會預測天氣吧,還不知道該怎麼運用,除了逃難。你說他這名字起得多好?簡直就是有預見性嘛!
只是看那個族長對他小心呵護的樣子,我也只有忍下心裡的吐槽,默默地看著這一對明顯是在我面前秀恩愛的傢伙!
雖然很快,我連看人秀恩愛也做不了了。
因為阿斗這傢伙預測又將有一場暴雨,很快,他們又把我抓著在天上飛了。
他們族裡的人不多,大概也就不超過五十個人,而且其中雌性還占大多數,所以他們這個族似乎也沒什麼戰鬥力。
也因為不能飛的雌性多,所以他們在搬家的時候,幾乎是一個雄性背著一個雌性,同時,能夠完全獸化的那兩隻恐鳥還每個爪子裡再抓一個。
因為我是俘虜,於是,很不幸的,我又成為了被抓著的那個對象。
而且因為怕我逃跑,他們還用獸皮繩把我綁在腿上!
這種感覺誰知道有多難受麼?
我簡直想吐血。
不過,我也得先忍住嘔吐。
到達他們的目的地的時候,我已經暈暈乎乎地一推就倒了。
就連阿斗那個阿斗都能輕易推我坐在他的帳篷裡的椅子上,然後裝模作樣地給我把脈!
不過,我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會把脈開藥的樣子,乾脆一把推開他,自己躺下休息。
他們抓我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可是我要怎麼說服他們跟我走也是個問題。
而且羅雷他們一定也在找我,希望他們能儘快找到我。
也希望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個部落一切都好。
躺著想東想西,我就有些怨念。
特別是當被我推開的阿斗在我身邊沒多久就睡得像頭豬,甚至還打起了呼嚕的時候,我就更有一種掐死他,然後扮作他的樣子逃跑的欲望。
只是,想一想,這是我的老鄉,好不容易能說說漢語讓我懷懷舊也好的老鄉,我又有些下不了手。
他們那個族長林森送食物過來的時候,我醒著。
但是我沒說話,還是假裝睡著一般躺著。
就聽見身邊的阿斗刷地一聲起來了,然後輕手輕腳地過去接,一邊接還一邊說:“你吃了麼?”
微微睜開眼睛,我就能看到林森一邊把食物放到他手裡,一邊還滿是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還沒呢,你們先吃。”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阿斗不高興了,嘟嘟囔囔地接過林森手裡的食物,他似乎有些不滿:“我又沒出去打獵,我憑什麼先吃,你要先吃才對,可是你今天一定又把自己應得的食物分給別人了!你不能每次都這樣,作為族長也不是你這麼做的……”
說實話我有些驚奇,雖然我知道他們族裡的食物應該是不充足,也知道作為族長有時候會少吃一點東西,可是,把自己的食物分給別人的族長,他吃什麼呢?
我還沒來得及想下去,就看見我今天才知道的這個林森帶著笑意又摸了摸阿斗的頭髮:“沒關係的,剛才殺那些兔子和羊的時候,內臟我留下來一點,待會兒我去煮煮吃了。倒是你,讓你過這樣的日子……”
阿斗像是完全不在意,揮開了他的手,低下頭:“不是,是我沒用,人家都能過這麼好的日子,我……”然後又像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般看了看還在假睡的我,“不過,以後會好的,有這個人,我們以後的生活就會好起來的。然後……”
我不知道他想說的然後是什麼,只是,我看見林森抱住了阿斗,像是安撫一般地拍著他的背:“會好的,大家都會過上好日子的……”
他們兩個倒是你儂我儂,可憐我已經一整天都沒吃過飯了,肚子就有些咕咕叫了。
也許是聽到我的肚子咕咕叫,他們兩個才從那種粉紅氣泡的氛圍中醒了過來,一起看著我。
被他們用這樣熱烈的眼神看著,我也只能漸漸醒過來了。
一邊捂著肚子,我一邊喊著:“好餓,餓死了,有沒有吃的。”
就看見阿斗拍了拍林森的手臂,跟他說:“你先去收拾收拾那些內臟,然後拿過來一起煮,我們一起吃吧。”
你要說他們之間沒什麼!
你相信,我都不會相信!
可是,這種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是只能訕訕地看著那個臨走之前還特別看了我一眼的林森,假裝自己很無辜,用眼神告訴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阿斗做菜的實在不敢恭維。
他做的是純粹的雜煮,就是把肉切成大小不一的塊狀,然後把那些羊腸,羊肝什麼的都隨便切切,打算放到一起煮。
我看他把東西切好,卻沒有鹽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鹽呢?”
他有些怨念地看了看我,似乎對我這個疑問有所不滿,很是不高興地回了我一句:“沒有。”
我看看那些散發著膻味的羊肉和羊內臟,都有些頭暈,也沒理他那一副怨婦臉的表情,又問:“那麼生薑?大蒜?辣椒?”
這些都沒有,你煮出來那肉該多膻啊?
這是羊肉啊,又不是豬肉,就算是豬肉也沒有用白水煮一煮就能吃的道理啊,至少我是絕對不行的。
但是看看眼前什麼都沒有,我也沒有辦法。
於是,我擠開了霸佔著那個火塘和那塊明顯是砧板的石板的阿斗,簡直就有些憤怒:“你來這兒多久了?”
阿斗顯然是沒聽出我的意思,居然很老實地回答我:“三年了……”
三年,靠,三年你都能不吃鹽也不去找任何發展生活的東西來用,我才真是要佩服你!
一邊有些鄙視地看了看他,換得他一個委屈又羞愧的眼神,另一邊,我就開始舉刀剁那些內臟。
雖然說是剁,不過他這把石刀還真夠鈍的,別說和我最近做出來的青銅刀沒法兒比,就連羅雷給我做的石刀和那個仔細地削地非常尖利的鐵木刀都沒法兒比。
光是把那些內臟儘量剁地細碎一點,也花了我大概有二十來分鐘,也讓我忽然有些明白,那個比我個子還小,一看就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阿斗為什麼不願意把這個剁碎一點。
剁好了內臟,看看他這個帳篷裡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只有一個長長的上面還有三個眼的竹管。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拿過來,準備用來灌血腸。
阿斗起先還是眼帶著佩服地看著我,可是,在我開始用那根竹管灌血腸的時候,他似乎就有些急了:“哎,那是我的笛子!”
我怎麼看,也不覺得這玩意兒是笛子,於是也有些鄙視:“長笛只有三個孔?”
其實我這意思只是告訴他,這玩意兒不是長笛。可是阿斗這傢伙居然紅了眼:“這是林森送給我的長笛,他不太會做手工,鑽孔的時候總把竹子擠破,這還是他好不容易才做好的……”
原來不經意間竟然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來做柴火工具,其實我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事到如今,用了也用了,我也沒辦法,只好看著他:“額,可是我要用工具做飯……”
一時之間,我們兩個都有些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跟我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繼續做我的飯。
幸好從門口進來的林森看了看情形,又看了看我手上正在灌著血腸的“笛子”,走過去拍了拍阿斗的肩膀:“沒事,我下次給你做個更好的。”
其實,我是不管他們要怎麼做更好的,不過,他們兩個這樣,我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了。
祭司是不會有伴侶的,族長是一定需要有伴侶的。
可是他們之間那氣氛,還有送笛子這舉動,我又覺得太可疑了!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時候,我也用那根笛子灌好了六根不短的血腸,又把阿斗切好的那些肉也整理成差不多的大小,用剛劈出來的新鮮竹簽用火烤過後一一串好。
生火的時候,我還呵斥了一聲呆坐著看我做這些的林森和阿斗:“發呆幹什麼,快點生火!”
才看見他們兩個從呆愣中一個幫忙生火,一個來幫忙串肉串。
其實他們倆也挺呆,居然還能想出綁架我的辦法。
我開始思考著怎麼說服他們和我一起回去。
煮血腸不需要很長時間。加上這個肉切的也不大,所以,在林森生活烤肉,阿斗看著那個罐子煮血腸,我做總監工的搭配下,很快,一頓飯就出爐了。
我很久沒吃過沒有鹽和任何調味料的東西了,東西吃到嘴裡就難免有些難受,不過實在餓得太厲害了,所以居然也吃下了兩根血腸,三串烤肉串。
他們兩個也不逞多讓,雖然兩個人互相你推我讓了半天,最後還是每個人吃了兩根血腸,又各吃了兩串烤肉串,當然,這個烤肉串和新疆烤羊肉串是沒法兒比的,就說調味料也就差了好遠,連鹽也沒有,唯一能比的大概就是肉塊比較大啊,一個頂五個就是了。因為刀實在不好切。
其實,在我看來,雄性應該是多吃一點的,可是,他們每個人分到的吃的只有這麼多,還要給我吃,所以,其實林森大概是沒吃飽的。也虧他經常吃不飽,還能長地比較結實。
吃完了飯,據說就開始了休息的時間。
我本來是準備去查探一下整個部落的情形。
卻不料一拉開門簾就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大跳。
在林森和阿斗的陪同下,我出門看了看他們部落,才發現,他們部落的人居然很多都是不做帳篷的!
除了阿斗是做了個帳篷在樹中間的地上休息之外,就連他們雌性也是爬到樹上周圍的樹上,用樹枝搭個類似於空中小屋的棚子,在裡面休息,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到地面上來生火煮飯。
不過,他們搭這種棚子倒是又快又好。第二天,雨過天晴之後,阿斗為了跟我表明他的族人也是很厲害的,曾經讓他們兩個雌性在我眼前示範了一下,只不過一天,他們就能搭好一個這樣的樹上小屋。
而且我之前的推斷也是對的,他們族裡幾乎都是會飛的鳥人。
這裡說他們是鳥人,不是我們意義上的貶義,而是他們真正的都是鳥人。
他們的獸化形態或者說他們的先祖的獸化形態據說都是鳥。因此他們保留了在樹上築巢的習慣,並且他們所崇拜的也是飛鳥。
我在他們部落打探了半天,才發現他們部落的人不會種植也不會養殖,估計他們也沒膽量養殖,據說就連他們的雄性一般也不去招惹野牛,因為野牛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高大了,就連他們部落最高的林森也不到野牛的肩高。雌性就更只在家裡呆著,或者在附近摘果子,捉兔子了,或者偶爾拿彈弓打野雞。
他們拿彈弓打野雞的技術倒是不錯,不過在這個林子裡,野雞似乎也不多。而且,附近也似乎沒什麼果子和兔子了,大概都被吃光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敢去圍攻野牛或者野豬,不過後來看到他們的族人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大概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為什麼世界上就算是同一種人種,也有人高有人矮,有人強壯有人弱小,大概在聚攏之初就已經有所不同了。
這個鳥族除了林森和同樣獸化成恐鳥的那個穆德比我高大約半個頭,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之外,其他半獸化的雄性都只比我高個頭頂差不多,大概就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的樣子。相對於我們族裡平均高度一米八五,甚至還有兩米左右,各個膀大腰圓的那些傢伙,他們就顯得小號了很多。
至於雌性就更不用說了,裡面最高的阿斗目測也不到一米七五,至於其他的那些大概都是一米七左右的,甚至還有一米七不到的,相對於男性來說,就算是原始社會,在這樣大家的身高都爭取達到現代化的原始社會,他們實在是太嬌小了些。
我們族裡的雌性中,只有我最矮,我也有一米七八啊!好吧,原來是一米七五,不過我後來又長高了一些,據我自己做的那個木尺子測量,我應該又一米八,謙虛一點說,也應該又一米七八了,而且,我貴在有氣勢。
雖然這些雌性都嬌小可愛,我還是很擔心他們跟我們族裡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混小子們怎麼相處。
本來打算好的矇騙計畫,有一瞬間又蒙上了陰影。
不過,這一瞬間真的只是一瞬間,因為很快,在我在這裡吃第四頓晚飯的時候,我就對又搬回草原邊上的小樹林住著的林森和阿斗說:“你們一起搬到我們那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