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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第38章
--下卷.現實--

第1章

屋頂的吊燈散發出昏黃的燈光,朦朧中投下一圈剪影。

雙手的手腕用著製作精良的皮革鎖具反剪在背後,脖子上的鎖鏈被緊緊的固定住,臉頰帖服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連抬起一公分的余量都沒有。

膝蓋同樣被緊鎖在地上,沒有任何遮掩的身體就這樣被道具束縛住擺弄成一條狗一般的樣子趴跪著。

飢餓灼燒腐化著胃腔,酸性的液體好像破壞著一切它能觸及到的細胞,然而比起這些,乾渴卻是有著更加將人逼向死亡邊緣的絕望。

聽不到任何聲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已經快消失了,只能靜靜的從快閉上的縫隙中看著。

生理的痛苦早已開始侵蝕上神經,逐漸麻木的精神上甚至無法看清眼前的任何東西。

昏黃混亂的一切彷彿都隱藏在濃重的霧氣後面,猙獰著,扭曲著。

味覺和觸覺似乎是已經很久很久以前才曾有過的感覺,此時卻記不清那究竟是怎樣一種體驗。

時間、空間、甚至整個世界,似乎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只能看著,只能靜靜的看著。

「似乎差不多了?」男人帶著優雅的笑意,但聽到後卻能激發身體裡面埋藏的最深的恐懼和顫慄,「怎麼?還有意識麼?」

帶著溫暖的手掌撫上身體,解開脖子上的鎖鏈被抬起下巴,但痙攣卻更加厲害,男人又溫柔的笑了起來,「別怕,我給你帶水來了。」緊接著唇上便被貼上了玻璃一樣的事物。

不……不能喝……不能……

瑟縮的向後躲著,換來了男人的一聲嘆息,「你是我見過最倔強的人了,都現在這副樣子了,嚴守著這些沒動的東西還有什麼用?」

下巴被掐住,冰涼的液體被無情的灌到了乾燒火熱的喉嚨裡,流過食道,用著神奇的力量撫平了燃燒的胃部。

致命的誘惑,身體絕對無法抗拒的向前搶去,鎖鏈冰冷的激烈摩擦聲不停響動著。

不夠……還不夠……給我水……求求你給我……

激烈的嗆咳,濕淋淋的水漬流過下頜,滑過胸膛,痛苦的蜷起身子,不停顫抖著。

「我早就說過了,就算你尋死的意志再強,也根本抵抗不過生存的本能。」

暈眩中似乎被人抬了起來放在冰冷的石台上,原本微弱的燈光也好像瞬間放大了數倍照在眼睛上。

不停遊走的撫觸激起更深的恐懼,「真是,美麗的身體啊。」舔舐著,吮咬著,雙腿也無力的被人打開,脆弱的地方突然遭到無情的侵襲,「除了我還有幾個人碰過你?嗯?」

一陣巨大的撕裂,疼痛排山倒海一樣順著神經的連接直達腦海,身體也狠狠的彎成了弓形,四肢在束縛中不定掙動著,企圖無謂的抵抗。

男人不停的來回推動著造成慘痛傷害的凶器,低低的笑了起來,「很好,你的反應越來越好了,無論以前怎樣,你現在這副***蕩的樣子倒是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了。」

救救我……誰都好……來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嗯?你在說什麼?」男人俯下身湊近喃喃的雙唇,下一刻就忍不住嗤笑了出來,更大的撞擊剎那更深的撞擊了進來。

「救你?你要求誰來救你?」男人笑意冉冉,「季濤?他正跟蘇家那小姑娘柔情蜜意了,還有心思來找你麼?」

脖頸被舌尖順著血管舔過,帶起了一片火辣的疼痛,直直的衝進心臟。

「還是,你想找趙鈞同?」

「可是,」身體無助而被動的因為外力而搖動著,男人又笑了笑,「你已經髒了啊。」

「你還有哪一個地方是乾淨的,嗯?」

「你已經髒了,趙鈞同還會要你麼?」

「你都髒成這樣了,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

「簡明希,你再也乾淨不了了……」

「你永遠都乾淨不了了……」

心臟狠狠的一震,已經趨於麻木的身體突然激烈的反抗了起來,四肢不斷掙動著,擺脫著,用著誓不罷休的狠厲要衝破冰冷到窒息的枷鎖。

淒厲的喊叫聲,夾雜著憤懣和怨恨,瞬間衝破壓抑的喉嚨,迴蕩在整個屋子裡。

殺了我!

殺了我!

誰來殺了我!

誰快來殺了我!

「阿希!阿希!你醒醒!」領子一下被人揪住,毫不客氣的又拉了起來,「簡明希!醒醒!」

嗷!這他媽是哪個沒天理的王八啊啊啊!!

老子正看到關鍵時刻了!誰給你膽子來打攪老子的興致了!!

我擦!好戲剛到高潮就被突然掐住了,老子這一口氣啊,就他媽這麼無情的被憋在心口,險些往後一翻白眼直接撅過去了。

「醒了?你可真本事啊,在哪都能睡,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久,伸著胳膊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才,才終於把心裡頭的這口悶氣給喘勻了。

腦子有些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已經快佈置好的場館,又看見站在面前這嚴重阻礙視線的人柱,我攏了攏身上的風衣,摸著口袋來回掏了掏,摸出一塊巧克力來撕開包裝,拿起來一口就含在嘴裡。

嚼了嚼,我攥了包裝紙隨便往地上一扔,倚在沙發背上又打個哈欠,「幾點了?」

對面的人深深的嘆了口氣,認命的俯下身子把我扔掉的垃圾撿起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都快兩點了,還說是來幫我忙的,這展覽都要開始了,要不是我找著你,你還打算在這貓多久?」

我拍了拍臉頰,站起來挺著腰深呼吸下,笑道:「好夢都被你攪了,你還要來怪我了?」

杜宇楠翻了個白眼,「又夢見什麼少兒不良的東西了?」

「一級棒的!」老子抬起手肘一下搭在他的肩膀上,衝著他舉起大拇指晃了晃,眯起眼睛緩緩的笑了起來,「絕對的18N夢幻調教系列,精神肉體雙重打擊,生理心理兩方磨難,畫面清晰!聲效震撼!」轉念又想了想,誠懇道:「也許是25N。」

此北極生物聽了後直接回給了我一聲冷笑,「我還以為你總睡眠不足是因為趕稿子了,原來是半夜在家偷看黃片,」他轉過身肩上順勢就拖著我的胳膊往前走,「我說你昨晚到底幾點睡的?」

這什麼話,老子就算思想再下流,這種東西也用不著自己偷摸著看,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坦坦蕩蕩的看!

更何況我還有先天優勢能比其他人更有優勢能深刻享受一把什麼叫終極體驗!

想到這老子突然就靈光一閃,收回了手站在原地不動,已經往前走了兩步的杜宇楠回頭看了正在沉思著決定人生方向重大問題的我一眼,「你又想什麼了?」

老子雙指並著點了點腦門,「你說,我要不要轉下方向改寫變態小說?」說著一本正經的看向已經開始抽抽著嘴角的杜宇楠,「我覺得我很有這方面的天賦。」

「簡明希,你要抽風能不能挑挑地方?」杜宇楠一臉的便秘,「我很忙,你要是來添亂的就趁早給我回去!」說完扭頭就走。

聳聳肩,這小子就是不禁逗,什麼都當較真也太不好玩了。

「對不起,能勞駕幫忙抬一下麼?」

聽見聲音老子讓開一步回頭一看,正看見兩個搬運工抬著幅巨大油畫歪歪斜斜的往這裡走,看見我站在前面就開始用請求的眼神看向我。

不是美女,也不是帥哥。

老子雙手插在風衣兜裡,站直腰板微抬了些下巴,居高臨下的拖著腔調,「憑什麼?」

這倆人聽完一噎,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我微笑的回視他們。

「年紀輕輕就到處求人,」老子教育他們,「要自力更生啊。」

「……」

「算了吧,這就一富二代,」從旁邊又走過來一抱著幾份文件的小姑娘,幫著抬起油畫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笑一聲,「仗著自己有錢就瞧不起人,什麼東西!呸!」

呦!仇富!

老子心裡頭吹了聲口哨,跟我一個脾氣!有志氣!我欣賞你!

只可惜臉長得不好看,否則我非得好好跟她拜扯一下老子艱苦奮鬥、自強不息、不怕危險、不怕苦難的曲折發家史。

所以此時老子也僅僅只是衝著這姑娘笑了下,看著她的滿是怒氣的臉上微微一怔後,轉身扭頭就走。

笑話,你讓爺抬那東西,爺那點小力氣興許還沒你大了。

而且我對瘦雞仔不感興趣。

真正的大波MM才是上選。

不過,什麼時候開始,在國內有錢人就這麼難當了?

不過後來沒用多長時間,我就深刻的知道了杜宇楠絕對背著我練就了什麼輕功遁地之法,否則怎麼我才跟人說了幾句話的功夫,這小子眨眼就不見了?

我圍著場地的大廳轉悠了多少圈,直到展覽開始,遊客都進來了,就愣是一回都沒找見這動物。

運氣背啊,今天就不應該出門。

走得我都累了。

老子正依著柱子準備歇口氣兒了,一扭頭,突然就看見了一個玲瓏身影正站在一副素描畫前。

略微怔了一怔,老子轉了個念頭抿出一抹笑,就向著她走過去。

簡約的晚禮服,織針複雜的披肩,漂亮時尚的發髻,還有這身材……老子眯了眯眼睛,笑意更深。

可,真是個尤物啊。

我走到她身後站定,看著面前這幅署名「世界」的素描,輕啟雙唇,用著清雅溫和的聲音開口,「人的大腦,真是神奇的東西啊。」

「什……」女人聽見我說話後似乎略微嚇了一跳,不過等她轉過頭來看見我後,卻是瞪大了雙眼,有著精緻的妝容下都掩飾不住的震驚。

「有時候嚴重的腦部傷害能促發人類的潛在天分,」我衝著她微微一笑,又轉頭看向這幅作者署名為「Mas.J」畫作。

「他們在中樞神經系統受損前都是正常人,可一旦經歷過致命的腦部損傷,往往會在復原階段處於一種封閉內心,忘記一切,進入幻想世界的情況。」

手指輕輕撫上素描畫的玻璃外罩,我用著著迷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幅細緻到連摩天大樓玻璃框上的釘子都纖毫畢現的紐約俯瞰圖。

「尤其是當左腦細胞受到傷害不可再生,大腦細胞代償作用顯現,控制創造性思維的右腦衝破自然抑制得到充分發揮,這些人與普通人相比起來,就無疑成為了藝術界的意外天才。」

「細節的刻畫和注重真是令人驚嘆啊。」我將已經僵硬住的女人固定在雙臂之間,低聲笑著,「白暢小姐,我的畫,還入您的法眼麼?」

白暢哆嗦著姣好的雙唇,「簡……簡明希……你怎麼……」

我抬起一根手指輕輕壓在她的唇上,指尖上傳來了柔軟的質感,「噓,說錯了哦,」我微笑的看向她,「我不是簡明希。」

「你……你這個……賤……」

再次摀住她的嘴,老子嘆了口氣,誰說上層社會的人就有教養了,瞧瞧,這就連要好好的溝通一下看起來都困難著了。

拿過畫作下面花邊上裝飾用的玫瑰,一抬手慢慢的插在白暢的發鬢上,仔細看了下,嗯,慘白的臉加上鮮紅的花瓣,還有白色的晚禮服,再加上她的妝……

這顏色搭配讓老子眨了眨,怎麼怎麼看都像是伽椰子呢?

老子的審美難道也出問題了?

微微俯下身迫向白暢的臉,直到嘴唇快蹭到她連粉都蓋不住失血反應的臉頰,我才又笑了笑,聲音裡帶出了無形的壓迫,「好姑娘,別再說錯話了,我脾氣沒簡明希好。」

白暢的眼睛裡閃過了憤怒,「你……你……」

「阿希。」

聽到這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後老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慢慢的抬起身放開白暢站直,閉上眼睛笑了起來。

待了一會兒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近距離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整潔西裝,彎著手臂托住外套,比記憶中更加成熟沉穩的優雅男人。

趙鈞同也靜靜的看著我,黑漆漆的眼珠子裡頭蘊著令人驚訝的深深情緒,都不帶錯開一丁點角度的。

老子大笑著張開了雙臂。

「孽畜,幾年不見了,給個擁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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