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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友+番外窺心女朋友》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憧憬什麼的只是夢裡的事,鍾理第二天醒來,就現實地體會到什麼叫痛不欲生。

  先是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揍,加上一晚上折騰,抬個指頭都痛,全身散架的感覺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殘廢了。

  不管身上還在酥軟酸疼,鍾理掙扎著爬起來,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尤其是承受了侵犯的地方,他咬著牙反覆沖了有幾十次,還是感覺怪異,強烈的異物感揮之不去。

  想到被杜悠予進入那不可思議的情景,鍾理就有些腳軟。這一晚上就跟做夢一樣,從頭到尾都是腳沾不著地的飄忽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被慾望驅使,飢渴不已地跟杜悠予上了床。

  自己這麼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被人壓在下面這樣那樣了,還心甘情願,爽得不行。鍾理對著鏡子都覺得抬不起頭。

  昨晚自己慾火焚身的癡樣,想起來就忍不住「砰砰」地用頭撞牆,恨不得能順著下水道鑽出去。突然很怕會被杜悠予嘲笑。

  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終於聽到磨砂玻璃上傳來的輕微扣擊聲。

  「鍾理,你還好嗎?」

  醒來的男人的聲音讓鍾理對現在的狀態更是後悔莫及,不由抱住了頭。

  「是不舒服嗎?」

  「沒..」

  「出來吧,沒事的,」扣擊聲也很溫柔,「你不出來我會擔心你。」

  鍾理只能硬著頭皮把門開了一條縫,「能、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杜悠予笑著去為他拿了件睡袍,「先穿這個吧,衣服等下洗了再說。」

  鍾理趕緊把自己緊緊裹上,室內雖然暖氣充足,但袍子底下什麼也沒穿的空虛感還是讓他不由並緊了腿走路。

  杜悠予看著他:「會冷嗎?」

  鍾理彆扭地絞著腿:「是有點。」好歹該隨便找條褲子套一下。

  杜悠予笑著善解人意地又去取衣服,結果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的只是條內褲。鍾理無法可想,只得當著他的面手忙腳亂把內褲穿上,不知怎麼的,覺得比剛才沒穿更糟。

  床上一片混亂,打過戰似的,一切都移了位,是要多激烈才能攪成這樣,鍾理看著就不爭氣地臉紅了,完全不敢回想。

  杜悠予也若有所思地看看春色融融的大床:「我昨晚弄痛你了嗎?我是說,床單都被你撕破了。」

  鍾理羞不可當:「沒,挺、挺好的。」

  杜悠予笑了:「昨晚你很可愛。」

  鍾理一瞬間羞得都想死了。

  杜悠予又從背後抱住他,親了他的脖子:「我很高興我們有那麼棒的性愛,更高興你也享受到了。」

  鍾理被親得直打顫,一把抓住那正探進睡袍摸索他臀間縫隙的手指:「杜、杜悠予..」

  杜悠予倒也體貼地停了手:「嗯?你後悔了嗎?」

  鍾理不知該怎麼說,他也不是後悔,那個過程還是很美好的,雖然做的不對。

  他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撇清關係就太不負責了,簡直是始亂終棄;可是負起責任來,以後一直都要被杜悠予這樣那樣,光想著就覺得人生實在太可怕了。

  鍾理覺得自己那點腦容量現在完全不夠用,他實在想知道聰明人在發生這種事以後都是怎麼做的。

  幸好杜悠予是聰明人,不用他說,就好像把他心裡大大小小的糾結都看穿了,笑著溫柔地用額頭蹭著他的後腦勺:「沒關係,你不用有負擔。」

  「..」

  「人都有衝動的時候,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又不是做過一次你就得一輩子歸我了,別怕。」

  鍾理不安的感覺總算緩和了些。杜悠予很懂人心,他這樣口笨舌拙的人,能有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好。

  杜悠予還是摟著他,手放在他胸口上:「這裡只有你自己知道,逼你也沒用,對吧?」

  鍾理趕緊點頭如搗蒜。

  杜悠予笑著說:「所以我不會難為你。」

  「嗯..」

  沉默了一會兒,杜悠予又親了他的耳朵:「昨晚覺得喜歡嗎?」

  鍾理被耳垂的暖濕感覺弄得面紅耳赤,慌亂不堪,腦子都不會轉了,只能老實道:「挺、挺好..」

  杜悠予笑著揉揉他的頭:「有想要的時候就找我吧,我沒關係。」

  杜悠予那退而求其次的謙卑讓他更慌亂了。把杜悠予當電動按摩器,這不是太缺德了嗎?而且未免也太奢侈了吧,不被天打雷劈才怪。

  鍾理簡直為自己的不夠GAY 而覺得負疚,覺得如果能給杜悠予一些回報就好了。

  回家的一路上他就光想著杜悠予的退讓、溫柔和包容,完全忘了想他好好一個五肢健全的大男人,要個破按摩器幹麼?杜悠予的「虧本大贈送」,撈到便宜的人哪會是他!

  年關將近,在製作的新人大牌都拿回大大小小一堆獎項之後,照慣例又是杜悠予的慶功宴。

  歐陽現在很怕這種聚集許多錢權名仕的場合,耗子進了貓窩一樣,鍾理就讓他在家好好待著,自己去參加。把歐陽的名字一起簽在禮物卡片上,就算是共同的份例,兩人常常這樣,老伍總笑他們是鍾先生鍾太太。

  鍾理不必費心應酬,在這種場合除了和熟人搭搭話,就只要敞開肚子吃喝,倒也愜意,相比之下他覺得作為主人的杜悠予挺辛苦,一直站著和不同的人微笑寒暄,一杯酒拿在手裡半天了還沒喝完,更沒得吃。

  他抬頭去看杜悠予的時候,杜悠予也總邊和人交談邊微笑地望著他,眼神曖昧地溫柔。雖然說不上話,被額外關注著的感覺也讓鍾理有些害臊,只好低頭趕緊吃。

  聚會總算接近尾聲,客人們紛紛告辭,杜悠予抽了空對他說:「你別急著走。」

  鍾理答應了,站在一邊有些不安地把手裡那盤食物吃乾淨,等客人走得精光,只剩他對著杜悠予。

  杜悠予微笑著,哄他一樣:「來,過來。」

  鍾理應了一聲,放下盤子走過去。杜悠予坐在沙發裡抓了他的手,掌心相貼,十指一交叉鍾理就覺得慌亂了,不知怎麼就

  覺得跟中學時代青澀戀愛的小男生小女生一樣。

  「來,坐著吧。」

  杜悠予硬拉下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鍾理滿臉通紅,也只能當他的大腿是板凳,背對著他僵硬地坐了半邊屁股。

  杜悠予抱了他問:「喏,你送我的是什麼?」

  禮物拿過來拆開包裝,裡面折迭好的柔軟東西取出來,是條圍巾,和上次被拿來擦了咖啡的同款,鍾理咬了牙買下的。

  「嗯,真有心。」杜悠予笑著把圍巾繞在脖子上,也用另一頭把鍾理繞住,鍾理被這戀愛般的氣氛弄得憋紅了臉,正要說話,卻見杜悠予低頭瞧著附帶的小卡片,一個字一個字讀道:「鍾理攜歐陽希聞同賀?」

  「是..」

  「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嗎?」

  鍾理慌了:「這,我們都這樣的。」

  杜悠予扯著圍巾把他拉得更近:「那有你單獨的禮物嗎,嗯?」

  「..沒了..」沒正式出道就沒什麼收入,車廠那裡又沒了薪水,連買這個靠的都是歐陽的好心貼補。

  杜悠予做了個輕微的咬牙動作,不過也沒發火,只把他抱住,低聲說:「不送我點別的嗎?嗯?」

  鍾理有點納悶了,直到杜悠予笑著親了他的嘴唇,他才反應過來,忙說:「我要回去了!」

  杜悠予又親了他一下,貼著嘴唇,低聲地:「嗯,這麼快就回去了?」

  「對..」

  「真的要回去?」

  「嗯..」

  「真的嗎?」

  那種有點挑逗的笑容讓人心慌,問一遍就親一下,並不重的親吻,感覺卻很甜美,被親了許多次,鍾理都努力堅持住了,頑強道:「我、我得早點回家,再晚就沒車了。」

  杜悠予也不為難他,只笑著貼了貼他額頭就放了手:「那去吧,路上小心點。」

  鍾理如獲大赦,但起身起了一半,就立刻彎腰蹲下了,狼狽不堪。

  「怎麼了?」

  鍾理憋紅著臉:「我、我腿有點酸,想蹲一下。」

  總不能讓杜悠予知道他是被親得起了反應,沒臉這麼支著帳篷走到大街上去。

  可惜杜悠予總沒他期待的那麼笨,看看他的模樣,便笑道:「我幫你解決吧。」

  被看穿的鍾理恨不得把頭夾到膝蓋裡邊去:「不用了..」

  「你這樣蹲著沒用,腿會比它先軟的。」

  「..」鍾理窘得不行,「那我自己來..」

  「行。」

  他一站起來,杜悠予就一把將他按進沙發裡,在鍾理反應過來之前扯下他的褲子。

  笑咪咪的溫柔男人行動起來那是比虎狼都迅猛,鍾理大腦還停留在「翹著走去洗手間會不會太難看」的思考上,杜悠予都已經成功扒了他的內褲,把他腿分開了。

  「杜,杜悠予!」終於跟上節奏的鍾理慌不可抑,杜悠予露出的整齊白牙讓他心生懼意,「你幹什麼..呃..」

  感覺到性器被溫熱濕潤的地方包含住,鍾理一嗓子聲音就全卡在喉嚨口了。

  這也未免太犧牲了,簡直不敢相信杜悠予在做的事,那令人魂飛魄散的唇舌逗弄卻又是真的,鍾理伸手抓住他的頭髮,被舔得全身發軟,手指糾結著,脖子都紅了。

  「杜悠予,杜悠予..」

  聲音也跟著軟了,自己變成什麼美味的糖果似的,被那趴在他腿間的男人肆意地百般舔舐吞吐,要吃進肚裡去。

  杜悠予啃咬了他大腿內側一番,舔得他服服貼貼之後,總算放過他,把他吐出來。

  鍾理氣喘吁吁地張著腿靠在沙發裡,腦子裡還暈乎乎的,為那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而暈頭轉向,杜悠予又把他抱到腿上,讓他背對著他跨坐在他腰上,將頭埋進他頸窩裡,吮著他的脖子,雙手托著他的臀部揉捏,邊用昂揚的下身磨蹭他,弄得他無法思考。

  「我想到你裡面去。」

  這話用低啞濕潤的聲音在耳邊說出來,鍾理聽得脊背都麻了。

  「你是不是也很想我進來,像上次一樣,嗯?」

  鍾理戰慄著,勉強用最後的理智垂死掙扎:「不行..」

  杜悠予的聲音帶了催眠似的魔性:「我會讓你舒服的,做到讓你嗓子都啞掉,讓你不想停下來。」邊說話邊手指不停,下體已經赤裸地貼在一起,手指上上下下玩弄他的乳尖和翹臀。

  鍾理顧得了上顧不了下,被摸得一片慌亂,總覺得這男人像長了不止兩隻手一樣,快讓他抵擋不住了。

  「乖,我要進去了,好不好?」

  鍾理全身發燙,胡亂喊了兩聲,根本無法抗拒那充滿誘惑又帶點強勢的進入,杜悠予很快就從後面滾燙地填滿了他。

  由於姿勢的關係,進得很深,鍾理呻吟著想撐住什麼東西,緩解那種被深入的戰慄感,卻被抱得緊緊的,杜悠予先不急著抽送,只反覆親吻他的脊背和脖頸,揉捏大腿內側,情色十足,親得鍾理腿軟腰軟,都忘了疼。

  隨後的律動並不難接受,一點脹痛完全比不上體內性器抽動帶來的快感,鍾理漸漸克制不住發出奇怪的聲音。

  這和那晚爆炸一樣的瘋狂性愛又不一樣,多了很多誘惑和色情的東西,刻意要讓他領略到其中滋味似的。

  坐著歡愛了一陣子,杜悠予技巧高超地頂著他,連歡愉的喘息聲都讓人心跳,鍾理被挑逗得渾然情動,漲紅了臉,只能靠在他身上,胡亂抓住沙發扶手,被那歡愛弄得口乾舌燥。

  兩人很快從沙發上做到地板上去,從坐著變成趴著,鍾理跪趴在杜悠予身下,感覺得到那溫柔的抽插漸漸變快了,越發有力和沉重,卻不暴躁,每一次都要讓他享受到完全的歡愉似的,插得他滿臉通紅,漸漸失控了。

  「杜悠予..啊..杜悠予..」

  兩人重重喘息著,鍾理覺得快要在這甜蜜的歡愛裡溺斃了,腿軟得終於再也跪不住。杜悠予也停住,抽離出來,躺到他身邊,把他抱到腰上,在鍾理抑制不住的呻吟聲裡再一次連根狠狠沒入那已經濕軟的地方。

  鍾理脖子都紅了,勉強用手撐著地板,想讓刺激不要太過強烈,手腕上卻突然一緊,方才丟在地上的圍巾被杜悠予拿來綁住他。

  雙手並不是綁得太緊,但束縛的感覺已經讓身體迅速滾燙起來,鍾理失去了支撐,只能趴在杜悠予身上,被動地吞入那火熱的性器,隨著杜悠予的動作晃動腰部。

  「啊,啊,杜悠予..」

  這樣的姿勢,杜悠予一動起來,鍾理就連骨頭都酥軟了,在杜悠予那難以想像的律動裡,不失聲喊叫就無法緩解體內洶湧得幾乎要爆炸的熱流。

  杜悠予也終於不再溫柔,托著他的臀部,在那深處熱烈抽送,用力狠插他,鍾理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欲仙欲死,在那前所未有的快感裡失控地迎合,歡聲叫喊,神志不清地覺得自己都已經靈魂出竅了。

  這樣的一晚上過去,鍾理在瞭解什麼叫銷魂的同時,也幾乎對自己的克制力絕望了。他無比慶幸自己總是醒得比杜悠予早,這回也不敢花時間洗澡,撿了衣服褲子穿上,就偷偷摸摸溜回家去。

  家裡歐陽正綁著圍裙打掃房間,見他進門便問:「昨晚沒回來,在杜悠予那過夜嗎?」

  鍾理答得不太自在:「是啊,因為沒車了,所以乾脆住下。」

  歐陽不疑有他:「是啊,太晚路上不安全,你在他那裡我比較放心。我留了你的早飯,等我給你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竟然輕易就對歐陽撒了謊,鍾理覺得很不是滋味,生活似乎和原先的軌道偏離得越來越遠了。

  「來趁熱吃包子吧。」

  鍾理盡量讓自己走路的步子不要太怪異,無論怎麼故作鎮定地調整姿勢,還是覺得杜悠予仍然在他體內似的,讓他背上發麻。

  這事根本不敢告訴歐陽,甚至有點怕讓歐陽知道。他覺得很羞愧,不知怎麼的自己竟然就沉迷於慾念。

  太墮落了。

  從沒體驗過SEX 滋味的人,一旦嘗試過,就都會跟他一樣不能自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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