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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55章
Gary火急火燎的打來電話時,蘆葦剛剛洗完澡,穿著簡單的家居服,披著未乾的長發到公司宿舍樓下去買晚飯。

 看到電話她心裡就升騰起不祥的預感,果然,Gary在那頭讓她趕緊收拾好去應個飯局。蘆葦心裡暗罵了一聲,狗腿的笑問今天能不能不去,她剛吃飽飯,不餓。

 Gary在那頭似怒似嘲的哼笑了一聲,“你掂量掂量自己最近接戲的酬金和銀行賬戶裡的存款,你要是想過吃完這頓沒下頓的日子,你就別來! ”

 蘆葦捏了捏手裡的二十塊錢,甩甩頭髮問了地址。

 蘆葦進門前,Gary才拉著她給她講了講裡面的人物和注意事項。

 這頓飯是Gary和另兩個關係不錯的經紀人設的,主要請了《情霧》劇組的幾個負責人,還有導演、投資人。這個時候《情霧》中女一號的角色還沒定下來,雖然傳言是楊若怡,但另外一個經紀人對自己手上的藝人很有信心,所以專門八方聯繫,湊了這麼一桌,打算把幾個藝人推薦給導演。

 Gary本意是想向幾個主負責人推薦葉寧寧,讓她參演女二號白冰。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人員多少有些單薄,女人少了點。

 正巧聽見副導演講有個女鄰居的角色還沒定下來,就趕緊招了蘆葦過來。

 蘆葦前兩天接了這個戲的一個小角色,是個經常在白霧攤前買早點的上班族,偶爾會露幾個臉,這樣一個小角色,當然不如經常樓上樓下打招呼的女鄰居戲份多。

 那個經紀人也精得不得了,立馬又陪著笑臉叫了個人來,蘆葦到的時候,另一個藝人也剛到,Gary急吼吼的跟她介紹完,就把她往門裡推搡, “蘆葦,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麼長時間你也該考慮好自己的未來發展了,如果你還像現在這樣,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沙灘上了。”

 不等蘆葦說話,Gary已經帶著她進門,其他包括葉寧寧在內的三個藝人一看就是老手,眼睛尖而且應付起這種場合簡直是游刃有餘。蘆葦動作稍慢,等那三人入了座才剛剛定神,一時顯得有些突兀。

 不過長相漂亮的女人再突兀迎來的也只會是感興趣的目光,Gary立馬笑著介紹:“這是蘆葦,我們公司一直重點培養的,郭導曾經誇她很有潛力,最近在談您們劇中的一個角色,趙導,您看著給打磨打磨?”

 Gary說著暗中用力往前推了蘆葦一把,蘆葦一個不察,往前踉蹌一步整個人就往下折,她扭曲著臉低罵了聲靠,趕緊收住腳身子往下低了低,像鞠躬一樣穩住身體,然後抬身擺了個標準的甜笑:“您們好!我是蘆葦,很希望能和您們這些金牌領導在《情霧》裡多多合作!”

 坐的離她最近的副導演立刻伸手扶她,邊扶邊看著眾人笑道:“蘆小姐也太客氣了,剛出道不久吧?跟我們還這麼拘謹,快別站著了!多聊聊,咱們一回生二回熟嘛!”

 其餘在做的幾人也都熱絡的招呼讓她入坐,Gary笑瞇瞇的忙招服務員加位子,蘆葦剛要在心裡感嘆一下金牌大佬們的素質果然不是平日見到的那些暴發戶能比的,那個扶著她胳膊的副導演就順勢而下,摸到她的手捏了捏。

 蘆葦身上一僵,抬眼去看那個副導演,就見他正歪著嘴角意味深長的笑,蘆葦臉上登時笑得更甜,掃了正從角落搬椅子一眼,不著痕蹟的拂開他手說:“我去幫服務員搬椅子!”

 服務員當然用不著她搬,只不過把椅子夾在哪個位置還要由蘆葦決定。

 幾個男人都招呼她坐過去,副導演尤其熱情的招收往旁邊騰位子,蘆葦只當沒看見,應著一桌的人,傻笑著讓服務員把椅子搬到了一個男人和一個藝人身側,“我坐這裡方便嗎?”

 蘆葦余光瞟見隔了幾個位子的副導演臉色一沉。

 她剛進門時雖然慌亂,但還是迅速掃清了狀況,除去兩個經紀人和她自己,一共有五個男人、三個女人,穿插著入座後,還算均勻,除了那個副導演,他一側坐了經紀人,另一側是自己的同行。

 另外的導演和製片人她早就熟悉,剩下兩個人大概是《情霧》的投資人,其中一個,在她剛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身形頎長清俊,坐在離門口稍遠的距離,隔著繚繞的煙霧和橘黃的燈光,依稀可掃見俊朗的容貌。

 所以蘆葦在心裡做了決定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坐在他旁邊。

 只不過他身邊兩側已經坐了兩個熱絡的藝人,作為投資人的青年才俊坐在上座,周圍幾人對他又極客氣,只要腦子還能轉就會知道這個人身價絕對不低。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個副導演落了單,所以他招呼起蘆葦來才格外熱情。

 但蘆葦腦袋裡想的是,既然真的考慮好了,那麼至少要選個條件中上的對象來打響第一炮吧?副導演是幾人裡職位最低的一個,按照蘆葦此刻的想法,她是寧願被多金帥哥無情拒絕,也不願給猥瑣大叔佔了便宜。

 何況,她早做好了萬全準備,怎麼可能就被輕易秒殺?

 帥哥身邊坐了葉寧寧和另一個星途正旺的藝人,都在言笑晏晏的找話題,蘆葦當然不會去插葉寧寧的空,所以當機立斷的殺到帥哥右側,厚著臉皮加位子。

 女藝人當即皺了細長的眉毛,見身側的男人微挑著眉目不斜視的端杯喝茶,她立刻和顏悅色的說:“這裡已經有些擠,恐怕加不了位子了,蘆葦你不如坐那邊去?”

 說著朝副導演那邊努了努嘴,蘆葦只當沒看見,笑瞇瞇的說:“沒事沒事,你往趙導那邊挪挪,咱倆這麼瘦,佔不了多大地方的,趙導你說是不是?”

 坐藝人身側的趙導巴不得她們全往自己身邊湊,當即也應著聲點頭。

 女藝人臉頓時一拉,乾巴巴的說:“咱倆擠一擠沒關係,擠到紀總就不好了吧?”

 蘆葦愣了下才意識到她說的“紀總”指的是身邊這個帥哥,片刻後她決定耍無賴,她就不信這個一直做優雅狀的女人能比她更無賴。蘆葦嘆了一聲,顯得失落又堅決:“那怎麼辦?我覺得這是個風水寶地,就想坐這兒呢!”

 誰不知道這是個風水寶地? !女藝人臉色更難看了一層,她泠泠的嘲諷一笑:“確實騰不出地方來了,難不成要讓蘆小姐坐我腿上?”

 蘆葦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身側一身深色西裝的帥哥肩膀,歪頭看著他狗腿的笑問:“要不……我坐您腿上?”

 帥氣男人一直都在垂眸喝茶,好像身邊這兩個女人的談話他一句也沒聽見,但蘆葦看的分明,她拍著他肩膀問完後,側臉看過去。他眉毛微不可察的挑了挑又蹙了蹙。

 蘆葦笑得頓時更加甜美又狗腿,然後這個青年才俊慢悠悠的翹著唇角轉臉,似笑非笑的打量她一眼,放下茶杯,挺拔的身形向後一撤,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修長的手指點在自己穿著暗色西褲的腿上,“蘆小姐請。”

 蘆葦頓時愣了。

 她沒有想要進展這麼迅猛、這麼豪邁啊!按照她預想的,這個紀總從她過來加位子起就一直裝聽不見,這說明他不在乎誰坐他身邊,剛才他皺眉,更說明他不想搭理這事,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

 旁邊的藝人必然不想讓她坐他大腿上,而且這藝人這麼淑女範,她肯定會忍著不對她發飆,同時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只能恨恨的往旁邊挪位子,然後不必這個紀總開口,她就可以順利的坐到他身邊了。

 哪知道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出人意料的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是讓她隨便坐!

 讓她更愣怔的,還是這個紀總的長相,剛才隔著煙霧,離得又遠,只能看清個大概,現在……靠!這哪裡是中上等,這明明就是上好佳啊!

 眸光流轉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和漫不經心的似笑非笑,那個涼薄的有些譏誚意味的唇形,好看到無以復加,唯一有點不協調的就是他那雙漆黑眸子裡,似乎有嘲諷一閃而過。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至賤則無敵?她無賴,他就更無賴?

 短暫呆愣間,蘆葦瞟見了身側女藝人撐著下巴看熱鬧的嘲諷笑意,她心裡也緩緩笑起來,好啊!那就看看到底誰更無敵!

 蘆葦提了提裙擺,一矮身搭著紀總的肩膀徑直姿態優雅的側身坐了上去。

 一屋子的人都靜了下來。

 剛才蘆葦搬椅子加座位得罪了副導演,Gary也不傻,見她主動往紀銘臣身邊湊,當即連忙拉住副導演和其他幾人漫天胡扯,加上蘆葦聲音輕,而且臉上還帶著笑,其餘幾個人也就沒大注意,誰知道一下子鬧出這麼大動靜。

 蘆葦坐下去的一瞬間就有些後悔,但坐都坐了,難道她還要彈起來道歉說她把人家大腿當椅子了?再說反正今天都這樣了,又難得碰上一個符合她要求的,她蘆葦今天干脆一不'坐'二不休,豁出去了!

 見一個個的都懵愣愣的看著她,尤其旁邊的那個藝人,臉上又是嫉妒又是有些看好戲的神色一一閃過,蘆葦一咬牙,伸圓了胳膊搭著這個紀總的肩膀上,衝著在座的各位展顏一笑:“讓大家見笑了,座位實在有些擠,紀總看我為難,所以給我行了個方便,我們繼續聊?”

 蘆葦踉蹌著從包間門外闖進來時,紀銘臣正在懶洋洋的喝著茶跟旁邊的製片人聊天,她突兀的打斷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只是在她抬頭的時候掃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

 等她站在他身側跟旁邊的小明星耍無賴的時候,他垂著眸,倒也聽的津津有味,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那麼一句話。

 一直看戲的紀銘臣突然就很想試探一下,想看看這個笑的又假又狗腿的小明星,臉皮究竟會厚到什麼程度。

 然而等她圈著他肩膀順勢坐下的時候,他終於難得的愣了愣。

 她還真敢坐。

 紀銘臣愣完後,腦袋裡的第一個想法是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不等他有動作,腿上的小明星又繼續裝傻充愣的睜著眼說瞎話,她頭髮一甩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臉就對著一干人說是他讓她坐的,還厚著臉皮說咱們繼續聊……

 她搖頭晃腦間,髮絲拂過他鼻尖,猛然有一股果香竄了過來,馨香甜暖。紀銘臣清晰的聞出來,這味道不是香水,是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混合香味,顯得真實而乾淨。

 她剛進門時他就注意到了,她只簡單的化了個淡妝。此刻她坐在他腿上扭著臉笑瞇瞇的說話,紀銘臣靠在椅背上只能看見她一個側臉。白嫩乾淨的臉蛋,小巧的下巴,塗了一層唇彩的紅嫩唇瓣晶亮亮的,果凍一樣隨著她說話一張一合,眼上只刷了睫毛膏,纖長的睫毛跟小翅膀一樣扇啊扇的,扇的人心裡直犯癢。

 紀銘臣身邊不少朋友都喜歡找明星做女伴,漂亮、帶出來也有面子,只是他不太喜歡。明星麼,除了漂亮,演技也很一流,看在紀銘臣眼裡,就是假。

 坐在他旁邊的這兩位,有清純、有嫵媚,妝容比腿上這位精緻的不是一點半點,只不過他看不上眼。

 明亮燈光下看得清的是她們帶著妥帖妝容的嬌豔笑臉,看不清的是她們華麗包裝下的真正面孔。跟太能演的人玩,紀銘臣覺得累,時時刻刻都要瞇著眼看清真實的對方,他沒那個心情和耐性。

 再垂眸瞟到眼前這位,這個笑的狗腿又拙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信口開河的小明星,絲毫沒想過如果他動了怒當場給她難堪,她該怎麼收場,還是她已經打定主意繼續厚著臉皮裝沒事人?

 目光落到她頸間,髮絲如墨,膚白如雪,若隱若現間又有淡淡果香竄過來,紀銘臣本想去扯她胳膊的手就改了方向。反正這頓飯也無聊的很,幹什麼不騰出點心情和耐性,給自己找點樂子?

 再看她這個笨拙樣,這麼膚淺的演技,也不知道說她有潛力的那個郭導,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這麼想著,紀銘臣就懶洋洋的伸手圈住她腰,往自己懷裡摟了摟,感覺到腿上人的僵硬,他嘴角翹的弧度越大,“蘆小姐不用客氣,你坐的舒服就好。”

 後來蘆葦拙劣的裝著無辜氣得他黑臉無數次,紀銘臣終於慢慢想明白為什麼當初會陪著她裝傻玩下去,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是在拿最真實的自己面對他,沒有脂粉礙眼,沒有高超演技行騙,他能清楚的看見她最真實的部分,絲毫沒有猜來猜去的疲憊。

 蘆葦被這個紀總攬進懷抱時,整個人就凌亂了。扭頭就見這人正悠悠笑著問她舒服不舒服,蘆葦僵著屁股和身子,既不敢坐踏實了,也不敢推開他站起來,只能呵呵的干笑……尼瑪,我打量你是個正人君子,你要不要這麼沒有節操的佔別人便宜? !

 好在其他人都是人精,見這架勢,兩個人是看對眼了,當即幾個男人都起著哄的說紀銘臣憐香惜玉,一時對蘆葦也客氣起來,只有一旁的女藝人咬碎了銀牙還不能皺一絲眉,她自然不希望兩個人真攪到一塊兒去,便挪著椅子、抱歉的笑著讓服務員加位子。

 趙導演大大咧咧的開著玩笑對女藝人說:“你這樣一讓位子,咱們紀總可要失落了!”

 周圍人都跟著曖昧的笑,蘆葦正愁沒台階下,當即甜笑著向她道謝,直起身子表情體貼的說:“坐紀總腿上舒服是舒服,可不能累著紀總啊!謝謝許小姐讓的位子!”

 說著蘆葦轉臉趁其他人不注意,又嘿嘿衝紀銘臣笑了兩笑,掰開他故意橫在在腰間的手,起身坐在了旁邊。

 紀銘臣也陪著她玩,鬆開手挑了下眉,做了個無奈又失落的樣子,勾著唇角淡笑著喝茶。這麼一番動靜下來,這些旁觀的都自以為的看出了貓膩,全都哈哈笑著挨個恭維蘆葦體貼,正好酒送上來,又個個舉著杯要給蘆葦敬酒。

 蘆葦酒量淺,喝幾杯就能暈暈乎乎,平時應對飯局都是耍著小花樣把酒擋過去,免得自己迷糊了被人佔便宜。可今天大家目標明確,幾個女人又嫉妒的死盯著她,她一杯也逃不掉。

 喝了兩杯,轉眼瞟見身邊挑眉看戲的人,眼珠頓時轉了起來。這個人來歷雖大,但這樣看著也是個好脾氣的樣子哦?

 這麼想著她就趁對面副導演敬酒,歪著頭笑說:“紀總也一起喝點怎麼樣?”

 她這樣出聲​​,惹得製片人拍著腦袋哈哈說:“蘆小姐這是酒力不行,想找紀總擋酒呢!紀總你可要英雄救美啊!咱們蘆小姐這麼漂亮,我都想做一做英雄,等事後蘆小姐好以身相許呢!”

 紀銘臣就這麼又被蘆葦擺了一道,他斜眼掃她一眼,就見她裝著無辜回看他,表情要多坦蕩有多坦蕩。紀銘臣嘴角也勾了起來,伸手勾著她腰往自己這邊靠了靠,聲音清澈又深情的說:“這你們就不知道了,蘆葦她酒量一向好,倒是我酒量很差,每次吃飯,有她在的時候,她經常幫我擋酒。”說著他又攬了攬她腰,求證一樣的問她:“你說是不是?”

 幾個男人都起著哄的笑說紀總在喝酒上靠女人,他也無所謂的笑,蘆葦一眼就看清他眼裡的戲謔,氣得恨不能拍著桌子質問,她什麼時候跟他吃飯給他擋酒了? !

 他甘願被人說不行,蘆葦只能憋著氣的繼續笑著再連喝幾杯,尤其是幾個男人聽說她酒量大,敬起酒來更是一圈輪一圈,等她從廁所裡吐完,已經找不著北了。

 灌了兩口漱口水沖了衝口腔,辛辣的薄荷味竄進腦袋裡,她才勉強能扶著牆出洗手間的門。結果剛出了女廁所門,就在外間看見紀銘臣從男廁所出來,看見她時皺了皺眉。

 蘆葦踉蹌兩步就撲了過去,揪住他袖子勉強站穩,腦袋裡倒還算清醒,“你……真的不會喝酒?”

 紀銘臣挑了下眉,垂眸勾了勾嘴角說:“關你什麼事?”

 蘆葦登時睜大眼說:“不關……我的事,你……你還說我經常給你……擋酒?”

 紀銘臣看著她眼底的迷濛和怒意,混不在意的笑了下,“你不也坐我腿上信口開河了?”

 蘆葦本來就有些暈,見他彎著唇笑,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頓時更加迷糊起來,“我、我坐你腿上了?”她什麼時候跟別人做過這麼曖昧的事?

 思維混亂間,她又想起臨進門時Gary交代她的,心里頓時煩亂不堪,歪歪斜斜的揪著紀銘臣袖子揮了幾下胳膊,含糊的嘟囔了幾聲:“坐就坐吧……”又點了幾下頭,抬眼盯著眼前人的薄唇說:“你想不想和我做?”

 她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紀銘臣怔了下說:“做什麼?”

 蘆葦依舊盯著他唇說:“做……愛啊……”說完,不等他說話,蘆葦已經歪歪扭扭的掛到他身上,踮著腳貼上了他唇。

 跟一個小明星做-愛,紀銘臣大概從未想過。

 關於這種事,是不是處他不在意,偶爾找個合心意的女伴,大家你情我願的談上一段,然後好聚好散都很正常,他沒那個情結和癖好。只是娛樂圈裡的情況,他多少了解,烏煙瘴氣的混雜不堪,今天這樣陪她玩,已經是難得,沒想到倒壯了她的膽子,揪著自己衣服就敢親上來。

 紀銘臣伸手推她,她還藉著酒勁來了勁,揪住他衣襟不放,貼著他唇碾了碾,就完全憑感覺的伸著舌尖往他唇裡舔,柔柔軟軟的觸在他唇上,癢得紀銘臣手上一頓。

 清甜的薄荷味渡過來,紀銘臣睜眼就看見她長長的睫毛微顫,嘴上還在不懈往他唇裡鑽,癢的跟一顆破土而出的小草一樣,嫩嫩的直溫軟的讓他升起一股燥意來,而她那跟演技一樣笨拙的動作,更是讓他心癢難耐,伸手扣住她腰,啟唇便含住了她滑膩的唇舌。

 既然沒和明星做過,那就姑且嚐一嚐味道。

 然而等真正嚐了,紀銘臣才發現,這味道好的遠遠超出了預期。

 她生澀,不是因為她笨拙,而是因為她從未嚐過情-事。

 好在因為喝了酒,除了要和他上床這個想法很堅定以外,她整個人迷糊又順從,等他為她做足前戲,一點一點擠進去時,她才終於有了點反抗。

 含混不清的支吾著抗拒,人雖然醉了,力氣還在,蹬著兩條胡亂的踹在床上和他身上,摟著他脖子皺著眉喊疼,他再往前一點,她就在他身下扭的更厲害,床頭開了一盞小燈,紀銘臣看她嘟著嘴亂喊一氣,沒來由的心情好的就想翹著嘴角笑。

 後來她終於開始難耐的哼吱起來,他伏在她身上一下下的進出,垂頭埋進她頸窩裡,就又聞到了那股馨甜的果香味,清新可人,伴著她淺細的呻-吟,紀銘臣抬抬下巴在她頸間吮了道印出來。

 直到早上醒來,紀銘臣放開懷裡的人坐起來,除了情-愛的味道,他彷彿依然能聞到那淺而清的香味,一直籠在他鼻間,揮之不去。

 本來就是場你情我願的事,況且混娛樂圈的,紀銘臣輕易能想到她後續的要求,其實即使蘆葦提出要演《情霧》女一號,他也能讓她演了,權當作是□愉的回饋。

 哪知道她要求那麼低,紀銘臣嘴角抽搐著當真以為自己遇上了個娛樂圈的個例,等她再開口才知道她還有後續條件,還是個算盤打得很好的條件。

 紀銘臣從來沒有跟一個女人有過太長時間的情感關係,或者是性-關係。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碰上稍稍合適的那個,況且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將來接手紀氏,婚姻情感也不是由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她就那麼直白的提出了包養,紀銘臣下意識的厭惡,可問及她原因時,她又出人意表的說了句她做的飯好吃。他探究的瞇眼看她,看見她亮著眼睛,亂著頭髮,擁著晨光埋在被子裡,又陡然想起了昨夜的緊緻歡愉。

 他有錢,她有意,包養,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提議。

 但如果說他什麼時候開始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時,紀銘臣自己恐怕也說不清。

 她笨拙單純的像張白紙,連個領帶都不會打,還是他不滿的讓她去學,她才能勉強的會上五六分。

 紀銘臣從出國留學到搬出紀宅,就很少能再吃到家裡做的飯,他回家的時候,一般都是紀媽媽親自下廚做他喜歡吃的飯,只不過他忙,又經常和紀爸爸產生分歧,就硬著脾氣很少回去。

 沒想到,包養個小明星,她不是自己養尊處優的找保姆,而是親自圍著圍裙下廚房。有時候下班過去,看見她在柔和的燈光下手腳利索的做飯,紀銘臣甚至能生出一種恍惚來,溫暖如家的恍惚。

 他成年以後,衣物用品都是自己或者助理惦記著打理。比如買衣服,常常是那幾個慣穿的牌子送來圖冊,他坐在辦公室裡點幾件看的過眼的,下班回去就會看見衣服嶄新的掛在更衣間裡。倒是偶爾會陪女伴去逛街,他無聊的坐著打發時間,那些女人樂此不疲的試著中意的衣服。

 主動提出來陪他買衣服的,她還是第一個,美滋滋的挑出一堆衣服塞給他試,買的什麼衣服他都混亂了,就她還在一件件的斟酌挑揀。等後來回家,紀銘臣到更衣室裡穿衣服,才發現,那麼跳脫的一個人,眼光倒還不錯。

 照她自己說的,他們之間是性-伴侶關係,可她除了在床上笨拙的服務,還面面俱到的打理好了他的一切。

 周到妥帖的讓他生出一種佔有欲,即使她在床上不方便的那幾天,他也想去那處公寓吃兩頓她做的飯,想在出門前看她站在跟前給他打領帶,想看她那種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她扮著無辜氣得他摔門而去。

 但是上班路上想起她幹壞事後得意的小表情,又忍不住心癢。

 她其實很有自己的小算盤小想法,該聰明的時候也知道動腦子,而且時時刻刻的惦記著找下家。開始的時候頂多是無所謂的嚇嚇她,等他慢慢習慣她跳脫的思維和表面乖順,轉臉豎中指的陽奉陰違後,她再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念頭,紀銘臣恨不能把她收拾的讓她只認識他一個I人。

 等這種強佔的慾-望多了,紀銘臣終於開始思考,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想要怎樣收場。

 吳音讓人把她揍了,他趕過去看見她暈過去、一身狼藉時,想也沒想就把她抱到了醫院,後來送袁園到醫院的時候,聽到有護士小聲議論女人破了相誰還會喜歡,他就想到了她。

 她要是破了相,他還喜不喜歡?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用了喜歡這個詞,而答案,也還是那倆字,喜歡。

 除了偶爾恨的人牙癢癢,她性格還是很不錯,為什麼會不喜歡?破了相不是更好,她就安安心心待在家裡,少出門招惹別人。

 於是這一喜歡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而對於該怎樣收場這個問題,他也越來越清楚。

 在男人眼裡,愛情和事業往往並重,甚至後者分量更大。紀銘臣不是情聖,公司裡出了問題,他願意為了他們兩個的未來努力扛著,但如果真的沒了事業,他會變成什麼樣,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他也捨不得她,捨不得那個不開心了十幾年的她,所以選擇堅持。

 至於最後的柳暗花明,紀銘臣也只能感嘆幸運,幸運的選擇了對感情的堅持,幸運的愛上了一個勇敢的姑娘。

 其實即使沒有於家的背景,紀銘臣也會繼續扛下去,因為堅持,不僅僅是為了她的幸福,也是為了他自己的感情有所歸屬。只是考慮到有了那樣一個背景的她,可以更好的和他比肩,可以更好的得到其他人的尊重,那麼就乾脆順著她來個錦上添花好了。

 等後來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時,紀銘臣再回顧他們那段不算乾淨的開始,心裡會隱隱生出一種後怕來。

 他們為什麼會有一個這樣不摻雜感情、充滿交易和慾-望的開始?

 為什麼整段關係裡,她可以恣意的得罪他,從不刻意的討好他,從來不在乎下場,從來不擔心自己的未來?

 當這種後怕和懷疑越來越重,紀銘臣忍不住的將剛剛從嬰兒房裡的人壓在身下,鐵青著臉把他的猜測問出來時,身下的人竟然心虛的僵著臉承認了。縱然她又很快狗腿的笑著討好他,他也還是狠狠的把她收拾了一頓。

 只為確定,她還好好的,她還待​​在他身邊。

 為什麼他和她會有那樣一個開頭?

 因為那個開頭,是她墮落的開始。父母都健在時的十幾年裡,她沒開心過,身邊沒了親人後,她努力活著,然而生活總有不如意的時候,別人逼她、生活逼她,那就只能放縱自己了,反正這世上,除了她自己,也沒人會在意。至於墮落的結果,是好是壞,她不在意,活著怎麼樣,死了又怎麼樣,反正不都已經墮落了麼?

 所幸的是,她在墮落的開始就遇上了紀銘臣,正正應了那句話,得之我幸。

 然而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他們應的都是那句——失之我命。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終於碼完了! !我碼了很多有木有! !

 於是,這就是你們想看的初次見面以及紀總的內心獨白~~

 唔,這篇番外的主旨就是,細節打動人心……這就是為毛我們紀總會喜歡上二葦啦~~~

 我真的好不想再寫番外鳥,好痛苦有木有,大半夜的木有覺睡,嗚嗚嗚……好吧,我再更最後一個哈,初步定為周一晚上! !我爭取寫個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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