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傅洛容在大廳裡就聽到大門口有聲音,聽不真切,擱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向坐在一旁的司徒昭文問道:「是不是有人在門口?」
「嗯?有麼?」司徒昭文特意站起身走到外面仔細聽了聽,「沒有人啊。」
傅洛容淡淡的看了眼外面,沒再說話。
司徒昭文剛想坐回梨花木椅上,傅洛容好像聽到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什麼都沒說,拔腳就大步走出了廳堂。
「洛!你去哪啊!」司徒昭文見狀,也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男人站在朱木赤門的裡頭,看著大門被下人一點點的打開。
門的外頭,卻空無一人。
兩排嚴整的侍衛看到傅洛容,齊身跪下:「王爺吉祥。」
「剛剛可有其它人在外面?」
「……王爺……」
一看到侍衛的猶豫之色,男人臉色就冷了下來:「說!」
侍衛屈身磕下:「回王爺,剛剛宋公子來過。」
「宋言?他現在人呢!」
「離開了……」
「怎麼回事?」
「奴才不知情……宋公子本來還說要見王爺,突然就又說不要見了……而且……」
「而且什麼?」
「奴才看到……宋公子身上……好像還有傷……」
聽到這,男人沒有再問下去,直接追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司徒昭文愣了愣,旋即笑了起來。
宋言,有個人……
好像已經開始懂得挽留了。
宋言離開了王府,也沒有往回家的路走,腦子裡都是渾渾噩噩的,漫無目的的走著。
等停下腳步,眼前是一片開闊。
似圓鏡般的泱泱大湖,湖面上有著淺醉的霓裳。
雖然還沒到晚膳點,湖邊已經有人家點起星星亮亮的紙黃燈籠了,在還有著日光的天下,看著有些兒滑稽,卻帶著淡淡的溫暖飛揚。
光亮欣人。
宋言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河堤邊,怕是喜歡上這份清秋水波了。
拂上身的風,微涼,帶著點苦。
看到了水面裡倒映出的自己,宋言心裡搖搖欲墜的澀味傾倒了個乾淨。
脖子間的傷口,猩紅的格外明顯,絲絲血跡已經有了乾涸的跡象。
狼狽的讓人心驚。
想到剛剛在皇宮裡的場景,宋言發誓,再也不進那該死的皇宮了。
伸手一個用力,『撕拉』一聲扯下衣袍上一塊布。
宋言蹲下身將布沾濕便了擦拭起來。
咬著牙,忿恨的力道。
叫你進皇宮!叫你見皇上!
叫你不聽傅洛容的話!
宋言你活該!
爛人!他娘的狗屁皇帝!!
這麼噁心的事都被他做出來的!!
說是想擦乾淨血跡,卻老是覺得擦不乾淨一樣,力道大的脖子上擦紅了一大片。
人兒卻一點都不得知,抿著唇,恨不得把那塊皮擦掉算了!
驀地,手中的布條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奪了過去。
宋言吃了一驚:「媽的!誰啊!」
剛想回頭,卻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反應過來這份霸道,宋言第一個反應便伸手摀住了脖子。
「傅洛容……」
一對上男人墨玉般醉人的眸子,宋言忍了好久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我想你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
現在,我最不想看到就是你,你卻偏偏出現了。
傅洛容,你個混蛋。
男人沒說話,抬手便要挪開宋言摀住脖子的手,人兒脾氣卻好像上來了,用力捂著,就是不給看。
「滾!傅洛容!你走開!!」
濃濃的哭腔,宣洩著人兒的委屈。
傅洛容輕聲歎了口氣,沒再強求,放下手,將人兒擁入懷,安撫性的順著宋言的背。
像是找了個讓人安心的避風港,男人身上好聞的溫暖氣息,在宋言心尖徘徊,慢慢……
侵噬。
宋言卸下了所有的戒備,所有的不安,埋在男人的肩膀上,眼淚撲哧撲哧的掉個不停。
卻至始至終咬著唇,不肯嗚咽出聲。
男人抱著他,側頭在懷裡人兒略顯蒼白的臉頰上吻了吻:「出什麼事了?」
宋言卻是使勁的搖了搖頭。
傅洛容神色沉了沉,沒再猶豫,伸手趁他不備就把他手拉了下來。
傷口不深,卻觸目驚心。
男人看得出來,這是被咬的。
他現在心裡就一個想法,
殺人。
眼神都變了。
嗜血癲狂。
男人的眼裡,第一次有了陰沉,帶著毀滅性,
氤氳開來的,已經不止是怒氣了。
一切的想法,卻因為眼前的人兒硬生生的暫時壓制了下來。
宋言被男人的霸道惱的迷著眼握起拳頭打了上去:「傅洛容你個王八蛋!!你憑什麼!憑什麼!」
一拳拳,結結實實的落在男人胸膛上,他卻不擋也不躲。
「不讓你看你還看!!你個混蛋!!該來的時候不來!!你滾哪去了!!」
傅洛容的沉默倒讓宋言尷尬了,賭氣的狠狠推了把男人,轉身就想跑開。
男人卻好像早就料到一樣,手一伸就拉住了他:「宋言。」
「放手!」甩了甩,紋絲不動。
輕輕一拉,宋言一個趔趄跌回了他的懷抱,
帶著冷冽,聲線卻溫潤的在人兒耳邊問道,
「是不是他?」
宋言身子僵硬,垂著頭沒有說話,男人心裡已經明瞭了。
抬手指尖摩挲起那個傷口,人兒縮了縮脖子,
感覺到他的抗拒,傅洛容放下手低頭吻上被眼淚打濕了的眸子,溫柔如水。
「傅洛容……」
宋言不安的推了推男人,卻被他更緊的帶進了懷抱。
將唇順著淺淺的淚痕往下滑去,淡淡的鹹味,讓他心疼。
「乖,有我在。」
一直附到人兒微啟的唇,輾轉細心的研磨著,討好著。
片刻,便長驅而入,尋到他的小舌,糾纏共舞起來,汲取著他的(you)(huo),品嚐著久違的甜蜜。
恨不得,將他吞入腹,讓他不被驚,不被擾。
「唔……」鼻腔間全是男人的霸道,他的狂捲狂掃帶起人兒的情不自禁,微仰起頭回應起來。
思念,
在兩人之間爆發。
可不可以……
讓我貪心的再要多一點……
可不可以……
不要再離開。
莫問流年誰傾城,
剎那間,不管風生水起,
我只想佔取,你蒼穹眉眼之間的芳醇。
結束一吻,傅洛容將唇印上那個礙眼的傷口,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
宋言震了震,回過神來急忙便想推開埋在他頸間的頭:「你……不要……那裡……」
男人卻只當沒聽到,收緊手臂的力道倒是大了幾分。
唇膠著在頸間,淺淺的吻著,淺淺的舔舐著。
好一會才離開,含含糊糊的對早就紅了耳根的人沉沉說道:「明天我問然末要帖藥,別留了疤。」
莫名的一句話,在宋言耳朵裡變了味,
……男人是嫌了。
臉色刷的白了下來,別過頭幹幹的惱道:「留疤就留疤!」
一聽,男人語氣一下就強硬了下來:「不行!」
「憑什麼不行!你不想看就別看!」
好像知道人兒在想什麼了,傅洛容勾起嘴角,啄了啄嫣紅的雙唇:「要是是我咬的,我不介意留個疤的。」
「……」臉一下漲的通紅,細聲細氣的回了句:「誰要給你咬。」
男人的下一個動作卻嚇的宋言瞪直了眼睛:「傅洛容!你幹什麼??!!」
伸手直接拍開了他動手解kai自己腰帶的手。
「(tuo)衣服。」
理所當然的語氣把宋言氣的!
「……!!(tuo)衣服幹什麼!!」
挑挑眉,『嘖』了聲:「除了這邊,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傷到了?」
「……你……我們現在是在湖邊好不好!!」
聞言,男人壞壞一笑,不介意的停下動作,
下一刻,唇覆上人兒小小的耳垂,氣息滾燙撩人。
……
「言兒,那邊……有個空畫舫。」
……
*********糰子更文啦***********
好吧,糰子終於讓他們和好了!!!!!
終於迎來了洞房花燭夜!!!!!!
糰子想問……介個,會不會有點快……(真心不想n.u.e了)
來,偶們來採訪一下禽獸同學,
糰子(賊笑):禽獸啊!你很重口味嘛!竟然要打野戰!
禽獸(冷眼):尼瑪!你重口味還是我重口味!
糰子:咳咳……好吧……為了迎合觀眾嘛……是吧是吧,嘿嘿!觀眾們!快響應起來!!你們要的H就要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