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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家的小娘子》第88章
88、山中歲月番外 - 右手

在這個小山村裡,其實冬日最怕的就是吃飯的嘴多。大冬天的外出打點野食都不方便的,家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大食量的男人,梅子原本還有些擔心供應不上的。可是如今看村子裡的人全力接待,也就放下心了。

有了大家的齊心協力,這個冬天算是很容易過去了。當然響馬們自己也很努力,三兩下把原本快要坍塌的小茅屋重新修繕好住進去,從此算是徹底在綠水村安家了。

至於小傢伙的名字開始依然沒著落,響馬們七嘴八舌想了許多,可是這個想出主意那個就說不好,七嘴八舌的竟然沒有個統一意見。後來有一次梅子娘給大家蒸糯米的飯糰子,見到這群人一邊嚼著飯糰子一邊在這裡爭論,禁不住來了句:「不就個孩子的名兒嘛,哪裡用得著那麼金貴,咱們山裡的說法是賤命好養活,拿個隨地可見的東西當名字就是了。」

當時一個響馬手裡捏著飯糰子說:「這飯糰子我就很喜歡,吃起來有味道又飽肚子,且是隨處可見的,難道可以用這個當名字?」

梅子手裡抱著一籮筐從灶房出來,聽到這話「噗嗤」笑了:「若論小名兒,飯糰子這個名字倒是不錯。」

當下大家也都拍著大腿說好,於是一群人商量著等蕭荊山回來看看他的意見。蕭荊山的意見嘛,自然是沒有意見。其實這個事關鍵是梅子在糾結,現在既然梅子都覺得好,那就飯糰子吧,反正以後還可以取個正式的大名嘛。

飯糰子小娃娃在一群叔叔的期待下一天天長大,到了春天降臨這個小山村的時候,飯糰子竟然可以在炕上到處亂爬了。響馬們都喜歡逗弄他,每日都有人讓他騎著自己的背顛簸著玩,飯糰子則會在這時候壞心地揪住響馬叔叔們的頭髮,看著響馬們故作姿態地「哇哇」大叫,他就笑得潔白的小牙全都露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蕭荊山則開始想著響馬們的生存大計了。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一帶的山林大得很,其實就算一群響馬都去打獵也是沒問題的,山裡是個大寶盆,裡面有吃不盡用不完的東西。可是蕭荊山卻想著,若是只靠打獵為生,那總是靠天吃飯,到了冬日大雪封山的時候,這麼一群人難免餓著。

蕭荊山拿著一把鐵鍁逛遍了周圍的小山頭,終於有了一個辦法:開墾荒地。

這麼一個消息在村裡算是炸開了鍋,一群人都圍著不信,特別是村長陳敬祖,他捏著鬍子搖頭晃腦:「咱們綠水村世世代代就是這麼一點地,開墾荒地?荊山啊——」他的話意味深長:「這不是一件容易事啊!若是能辦,咱們祖先早就去辦了。」

蕭荊山笑了下,堅毅溫和的目光掃過身後的響馬兄弟:「開荒,我們能做嗎?」

一群人鬥志昂揚,齊聲大喝:「能!」

陳紅雨上前道:「人多力量大,這事還是可以做的,若是真要開荒,算我一份。」

陳紅雨此話一出,其他的人也紛紛表示願意。

只有那些家裡地本來就多的,把懷疑的目光看向眾人,村長陳敬祖更是嘆息:「你們既要去做,我也不攔,但你們若是一個春天都把功夫用到開荒上,到時候缺糧少吃我也沒有辦法。」

有了蕭荊山這種昔日的將軍做指揮,有了當過響馬入過沙場的干將做嘍囉,這個事能辦不成嗎?當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幾十畝的荒地已經開墾出來了。

於是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請求加入的人更是有之。村長陳敬祖在一旁不吭聲了,他那個給他帶來幾畝地嫁妝的兒媳婦開始念叨著讓福哥也去參加開荒,一定要沾上這個便宜才是。陳敬祖黑著臉,他拉不下這個臉去求蕭荊山或者陳紅雨。

蕭荊山這時候將人分為了兩撥,一部分繼續開荒,一部分則負責在最新開荒出來的土地上進行灌溉耕地和播種,想著到了秋季先收穫些糧食。

梅子帶領一些村裡的姑娘和媳婦,負責給這些干將們做飯送吃。這其中有眉來眼去的,自然有些姑娘家就和哪個哪個響馬對上了眼。梅子從旁看著有趣,就有了拉媒做線的想法。

梅子無事時,也會帶著蕭飯糰一起到地頭上看大家幹活。飯糰從此得了樂趣,他最喜歡在田壟的泥地上爬來爬去地玩,玩得滿身泥巴。梅子平日總是看著他不讓他爬,後來發現實在看不出,蕭荊山又在一旁道:「反正都是泥地,你讓他爬爬也好。」梅子想想也是,自己小時候何嘗不是地頭上爬,也就不管他了。

小傢伙蕭飯糰從此更加肆無忌憚,有時候弄得滿臉泥巴只剩下兩隻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瞧著大家,把大夥兒都給逗樂了。這時候總是有這叔叔那嬸嬸的搶著抱著他去河邊洗臉。

這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忽然有一天,大家正在田壟頭幹活,就聽到遠處有馬兒嘶鳴聲,還有人粗聲喊著蕭荊山的名字。大夥兒抬眼一看,只見遠處兩匹馬兩個人,甚是眼熟,再仔細一看,梅子驚喜不已,那個粗魯大漢不正是好久不曾見過的魯景安嘛!而魯景安的身旁,卻是曾經在梅子身邊照顧過的小丫頭萍兒,如今只見兩個人一起坐在馬上,其狀親暱,而另一匹馬倒是馱著一個老大的箱子。

魯景安此時也看到了蕭荊山,他翻身下馬便往這邊跑過來,而蕭荊山也趕緊扔下鐵鏟往田壟迎去。兩個人也顧不上滿手的泥巴,抱著對方膀子對著大笑。

其他響馬兄弟們也都紛紛放下手中的農具過來,大家七嘴八舌地問候魯景安。梅子見狀,便乾脆打開田壟的水和乾糧,招呼大家坐下吃,邊吃邊聊。

一問才知道,原來蕭荊山離開不久,魯景安就琢磨著開始離開,他早早地把滿箱子的金銀都換位珍貴細軟隨身帶著,離開朝廷後也是大江南北地逛了一圈兒,最後終於跑到這裡來找蕭荊山了。

梅子拉著一旁萍兒的手,調皮地問道:「魯大哥,你自己過來也就罷了,怎麼如今把我們萍兒也給帶過來了?」

萍兒面對昔日自己伺候過的梅子,頓時臉紅著低下了頭。魯景安倒是毫不在乎,揮著大手說:「嫂夫人,當初我是答應過你們照顧萍兒的,後來我離開的時候就想啊,我可不能扔掉她,於是便帶著一起過來了。」

梅子眨了眨眼睛,繼續問:「她是一個姑娘家,怎麼如今倒是和你共騎一匹馬呢?」

魯景安一邊喝著水,一邊豪爽地道:「那我自然會娶了她。」

他這話說得粗魯簡單,萍兒羞澀地臉兒更加發紅,周圍眾人倒是一片賀喜聲。當初蕭荊山夫婦匆忙離開,萍兒無處安身於是去了魯景安府中,倒不曾想如今倒是成就了一對姻緣。

村裡既然早已多了這麼多響馬,再多出一對魯景安和萍兒自然不在話下。陳紅雨拉著村長陳敬祖給眾人辦好了各項文書,從此算是正式安家了。

魯景安在蕭荊山家旁邊也有樣學樣蓋了一處宅院,又在梅子和蕭荊山的幫助下辦了個簡單的婚事,算是把萍兒迎娶進門了。

魯景安開始時還把自己的一身細軟很是獻寶地分給大家一些,可是大家拿在手裡掂量一下,又扔給他了。魯景安很沒有面子地說:「這可是我千山萬水背過來的,你們不要我留著,這可是以後的老本!」

當魯景安每日隨著蕭荊山奔波在荒地林中時,當他每日手中拿的不是鐵鏟便是鐮刀時,他禁不住委屈地嘆息:「我可是有錢人啊,怎麼可以幹這個!」

蕭荊山不搭理他,只悶頭干自己的活兒,眾位響馬也沒有給這位昔日的將軍面子,甚至於他們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而其他的姑娘啊媳婦啊也都捂著嘴巴偷偷地笑,有的還晃著手中的糧食,口中打趣道:「把你那些白色的黃色都拿出來,說不得我們就給你個白面餅子吃。」

魯景安憤憤不平地踩著地上的泥巴:「爺就不信,有了銀子還能買不到還吃的!」

可是他很快發現他的銀子唯一可用的時候就是每個月下山一次的大採購,他曾經好奇地跟著去過山下的集市,並驚奇地發現,他的那些金的圓的,集市裡的人好像見都沒見過!!人家一直是在用銅板啊銅板啊!

當天晚上,萍兒就發現自家男人正拿腳踢著一個偌大的箱子往屋外面去。

萍兒驚奇:「那不是你的寶貝麼,怎麼如今……」

魯景安沒等萍兒的話說完,就沒好氣地說:「罷了,這些東西在這裡不過是佔地兒而已,咱們屋裡本來就不寬敞,留著作甚!」

萍兒無語:「這一路讓馬兒馱來也費了不少力氣,你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就是了,何必非要扔了它。」

魯景安想了想:「也好,我把它扔進地窖裡去吧,那裡面能放不少東西呢。」

於是萍兒就看到,自家夫君哼哧哼哧搬著一個老重的箱子往外面走去,最後爬進了地窖裡,將箱子放到了地窖最裡面,最後還踢了一下道:「你個黃白俗物,爺以後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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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梅子給小傢伙洗了身子,又把他哄得睡下,這才和蕭荊山一起躺在炕上。

無聲地鑽進蕭荊山懷裡,在他的胸膛上隨便劃著道道兒,梅子倒是彷彿回到了初初嫁給他的那時候。其實時間也就是那麼一眨眼,自己也為人母了呢。

梅子拿手指描摹著蕭荊山的傷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伸手握著他的右手。

這些日子以來,蕭荊山雖然一直在開荒,但他從來都是左手握著鐵鏟的,從不敢用右手使力。

梅子嘆了一口氣,臉蛋兒在他胸膛上磨蹭著低喃:「難道這隻手以後都不能好了嗎?」

蕭荊山的大手環過她的腰肢,輕撫著她的後背道:「放心,以後總能好得了的。」

梅子還是心疼:「那得多久才能好啊?」

蕭荊山卻不說話,粗糲的大手只是似有若無地撫弄著梅子的柔膩的後背。

梅子被他撫得心裡發癢,身上也有些酥軟,便更加倚靠在他胸膛上。

蕭荊山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了,忽然之間他一個用力,竟然是將梅子整個人抱到了自己身上跨坐著。

梅子先是一個低呼,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道:「你個壞人,嚇死我了!」

可是她捶打著捶打著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睜著驚訝的眸子看著他。

蕭荊山低笑,眼中發亮:「你看什麼呢?」

梅子低頭看著扶住自己腰肢的蕭荊山右手,剛才,應該就是這隻手將她整個人扶起的吧?

蕭荊山卻挑眉道:「傻瓜,你看錯了吧。」說著兩隻手扶著她的腰肢,強她往下,對準了他的蓬勃之處。

梅子只感下面一緊,已有異物闖入。

不過她的心思依然停留在剛才,她在一片上下搖蕩中想著,剛才,是肯定沒看錯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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