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尾聲

天綠眼睛男孩擔憂看著自己教父。

他想要拉住他，問個清楚，卻被愛德華．卡倫阻止了。這位有著讀心術吸血鬼自從天出現後，臉上表情便可以用微妙來形容。他拉住自己男朋友，低聲安慰道：沒事，他們不會傷害他。

沃爾圖裏家族當真是退得乾脆利落，其中只有阿羅在走前打了聲招呼。這麼一會兒，他們和天背影已經消失在森林中，看不到了。

清晨霧氣開始消散，暖金色陽光透射進來，宣告著這場戰爭莫名其妙結束了。

他們之間……綠眼睛男孩欲言又止，如果真是他想那樣……他使勁抓著自己那頭亂糟糟短髮，幾乎無法想像。

是你想那樣沒錯。你教父沒來之前，我只能讀到馬庫斯抓你是為了引他出來。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愛德華遲疑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你教父是他認定靈魂伴侶。

什麼那他……可是如果不是他們，天和格蘭特神父也不會逃亡這麼多年。如果他真愛他話，又怎麼會……

那是正常，他們與我們不一樣。要知道普通人類在沃爾圖裏家族看來都是食物，他們當然可以因為一點原因就處死格蘭特神父。對此，你教父是一定不會同意。

是，天恐怕無法忍受這種行為，何況格蘭特神父是他好朋友。綠眼睛男孩喃喃說道。

大概就是這樣。馬庫斯雖然沒有親自下過格殺令，但是他確實也真想殺格蘭特神父。最初是因為，你教父不肯為了他放棄尋找回魔法界機會，而格蘭特神父可能為你教父達成他目標。然後，是因為……嫉妒

咳——，難以置信。綠眼睛男孩眨了眨眼睛，感嘆著。

卡倫家其他成員開始打掃著戰場，遠處忽然傳來汽車引擎聲音，不知道是誰會來這個地方。

吸血鬼們警惕望著那輛陌生汽車。

不一會兒，汽車停在了空地邊緣，下車竟然是本應該在埃弗裏特格蘭特神父。

黑衣神父緩緩走過來，表情依然溫和，但是棕色眼睛中卻帶著一絲惆悵笑容：他走了？

是。哈利知道他指是天。

是嗎？格蘭特神父目光落在遠處森林中，仿佛在那裏他還能看到那位黑髮巫師背影，他表情似是失落又似是如釋重負，早該這樣了，我——‘老朋友’。

格蘭特神父，你……綠眼睛男孩看著神父那酷似萊姆斯．盧平棕色眼睛，欲言又止。不知為何，他心中有點難受。

嗨，哈利。還有，初次見面，卡倫家各位。黑衣神父低聲咳嗽了幾聲，對著他們打著招呼，然後才緩緩開口道，西裏斯這幾天一直關注著哈利。在知道你們敵人是沃爾圖裏家族之後，他就跟我說，我們可能再次踏上逃亡之路了。但是我並不這麼認為……西裏斯只是不想承認罷了，他可能也能夠猜到，馬庫斯從來沒有想過殺死他。當然，他想要我命是真。我知道你們戰爭就在今天，所以我過來看看……

如果你不介意，神父，我們可以到屋裏說。金髮大家長開口道。

當然，我很樂意。

卡倫家別墅客廳中，綠眼睛男孩坐在格蘭特神父身邊，他急切想知道天當年事情。

在我認識西裏斯以前，他和馬庫斯就在一起了，他確實是馬庫斯認定靈魂伴侶。格蘭特神父輕聲開口道。

可是我聽說馬庫斯在千年前有過伴侶，據說是阿羅妹妹，雖然已經死了……不是說吸血鬼對於自己靈魂伴侶非常忠誠，一般不會再有第二個愛人了？沃爾圖裏家族在吸血鬼中非常有名，所以很多吸血鬼都知道他們事情，這是卡萊爾講述沃爾圖裏家族歷史時候對哈利提到。

不，那只是傳聞而已，那時候阿羅想把自己妹妹嫁給馬庫斯，但是馬庫斯拒絕了。他們之間只是兄妹，就像愛德華和愛麗絲一樣，不過外界不知道而已。畢竟家族成員三男三女，而另外兩對又是夫妻，所以很容易把剩下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實際上，馬庫斯一直都是一個人，直到他見到了潛進沃爾圖裏家族尋找資料西裏斯為止。那時候，他們打了一架，西裏斯魔法差點燒了沃爾圖裏家族私人圖書館。

我不知道後來馬庫斯是如何確認西裏斯是他靈魂伴侶，畢竟我認識西裏斯是在十年之後。我只知道，那時候西裏斯雖然住在了沃爾圖裏家族，卻總是惦記著魔法界戰爭和你安危，所以決議要尋找離開這個世界辦法，對此，馬庫斯非常生氣，卻說服不了他。雖然如此，他卻不太擔心，因為那幾年西裏斯一無所獲，馬庫斯不認為他能夠找到什麼線索，他認為他一定會一直留在這個世界上。

黑衣神父停頓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但是，這一切在西裏斯遇到了我為止。我瞭解那段隱秘歷史，所以我一直在幫助西裏斯尋找回家路，從那時起，馬庫斯就把我看做眼中釘了。他認為我存在，會導致天真找到回歸辦法。所以他確實想秘密處死我。

但是被天發現了？綠眼睛男孩插嘴道。

是，他們大吵了一架，而且那時候西裏斯因為我長向他以前好朋友，對我非常親近……你應該能夠想像得到，沃爾圖裏家族吸血鬼們千年以來都沒有什麼人敢挑釁他們權威，而西裏斯卻完全不在乎那個。所以，馬庫斯他……

他誤會你們了？

實際上，開始並沒有，但是後來因為我中了詛咒，西裏斯就一直帶著我尋找解咒辦法，很少回沃爾圖裏家族了。我覺得他們之間，說是誤會，大概相互制氣因素更大一點。後來馬庫斯攔住了一直在為我尋找解咒方法西裏斯，他們又打了一架，馬庫斯想把他直接變成吸血鬼。西裏斯一怒之下就帶著我幻影移形了。之後日子裏，我們遭到了執法隊追殺，西裏斯認為馬庫斯惱羞成怒，要連他一塊解決掉。神父嘆了口氣，低咳了幾聲繼續說道：沃爾圖裏家族與你們家族不一樣，普通人類生命根本不放在他們眼中，所以馬庫斯想殺我很正常。不過西裏斯卻不一樣，他們雖然相愛，但是馬庫斯太過傲慢，而西裏斯又太過急躁……好多年了，我可不像他們一樣永遠那麼年輕。現在，我大概可以回家了……

神父聲音中帶著一種如釋重負，溫潤棕色眼睛卻有些濕潤了。

格蘭特神父……綠眼睛男孩低聲開口道。

咳——，現在我老朋友終於回了家。而且在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我妻子和孩子，已經心滿意足了。如果再見到西裏斯，幫我祝福他吧。說罷，黑衣神父緩緩站起身來微笑道，我也該走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訂到下午機票？

金色陽光照在神父黑色長袍上，顯得溫暖異常。

看著格蘭特神父離開背影，綠眼睛男孩低喃道：他對天……

噓——金色眼睛吸血鬼握住綠眼睛男孩手，開口道，他們只是老朋友而已。

當然。哈利抬眼望著吸血鬼那明亮而美麗金黃色眼睛，反手抓住他手，戰爭結束了？

顯而易見。

那麼，我可以去看天嗎？我是說，萬一他真用魔法點著了沃爾圖裏家族總部……或者說，下一次見面時候，他就已經被變成了吸血鬼……

嘿，別想那麼多，我想馬庫斯不會把他怎麼樣。相信我讀心術，哈利……至少，他會征得你教父同意。愛德華．卡倫溫聲說道。

真是，別吸血鬼都希望把伴侶變得和自己一樣。那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為什麼你就不同意把我變成吸血鬼呢？綠眼睛男孩聲抱怨著。

我們愛情與那個沒有關係。哈利，你累了，你需要休息吸血鬼快速反駁著，然後岔開了話題。

我想是。我真很累，我能睡在這裏嗎？反正自己才十八歲而已，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會同意，綠眼睛男孩在心中想到。

那是我榮幸……吸血鬼慢慢走過來，聲音緩慢而輕柔，讓哈利心中有些發癢。

他伸手捧住吸血鬼臉，遲疑了一下，把嘴唇印在對方冰冷唇上：如果不介意話，我們……

身後忽然傳來撲哧笑聲，綠眼睛男孩驀地鬆開手，臉唰紅了。他幾乎忘記了愛德華家人還在旁邊了。

那天，我看到你臥室床了，哈利在你沒有使用‘恢復如初’之前，大個子吸血鬼咧著嘴開口道，哦，床頭都被抓斷了。可憐愛德華，他永遠也不會享受到把床做塌是什麼滋味。當初，我和羅莎莉剛結婚那天晚上，連臥室牆都弄了個大洞。

閉嘴吧，埃美特愛德華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兄弟。

綠眼睛男孩惱羞成怒看著那個笑前仰後合大個子吸血鬼，咬牙切齒在自己吸血鬼男友耳邊說道：你聽到了？愛德華，如果我變成了吸血鬼，就先用我拳頭揍扁他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