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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醫女》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互厭

 很快齊悅就知道這小子這麼痛快的要花草幹什麼了。

 “這些不好看了,再換。”常云成站在屋簷下,對著正要出門的齊悅說道。

 手裡指著是秋香正指揮著小丫頭搬出來的花草。

 秋香的臉上難掩幾分得意,但在齊悅看過來時,還是有些膽怯的低下頭。

 當著滿院子丫頭婆子的面,齊悅覺得還是不能打了這位領導的臉,於是她恭順的親自帶人又去挑了。

 然後這一幕便再次上演。

 “常云成,你適可而止啊,別玩這把戲,太孩子氣。”齊悅站在正堂說道,看著側間正用寶劍“修剪”花草的常云成。

 他只穿著一件素青袍子,也不繫腰帶,鬆垮垮的在身上,隨著動作露出精裝的胸膛。

 “我的屋子,我愛怎麼佈置就怎麼佈置。”他說道,將手裡的寶劍隨手扔在地上,大步向這邊走來。

 擦過齊悅向臥室而去。

 “還有,你叫我什麼?”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沉沉問道。

 現代習慣互相稱呼名字,齊悅擠出一絲笑。

 “世子爺。”她屈身皮笑肉不笑的施禮。

 常云成嘴邊一絲譏誚的笑收回視線。

 “世子爺,咱們好好談談……”齊悅跟過去,邁進常云成室內,才進去,就見常云成解下了外袍。

 齊悅的眼前便出現男子半裸的身軀,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寬肩宅腰……

 她的話不由停了下,怔住了。

 然後常云成的手扶在腰帶上,就那麼一抽,鬆垮款的褲子便掉下。 “你變態啊!”齊悅雖然年紀大了,但這種近距離的人體藝術還是一時接受不了,嚇得忙轉過身,氣急敗壞的喊道,“屋子還有人呢!你脫什麼脫!”

 “我的屋子,誰讓你進來的?”

 身後傳來常云成慢悠悠的聲音。

 “你的屋子,也是我的屋子,我怎麼不能進?”齊悅憤憤道。

 “那你隨意,大呼小叫做什麼?”常云成淡淡說道。

 將我?姐什麼沒見過,還怕看男人裸體!什麼裸體沒見過!別說是個醫生了,就是不是醫生,她想看什麼網上搜不到啊!

 “好啊。”齊悅哼聲笑道,說這話轉身。

 常云成顯然沒料到她真的敢,頓時色變。

 “你,”他才張口要喝罵,卻見這轉過身的小賤婢是閉著眼的,一怔之後,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嚇死你。”齊悅閉著眼帶著幾分得意說道,然後才微微的小心的半張開眼,並沒有看到會長針眼的景象,那男人的褲子好好的束在腰間。

 “玩這個有意思嗎?”齊悅睜大眼瞪著他說道。

 常云成臉上帶著笑意。

 “虛張聲勢。”他說道。

 他笑起來,原本棱角分明的有些冷硬的面容便柔和起來,倒也有幾分陽光燦爛的味道,帥哥的笑臉總是讓人覺得愉悅,齊悅便也跟著笑了。看到眼前的女子展開笑顏,常云成一怔,面色忽的沉下來,心裡更是驚駭。

 他在做什麼?他竟然對著這個女人笑?

 這個女人竟然逗笑了他?

 齊悅並沒有註意到。

 “世子爺,咱們好好談談…”她還是打算能和平共處,趁著這小子心情不錯的時候。

 “滾出去。”常云成冷冷說道,打斷了她的話。

 齊悅這才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又恢復了那種欠債還錢的神情,比之前還要厲害,如果說之前是欠債不還的話,此時倒有幾分欠了債不還還殺人親父的感覺了。

 “喂,你……”齊悅不解的要再說話。

 “滾出去,你不會想讓我扔你出去吧?”常云成打斷她,冷冷說道。

 這種態度,就是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別說脾氣不太好的齊悅了。

 “你神經病吧!”齊悅沉臉喝道,“一驚一乍一喜一怒的干什麼?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說出來啊!”

 她話音未落,常云成果然大步上前,一手抓起她的肩頭,毫不客氣的一推。

 齊悅哪裡受得了他的力氣,人趔趄被搡了出去,撞在屋角新擺的花架子上。

 花盆碎裂,架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邊的丫鬟們。

 秋香第一個衝進來,緊隨其後的是阿如和鵲枝。

 她們看看地上散落的花盆土塊木架,再看看及時扶住隔扇牆沒摔倒的齊悅。

 “少夫人……”阿如忙上前要扶她。

 “我不小心給撞了。”齊悅笑道,一面用手拍了拍衣裳,“鵲枝,你讓人收拾了。”

 鵲枝應聲忙去喚人。

 秋香有些審視的看著齊悅,齊悅看向她,她忙收起視線,矮下身去扶木架子。

 常云成並沒有從內室走出來,內裡寂靜無聲。

 齊悅衝阿如笑了笑。

 “走吧。”她說道,也不用阿如攙扶,自己緩步出去了。

 鵲枝領著兩三個小丫頭拿著掃帚等工具魚貫而入。

 阿如跟著齊悅進了屋子,小心翼翼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我才不會跟那神經病一般見識,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我以前的病人還有病人家屬是形形色色。”齊悅一面端起茶吃了口,一面對她笑道。

 阿如看著她原本準備的一籮筐安慰的話算是沒用了,她鬆了口氣。

 “少夫人你別難過……世子爺只是脾氣壞點,人其實挺好……”她說道。

 話音未落,齊悅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臭小子,跟我撒脾氣,你給我等著,我記住了。”她哼聲說道。

 阿如無奈的嘆口氣,她就知道……

 “少夫人,您別這樣說,你跟世子爺,還是要和為貴……”她忙說道。

 齊悅沖她抿嘴一笑。

 “當然,要和,他是我丈夫嘛,我難不成拿刀子跟他拼命啊?那豈不是找休書嘛。”她笑道,用扇子拍阿如的肩頭,“放心,我沒那麼傻,做出讓仇者快親者痛的傻事。”

 這小子給我這臭臉,還不就是想趕我走嘛,我偏不走,就留在這裡,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打腫他的臉。

 當天晚上的晚飯,齊悅依舊笑盈盈的出現在飯廳裡。

 “世子爺。”她還恭敬的施禮問候。

 打了一頓果然規矩了,以前她可沒這禮節,一旁侍立的秋香心裡說道。

 常云成看都沒看齊悅一眼,一臉了然。

 “世子爺,算起來,明日該出門了。”齊悅不以為意,自己坐下,一面看普頭布菜,一面笑道。

 常云成手裡的筷子微微一頓。

 算起來該出門,他心裡算了下,記得似乎聽過,拆線什麼的…

 “怎麼?你有事去不得?”他抬起眼看向齊悅嘴邊毫不掩飾一絲譏笑。

 一招鮮,真的就打算將他吃的死死的麼?

 “有事?有什麼事?”齊悅抬眼看他,一臉不解,“世子爺有什麼吩咐?”

 裝傻?常云成冷笑一聲。

 “不過,世子爺就是有吩咐也得等等,我明日必須出門的,既然這件事我接手了,就要善始善終。”齊悅笑道,搶在常云成之前開口。

 這女人竟然還是如此的囂張,敢和世子爺這樣說話,世子爺快拿飯碗砸她…¨秋香在心裡狂喊。

 不過讓她可惜的是世子爺只是端起碗送到自己嘴邊,再沒有說話他喝完湯,放下碗就出去了。

 秋香忙跟上去臨出門時回頭看了眼。

 “這粥熬得不錯,再添一碗。”齊悅說道。

 雖然齊悅一如既往平靜的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但關注世子院子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喜歡看大少夫人倒霉的人依舊佔據定西侯府的多數,齊悅在世子屋子碰到花盆的異樣很快就傳遍了。

 “…少夫人被世子罵了嚇得撞到了花盆……”

 “…少夫人想要勾引世子撞到了花盆……”

 “…少夫人被世子爺用花盆打了…”

 “…少夫人被世子爺用花盆打的都吐血了……”

 阿好和柳兒看著齊悅坐車出了門才迴轉回來,不過她們沒有再回世子的院子,當齊悅不在世子院子裡時,阿好便也會退出來,她如今雖然看上去無礙了,但齊悅還是要求她多休息,聽少夫人的話,是阿好唯一的信仰。

 柳兒自然唯阿好馬首是瞻。

 二人轉過一條小路時正好與幾個丫頭彙在一起,這些丫頭正說這些閒話說的熱鬧,根本就沒注意身後的阿好和柳兒。

 丫頭們身後跟著一個老頭晃晃悠悠半睡半醒的。

 “…吐血了?還能活嗎?”一個丫頭對這傳言表達了懷疑。

 “怎麼不能活?”另個一丫頭哼聲說道,一面壓低聲音,“…吐血而已算什麼大事…”

 老頭這時對於小丫頭們的無知聽不下去了。

 “吐血還不是大事?吐血是說五臟六腑受損了,五臟受損是什麼?嚴重的那是不能活了。”他哼聲說道,對這些無知的小丫頭嘰嘰喳喳表示很不耐煩,“你們家上次那個丫頭,不就是因為傷及內臟所以才死了的嘛,當時還沒吐血呢,只是嘔吐而已,可別小瞧這吐啊吐的。”

 大夫老頭的話讓小丫頭們有些驚慌。

 “啊,大夫,這次要你去看的三小姐的丫頭,好像也是因為吃了東西就吐呢,難不成…”丫頭們嘰嘰喳喳。

 “哎,不對啊。”有一個丫頭想到什麼,“咱們這裡沒丫頭死啊。”

 這麼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回過神。

 “對呀,沒有啊,大夫,你記錯了吧?”她們紛紛問那老頭。

 “怎麼會記錯,一個丫頭,被罰了杖刑,我是大晚上被叫來的,當時人就不行了……”老頭很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記性,哼聲說道,一面搖頭嘆息, “小小年紀的,怪可惜的…”

 他的話音未落,就听身後有人咳嗽一聲,喊了聲大夫。

 老頭下意識的回過頭,見是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他常在這定西侯府下人中行走,知道府裡的等級,認得這丫頭的穿著打扮是個二等丫頭,其中一個長得乖巧喜人,沖自己嘻嘻一笑。

 “大夫,我死的好慘啊!”這丫頭忽的一吐舌頭,猛地湊過一步,沖他晃著頭用拉長的低聲說道。

 青天白日陡然來這麼一句,讓老頭嚇了一跳。

 這丫頭是瘋子?他不由瞪大眼看去,看清這丫頭的面容,忽的大叫一聲,噔噔幾步後退。

 小丫頭們看到阿好和柳兒正要忙著施禮問好,沒注意阿好說了什麼話,陡然被著老頭撞過來頓時亂起來。

 阿好哈哈笑起來。

 “哪個姑娘病了?還是換個大夫吧,這個……”她搖搖頭,“這個不怎麼樣……”

 她說完笑著擺擺手走過去了。

 “大夫,你幹嘛啊?”小丫頭們紛紛覺得丟臉指責那老頭。

 “鬼……鬼……”老頭顫聲看著走過去的阿好說道,面色驚恐。

 “鬼什麼鬼,那是少夫人跟前的阿好姑娘。”小丫頭們更是沒聲好氣了,紛紛說道,看來這大夫真不行,竟然發起癔症來。

 老頭瞪眼看去,日光下前方走動的丫頭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影子,隨著走動搖搖晃晃時長時短…

 真的是活的…

 老頭張大嘴死死的看著那走動的丫頭,身形輕盈,腳步從容,還不時側過頭的跟身旁的丫頭說笑,笑容鮮活,面容生動。

 “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反复的喃喃,“不可能!”

 那日雖然是晚上,但他卻清楚的記著那個可憐的丫頭的樣貌,或許是因為年紀太小,或許是因為這侯府對待下人的齷齪手段,或者​​是因為那在這侯府行醫多年少見到的滿屋子人焦急關切的真情流露,那一晚那個已經半隻腳踏入閻王殿的丫頭,他清清楚楚的記著。

 “阿好姐姐,你幹嘛?”柳兒不解的問道。

 阿好晃著頭笑。

 “這個大夫當初給我看病第一句話就說我要死了,嚇得我當時就暈過去了……”她帶著幾分憤憤說道,“要不是……”

 她的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要不是什麼?”柳兒還等著聽呢,忙問道。

 “要不是我命大,就真的被他嚇死了。”阿好笑道,“這次也嚇他一次。”

 柳兒聽了笑,一面回頭看,卻見那個被阿好嚇的老頭瞪大眼沖她們跑過來。

 “哎呀,那老頭追過來了。”她忙說道,一面拉住阿好的胳膊要躲。

 阿好回頭,那老大夫已經衝到她面前,伸手就抓住了她另外一隻胳膊。

 “你……怎麼沒死?你怎麼沒死?”他大聲喊道,神情激動,“誰救的你?誰治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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