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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高潮

  我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也是這樣認爲的。”

  大概我贊成的太爽快,楊若怡一時有些困惑的愣了下,又很快恍然的歎了口氣:“蘆葦,你是不是根本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聽懂了!我語文一向很好的!”我沖她肯定的點頭,“不過你有沒有玩過一個叫‘找不同’的遊戲,我每次都不能過關,我分類辨別的能力有點差……”

  事實上我是能聽懂她什麽意思的,畢竟目前我的世界裏只有一個東西比較突兀,像是天外來客的et又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雖然我的真實想法認爲這個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鳥屎。

  只是,縱然楊若怡比我出名的多,但我們兩個終歸是同類,這放在古代都是被人十分不齒的戲子。我可以理解她內心的迫切希望,但是我們兩個既然是同類,那麽在爭取鳥屎這件事上,難道我們兩個不都是在碰不屬于自己世界的東西嗎?

  爲什麽她就可以過來給我講道理說服我放棄鳥屎?

  她又歎了口氣:“蘆葦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紀銘臣。”說著她臉上漸漸嚴肅起來,她平時在藝人圈裏就屬于冷情的,如今嚴肅起來更讓人覺得有點高不可攀。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靠他上位,我今天就不會來找你。紀銘臣很優秀,很容易讓人喜歡上,動情往往很簡單,但你知不知道你今後會面臨什麽?以紀銘臣的身家背景,如果你執意下去,後面的路會很苦,而且結局也不會是你想要的,這些,蘆葦你想過嗎?”

  我是第一次聽見楊若怡說這麽多話,爲了一攤鳥屎。

  而且還是這麽嚴肅的話,我聽得有點呆:“那個……你是不是忘了先問問,我是不是喜歡鳥……紀銘臣啊?”

  楊若怡柳眉微皺,聲音也淡淡的:“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我是爲你好,你要是覺得反感就當我沒說過吧。”

  從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永遠都顯得很善意,我覺得楊若怡很聰明。

  她說完就走,毫不戀戰,我內心掙紮半天,最終標著八卦標簽的那個小人獲勝,我忍不住叫住她:“……你和紀銘臣,你們兩個是不是……”

  楊若怡聽的挑了下眉,“我們兩個……”

  “怎麽,杵在這兒給人看戲呢?”一道涼飕飕的聲音響起,我側身就看見紀銘臣雙手抄著長褲口袋走過來,臉色一貫的不好。

  他繃著臉沒有看我,至少在我的視線停留在他臉上的時候,他是半分都沒有瞟我的,又往前走了兩步招呼楊若怡:“郭導來了,過去打個招呼吧!”

  說著他目光一錯,落到了楊若怡胸下的衣服上,陰黃的濕漬十分顯眼,看得紀銘臣臉又黑了兩分。

  “你弄得?”

  他終于往我這邊看過來,我愣了下點頭:“啊……我”不是故意的……

  見我應聲,他眉毛迅速以熟悉的礀態皺起來,“你有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這麽多人看著呢,你丟人沒夠啊?還嫌……”

  “銘臣!”楊若怡急聲打斷他,“我沒事,一會兒去找備用的換一下就行,不怪蘆葦。你亂發什麽火,怪她還不如怪你呢!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兒過來找你。”

  我戳在原地看他倆紅臉白臉的唱,紀銘臣沈著聲應了下,楊若怡就轉身走了,他扭過臉來皺眉瞪我:“你還不趕緊回去!”

  “回去?我爲什麽要回去?”他語氣不好,我也瞪他,反正都是要掰了,我也不怕他了,“這是我們公司辦的酒會,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們老板姓李不姓紀好不好!你管得著嗎?”

  紀銘臣臉色又泛起青來:“蘆葦你一句都不聽我是不是?你以爲我姓紀就不能把你怎麽樣了?”

  “你姓紀姓雞都跟我沒關系了,老娘怕你怎麽樣!”反正也撕破了臉,我也瞪著他沖他放狠話,“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手再長也遮不了天,早晚會有人降住你,等我真的上了位,你就等著被我踩死吧!”你個鳥屎!

  耍酷是一門學問,如果由安安來說這些話,首先她說的一定比我狠,說完後她也一定會甩甩飄逸的長發,然後淺笑著翩翩離開。

  我也想著拎著裙角走人,卻不防被橫出來的大手緊緊抓住,我轉身瞪他:“放開我!”

  紀銘臣臉色黑的快跟身上的西裝一個顔色,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襯衫上的袖扣正是我那天送他的那對兒,不等我走神,他已經咬著牙說:“你想幹什麽?”

  我終于有了潇灑甩頭的機會,甩完頭發,我微微彎了嘴角:“我聽說郭導最近剛剛傳出離婚的消息,我要去問候一下他,看看他缺不缺一個給他做一日三餐的人,我覺得他面善又和藹,脾氣肯定好,紀總你衷心祝福我吧!你的代言人來了,我就不跟你們玩了!”

  說完,我趁他分神使勁掙開,轉身提著裙擺向那個謝了頂的男人走去。

  高傲氣質什麽的,老娘也能擺出來好麽!

  *

  我們的金牌導演很會見風使舵,大概他從兩個發布會中嗅到了什麽氣息,很快他就不問傷情不管好壞的讓我回歸劇組了。

  《情霧》這部戲拍的幾近尾聲,而越尾聲也就是越高潮的部分,這段時間除了修改導演不滿意的片段,剩下的都是在醞釀最後的那個□。

  紀銘臣後來就跟忘了自己那處房産、忘了我這個人一樣,一直沒有出現。他不出現,我當然就繼續安穩的住在那棟公寓裏,我才不會傻到他一翻臉我就自動走人的地步。

  安安比我還狠,她給我支招讓我守在公寓裏,等紀銘臣過來趕人的時候我再誘奸他一次,而且要全程跟蹤拍攝,然後再獅子大開口跟他索要分手費,不然就毀他聲譽、爛他人品!

  然後我語調誠懇的請教她,同樣出鏡的我該怎麽辦?轉型去拍a片麽?

  安安茫然了片刻,但也僅是片刻,她就一拍桌子:那就找他要破處費!

  我也跟著茫然了,破處費這個東西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不過看起來還是很有索要資本的,畢竟除了我存下的私房錢,紀銘臣真的沒有給過我什麽動産、不動産,而我的處也確實是讓他破的。

  後來紀銘臣一直不出現,我也沒辦法提,直到今天到劇組來拍《情霧》的高潮部分,我才再見到他。他正在一邊跟監制低聲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我,估計他看見也會當沒看見。

  楊若怡也已經來了,今天的重點都是她,袁園正舀著劇本給她說戲。

  說到袁園,我回劇組沒兩天她就也回來了,左側臉上面有一道明顯的紅痕,畫了妝但是沒能徹底擋住。我身上還有地方沒徹底好全,估計她被衣服擋住的身上也不會好的利落。

  我們兩個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縱然吳音做的過分,可袁園在這件事裏,說不好聽了,就是活該。我作爲她的朋友,雖然會覺得她受了委屈也想袒護她,但絕對不可能教唆鼓勵她小三上位。

  她這個人主意又正,在這種情況下,我什麽都不說才是最好的,免得她尴尬也免得激起她的好勝心去做不該做的事。

  大家都忙著手頭上的事,我只好去找薛紹聊天,薛紹噙著壞笑說:“我聽說你最近遭遇上位危機了?”

  我望望天:“是啊,所以過來問問你,你願不願意把蔣總讓給我?實在不行,咱們三個一起也能湊合。”

  薛紹跟吃了蒼蠅一樣,糾結著臉指我:“蘆葦,你才混社會幾天啊口味就這麽重了!”

  我瞪他:“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戲拍完了,我連下個通告都還沒著落呢!”

  “你也知道自己下個通告沒著落啊!”gary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我呲著牙瞪他:“我頭上的傷剛好!你把我打傻了誰給你撐門面!”

  我惱怒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一幹工作人員的側目,連遠處紀銘臣的腦袋都扭了過來,昏暗裏看不清神色。

  薛紹在旁邊起哄:“蘆葦,你這兩天怎麽跟吃了槍藥一樣?內分泌失調啊?”

  我黑著臉看他:“你是不是真想嘗嘗什麽是重口味……”

  “好了,你倆別拌嘴了!”gary揮手打斷我,把我拉到一邊。他最近忙的很,今天一有空就過來看我,一看見我他就打我,打完我又刨根問底:“我問你,你跟紀銘臣怎麽回事?”

  他真是比我們導演還遲鈍,我們導演最近已經很不待見我了,gary卻還是見我就眼冒金光。這樣一想我又不忍心起來,但他今天目光灼灼、氣勢雄雄,我只好支吾著告訴他真相:“就……就……掰了呗……”

  “蘆葦你!”他揚著眉又要打我,手擡到一半又生生落下去,“怎麽回事?你怎麽搞得?不是讓你小心點嗎,怎麽還是砸了?”

  我也憋屈的瞪他:“還不是你,你讓我簽‘好趣’的廣告,誰知道他邪了哪兒的門,就跟我翻了臉,你都不知道他就跟翻煎蛋一樣,**辣的瞬間就怒了,我還納悶呢!”

  gary聽的也是頓了頓:“怎麽可能是因爲這種事?你少糊弄我,我最近本來就不順,你們就沒一個安生的,全都是扶不起的阿鬥!既然跑了他,以後你就跟我跑……”

  “蘆葦,准備准備要開始了!”袁園清亮的聲音傳過來,我心裏激動的恨不能真的鼓勵她去爭取一下江景誠,因爲她生生把gary那句‘跑場子’堵了下去。

  這麽長時間沒在再參加過那些烏煙瘴氣的飯局,再想起來,簡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果然這人啊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

  《情霧》整部戲的高潮就在今天這場戲了。

  白冰檢查出懷孕來,要求何野對白霧攤牌、離婚。可能何野內心真正愛的一直是白霧,但因爲生活的逆轉和沈重的壓力,讓這份愛被埋進了粗糙瑣碎的沙礫中,蒙了他的眼、蒙了他的心。

  此時白霧並沒有告訴何野她懷孕的消息,何野仍是以爲白霧是不可能爲何家傳遞香火了。所以在一個他曾經愛、現在可能還在愛的女人和一個能給予他刺激、快感並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面前,他猶豫了。

  這場最終的抉擇時刻,發生在白霧做完兼職、回家後的夜晚。

  白冰屢屢舀眼神示意何野,何野狠不下心說,于是白冰當衆說出她懷孕了。白霧這些日子幾乎對何野的頻繁出軌喪失了信心,但她心裏仍存留一絲期冀,她希望何野能像以前一樣,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她希望何野能斬釘截鐵的拒絕和她離婚,這至少能證明他對她仍有的在乎。

  但是何野嗫嚅半天也不能做出選擇。

  白霧簡直失望到了極點。

  在這種刺激與折磨下、在白冰微翹的嘴角中、在何野的猶豫不決裏,白霧撲向了帶著尖銳桌角的電視櫃。

  不是以頭撞過去,而是以小腹。

  她心痛絕望的選擇了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流産在何野、白冰二人面前,宣告自己的心死。

  這場戲無論是從視覺效果還是從感情轉變來說都是整部電影的重點。

  道具師給楊若怡准備了血包做流産後出血的道具,她撞到桌角的時候會擠破血包,制造效果,我和薛紹站在一邊等著擺出驚痛懊悔的神色。

  一切就位,導演喊了a,楊若怡淩亂著頭發,以一種決絕的神色撞向了電視櫃,然後是軟著腿下滑、面部表情需要在皺著眉的情況下盡量表現出美感……

  我在一邊都看呆了,甚至忘了接下來驚呼的撲過去喊姐姐。怪不得楊若怡會成爲天後,這種渾然天成的演技,即使再給我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一定能表現出來。

  她臉色幾乎是瞬間就煞白了,紅潤的唇色也盡數褪去,可能這裏有化妝師的化妝效果,但她哆嗦的下颌和勉強撐在電視櫃上手臂的顫抖、小腿的顫栗,無一不是驚人的逼真。

  漸漸地有血從她腿上流出來,爲了突出視覺效果,她今晚的服裝是t恤配及膝的裙子,血從腿間流出來,滑過白皙的小腿,很有視覺的震撼與美感。

  如果我沒記錯,劇本上白霧撞了桌角後是有一句台詞的,她撐著桌子望向何野的目光決絕而堅定,縱然有血緩緩從腿上留下來,她也還是撐著跟何野說了最後一句話:離婚吧,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聯系。

  但是楊若怡沒說,她也是在努力的去看薛紹,但是台詞忘了說。

  我擡頭看身邊的薛紹,他也有些呆,我一時忍不住喃喃:“也太逼真了……那個血做的還有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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