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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愛人》第40章
40、愚蠢或愚孝

  華庭最近投資了一個房地產項目,這是華庭從電子產業進入房地產的第一個舉動,頗受外界關注。

  這天項目舉辦啟動儀式,秦茂作為記者,被邀參與。

  王習屹致完辭後,和人寒暄了一會,便興沖沖地跑去二樓。

  二樓有個小型休息室,他的朋友都在那裡等著給他祝賀。

  走上樓,便看到姜言墨正雙手撐著欄杆,一動不動地望著大廳某處。

  王習屹走過去,嘿嘿地笑:「我就知道。」

  姜言墨沒理他。

  王習屹站到他身側,循著他目光望過去,無奈道:「你們這是在演哪一出。」

  姜言墨卻叫住他。

  王習屹揚眉。

  姜言墨鄭重道:「習屹,上次謝謝你。」

  王習屹臉沉下去:「我們多年兄弟,你何必說這種客套話來氣我。」

  姜言墨嘴角微掀:「我話還沒說完……往後,恐怕還有更多事麻煩你。」

  王習屹想到什麼,突然就明白過來,無奈地嘆氣:「多大點事?你別搞這麼嚴肅。」

  姜言墨笑了下,也就不再多說,同他一起往裡走。

  王習屹進門時,回頭望了眼大廳。

  大廳裡賓客湧動,而秦茂,早不知被隱沒在了哪個角落裡。

  王習屹再偏頭看了眼身邊的姜二少,忍不住在心里長長嘆息。

  華庭的啟動儀式過後,還有個新聞發佈會。

  到發佈會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秦茂採訪完,趕著回報社把稿子弄出來。

  這次華庭在他們報社投了不少廣告費,總編特別強調,要把新聞做好。

  但他剛出了華庭大廈,就被人攔住。

  王習屹笑得像個小流氓,衝他擠眉:「秦先生,賞個光?」

  秦茂警惕地看他。

  王習屹沒忍住,這次是真的笑了:「走吧,念景在等我們。」

  竟然把胡念景也扯進來,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

  王習屹彷彿看透他心思,笑著道:「我怕到時候惹惱你,念景他不饒我,所以我乾脆把他叫來一起,讓他隨時監督。」

  秦茂有些詫異,隨即又為胡念景感到高興。

  看王習屹的樣子,應該是對胡念景動了真心。

  王習屹領著秦茂去了華庭附近的茶樓。

  兩人點了東西,邊等胡念景趕過來。

  秦茂慢慢攪拌咖啡,在第三次對上王習屹眯起的眼睛後,他放下小勺:「王少,有什麼事,說吧。」

  王習屹似乎在考慮。

  秦茂道:「別擔心念景,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不會跟念景講,你不用擔心被遷怒。」

  王習屹哼一聲,頗不滿他的語氣。

  秦茂笑了:「我猜你其實也想在念景出現前把話說完。」

  王習屹若有所思地看他:「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秦茂瞅他一眼,等他繼續。

  王習屹頓了一會,道:「今天找你,是臨時起意,而且我可能不太適合講這些,但我跟言墨是兄弟,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說。」

  秦茂在答應來茶樓前,就猜到王習屹找上自己,大約跟姜言墨有關。

  果然,聽王習屹又道:「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但從你一直迴避言墨的態度來看,我大體也猜得到。」

  秦茂沒做聲,只是捏著勺子的手指徒然一緊。

  王習屹目光掃過他的手,嘴角勾了下說,道:「其實在你出現之前,我們這些朋友都以為言墨最終會和姜淺走到一起。」

  秦茂手顫了下,勺子輕輕落在杯裡,咖啡零星地濺出來。

  王習屹笑意更深,緩緩道:「不過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發生過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若是有半點可能,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還輪得到你來橫插一腳?」

  秦茂忙著擦拭桌上的咖啡印子,沒顧得上跟他說話。

  王習屹卻將他顫動的手指收進眼底,接著道:「要是言墨對姜淺有一丁點超過兄弟的情意,以他的性格,早就對姜淺下手了。」

  秦茂終於把桌面擦拭乾淨,大大鬆口氣後,他垂下長睫:「也許姜言墨這麼多年都處在迷惘中,最近才幡然醒悟,明白過來自己的心意。」

  王習屹氣得瞪他:「秦茂,你別這麼陰陽怪氣。」

  秦茂接受他的斥責,低著腦袋不語。

  王習屹哼道:「就許你情深意重,不許他對別人好?」

  秦茂抬起頭:「王少,你是姜言墨的兄弟,又跟姜淺一起長大,站在他們那邊我很理解。不過我覺得我們也必要談下去了,我跟姜言墨沒有半點關係,不勞您掛心。」

  王習屹被他一番話頂得快沒脾氣:「秦茂,剛剛我那些話到底對不對,我想你心裡有數。你以為你對唐家情深意重,結果人家只是……」

  「王少。」秦茂打斷他,「唐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空話。」

  王習屹冷笑:「區區一個唐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秦茂臉色白了白。

  確實,王家起碼積累了五代以上的財富、世家關係,以及學識氣度,哪裡是剛在江市立足二十年的唐家可以比的?

  王習屹目光凌厲,盯住他,道:「你這不是善良,是愚蠢。」

  秦茂站起來。

  至少他可以選擇聽或者不聽。

  王習屹沒阻攔,臉上露出鄙夷神色。

  這一刻,他是真有點瞧不起眼前這個青年:「一個人懂得感恩是好事,但如果不知道分辨是非曲直,或者一味愚孝,在我看來,這個人不是腦袋有毛病,就是自私得過分。」

  他輕蔑地笑:「也不知道言墨他看中你什麼,軟弱、愚笨,偏偏還自尊心強。」

  秦茂聽他說完,反倒冷靜下來,重新坐回去,默默與他對視。

  王習屹嘴角微勾:「你不用欲蓋彌彰,我們都知道唐家對你做了什麼。言墨他不戳破,是因為他愛你,真心疼你,怕你難受。不過在我看來,他這種疼愛你的方法,就跟你的行為一樣,都蠢透了。」

  秦茂雖然早料到他要說什麼,但聽他這樣直截講出來,臉色還是變得慘白。

  王習屹彷彿沒瞧見他表情,繼續道:「你對唐家無條件的好,為什麼不能想想,言墨對姜淺的態度,和你對唐家又有多少區別?」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姜淺小時候常常被人欺負,只有言墨對他和顏悅色一點,他便認準了這個,時時刻刻跟在言墨身後。言墨同情他,漸漸也放了點心思,幾乎是把他當兒子在養。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但親情總是有的,就跟唐二姐帶大你一樣。」

  王習屹腦袋後仰,將整個人陷進躺椅裡,嘆息道:「阿茂,將心比心。」

  秦茂摀住眼睛。

  他想,不應該跟王習屹來這裡的,王習屹說的這些……

  說的這些……他不是想不到……

  只是他一直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一個人,在親情和愛情需要做出抉擇時,總容易犧牲愛情。

  因為親人是最重要的。

  他也不例外。

  可是……心難免會痛,更何況他還這樣愛著姜言墨。

  秦茂雙手捂著臉,壓抑著所有情緒。

  他開始有點恨王習屹。

  恨王習屹這麼直接,輕易就弄碎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所有心思才得到的平衡。

  又想起,王習屹並不知道他重活了一次,也就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死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恨姜淺。

  秦茂鬆開手,臉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淡淡的苦笑:「王少,你說得對,我們都應該將心比心。」

  他重生後,一直怨恨姜言墨前世的無情和冷淡。

  但捫心自問,前世姜言墨對他,難道真沒有一點感情?

  只是當初姜言墨給的暗示太少,他又被唐家的事擾得心亂,分辨不出姜言墨到底有多少真心。

  而他一直告訴自己,姜言墨只是在利用他,他是害怕自己會動搖。

  因為他已經選了唐家。

  而姜言墨呢?

  前世姜言墨當然也有錯。

  ……

  所以這些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秦茂一直把那些模棱兩可的記憶封存在心裡,就是害怕自己像今日這樣,內心變得清明,卻更加絕望。

  所以他才恨王習屹,要不是王習屹突然把問題撕裂,攤開來擺到他面前,他也不用如此窘迫和難受。

  秦茂回過神,緩緩道:「將心比心來看,我和姜言墨兩個其實都有錯。」

  他頓了頓,搖頭一笑,「既然錯了,那就算了,反正遲早要分開。」

  除去愛和不愛的問題,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還有他們各自的選擇。

  而大概他潛意識裡早就想過這些,才在前段時間選擇跟姜言墨攤牌。

  王習屹瞪大眼睛。

  他沒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眼看對方有一絲鬆動,結果一眨眼,對方突然又轉回去鑽牛角尖。

  他氣得脾肝胃都痛了:「秦茂,你蠢得沒法救治。」

  秦茂笑笑:「嗯。」

  王習屹被噎住,緩了緩氣,才無奈道:「言墨是真的愛你,當初他當著那麼多兄弟的面,要我們答應,即使背叛他也不能背叛你,你曉得我們有多震驚?後來他為你做的,恐怕你至今都不清楚。」

  秦茂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習屹掃過他:「知道你維護唐家,他便去找姜老爺子,父子兩大吵一架。後來你回擊姜淺,以為做得隱秘,但如果不是言墨在背後幫你,你那些材料根本曝不出去,肯定早就被姜淺攔截毀掉了……」

  他絮絮叨叨,還想再說,卻被人從中打斷。

  姜言墨不知何時出現在咖啡館裡,警告似地喊了一聲:「習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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