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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家的小娘子》第72章
72、買驢

 兩人乘坐的馬車出了宮門往回走,誰知道剛走到上京城裡的一條還算熱鬧的街道上,就聽到前面熙熙攘攘的聲音,呼延將軍似乎和魯景安說著什麼,馬車也陡然停了下來。

 蕭荊山安撫地拍了拍梅子的手背,自己矯健地翻身下了車。梅子好奇,也忍不住掀起簾子往外看。

 只見前面圍了一群人,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在看什麼。梅子正奇怪著,卻聽到魯景安不耐煩地說:「荊山,前面有人要賣驢,竟然說什麼少了一百兩銀子不賣。」

 梅子一聽驢,便想起自己家裡那頭小毛驢,心裡一動,撥著簾子伸著腦袋使勁地往前看,可是前面都是人,哪裡能看的到啊。

 蕭荊山聽到這話,蹙了下眉頭,淡淡地說:「我們繞道。」

 魯景安卻不依:「這人擋在我們馬車前賣什麼驢,分明是來找茬的,我們三個也都是堂堂的大將軍,就這樣的話,以後咱們還怎麼在上京城裡混!」

 呼延將軍手中握著韁繩,皺眉看了看前方,勸道:「景安,多事之秋,你我還是不要惹麻煩了。聽荊山的,我們讓道就是。」

 蕭荊山點了點頭,正要轉身抬腳重新上馬車,誰知道這時候忽然聽到那人群裡有人高聲吆喝說:「白耳朵的小毛驢,人見人愛的小毛驢,一百兩銀子,便宜賣了!錯過不要後悔!」這聲音扯得極響,不要說馬車外的蕭荊山,就是馬車裡支著耳朵的梅子都聽得一清二楚。

 梅子一聽這什麼白耳朵,心裡砰砰地跳,可是又覺得不太可能,遂喊著蕭荊山道:「去看看吧,好不好?」

 蕭荊山見這個人攔路賣驢,原本就有疑慮,是以不願意多生事端,可是如今聽到什麼白耳朵,又看著梅子的急切,頓時心裡也有了猜想。他原本已經抬起的腳放下,沉聲命身邊一位隨侍將那個賣驢的人帶過來問話。

 梅子翹著脖子在那裡等,不一會兒,果然見一個人牽著一頭毛驢過來。

 只見那毛驢一對白耳朵支翹著,兩隻眼睛黯然無神,腦袋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時不時還有氣無力地踢一下後腿,看起來它也很無奈。

 梅子見了,心下狂喜,忍不住驚叫道:「果然是咱家的驢呢!」

 蕭荊山此時也認出了這頭驢子就是當初家裡買的那頭,只是聽梅子說這頭驢在前往上京的路上丟了,怎麼此刻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裡,而且對方竟然開價一百兩銀子?

 蕭荊山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那個牽著著驢子過來的人,只見對方穿著粗布衣衫,紫紅臉膛,手腳粗糙,一看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這樣的老百姓,不至於幹出當街攔路賣驢的事情來。

 魯景安和呼延兩人看梅子和蕭荊山的神情,知道這個驢子必然是和他們兩個有淵源的,當下更加確定對方來意不簡單,神情中都多了幾分戒備。

 梅子恨不得當下便跳下馬車抱住自己的驢子,可是想起今天在皇宮裡這幾位將軍說得那些奇怪的話,還有此時此刻他們臉上的戒備,梅子知道這上京城裡的事每件事都不像它看起來那麼簡單,是以還是按捺下心中的急切,水汪汪的眸子期盼地看著蕭荊山。

 反正無論如何,他一定得把自家的這頭毛驢要回來。

 蕭荊山打量了那人一番,終於問道:「請問這位兄台,這驢子從何而來,為何又要非百金不賣?」

 那人看出蕭荊山身份並不一般,忙施禮道:「這位將軍,這驢子是曾一位公子交給我的,他也沒有告訴我驢子從何而來,只是囑咐我說今日這個時分在此地叫賣驢子,而且驢子必須百兩紋銀。」

 聽到這話,魯景安和呼延兩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禁猜測對方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神奇。蕭荊山一時也猜不出對方來歷,只得繼續問道:「那位公子除了這句話還曾留下什麼言語?你與那個公子又是什麼關係?這位公子又是姓甚名誰?」

 那個人猶豫了下,看了看眼前這幾個穿著官袍的人,吞吞吐吐地說:「幾位將軍……你們若是不想買驢,在下也不便多說……」

 魯景安一聽這話急了,眉毛一動就要發火,蕭荊山忙伸手阻攔了他。

 蕭荊山回首看了眼馬車上,只見梅子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急切。他又轉首看了眼毛驢,那毛驢顯然已經認出主人,此時正興奮地搖晃著腦袋,而腦袋上的白耳朵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蕭荊山終於重新轉回頭,對那個賣驢者道:「這個驢子,我買了。不過你必須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賣驢的一聽,倒是吃了一驚,半響驚喜地道:「原來還真有人花一百兩銀子買驢啊!」

 梅子見事情終於辦妥,自家的驢子又重新回來,再也按捺不住跳下馬車,跑過去就抱住那頭驢子的腦袋。

 那頭小毛驢原本看到蕭荊山已經很是興奮,此時見到梅子更是高興得後腿直踢騰,鼻子裡呼哧呼哧的在梅子懷裡亂蹭。

 圍觀的眾人開始看到這位將軍百兩銀子買驢時已經是大吃一驚,待看到馬車上忽然跳下來一個女子抱著那頭驢高興得差點掉眼淚,紛紛交頭接耳。

 魯景安和呼延兩人也終於看清楚今天的戲碼了,原來這頭驢原本就是蕭荊山家的啊!

 蕭荊山見此場面,當下便命人將那頭驢並那個賣驢的統統待回府邸細問。

 梅子知道自己不可能騎著那頭驢子回去,只得心疼地拍了拍驢子的腦袋,戀戀不捨放開那個緊抱著的驢脖子,一步一回頭地上了馬車。

 回到府裡,蕭荊山細細盤問,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賣驢的家中老母生了重病,正沒錢醫治,那位公子恰好在他家的破茅屋裡借住了一宿,便好心說要酬謝他。可是那位公子說他也沒錢,便讓這位賣驢的漢子幫忙做一件事,說事成之後自然有百兩紋銀。

 賣驢的這麼說:「這位公子指了指自己牽著的毛驢,說是讓我把這頭驢牽到這裡來賣,賣得銀子就歸我了。」

 蕭荊山回想了番,皺眉沉聲問道:「那位公子還曾說過什麼嗎?」

 賣驢的摸著腦袋想了半響,終於說:「他好像曾經說過,若是事情辦成,也算是一舉兩得,他既謝了我的留宿之恩,又謝了別人的一言之恩。」

 蕭荊山略一沉思,便點了點頭說:「好,我會讓人給你取一百兩紋銀,你先下去吧。」

 這個人將信將疑,像是唯恐蕭荊山不給他那百兩紋銀,畢竟銀子不到手什麼都是白高興,但看蕭荊山也不像是那說謊的人,便疑惑地跟著下人出去了。

 魯景安終於憋不出了,問道:「那個什麼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你心裡可有想法?這個人的心思可真曲折,還說什麼一舉兩得!」

 蕭荊山笑道:「你記得我們攻打柳州前的白衣男子嗎?」

 魯景安想了想,不滿地說:「記得,這個人給我們找了許多麻煩。」

 蕭荊山解說道:「這個人曾請我為彭王爺說項,當時皇上為了如何處置彭王爺猶豫不決時,我曾勸皇上留他一條性命。」

 魯景安冷笑了聲:「是啊,留了一條性命,整個人都已經是廢人了。」

 蕭荊山點頭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白衣人,他應該是感謝我曾為彭王爺說項。而這驢子嘛,我記得梅子前往上京時他就曾經在路途中出現,恐怕那時候驢子已經在他手中了。」

 旁邊一直不曾插言的呼延忽然開口說:「這個人做事倒很是周密,怕是早有預謀,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歷。」

 蕭荊山皺眉道:「彭王爺被皇上下令施了嚴刑發配邊遠苦寒之地,據說隨行的竟然還有一個小廝,那個小廝我派人問過,竟然無法打聽出其姓名來歷。」

 魯景安和呼延倒不曾聽說這個,聞言眉頭俱是一皺。

 蕭荊山低頭沉思道:「我猜想,這個人一定是彭王爺關係匪淺,因此對於彭王爺的做法雖不苟同,但卻只能盡心維護。」

 魯景安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想起一件事:「皇上這次處置彭王爺,我等不得不憂心,優柔寡斷,這哪裡是天子的做派。」

 蕭荊山卻笑了下,淡淡地說:「皇上這是有意為之吧,他心胸寬大,既然能饒了彭王爺一條性命,自然不會去對付那些原本不該對付的人。」

 魯景安卻頗有些憤憤不平:「那又如何?天下初定,他這番做派,怕是不能長久!更何況後宮裡還有一個莫嫣在那裡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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