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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第49章
第11章

胸口一陣陣發悶,努力的大喘了好幾口氣也沒有半點能好轉的跡象。兩條腿也快像不是自己的,邁出的每一步都感覺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胳膊突然被人架住,「喂,我說你還好吧?」

我心裡頭翻了個白眼,將身體的重心慢慢轉移過去,喘著氣費力,努力擺出個笑臉,「沒……沒事。」

「都他媽你自找的。」韋斌罵了一句,一手提著裝書的兜子,另一手拖著我往噴水池那裡走,「老實擱屋裡呆著不得了麼,閒著沒事非要出來,這破書就這麼重要了。」

我笑著解釋,「下部小說的資料,我總得都準備好。」

雖然老子因為身體問題不得不宅,可你讓我一直宅著連個風都不透,那跟坐牢還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我要是不這樣你還得躲著我老遠。

早知現在會讓我如此費力氣,當初我就不這麼戲弄你了。

我扮純良扮溫雅的安撫了你一上午好不容易才讓你的警惕性放鬆點,我他媽容易麼?

一下坐在噴水池外圈的大理石上,我撫著胸口緩了緩,覺得眼前的景象終於不晃了,才向著韋斌笑了笑,「麻煩你了,跟我跑了這一趟。」

韋斌果然受不了簡明希式的含笑答謝,「得了吧,我不跟著你你爸就得殺了我。」

他將書袋放在一邊,沒個正行的坐在我旁邊掏著口袋,摸出盒煙來,在大理石上磕了磕,「要不直接開車回去?」

我看著他從煙盒裡叼出根菸來搖了搖頭,心裡嘿嘿的笑了下。

你這回跟著我出來,過後興許他不止要殺你,估計還有鞭屍的可能性哩。

正要給香菸點火的韋斌野獸直覺似乎察覺到什麼,回頭看見我面帶微笑的一直盯著他看,身體幾不可查的打了個哆嗦,手指頭夾著香菸從嘴裡拿開,「幹嘛?」

我掃了眼他手裡的煙,一時沒有說話。

韋斌「嘖」了一聲,將煙重新塞進煙盒裡,「您嬌貴,我錯了還不行。」

我看著他伸出手,「給我也來根,行麼?」

韋斌愣了一下,轉頭看著我,「你能抽?」

我嘆了口氣,「如果是照醫生的吩咐,不能。」

「那你他媽還找我要!你真想讓趙鈞同殺了我!?」

「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

韋斌翻了個白眼,「我不告訴他,他就能不知道了?你就想出點事讓我這麼早死?」

我聽罷頓了下,收起了笑容,又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圖書大廈外面人來人往的馬路,然而我自己在這並不算多麼安靜的大廳裡,卻是格格不入一樣,顯出幾分孤寂與落寞。= =

其實你還真別說,咱曾經對著鏡子鍛鍊過,只要我這張臉垂了眼,斂了笑,表情疏淡,不管內心真實的是怎麼想,那外表絕對奏是標準憂鬱文人一枚。

淡淡的愁苦,鬱鬱的孤單,就好像總有什麼東西深深地壓抑在心裡,掙紮著,反抗著,卻都被死死的埋住困住,讓人永遠無法進來,無法探尋。

好吧,這其實都是「明希」有心事時的一貫表象。

「又怎麼了!」韋斌一臉憋屈的,看樣子要是旁邊有面牆他就能直接撓牆皮了,「祖宗!我又哪招你了?」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是我說你,都這麼多年了,什麼檻兒還沒過去?現在跟鈞同好好的過日子不挺好的麼,」韋斌明顯不是那種經常進行縝密思考的人,腦子單純的想到什麼來什麼,「你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好好過日子啊……」我低著頭輕輕笑了笑,喃喃著,「憑什麼……」

「嗯?你說什麼?」

「沒有,」我抬眼看向韋斌,笑笑,「就是太累了。」

韋斌打量了我半天,也笑了起來,湊過來討好道:「這就對了嘛,咱們擱這歇歇就回去,省的你爸不放心。」我想他的潛台詞絕對是把你這麻煩安全送回去我就能完全解脫了。

我抿著唇憋住笑,看著他點點頭,「能麻煩你幫我買杯水麼?」

「渴了?」韋斌大笑了起來,站起來四處找,「好好,喝完水咱們就走。」

「我剛才看見三樓有個自動販賣機。」

「哦,要喝什麼?」

「紅茶吧。」

「好,你在這兒等著啊。」

「嗯。」

看著他消失在電梯裡,我忍不住就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傢伙神經可真大條,明明也不是年輕的毛頭小夥子了,可還是這麼好騙。

只能說老子在他們這些傢伙的眼裡,絕對是個弱勢無能到什麼都幹不成的傢伙。

輕敵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我站起身,看一眼旁邊放著的書袋,只笑笑,然後就轉身走向門口,抬手叫了輛出租車。

「XX壽司。」進了車門坐下說了地址後,我頓了下,又道:「師傅,這附近有超市麼?」

「有的,往前拐個彎就有一個。」

「哦,那麻煩您等我一下,」我笑笑,「我進去買瓶酒就出來。」

「哈哈,你要去那壽司店可是貴,是得自己帶酒去,能省不少。」

「是啊,」我也笑笑,閉上眼睛仰躺在座椅上,摸著手腕上的金表,手指不斷地描繪著表盤上的輪廓,「咱們不能白白便宜了那群小鬼子不是。」

一小時後終於到了這個仿日氣氛濃厚的高檔壽司店,我掃了眼價目牌後,趕緊扭頭。

不行,看了眼就暈。

幸好這次不是我請客,否則打死我也不來這裡。

報了姓名被領到一個單獨的雅間,完全日式的裝修,簡單雅緻,絕對異域風情,讓我都以為自己到了泥轟那矬子國了。

看著還不到膝蓋高的桌子,好吧,雖然這是咱的祖國,但誰讓這麼多有錢人都喜歡崇洋媚外呢。

大手一揮毫不客氣的專找貴的點,等了一會兒穿著和服的服務生再一次拉開拉門跪在榻榻米上「扣你青蛙」的打個招呼後開始上菜,老子在內心裡頭直撇嘴。

這麼多生食,小矬子們果然還是秉承著野蠻未開化的傳統,早知道我應該多帶點胃藥的。

算了,起碼鰻魚還是熟的。

塞了一塊巧克力進嘴裡,想了想,又撕開兩塊的包裝全部塞進嘴裡。

找服務員要了兩個杯子用買時附贈的起子開了紅酒,拿起來晃了晃,看著暗紅的液體在杯底旋轉,我踹開沒腿兒的椅子閒閒的坐在榻榻米上,將杯子湊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味道真爛,果然便宜沒好貨。

手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不斷地震動,我看了眼來電顯示的「牲口」二字沒有理會,直接拿筷子夾了一塊竹船上的生魚片。

震動停止了幾秒鐘,然後又開始不依不饒的震,震得桌子上的杯子都開始跟著一起抖了。

真麻煩,抬手拿過手機,正要給它弄成關機,屋子的拉門又被拉開了。

我抬眼看過去,來人西裝革履,外面穿著長過膝蓋的大衣,身高絲毫不差於孽畜,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長發輕柔的披在肩上,頭只一微微的垂了很小的一個幅度,就能讓耳邊的幾縷隨之灑落下來。

嘴角掛著優雅的笑容,漂亮而狹長的鳳眼輕輕的看過來,淺棕色的眼睛似乎永遠有著無形的壓力,就好像什麼都能被看透了一般。

他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了我許久,然後低聲笑了起來。

是那種從容不迫的……居高臨下。

「簡明希……」

我看著這個比那些夢境裡年齡大了許多卻仍舊十分漂亮,甚至稱得上是美豔的男人,半倚在座椅上衝著他舉起了酒杯,微笑,「閣下是?」

來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然後就真的笑了,「你忘了?」他將外套脫下來搭在座椅上,走到我身邊坐下,「你要不認得我,又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我也很奇怪,」他抬手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怎麼這麼容易,一叫就出來了。」

「是趙鈞同沒有看好你,還是……」他說著,視線在我臉上來來回回的巡視了幾遍,又笑了笑,「經過那麼刻骨銘心的訓練,你根本無法抗拒心裡深處『順從』的命令,『必須』來找我這個主人了?」

擦,您他媽還甭這麼自戀,也不用跟我打什麼馬虎眼,你個變態心裡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孽畜放任我到處亂走,他可是知道我回來的那一天就把我拴在他眼前一刻都不撒手的。

否則你我見面還用等到今天?

那孽畜可是順毛驢,我絕對不能有反抗他意願的舉動逆了他的毛,至少當面我肯定不能這麼幹。

連一個腦子不清楚的精神病患者沒如他的意他都能毫不猶豫強X,讓老子過後連著擱在床上躺了這麼久,燒得腦子都快傻了,他卻仍舊能若無其事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有過這種經驗,當時他說讓我跟他一起住我他媽還敢拒絕麼。

再說孽畜那疑心病可不是一點半點,雖然收拾屋子時我還仔細檢查一遍沒找到攝像頭,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安裝在什麼特別隱蔽的地方?

老子可是一步都不自己主動踏出屋子,掛著笑臉跟他「甜甜蜜蜜」、「溫溫馨馨」的過了這麼多天,才終於讓他對我放鬆了監管。

那孽畜好像也挺樂在其中,他可真是夠愛「簡明希」的,哪怕只是一個軀殼,只要能天天在他眼前晃,他就高興。

不過只是一個替身罷了,完全兩個性格人,這樣自己欺騙自己有意思麼?他不膩爺都快噁心的吐了。

我又看了眼桌子上仍舊不停閃爍猛烈震動的手機。

內心好不負責的抱歉了一聲,韋韋,身為大老爺們,你就多擔待點吧。

我一點都不反抗對面這人的力量,其實反抗也根本沒有用,所以我只是笑著看向他,「那些記憶確實不容易忘記。」

這是事實沒必要否認,不過另一個事實也得給他指出來,「不過你想必也從來沒有預料到,原本應該在你面前溫順的爬行,跪著向你乞求食物和水,或者安靜的俯趴著等待你使用的寵物,有一天可以跟你完全平等的站在你面前吧?」

面前的人眼睛閃了閃,抬手捏起我耳邊的頭髮用指腹慢慢的捻了捻,淺色的眼睛帶著壓迫與強硬的看著我。

我毫不受影響般,仍舊笑意冉冉的,「我總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畢竟……」我頓頓,又笑了起來,「在你面前的,跟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男人緩慢而優雅的笑著看向我,「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小貓,出去幾年就野了性子,現在都敢跟我亮爪子了。」

「簡明希,我能打磨你一次,就能打磨你第二次,你知道麼?」他扣著我的手腕將我毫不費力的按倒在榻榻米上,自己欺身壓過來,慢慢的解著我穿在裡頭的襯衫鈕子,「將你身上這些粗糙的、狂野的東西,一點點的,一層層的慢慢篩選、捨棄、再重新塑造,精心雕琢,最終出來的美麗……」

男人嘆息了一聲,「簡明希,你都不知道那時候的你,有麼多大的魅力。」他撫著我的臉,眼中有著能蠱惑人心的溫柔,「就像鑽石一樣,散發著能讓人眼睛都暈眩的光芒。」

這傢伙可真夠文藝的,果然變態的思維非我等常人所能瞭解,我強忍住想要連翻白眼奔赴茅房嘔吐的衝動,繼續保持微笑,「你可以再試一次。」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來,湊過來輕啄著我的耳垂,手掌按在我的鎖骨上,一遍遍的來回摩挲,「那麼,如你所願。」

「向展瑄,再次見面,幸會。」

「啊,」我眯著眼睛,抬手摸著桌子底下的兜子,握住還未開封的酒瓶,猛地衝著他的腦袋狠厲一揮,「幸會!」

向變態果然壞事做的不少找他報仇的人想必也不少,警惕性十分之高,絕對的反應靈敏,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似乎察覺到我身體開始使力緊繃就立刻提起了警覺,抬手擋住了呼呼帶風的酒瓶。

殷紅液體慢慢的流淌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榻榻米上,漸起更加細小的水珠。

向展瑄手捂著胳膊,半跪在一邊,臉色略微陰沉著,面無表情的看向我。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男人來性騷擾我。」嘆著氣站起身,我一手握著碎酒瓶,一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襯衫的領子。

清甜的酒香四溢在屋子裡。

「向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句常識。」我慢慢撫平風衣的皺褶,然後抬眼看向正眯著眼看著我的向展瑄,笑得溫良無害。

「精神病殺人,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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