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上紅緋上了線。

　　一個月不上，等級下降了，不過也不多，天地玄門的女性玩家都不是練級狂，她只不過在女性等級排行榜降到十位，全服等級100多位而已。

　　不過即使一個月不上，等級降了這麼多，天上紅緋仍舊是天地玄門的熱門人物。

　　【世界】【晴天小豬】：老婆快出來看你偶像。

　　【世界】【陰天小豬】：天上紅緋？挖啊啊啊啊啊！她不是不玩了嗎！

　　【世界】【紅緋僕人1號】：主人上線了？恭迎主人回歸！

　　【世界】【紅緋僕人2號】：主人等級下降了，主人快去天龍八部練級沖排行榜。

　　【世界】【流星閃閃】：不知道天上紅緋這次要花多少時間沖上排行榜前十。

　　【世界】【晴天小豬】：以偶像的速度，一周應該就能沖到。

　　【世界】【我是新人】：一周？從100多名到前十？從68級到72級？除非她24小時掛機不下線。

　　【世界】【陰天小豬】：果然是新人，難道你不知道偶像不管玩什麼游戲，都是24小時不下線的嗎？

　　的確，天上紅緋，網游年齡2歲，共征服10個知名網游，每個游戲都在1-3個月內沖到全服前十，然後刪號人走，干淨利落。留下的只有天上紅緋四字，以及崇拜者嫉妒者仇人無數。

　　【世界】【我是新人】：靠！這麼牛！偶像照顧下新人，帶我練級吧。

　　我是新人這麼一喊，世界頻道炸開了，到處是求帶，找師傅，紅緋崇拜者的呼喊聲，更有甚者，還去論壇發了個帖子，說天上紅緋一改原先，准備重新征服天地玄門，引得回帖者無數，致使該帖一周內永遠保持首頁，從未下降。要知道天地玄門是一款熱門游戲，關注度極高，帖子的刷新率更是前所未有的快，據說該帖子的熱度，只有兩周前，本服排名第一的離殤之雪的緋聞貼可與之媲美。

　　天上紅緋無暇關注自己的熱門度，只是飛快地翻看了下自己的包裹倉庫以及同一賬號下小號的包裹和倉庫。

　　很好！惡魔之眼夠有種！值錢的裝備，紅藍藥，材料，寶石，青銅，全部清空，銀行裡幾億的游戲幣也歸為零！NND，賣成人民幣快幾萬了！

　　天上紅緋不是人民幣玩家，所有的裝備靠打靠刷靠暴靠拼RP，她所征服過的游戲，從未花過一分錢，也從不把游戲幣變成人民幣，她不缺錢，卻也不會浪費錢。所以對於自己的裝備第一次轉化成人民幣的事實，讓她很不爽。但不爽歸不爽，心裡把惡魔之眼祖宗八代都罵遍後，也只能無可奈何了。因為聽說惡魔之眼雖然再買了個號，但玩了不久又不玩了，也就是說她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紅緋這次是來向游戲裡的老朋友告別的，紅緋練級太瘋，不太愛交朋友，但不代表沒有朋友，東方的冰封家族和弒神妖月工會裡與她交好的人也不乏其人。

　　【組聊】【冰封的淚】說：紅緋，你怎麼一聲不吭走了？也不說一聲，害我們擔心了好久。

　　【組聊】【天上紅緋】說：我這不是上來了嗎，哈哈。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組聊】【弒神之妖】說：紅緋，你知道嗎，你走後天下弦歌就找了新的老婆。

　　【組聊】【冰封的淚】說：妖妖！

　　天下弦歌，因為紅緋的關系，也曾經是他們的朋友，雖然對於天下弦歌再找老婆，他們頗有怨言，不過紅緋離開再先，他們在這裡編派別人，似乎有所不妥。

　　【組聊】【天上紅緋】說：哦，這樣，我知道了。

　　【組聊】【弒神之妖】說：紅緋，你，你別難過，老公再找就是了。

　　天上紅緋玩過這麼多游戲，從未找過老公，而天地玄門裡的老公，還是在她的慫恿下找的，因為對於天下弦歌再找老婆的事，讓弒神之妖覺得對不起紅緋。

　　【組聊】【天上紅緋】說：難過？我沒難過，妖你別擔心。網絡太虛擬，我沒投入太多感情進去。

　　況且，因為家裡的事，讓她對愛情，並不抱任何希望。

　　【組聊】【弒神之妖】說：那就好。對了，紅緋，你知道天下弦歌的老婆是誰嗎？

　　雖然沒投入感情，但紅緋是擁有東西即使爛了也不給別人的惡劣性格，所以對於天下弦歌移情別戀還是有些不爽，因此也相當想知道到底是誰從她手裡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搶走了她的人。

　　【組聊】【天上紅緋】說：誰？

　　【組聊】【弒神之妖】說：赫拉的蘋果。

　　她？她收的好徒弟！

　　天地玄門裡，最高等級為80級，怪物最高級別也為80級。當初對於68級的紅緋來說，練級必須群殺65級左右的怪。不過怪的等級比人物等級低的話，經驗會倒扣，所以要找徒弟加組進來，就可以不扣經驗，反而有提成。於是紅緋舉牌收了個徒弟，就是赫拉的蘋果。

　　很好！

　　狗血情節都有了，她天上紅緋何德何能，居然能碰上這檔子事。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天地玄門，她也不准備追究了，和弒神與冰封說了句再見，就准備下游戲刪號走人。

　　弒神之妖有些不捨，因為紅緋是第一個真心待她的女性朋友，只要她有麻煩，不管她在做什麼，總是二話不說趕來。游戲裡很多人誤解她，要麼罵她妖女，要麼罵她人妖，是因為她做事情太過隨性，不管好壞，皆由著自己的喜好來，只是作為她的朋友，卻是幸運的，因為義氣，放在她的第一位！

　　“紅緋，真的不繼續玩了嗎？”

　　“妖，你知道我的，我只喜歡練級，這游戲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征服的必要了。”

　　“我知道，可是我捨不得你嘛，你也知道我弱，以後遇到麻煩找誰去？”

　　“唔……冰封在旁邊，你說這話，不怕他吃醋？”

　　“切，他敢，你是我大老公，他是我小老公。”

　　冰封的淚發出委屈的表情，在那裡泫然淚下。

　　我居然是小老公~~嗚~~~

　　聽她這麼一說，紅緋也笑了，“得了，前面看見系統說有BOSS出現，陪你們刷一次吧。”

　　有BOSS嗎？弒神之妖翻了下系統提示，果然顯示在峨眉山東北角方向，晚上19：30分有千年野人王出現。

　　千年野人王會暴5級青銅，直接上25點攻擊，是目前最好的武器鑲嵌之石。

　　“大老公真好，來親記~麼嘛~！”說完發了一個親吻的表情過去，惹得冰封的淚在那裡淚眼汪汪，狂罵她們搞GL。

　　“去，你也可以取搞BL。”不過直接被嫌棄了。

　　嗚~~我要老婆，不要男人……

　　“不過紅緋，你的裝備……。”冰封的淚看著紅緋一身白裝，有些疑慮。畢竟沒有了強大防御力的雅典娜套裝，作為劍客的紅緋經不起野人王的攻擊。

　　“放心。”紅緋安撫道：“前面隨意打了幾只怪，暴了幾顆千年靈芝給我，可以自我復活幾次呢。況且我是敏戰，躲避高，野人王打我MISS也多。不過你要借我把武器倒是真的。”

　　“恩。”冰封的淚從倉庫裡傳送了把40多級的鑲4級黃銀的劍過來，交易給紅緋。想了一想，又拿了件37級的塞麗絲金鎧復又交易給紅緋。

　　“聊勝於無啊，至少能加點防御力。”

　　紅緋見狀，收了下來，穿戴在身上。

　　千年野人王快要出現，地點又沒明確，雖然很多玩家知道出現時間，卻苦不知道准確地址，不能候在哪裡，只能在東北角四處晃悠，希望能有幸碰上。

　　“跟我走。”

　　“紅緋你知道野人王的坐標地址？”

　　“嗯。我以前武器上的五級黃銀就是它給暴的。”

　　紅緋不喜歡在游戲上花RMB，所有的裝備都靠自己辛苦打來，因此對游戲的熟悉度幾乎是100%，估計連GM都沒她熟。

　　有了紅緋帶路，三人很快找到了野人所在，等了一分鍾左右，野人王果真刷新出來。

　　冰封的淚是武者，攻擊較低，但防御很高。適合在前面頂怪。

　　紅緋是敏劍，攻擊較高，暴率也高，10次裡面，有5次出會心一擊。

　　弒神之妖是弓手，在後面負責偷襲。三人相互合作，不一會野人王就暴斃，乖乖奉上5級黃銀。

　　系統公告：天上紅緋，冰封的淚，弒神之妖殺死千年野人王，獲得經驗100萬，五級黃銀一塊。

　　公告一出，世界又沸騰了。

　　【紅緋僕人1號】：主人就是行，主人就是能干，主人就是頂呱呱。

　　【我是新人】：紅緋大神帶我~

　　【商人專用號】：天上紅緋，5級黃銀賣我，價格你開。

　　【RMB是王道】：賣給我，RMB交易！

　　【無敵劍客】：靠！又是紅緋賤人拿去了，強烈要求GM公布BOSS出沒坐標！

　　紅緋隱蔽了世界頻道，和冰封他們道：“拿去到鐵匠那裡鑲嵌把。記得只有殷都老頭那才有得鑲。”

　　“嗯，那我們先去了。你等會我們，再聊會。”

　　“好，我四處逛逛。”

　　***

　　如果紅緋知道她這一逛，會逛出這檔子讓人郁悶的事來，不知道是否還會選擇閒逛。

　　不過世界上沒有如果，所以紅緋還是很歡快的逛了起來，順便截了些圖，拍了張照，准備PS幾個大字上去：天上紅緋征服此處！

　　正當她找了個風景優美，鮮有人煙之處截起圖來，一個天藍色著裝的少女映入眼簾。

　　紅緋首先看到的不是這個人的名字，而是她穿的衣服。

　　因為這件衣服，和她曾經擁有的一樣。

　　顏色全部為藍，背後有雪白的大翅膀的雅典娜翅膀之衣。

　　心裡剛想感歎一下，她的這次游戲之旅有了污點，沒想到再看到那人的名字之後，覺得污點不存在了，因為直接變成了一堆屎扣在了頭上！

　　赫拉的蘋果！

　　過去的小三！

　　現任的等級排行榜第九的天下弦歌的老婆。

　　此刻的雅典娜衣服，那叫一個刺眼啊，而且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在紅緋的心裡成形。

　　“嘿，乖徒兒。”有了疑問，自然要去證實，紅緋可不想不明不白的離開。

　　看見天上紅緋，赫拉的蘋果好像嚇了一跳，愣了一會，才道：“天上紅緋。”

　　語氣裡居然有著防備的感覺。

　　“你應該叫我師傅吧？”

　　“我已經65級。”天地玄門25級自動出師，況且紅緋現在也就68級，差她個3級，這個師傅當得……

　　“一日為師，終生為母嘛。”紅緋自言自語道：“哦，我忘記了，你剛剛還嫁了你母親的丈夫，也就是你老爹，搞亂倫啊你。”

　　胡亂點了點頭，“唔，唔，你這樣的人品還是不要叫我師傅的好，免得我丟人。”

　　紅緋一直被稱為妖女，第一是她做事任性，不分好壞，第二就是她天生毒舌，對於不喜歡的人，絕對有能力說道對方氣死為止。

　　紅緋不喜歡PK，喜歡文斗，說難聽點就是對罵，且罵人不帶髒字，很多高手直接在她的口水之下，棄械投降。

　　“你——！”

　　見赫拉的蘋果噎住，紅緋心裡好過一點，然後裝作無意問了句：“這衣服哪爆的？就我所知，在我離開前，這件衣服全服就只有一件。難不成現在成了馬路貨色了？你都可以穿上？”

　　靠！看不起本小姐！

　　赫拉的蘋果怒極，但想了一會，又憋住氣道：“這是極品，全服至今為止也就出了3件，而這件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因為鑲嵌了5級紅寶石。”

　　電腦桌前的紅緋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她問道：“你哪弄來的？問惡魔之眼買的？”

　　“買？”赫拉的蘋果得意洋洋道：“不需要買，我老公送的。”

　　“哼！”隨即她又道：“當初弦歌可沒送過你什麼好東西吧。”

　　紅緋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沖，簡直快到喉嚨口了，她死命咬住唇，把怒氣發洩到鍵盤上，辟裡啪啦打道：“那麼你可有雅典娜翅膀之頭飾，護手，裙子，靴子？哦，還有5級青銅飛劍無雙？”

　　赫拉的蘋果聽她這麼一說，把值錢的裝備往身上一套，炫道：“你當初有的，我都有，我老公幫我收的。”

　　呵呵！

　　紅緋不怒反笑。

　　收的？這個女人腦子被槍打過的？這一套極品的東西，整個游戲誰集齊了？只有她天上紅緋。她天上紅緋從不賣自留裝備，如今又如何到她頭上去？

　　“你笑什麼，你以為弦歌喜歡你？他只是利用你練級而已。老實和你說吧，在你離開這個游戲之前，我就和他好上了。”

　　“你以為你天上紅緋很了不起？大家都喜歡談論你？所以你牛了？告訴你，男人永遠看不起你，他們只認為你是人妖，呵呵，也是，又有哪個女的會24小時練級？即使真的如此，也只能是個丑女，弦歌是個男人，怎麼可能喜歡你這個有人妖嫌疑的丑八怪呢！”

　　紅緋的心寒了。

　　記得一個月以前，她和弦歌會相互換著時間練級，弦歌懶點，她比較勤快，一般是她練14小時，弦歌練10小時，後來拉了赫拉的蘋果進來，弦歌練級的時間更少了，他找了個理由說身體不舒服，於是紅緋練17小時，弦歌練7小時，原來當初他不是生病，而是掛機同蘋果視屏聊天去了。

　　怪不得她練級的時候偶有說話，卻總沒有人理。

　　原來竟是早被背叛了。

　　心寒到一定程度，人就會變傻，紅緋打下了她這輩子覺得最窩囊的一句話：“你說的我不信，把天下弦歌找來，我有事問他。”

　　天下弦歌到底還是來了。

　　不過他沉默了良久，不知道如何開口。

　　紅緋看著眼前這個已經73級的男人，一身金光閃閃極品的裝備以及武器，想起曾經他陪她刷裝備，陪她通宵，逼她下線睡覺，然後他帶著她的號練級，種種種種，竟有了恍惚的感覺。

　　這時她覺得，只要天下弦歌說句話，說裝備不是他拿的，那麼她還可以選擇相信他。

　　可天下弦歌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沉默。

　　那是一種可怕的沉默，紅緋只覺得心口有一陣難言的疼痛。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是你？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是。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為什麼騙我。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對不起。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你和赫拉的蘋果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你離開之後。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到現在你還騙我？

　　【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你認她做徒弟沒多久，我發現和她很聊得來。

　　一會私聊，一會顯聊，紅緋總算看清了天下弦歌的真面目。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你喜歡她哪裡？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她和我視頻了，而你沒有。別人都說你是人妖，我一直不信，可你為什麼就不能證明給我看，你是女孩子呢？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不視屏，不電話，游戲歸游戲，生活歸生活哦。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我只是想證明，你是女的而已，為什麼證明一下都不可以！

　　紅緋發現無法和他交流了，以前的天下弦歌已經死了。

　　那個會笑著和她說，你叫天上，我叫天下，要不我們結婚吧。

　　那個會關心的和她說，很晚了，女孩子要睡美容覺，我帶你練級吧。

　　那個會霸道的和她說，你是我的老婆，不許和別的男人多說話。

　　這樣的弦歌已經死了，取而代之是一個陌生的，沒有一個熟識細胞的弦歌。或許這個才是真實的，只是她剛剛意識到而已。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呵呵，好吧，我告訴你，我不能和你視屏的理由。因為，我的的確確是一個人妖！怎麼樣，惡心嗎？和一個人妖親親我我這麼久？呵呵。

　　聽她這麼一說，赫拉的蘋果馬上跳出來截下圖，並且耀武揚威道：弦歌我說的對吧，又有哪個女的會這麼不要命的練級，肯定是人妖。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紅緋，其實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是女孩子，你不用氣我。

　　自作多情了吧。

　　氣他未必，只是想惡心他而已。

　　卻沒想到他竟自戀到如此，驕傲如她天上紅緋，C大的校花，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無恥之徒？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和我認識這麼久，知道我的脾氣，我不喜歡別人用我用過的東西，如果你還念點舊情，就把雅典娜的翅膀套裝還給我。

　　【悄悄話】【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我知道你在氣我不等你，可是你都不准備玩了，留著這東西有什麼用，還不如做個人情，給了蘋果算了。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呵呵，東西是我的，自然我說了算，我愛給人便給人，我愛毀掉就毀掉，你管不著。

　　【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天上紅緋！你怎麼不講道理！

　　到底是誰不講道理，偷拿了她的裝備送人？居然還有臉來決定她的裝備的所屬，簡直笑話！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一句話，還還是不還！

　　【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你別太過分了！我念著舊情，才和你好聲好氣說到現在，如今你不要逼人太甚！

　　她逼了誰了？紅緋翻了翻白眼，無語問青天。討要自己的裝備，卻變成逼迫，竇娥都沒這麼冤。

　　【天上紅緋】對【天下弦歌】說：你想如何？

　　【赫拉的蘋果】說：弦歌，別同這個人妖多廢話了，殺了她！

　　【天上紅緋】：殺我？嘖嘖，73級的異士，絕對是PK之王，無怪乎蟬聯PK榜榜首這麼久，來呀，殺我吧，盜裝備還這麼有理，我算見識到了。

　　【天下弦歌】對【天上紅緋】說：是你逼我的！

　　舉起手中的弓箭，對准天上紅緋。

　　出了會心一擊，紅緋當場斃命。

　　【天上紅緋】：很好！謝謝你們，讓我破了我的第一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