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下個命令他就做得到的話,還用得著這股難受的掙扎嗎!
儘管那強硬伸入後庭的靈舌輕巧地來回刺激著,四周依然固執的肌肉軟化得相當緩慢。
有些不耐朝早上才噙住自己不住流淚的地方,現在居然堅守令人不得其門而入的矜持,扯動著柔軟的手勁瞬間加強。
「嗚」
尚未鬆弛的秘門被指尖毫不留情揉蹭的感覺,就像是受到砂紙磨擦一樣疼痛不已。
就算前有舌頭的探秘而後有唾沫的潤滑,當比舌尖還要堅硬且粗大得多的中指不顧繃縮起來的拒斥,硬是擠進一整個指節後,仿佛海嘯般襲捲全身的痛楚激得雷伊忍受不住地發出無聲的慘叫。
知道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浪費不少時間,藍的眼角瞥見一樣也許能替他解決這問題的物品。
感覺到藍的手和舌都離開了自己,雷伊睜開痛紅了的眼,期盼他要不就一去不返,要不就替自己解開手腕上的束縛,結束這場鬧劇。
偏偏,藍今天到目前爲止的所有行爲,沒有一項是正好順過他的心的。
這個關鍵時刻,自然也沒有例外。
驚恐地瞪著藍手中軟木塞已被挑開的酒品,雷伊不敢想像掛在性感薄唇上的那抹豔笑是何含意。
不過反正也不需要他想像,藍馬上即以實際行動說明他的企圖。
原本還踩在地上的兩腳二話不說地被高高擡起,用力反壓到雷伊胸前,過程不經意地磨擦到他雙腿間矗立且不允許得到解放的部分。
「嗚……!」
從他短暫的哀鳴就聽的出是發生什麽事,但藍的反應卻只是毫無同情心地輕笑一聲。
由於腿部被迫彎曲擡到胸口,雷伊整個人自然而然形成腰際懸浮在半空中的狀態,而那拒絕所有訪客的嬌柔小穴則身不由己地成爲最顯眼的部位。
只用一隻手而已,藍輕易地就控制住他雙腿的動向。
察覺到這項難以啓齒的事實,血氣猛地沖紅了雙眼,雷伊頓覺羞憤得說不出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總之,在他進一步爲自己的無能感到愧恨前,藍的舉動輕易就奪去他全副心神。
「嗚」
帶些冷硬的觸感碰著自己的那裏,他一下子無法理解發生什麽事。
下一瞬間,一道與洞口的高溫相比,顯得相當冰冷的液體在上方流散開來。
「你做什麽?」
恐慌已不足以形容雷伊的感受,在無法具體瞭解自己身上發生什麽事的狀況下,他已被藍作弄得逐漸失去自制力。
沒抽空回答他,藍以手指撐開費了那麽多工夫卻只稍稍軟化的穴口,將只比指頭略粗的細小瓶口嵌入,輕搖著瓶身,直接以行動做爲答案。
「藍!嗚哇」
窄門被迫含進瓶口的疼痛已激得雷伊忍不住逸出清淚,加上那強行搖晃的震動和硬是沖灌入內的液體,更讓他有種強遭灌腸的噁心感。
「住、手」
恨恨地瞪著一逕孤行的男人,那散落在自己腿上不住拂動的銀色發絲更是加深雷伊不快的感覺而已。
只有窗外海浪聲的餐廳裏,酒瓶被直立倒反過來溢出瓶中物的聲音,咕嚕咕嚕地特別響亮。
隨著半透明酒瓶裏徐徐但明顯減少的酒量,和壓迫在腹部越來越強烈的腫脹感,雷伊的胃開始不適地想要翻騰。
像是看准這個時機,那害得他既痛苦又羞恥的東西倏地被拿開。
「唔……」
雖然離舒坦還有好大一段距離,但那強硬擴撐著小洞的硬物離開後,確實有稍微舒坦一點。
不過藍顯然並沒打算輕易繞過他。
強而有力的大手使勁地反壓著他的雙腿,強迫他維持著腰際半浮而秘蕾朝上的姿態。
「放開我!」雷伊難受地抗議著,只是此時此刻他的訴求絕不可能受到重視。
絲毫不理會他開始手腳並用掙扎起來的抵抗,藍只是以一種令他頭皮發麻的目光直直瞅著他動彈不得的部位。
忙著掙扎的時候他並沒能發現;但在死命抗爭卻毫無成效,只是更加曝露自己的醜態後,他的理智及時閃現出來。
然後,才注意到藍凝視著自己的眼神……
是那般著迷、沈溺,且含帶著顯然想吞食他的淫猥……
本能的恐懼開始驚慌失措。
就在雷伊不確定自己該勇敢地迎戰還是偏頭逃亡之時,藍已替他做了抉擇。
視覺上得到相當滿足的藍,這回決定要開始滿足身體。
他低下頭,在雷伊半帶臆測半帶驚惶的注視下,伸出舌頭抵住內部盈滿酒液的穴口。
體內被只要稍微一動就會在裏頭流轉的液體灌滿的感覺原就奇特不已,再受到這種無上的刺激,雷伊的身子不由更加緊悚起來。
在他這麽一縮之下,體內被強灌的液汁因受到擠壓,從仍呈緊閉狀態的小縫間竄了出來。
「啊啊,流出來了。」
靈舌輕巧地在花穴外頭徘徊,由外而內地舔去緩緩淌出細縫的雪利酒。
這激的景象令雷伊忍無可忍地再度抗拒。
「別、碰!」
只是就跟之前一樣,他的請願今天完全得不到受理。
被碰著、舔著、吸著、刺著、攪著,不知不覺間,原先態度強硬的花蕾在手指與唇舌完全配合的分工合作下,不但已完全呈現軟化狀態,還用力吸附著每回進入又抽出的指頭和舌尖。
「啊、啊啊」再度用力進入的指尖帶來快感,讓雷伊不自覺逸出迷醉的嬌吟。
已能輕易就將整根手指吞入的緊窒發出濕潤的聲音,歡欣鼓舞地款待著同時鑽入的舌尖。
清楚地感受到嫩壁的盛大歡迎,那原本採取強悍作風的侵略者在再三撩勾起他更強盛的渴望後,竟態度一轉地成了過分客氣的賓客。
「藍……?」
不知從何時開始的,那本來是一口氣就探進的熱舌,此刻竟只在穴口處來來回回不住撩舔;時而會輕輕頂著窄門,然而就是故意不往裏頭去。
手指也一樣;原是常在他來得及喘息之前就用力刺穿到底,現在也只是在門口磨磨蹭蹭,偶爾像是要貫入似地推進半個指節後,就仿佛被什麽追趕著似的,刻不容緩地抽了出來。
不曉得害得他饑渴難耐的主因中,那瓶有好一部分進入他的雪利酒算不算得上罪魁禍首。
屬於餐前用的雪利酒酒精濃度不算太高,與一般葡萄酒相去不遠,但在這種被強灌的狀況下,內壁無可厚非一定會大量吸收,而且直接從黏膜擴散的速度,要比喝下去從胃消化時還要快得太多。
腦中有點醺醺的感覺,只是雷伊不確定這算是醉意還是情慾。
在藍故意的玩弄下,他渾身慾火中燒,卻也同時慾求不滿,意識被捲入混攪成一團的五顔六色之中。
「唔……」連呻吟的聲音都支離破碎,慾焰仿佛要將那最後一絲意志也焚毀。
雙手被自己的領帶綁在頭頂的桌腳上,脹熱的分身則以藍的領帶毫不留情地從根部紮緊,輕觸忍無可忍而冒出濁白淚水尖端的手指搓揉滑動著,舌尖則停駐在後方,舔去那仍不時流淌出的甜酒。
好……難受!
無法滿足也不被滿足的苦悶撩撥著雷伊,太過羞恥的渴望反而讓他在迷失了好幾秒後開始恢復神智。
不管他的意識曾在藍的熱情下失神過多少次,也不管他的身體曾在藍的愛撫下點燃過多少回,再怎麽說他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不應該輕易就抱著隨波逐流的心態臣服在藍給予的撫慰下。
於是,抱著突然覺醒的尊嚴,因不願輕易屈服于藍所賦予的快感,雷伊死命地咬緊牙關,連嘴唇被咬破了都沒發覺。
「你還真是倔強。」發現那絲流在嘴角的紅液,藍顰起眉尖。
好不容易才將雷伊連同人和心都拖入慾流的泥沼中,怎麽他的「教訓」才開始沒多久,雷伊就又過分爭氣地恢復過來。
但都已到了這種地步,所以他很清楚雷伊的清醒不過是一時的逞強。
再次以自己喜愛的手法挑弄著身下的軀體,他觸摸著明明早已熟稔卻又感覺新鮮不已的每一處,愉快地察覺雷伊的清明果然只維持不到半分鐘,就又立刻墮落在他給予的極樂快意裏。
事後雷伊只要想起,每每都恨死自己怎麽不乾脆在這種時候咬斷自己的舌頭算了!
「藍……拜託……」
激情在體內恣肆地猛撞亂竄,找不到出口的苦悶如同絲線般緊緊纏繞著的感覺榨光他的理性與體力,讓他精疲力盡地不曉得自己究竟說了什麽。
「還早呢!」漾著絕豔淺笑的臉龐微微擡起,勾住他迷茫的視線後又低下頭去。
指尖惡意描繪著他已濕潤得幾乎滴出水的蜜口,舌尖則劃過他繃得快爆開的男性挺立。
「爲、什麽……」這般惡意地折磨他?
罩著一層淚霧的黑眸難受地哀懇著,無法領會男人苦苦相逼的原因。
「太快就讓你得到快感的話……」壓低的嗓音是那樣性感,更加刺激了雷伊無法得到紆解的痛苦:「就稱不上是懲罰了吧?」
「嗚……藍……」
聽到那顯然帶著投降的哀求聲,看到已心迷神醉的放蕩表情,藍的神色雖有微妙的變化,卻仍兀自堅守。
「這是你應得的。」他清了清喉嚨,移開目光,盡可能冷靜地繼續逗弄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