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靈劍通人,
此時的軟劍,就好似持劍人般,
陰狠至極!
傅洛容只能往後退!
不遠處的林然末被這一幕完全嚇愣了。
等反應過來,慌忙拔腳就想跑上前去,衝那邊急吼道:「洛!!————」
司徒嫣然陰冷一笑,又是一個衝力加快了刺上去的速度。
「傅洛容!我要你死!」
軟劍僅距男人心口咫尺之遙之際。
驀地!
一道白光乍然一嘯而過!
傅洛容身後飛出一把長劍,
力道快又狠,直接凌空劈斷即將刺入男人心口的軟劍!
看到突如其來的變化,司徒嫣然一下呆住了。
傅洛容也愣了愣。
司徒嫣然一反應過來,衝身後的混沌的黑影尖細著聲線喊道:「誰!敢壞本小姐的好事!!」
只見一身形姣好的人影,大步跨出那片黑暗,
聲音略沉,卻清朗明潤,
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嫣然,才幾天沒見,你都敢行刺王爺了啊。」
一聽到聲音,林然末第一個神色軟了下來,苦澀一笑,衝著那人走出來的方向說道:「司徒昭文!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走到光亮處,來人的五官才被清晰的映了出來。
眉宇清潤,翩然颯瑟。
帶著一身僕僕風塵,卻依舊掩不了他的淺淺笑意。
司徒昭文站定在傅洛容身邊,朝林然末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繼而轉向傅洛容,微一低首:「王爺。」
司徒嫣然看到他,眉一擰:「司徒昭文!你幹什麼呢!」
司徒昭文帶著笑意,風輕雲淡的說道:「抱歉,我的職責就是為王爺盡忠。」
「你!——」
嫣然狠狠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一做手勢,又是一聲清亮的口哨聲從嘴邊響出。
哨聲剛落,大批侍衛再一次蜂擁而入。
司徒嫣然甩手扔下手中的斷劍:「我說過,今天就是王府的滅門之日!」
說完,就下口令讓身邊的人把他們拿下。
周圍的人在慢慢聚攏上來,一個個面目凶神惡煞,卻都小心的提防著。
見狀,傅洛容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司徒嫣然,手一揚:「慢著!」
「你還想幹什麼?!」嫣然陰冷一笑:「怎麼?垂死掙扎?!傅洛容,你還沒看清現在的形勢嗎!我的人已經包圍你整個王府了!!」
聞言,男人竟是勾唇淡淡一笑:「是嗎?」
「……」
他的語氣,寒至心間,
「司徒嫣然,沒看清形勢的,是你吧。」
司徒嫣然一下怔住,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連滾帶爬的慌忙跑到她身邊,神色驚慌的低聲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麼。
嫣然的臉色一下變成了死灰白。
怒指著傅洛容,拔高了聲音,尖的人耳朵疼,
「傅洛容!!你到底做了什麼!!
男人卻只是笑而不語,
反倒讓人不寒而慄。
司徒嫣然一聲尖喊:「我和你同歸於盡!!——」
奪過身邊侍衛的佩刀就冷不防的向傅洛容刺去!
旁邊的司徒昭文腳步一挪,閃到司徒嫣然身後,一擋,一伸手便扼制住了她雙手。
嫣然急掙了幾下都沒甩開司徒昭文的手,怒目圓瞪的看著他:「司徒昭文!你看看清楚!我是你妹妹!!」
司徒昭文站在她身後,帶著淺笑,半響,才說道,
「可惜,你從來沒把我當兄長看待過。」
說完,劈手擊中她的昏,司徒嫣然頭一歪,身子軟了下去。
安靜的她,
宛若水中青蓮般。
只是,
心腸的毒辣,
白白可惜了這麼一美貌。
司徒昭文看向傅洛容:「洛,接下來該怎麼辦?」
男人掃了眼周圍,沉聲應道:「把這些人都押下去,能收的則收入麾下,不能收的……」
眸光一寒:「避免後患。」
司徒昭文看看旁邊顫顫咧咧,已經扔了兵器的侍衛,點了點頭。
「至於司徒嫣然……」傅洛容頓了頓,又開口:「昭文,你全權處理。」
要放也好,要抓也罷。
司徒昭文沉默的看著暈厥了過去的司徒嫣然,好一會,才對一王府侍衛說道,聲線冷淡,
「把司徒嫣然帶下去,關入地牢,聽候發落。」
「是!」
忠義兩難全,
對於司徒昭文,
只有忠。
這邊的大廳前院早就亂作一團了。
宋言倒好,一個人坐在後院的池子邊,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身邊已經倒了兩三個空的酒罈子。
除了空酒罈子,
一邊竟還坐了個人……
「喂!宋言!你能別喝了麼!」那人劈手就想搶下宋言手中另一個酒罈子,卻是被他一把推開。
「滾!你個狐狸皇帝!離爺遠點!」
「……」傅洛情臉黑了黑。
從偏廳裡出來,皇帝就沒有跟著傅洛容回大廳。
自己做了什麼心理清楚,還冠冕堂皇的去喝喜酒?!
不被傅洛容抽筋剝皮才怪……
一個人晃蕩到後院就看到宋言自己坐在池子邊,已經一罈子的酒下肚了。
惡意一起,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本以為宋言會嚇得掉頭就跑,
沒想到宋言看到他的第一個字竟然是『滾』!
傅洛情倒也不幹了,偏偏就在宋言旁邊坐了下來!
你讓我滾?!我好歹也是皇帝好不好!
「好你個宋言!什麼狐狸皇帝!你造反啊!」
宋言兩眼一翻『嘁』了聲:「要爺撒泡尿給你瞧瞧你自己長的像不像狐狸不!」
皇帝氣的!
但是動又動不得!
他又不是傻子,才看不出來傅洛容有多護著這個人。
咬牙切齒的擠了句:「那你也不能稱朕為狐狸皇帝吧!!」
宋言更不屑了,大著舌頭唬了句:「那喊你什麼?!」
「……叫傅洛情!!朕是有名字的!」
「……好吧……」
「……」
「誒!狐……傅洛情!……」
「……幹嘛!」
「你怎麼在這啊?」
皇帝又掛起他的招牌狡猾笑意:「今兒不是六皇弟的大婚之日嘛。」
「……對哦……」
宋言撇撇嘴,揉了揉因為酒氣有點迷離的眼睛。
「呵呵,你幹嘛,在這一個人借酒消愁?」
「……消你大……呃……爺!」宋言拍拍胸口,順了下酒嗝:「他、他成親!關我……什麼事啊!」
「真的假的?呵呵,朕看著可不像不關你事的樣子啊……」
宋言『切』了聲,沒搭理他。
皇帝挑起狹長的眉眼一笑:「宋言,六皇弟成親了,你要不要考慮跟朕去宮裡啊!那可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啊!」
「……」
「怎麼樣?」
「傅洛情。」
「嗯?」
「爺想踹你進那池子裡好好泡一泡,讓你清醒一下……」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眼看著宋言已經把四罈子陳酒喝了個底朝天。
酒勁已經全上來了。
軟軟的靠著池子邊的一塊假山石,宋言無賴的踢開腳邊的空酒罈,又非讓傅洛情給他撿回來,他再踢開,
如此反覆,不亦樂乎。
可苦了那皇帝了。
「宋言!你夠了沒啊!」
宋言瞇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直直吼了句:「傅洛容!你個混蛋!」
「……喂喂喂,你罵人也看清對像再罵啊!」
下一刻,宋言竟是眉眼一彎:「傅洛容!傅洛容!你真他媽好看啊!」
「……行了!宋言,朕送你回房間去!再呆下去朕都要被你逼瘋了!」
說著,起身把宋言從地上拉了起來。
宋言嘟嘟囔囔著,也沒弄清楚情況,任由著皇帝支起自己的身子往另一邊走去。
「宋言,看你人身型不大,份量也不輕啊!」
宋言基本等於是掛在皇帝身上被拖著走的,迷迷糊糊的,腦子裡早就被攪成了一團。
「拜天地,拜完、拜完天地……呃……要送入、入洞房……洞房、洞房……」
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皇帝拽著他,看到一間廂房踢門就走了進去。
「到房間了啊!站站好!讓朕看一下床在哪啊!」
傅洛情藉著裴月的光線,看清了床的位置:「來來!扶你床上去!」
皇帝著力就拉著宋言往床那邊方向走去。
宋言本就已經使不出什麼力道了,被傅洛情扶到床上的時候,腳下一軟,一下子就往後面歪去,倒在了床上。
皇帝被他這一下也弄得措手不及,一個沒用好力道,也跟著摔了上去。
這一倒就倒在了宋言身上,摔了個嚴實。
把宋言撞的一下就叫了出來:「哎喲!疼疼疼!!——」
「絲——」皇帝都磕的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真是……怎麼做好事都這麼倒霉啊!」
宋言疼的直揉後腦勺。
皇帝真是江上易改,本性難移,這個時候都不忘齜牙咧嘴的揚唇一笑:「宋言,看不出你喝了酒竟然這麼主動啊!嘖嘖……」
笑歸笑,說完,雙手撐在宋言兩邊,剛想支起身來。
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猛的在這個房間門口戛然而止,
傅洛情下意識的扭頭一看,
愣了。
「六、六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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