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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穿越時代》第59章
☆、囧人囧事

  59、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等著莫黑把藥灌給紅達喝,那個雌性看起來還是很有自信。只是吃東西的時候顯得有些急,大概是真的餓壞了,吃了兩大碗雜煮湯和一些烤肉似乎還不夠。

  不過看起來他的舉止還算是有度,即使看起來是餓的厲害,也沒有一次把自己撐的太過分,吃了兩碗湯又稍微吃了些肉就停了下來。

  我坐在他對面,看著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讓喂完紅達喝藥的莫黑也去幫忙巡邏,不工作就去幫忙做個新的牛車架,一邊手裡拿著一個原木塊慢慢削著一個輪子,一邊狀似無意地看看有些拘束地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的雌性:“族人都叫我阿諾,你叫什麼?”

  也許是看我也告訴他我的名字,那個雌性就有些驚訝,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開口:“阿源。”

  我點點頭:“源頭的源嗎?好名字。”

  聽我這麼讚美他的名字,他似乎放鬆了一些:“謝謝你。”

  我聳聳肩:“阿源,你的孩子大概什麼時候出生,你知道嗎?現在我們族裡沒有祭司,也沒有知道怎麼接生的人,所以,我們也許還需要先做好準備才行。”

  這裡的孩子一般都是半年左右就可以出生,這裡的雌性多數都能差不多預料到生孩子的時間。其實我問他要不要做好準備是其次,主要還是想知道他究竟就什麼打算。就聽見他幾不可見地動了動嘴角:“我自己會接生……”

  可能是看到我非常驚訝的表情,他才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沖我勉強地笑了笑:“就算不會,我也會生下來的。”

  其實看他的態度,我認為他是很有把握,對於他的身份,也就有所懷疑。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好說什麼,於是我點點頭:“那就好。”

  話說到這裡,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對於這種情況,我還真沒見過,要怎麼開口問人家的私事,這事兒,我真做不來。而且人家沒有伴侶什麼的,再去問別人為什麼沒有伴侶,這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只是,再看看周圍正在忙著的族人,想一想他們可能因此遇到危險什麼的,又不得不咬緊了牙,卻還得裝出隨口問問的樣子問他:“你的伴侶呢?他不來照看你和孩子麼?”

  我不排除他的伴侶已經死了,也有可能他的伴侶還活著他們卻不能一起,只是伴侶死去的人和伴侶還在的人是不一樣的,一個人即使偽裝的再好,他的表情、眼睛和一些細小的動作還是很難騙人。

  所以很快,我就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和悔恨,一邊低下頭:“我沒有伴侶。”

  我想到過他可能會說他的伴侶死了,或者說他的伴侶有什麼事情之類,但是,沒有伴侶——這句話還是讓我頓時愣住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只是面對著他沉默地削著手裡差不多已經可以用的車輪,一下一下的,似乎專心地做著手裡的事情。

  如果不是紅達動彈的聲音,也許這個持續了大約有一個小時的尷尬還要持續下去。所以我一瞥見紅達似乎動了動,就急忙放下手裡正在進一步加工調整的輪子:“紅達似乎動了,阿源你來看看。”

  聽說病人醒了,阿源也從望天看地不看我的動作中醒過來,有些惶急地想要起身,差點摔一跤。幸虧聽見我的聲音,從不遠處過來的迦南扶住了他,才免於讓這個救人的人也變成病人。

  在迦南的攙扶下快步上前看了看紅達的舌頭和手,又用一種類似我們中醫診脈的手法把手指放在紅達的手腕上量了一會兒,還仔細聽了聽紅達地心跳,沉吟了一會兒,阿源才對我們點點頭。

  只是,他這一點頭,也讓隨即跑到紅達身邊的莫黑他們高興地頓住了。盧克斯甚至直接獸化飛到天上轉圈圈去了!

  到傍晚時,紅達從起先的動一動和發出一些呻吟,又吐了兩回,到聞著吃飯的肉香醒過來喊餓。讓莫黑揉著他的頭髮好一頓蹂躪,也讓盧克斯教訓他以後再亂吃東西,就把他吃了。讓其他人也都大松了一口氣。

  阿源給紅達又看了看,說再吃兩次藥,休息兩天,就可以慢慢好起來了。所以紅達暫時還是在牛車上呆著,等他復原。

  因為紅達醒了過來,整個部落的氣氛又開始熱烈起來。族人對阿源的態度也開始有些不同,似乎從原來的敵意,變得和善了許多,就連晚飯,阿源也坐在我們一起吃了,雖然,他沒有機會接觸任何食物,就連他自己吃的,也是我讓葉加送到他手上去的。但是族裡的整體氣氛,似乎和順了許多。特別是看著紅達醒過來,還喊著餓吃了好幾大碗雜煮湯的時候,氣氛幾乎可以說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因為這個下午的休息,我們又做好了一輛牛車,因為我帶出來的那輛牛車是兩頭牛拉著,所以我們把那頭年紀較大的母牛勻出來拉最後一輛牛車,紅達和阿源就坐在了那輛牛車上。

  紅達醒過來之後就很不好意思,一再跟我表示,等他身體好了,就去抓一頭野牛來拉車等等等等,總之,最後的大意就是,要我在冬天還是一定要給他酒喝,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惹麻煩了。

  我對他笑笑,告訴他先養好身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也許是在我們族裡也呆了兩天,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也沒有遇到預期中的危險,盧克斯的探察也表明,附近並沒有什麼部落,方圓半天的範圍內,也沒有什麼人的氣息。大家的心情也就逐漸放鬆下來,對忽然出現的阿源也熱絡了一些。特別是小孩子,對於會給他們看野果可不可以吃、會摘好吃的野草根給他們吃,還會給他們講故事的阿源非常喜歡,經常在休息的時候圍著阿源七嘴八舌地問一些奇怪的問題,聽他將一些部落裡的英雄的故事。阿瑞有幾次聽了他講的故事,還跑回來告訴我,他也想做大英雄什麼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阿源看起來也很喜歡孩子,對他們非常和藹。儘管有時候連我都覺得這些孩子實在是吵得我頭暈,他也沒有一絲不耐煩。

  雖然他沒有伴侶,對伴侶這個詞似乎有著悔恨和惱怒的情緒,但是對於他肚子裡的孩子,他似乎卻還是很期待。偶爾他一邊講故事,還會眼神柔和地看他自己的肚子。

  據我所知,能知道如此多關於一個部落的歷史和天神的傳說的,除了族長就是祭司。如果說阿源是族長,我不太敢相信。在這個社會,由雌性做族長的事,據羅雷和迦南說,以前確實都沒聽說過。只是,在這裡,祭司是不能結親的,就如同我們以前知道的那些聖女之類,雖然不用有特別的要求,也可以吃肉等等,但是卻不能有婚姻和孩子。比如說,我們的大祭司,活了五十多歲,就從來沒有結過親,也沒有自己的孩子。

  羅雷說,從很久以前,祭司就是侍奉神靈的人,只有最純潔的人才能通達神靈,所以,祭司都是不結親的。

  我問他,如果有祭司要結親怎麼辦?

  羅雷愣了一愣,半天也沒回答上來。

  我想,如果他不知道答案,估計就是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了。不過,按照歷史上的故事來說,侍奉神的人,一旦不再純潔,除了死亡,估計也是要被流放,如果殘忍一點,估計還很麻煩。又想一想阿源跟我說他沒有伴侶,肚子裡卻有孩子時,那種惱怒和悔恨的表情,不禁有些了然。

  阿源對在我們族裡的生活顯然也是滿意的,我們有吃的,也一定會給他吃,甚至為了照顧他肚子裡有孩子,我還特地讓阿林和阿蠻多給他留一點雜煮湯,等他餓了的時候再給他吃。怕他餓得快,我還讓特地讓迦南多烤點肉放在他那裡,讓他餓了的話就咬咬烤肉磨磨牙也成。因為他現在身子重,在我們族裡也不用做什麼,每天只需要坐在牛車上跟著前進。休息的時候就幫忙和阿瑞他們一起帶帶阿麼要做飯的阿幸。

  阿源似乎很喜歡阿幸,每次都把阿幸逗得咯咯笑。有時候阿幸看到他比看到辛穆還高興,除非是阿蠻抱著他,否則,阿幸看見阿源,就會身後要他抱。讓辛穆心裡酸的那叫不是一回事,好幾次跟我嘀咕,以後真不能讓阿源帶阿幸,要不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了。讓阿蠻呵斥他“快點回去帶阿幸,少廢話!”

  因為紅達身體好了,為了表示感激,紅達還表明,以後定居下來,他會幫阿源獵一頭牛。至於為什麼不是現在,紅達說,因為他答應了,要先給我獵一頭牛拉車,而且就算他給阿源獵一頭牛,阿源也沒辦法養,說不定還要被大家吃掉。

  阿源聽了這話,就笑了笑,“不用幫我獵一頭牛,我也是因為你們部落的要求才給你治病,你要感謝的是你的部落,與其感謝我,你不如給你的部落多獵兩頭牛。”

  聽著這話,我就格外地看了阿源兩眼。

  雖然阿源現在在族裡又安靜也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舉動,有時候,我還是會多注意他一下,也說不上關心,也說不上關注,也不是監視什麼的,只是覺得他似乎需要多看兩眼。他現在每天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所以我除了讓分開巡邏的羅雷和迦南多注意他的東向外,也沒有另外派人看著他。

  一天晚上起夜,看見正坐在帳篷外看著月亮發呆的阿源的時候,我有些驚訝,卻也有些覺得理所當然。

  阿源坐在分給他和阿蠻、阿林他們住的帳篷邊,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可是看起來就像是那樣的哀傷。遠處,輪值的人兩個兩個在繞著我們的帳篷走來走去,襯托著他更加孤獨。

  看了看遠處因為我出來而伸手打招呼的人,對他們也揮了揮手表示我只是起來起夜,沒什麼事情。想了想,我最後還是走了上去:“阿源,睡不著嗎?”

  明顯因為聽到聲音有一瞬間抖了一下的阿源,抬頭看到是我,就急忙想起身:“不……”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也這麼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聽了那些孩子講的我的“豐功偉績”包括怎麼“虐待紅達”他們什麼的。怕他起身又不方便,我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他:“你餓了嗎?晚飯沒吃飽?要再吃點什麼嗎?”

  聽我這樣說,他就紅了臉:“沒有,我吃的很飽。”

  我笑一笑,扶他坐下來:“那就好,我以為你餓了,睡不著。”

  就著我扶他坐下的形勢,阿源又坐在了他帶出來的那塊獸皮上:“沒有,我吃飽了,謝謝你。”

  看他這麼客氣,這麼疏離,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忽然就開口:“你原來,是祭司吧?”

  因為我出口的話,別說阿源因此大吃一驚,幾乎想要站起來,就連我自己有些吃驚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說出來了。

  可是說出口的話,也沒辦法後悔,而且眼看此時夜深人靜,月光如水,讓人覺得自己的心更加孤獨和柔軟,也適合談談心。於是我乾脆下定了決心盯著他的眼睛。

  沉默頓時橫在我們之間。許久,他才舒了一口氣:“沒錯……”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他是祭司又有孩子的身份在擔心什麼或者是害怕什麼,感受到他的不自在,我就笑起來:“很好啊,正好我們缺個會治病的族人……”

  被我這樣的話似乎有些嚇到,阿源的表情在月光下似乎有些扭曲:“你不擔心嗎?”

  我實在想不到自己應該擔心什麼,是擔心我們會因此被天神拋棄?還是說因此會被天神詛咒什麼的?雖然我也知道有這種可能,不過此刻我還是沒去想這麼多。再說了,天神既然讓他還活著,不就有意放水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想太多呢?

  我用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就看他似乎有些明白地看著我:“你是不同的人……”

  我當然也知道我跟這裡的人有什麼不同,不過說我有很大的不同,我也不一定符合,所以我只是對他笑笑:“也沒什麼不同,你是被流放?我是說趕出來?”

  雖然我的話對一般人來說有些難接受,似乎這樣的事,對他們來說是恥辱,不過阿源的態度卻讓我覺得很自然,他看了看我,也對我笑笑:“啊……”

  我喜歡這樣從容的人,即使他有害怕也有恐慌,但是此刻,我覺得他的淡然,讓我很喜歡,於是,我看著他,忽然就有種又要賺了的感覺:“那麼,你來做這裡的藥師吧……”

  本以為藥師這種沒怎麼聽說過的詞彙(實際上也是我生造的詞彙)會讓他驚訝,畢竟,這裡從來沒有過藥師這一職。

  這個社會,祭司和醫生,還是一體的。祭司為什麼能有這樣的威嚴,很大程度上來說,也是因為從某個方面來說,他也確實掌握著某些人的生死,他能治病救人。

  過去我一直想著要削弱大祭司的權威,最好的方法是直接讓大家慢慢不再信仰他。但實際上想來,這樣的方法很容易引起祭司和族長的矛盾。要削弱祭司對部落的影響力,並不一定需要用直接削弱祭司的威嚴的做法。實際上,我們可以用淡化祭司在大家生活中的影響來達到我們的目的。首先,我們就可以試試看讓祭司侍奉神靈和部落醫生的職責分開。

  到目前來說,祭祀神靈的機會並不多,一年一度祭祀神靈和偶爾的祈福,並不一定能達到讓大家如此敬畏大祭司的結果,更多地,可以讓祭司成為為了部落的需要而祭祀的存在。而醫生雖然平時在幫大家治病療傷,但是沒有神靈作為後盾,漸漸的他也就會成為普通的大夫。我甚至還想著,大祭司預測天象的這一條,要不要也找個人來做。

  雖然不知道這條路到底走不走的通,但是,我還是樂意試一試的。那麼現在,就可以從這個懷孕了的祭司開始。

  這樣的主意對他也沒什麼損失,畢竟,他總不能以後來說,還期望自己能做祭司。他也許甚至,連他曾經是祭司都不能明面上來說。我的建議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子了。他可以在我們族裡立足,以後也能想辦法撫養他的孩子,為了對他治病療傷的需要,我們族人也一定會保護他。

  所以我沒有想到,阿源居然提出了一個讓我驚愕到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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