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喘著氣地躺在床上,整個身子被另一個男人攬在懷裏,頭髮不時被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雖說意識還因激烈的做愛有些迷濛,但那種可恥的感覺仍讓雷伊只差沒羞得臉龐起火。
這樣的場景已發生在自己身上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不知怎地他仍是無法完全習慣這種違和感。
「藍。」
「什麼事?」
「你幹嘛特地跑到這裏來看歌劇?」
「啊?」似乎不甚明瞭他這話的意思,藍的語氣充滿疑惑。
「你想要的話,不是能找個近一點的歌劇院,甚至喚一團樂團和聲樂家到面前為你單獨演奏都不稀奇?」
聽出雷伊口吻中那種微乎其微到幾乎難以發現的諷刺,藍卻發覺自己完全動不起怒。
知道他是借著這句話挖苦他在歌劇院裏的建議,也順道抗議一下他場所無視的自我行為,藍苦笑了下,想著要是告訴雷伊他之所以會忍無可忍的原因全在他身上的話,他臉上不曉得會浮現什麼樣的表情。
「是你說過想親眼看看這齣歌劇的。」
享受著盡情縱情過後的餘韻,那飄在空氣中的溫熱與雷伊傳過來的體溫讓他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感。
「咦?我……嗎?」藍的回答讓雷伊意外地張大雙眼。
「怎麼,忘了?」
「唔……」
看雷伊雖有回應卻仍一頭霧水的模樣,藍緩緩地歎了口氣:「昨天晚上,你在報紙上看到這場歌劇的報導,不是說過挺欣賞那個女高音的唱腔?」
「是有這麼一回事沒錯……」
﹙啊!﹚
難怪今天早餐,當藍出人意料地下達要臨時出門的命令時,佈雷德第一個瞪的人他。
話說回來,像這麼熱門的場次,別說是臨時訂票,差不多半年前門票就已預售一空,藍卻還能一個晚上就拿到貴賓席的票,迪菲爾斯的名號果真不同凡響地讓人忍不住悄悄光火。
但到最後,他還不是托藍的福,只能聽到第二幕中間的地方!
他的隨口說說竟會讓藍行動。
有點訝異、也相當意外,但卻不至於不可思議。感受著藍那令人舒適的體溫,雷伊暗自思忖著。
只是—─到頭來,原來鬧出這一堆麻煩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忍不住悄悄地歎了口氣,在藍眼神好奇的詢問下,他只是搖搖頭簡扼地替代回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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