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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並蒂雙生蓮 4(雙皇卷 下)》第33章
第九十六章 棄子

  北淵是六十萬大軍,再加上獸人一族,即使君清和君宇的指揮頗為得當,雖然勝利頗多,但是畢竟那三十萬大軍就算能力強也招架不住人多,更何況他們的強也只是在同樣的兵士中更加的突出而已,所以十天的時間他們也不可能完全將北淵拿下來。

  於是,一方佔著人多,一方佔著人強,北淵和東明的戰爭就像是拉鋸戰,誰也不服誰。

  君清和君宇對於這種狀況也並不擔心。北淵雖然是一個大大的帝國,但是全國上下的兵丁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百萬,六十萬用來攻打東明,百萬用來防守帝都以及重要城鎮,還有六十萬在西越邊境盤桓,另外幾十萬低檔鐘離明的進攻,已經拿不出更多的人手來這裡了,除非他能撤掉守衛軍。可是,這樣一來就會給鐘離明帶來很大的方便。

  防守很重要,但是進攻也很重要。現在,就看東明是怎麼選擇了。

  雖然說戰事可以拖,但是有個人拖不了,那就是北智仁。雖然當時他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的皇兄,自己的元帥肯定會來救自己的,但是隨著日子的一天天流失,這種自信,這種信任,或者說這種信念逐漸的變成了一種恐慌,一種懷疑。

  躺在床上,無視了旁邊桌子上的膳食,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一種不敢置信的絕望將北智仁整個人都淹沒了。他不敢去想,自己是真的被放棄了。一個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依戀著的皇兄,一個是說這永遠在一起的愛人,這兩個對自己來說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人,真的要放棄自己了嗎?

  北智仁的記憶不可抑制的往前倒帶,往日的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頭。

  腦海中回想起來自己出征前皇兄的笑容,那個平日裡十分冷淡的人罕見的對自己露出笑容,那個平日裡討厭別人的接觸的人罕見的摸摸自己的腦袋,永遠忘不了的是那時候的溫暖的叮嚀:「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受傷,萬事小心。」

  那些笑容,是因為終於擺脫了自己嗎?

  那些撫摸,是因為在做最後一次告別嗎?

  那些慈愛的叮嚀,是不是在心裡被換成了詛咒?

  那些溫暖,是不是永遠是自己的奢望?

  是不是自己一直是一個小醜?在皇宮的舞臺上,傻傻的以為親情真的是存在的。在宮鬥中,自己的付出看在那個人的眼裡是一個笑話吧?亦或是,被認為成了挑釁?在自己感覺溫暖的時候,那個親愛的皇兄,是不是正忙著種植冰冷?

  那個時候有多溫暖,現在心裡就有多冰冷。

  北智仁伸手拽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遮蓋的嚴嚴實實,可是仍然止不住渾身的顫抖,仍然低檔不了那種入骨的寒冷,冷的就像是全身的血液已經被凍住了一樣,心臟就像是被放在冰天雪地裡,一層層的冰霜往上覆蓋著,直到完全看不見愛女心臟的影子,甚至看不出來那個形狀,一片片的雪花將最後的希望都凍結掉,白茫茫的心中,絲毫沒有生命的跡象。冷到了極致,是不是也能把生命凍結掉?

  再次回想起自己的愛人,那個北淵的大元帥,現在這個戰場另一邊的張晉。

  身上好像還帶著那個人的體溫,耳邊好像還迴響著那個人的呢喃,北智仁咬住嘴唇,腦海中就驀然響起來那個人的聲音:「不要咬壞了自己,我會心疼的,要咬就咬我吧。」

  於是,在第一個夜晚,他進入自己的身體,而自己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牙印。

  還記得那個人的低語:「仁兒,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還記得那個人笑著說:「仁兒莫非是小狗嗎?你看,都流血了。」

  還記得那個人摟著自己說:「仁兒,乖哦,一定要洗一下的,要不然明天會發燒的。」

  還記得那個人摟著自己說:「仁兒,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的。」

  還記得那個人堅定的誓言:「仁兒,我會永遠的保護你。」

  那個時候有多感動多幸福,現在心裡就有多痛多難受。

  心臟處就好像被人拿著針一下下的狠狠地紮著,那些痛失一點一滴的往上湧著的。整個心臟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可是傷口很多卻一直流不出血,那些血液,已經在第一次的震驚之後就流完了吧。悲傷到了極致,就會流不出眼淚,是不是痛到了極致,就會感覺不到痛?可是,為什麼,心還是痛的想讓人將它挖出來呢?

  可是,就算北智仁又冷又痛,時間的流失也不會減慢,十日之約也不會作廢。

  大帳的門簾被掀開,腳步聲驚醒了北智仁,但是他並沒有動,因為會進來的人除了那兩位,不作他想。

  「小王爺,不知道你想通了沒有?北淵是不會來救你的。」君清走到床前看了看,然後很自覺的自動找椅子坐下來,順帶拉著君宇坐在自己旁邊,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北智仁。

  少年年輕的臉龐在床簾的陰影下若隱若現,少年的嘴唇都是發白的,少年的容顏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飛揚燦爛,轉變成一種灰白慘敗。在青色床簾的映襯下,甚至有一種青色的猙獰。

  「你們,你們一定是在騙我,我皇兄派人來過了是不是?張晉派人來過了是不是?你們根本沒有讓他們來見我,而是隱藏了這個消息對不對?」聽見君清的問話,少年只是怔了怔,然後忽然想起來生命一樣,猛的坐起來,雙眼直楞楞的看著君清,視線灼熱的像是要將君清的臉頰盯出來一個大洞。

  那種期盼,那種希翼,那種小心翼翼的等待,甚至讓君清不忍心說出來事實的真相。

  可是,君清越是不說話,少年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希望就變得越來越小,一雙眸子也由剛才的明亮耀眼重新歸於一片死寂,那點兒剛才因為自己的猜測而生出來生的希望,完全被斷絕了一樣,整個人身上死氣瀰漫。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猜測是很無稽的,這些天,他已經想過很多遍了,眼前的這兩個人有什麼理由會欺騙自己呢?自己沒有一點兒用處,不能為他們帶來任何好處,這樣的自己,有什麼值得被騙?

  君清看著這個毫無生機的人,忍不住勾唇笑一下,還真是一個少年啊,這樣的挫折就經受不住了,自己當年遭到親人的拋棄以及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之後一再的利用和君宇當年遭受屬下的背叛選擇爆體而亡,這些和這個少年所經歷的比起來,應該是更為嚴重吧?(我真想問:作者啊,你啥時候有寫道君清前世的能力被人利用了啊?而且可憐的小仁是被親人、愛人同時拋棄、利用)

  果然,人還是需要一些苦難才會長大。經受的住那些苦難,就會破繭重生,經受不住那些苦難,就只能墮入地獄了。

  君宇對於少年的變化是視而不見的,他和君清都是心智堅定的人,渴求生命的慾望要大於對世上傷害的記憶,所以他們才能在苦難之後獲得重生,所以他們才能碰見真正值得自己交託生命,視作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

  拍拍手,君宇喚進等在外面的程光:「你給他講一下和北淵皇會面的情形。」

  「是,皇上。」程光恭敬的向君清和君宇行禮之後,轉身面對坐在床上的少年。風塵僕僕的程光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外面趕回來,甚至連洗漱都沒來得及,一身軟甲早已經蒙塵,臉上也是青胡茬一片。

  雖然面對北智仁,但是主要還是向君宇和君清匯報。

  「屬下剛到北淵就聽從皇上的安排找到了蘭達的人,然後在他們的協助之下找了一個大臣半夜潛進去把那封信交給他,讓他帶進皇宮了。第二天就有聖旨宣屬下進宮。北淵皇很是詳細的詢問了屬下關於北智仁被俘的事情,然後將屬下安排在皇宮。」

  程光抿了一下嘴唇,看看對面床上坐著的少年,一時不忍心,也就沒有提及當時北淵皇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露出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笑,也不知道這冷笑是因為對自己的弟弟被對人抓住而憤怒還是因為對敵人妄圖用自己的弟弟換的利益而不屑,總之,那個笑容算是程光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在皇宮等了兩天之後,屬下覺得時間不是很多了,於是就想找北淵皇,可是這才發現北淵皇在屬下所住的地方安排了很多的守衛,看樣子像是不讓屬下活著走出那個地方,於是屬下就聯繫了蘭達,夜探了禦書房,碰巧聽見北淵皇在和人商量。」說到這裡程光又停了下來,看著對面床上那個面色蒼白的少年,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繼續下去。

  但是,他沒想到,催他說下去的反而是這個少年:「程將軍對吧?」

  待程光點頭之後,那個少年勉強的勾起嘴角露出來一個笑容,說是笑容,但是連哭都不如,讓旁邊看著的人跟著心裡猛地一緊,只想將那個小人抹下去,只是小年的眼睛忽然就變得堅定起來:「程將軍不用顧及我,有話請直說,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明白一點兒。」 (我真不知道上章作者的夜襲襲到哪去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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