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二個巫師？

　　哈利．斯旺與奎魯特狼人們，圍坐在比利．布萊克的小客廳中。

　　周圍已經被綠眼睛男孩無聲無息的施展了隔音咒，然後他發現狼人們與吸血鬼一樣，很難發現這種微弱的魔力波動。

　　“這麼說，你知道我們奎魯特人與卡倫家族的協議？”比利．布萊克用銳利的黑眼睛盯著他問道。

　　“可以說是的，只是知道大概，他們不能進入你們的地盤，是嗎？我第一次在森林中發現山姆的時候就去問了愛德華．卡倫，你知道他跟我是同學。而且我不認為這附近能夠有如此大型的野獸出沒。”綠眼睛男孩說道，“我是說，這個世界上既然有吸血鬼，為什麼不會有狼人？在傳說中，他們總是相並而稱的。”

　　“那麼，哈利，你……你那時候就知道卡倫一家是吸血鬼了？”比利看上去有些吃驚。

　　“是的，可能比你想像的更早，比利。就在我剛到福克斯鎮沒多久的時候。”哈利回答。

　　“查理不知道？”比利嚴肅的看著他，對方那褐色皮膚上的鷹鉤鼻子讓他的面相顯得過於嚴厲了。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如果查理知道會瘋了的，他的世界觀會被完全顛覆掉，綠眼睛男孩在心中補充著。

　　“哈利……我聽查理說過，你和卡倫一家人關係不錯。但我不好對他說什麼，他信任卡萊爾．卡倫，他認為他們是好人。但是，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卡倫一家是吸血鬼的？你應該清楚吸血鬼的天性是什麼，即使他們並不吸人血。”比利委婉的說道，他和查理的關係非常好，自然也把他的兒子當成了自己的晚輩。

　　很明顯，比利不喜歡卡倫一家，即使他的祖先與他們簽訂了協議。或者說，他不喜歡所有的吸血鬼。

　　綠眼睛男孩並不打算跟他爭辯，因為愛德華說過，這個世界的狼人和吸血鬼是天生的宿敵。不管有沒有仇恨，雙方看不過眼是正常的事情。

　　山姆．烏利看了依舊沉默的綠眼睛男孩一眼，開口道：“當時，我在海灘附近聞到了吸血鬼的味道，所以去樹林中查看一下，沒想到看到了他。他明顯是個人類，只是身上沾染了吸血鬼的味道，所以我特地找雅各布打聽了一下。”

　　“但是，你讓他發現了，山姆。”傑拉德插嘴道，他是狼人之中有著棕色皮毛的那頭。

　　山姆遲疑了一下，說道：“他的感覺很敏銳，我沒想到他會忽然回頭。也許，這跟他的特殊能力有關……”然後他轉過頭深深的看著哈利，似乎在告訴他你該說出自己的秘密了。

　　綠眼睛男孩斟酌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吸血鬼與狼人之外，還有一個種族？我們管他們叫做——巫師……”

　　“……哈利，你是說巫師！”

　　好吧，他早就該想到他們的表情了。在這個世界上，巫師果然是比吸血鬼和狼人更加珍惜的物種。

　　過了好一會兒，比利才緩緩開口道：“巫師，你確定你是巫師？據我所知，你自小很正常。”

　　“是的，但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哈利低聲開口道，“也許你需要證明。”

　　隨後，他的手指輕點桌面。

　　第一次點，桌子上的藍色玻璃煙灰缸瞬間變成了一個華麗而精緻的雕漆筆筒，鏤空的雕刻上鑲嵌著明亮的銀色花邊。

　　第二次點，雕漆筆筒左右搖晃了兩下，變成了一直棕色的倉鼠。小毛球一樣圓滾滾的倉鼠在桌子上嗅了兩下，迅速向著沙發的方向溜去。

　　哈利迅速在桌子上敲了第三下。還沒來得及跑出桌子的範圍，圓滾滾的倉鼠就原地打了個滾變回了原來的煙灰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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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力順暢後，變形術施展起來，果然要得心應手的多，哈利滿意的向著。

　　屋中一片沉默。

　　“這個可以證明了嗎？”綠眼睛男孩的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思緒。

　　“嘿……這個，是魔法？”傑拉德充滿好奇的望著他。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許只是障眼法而已，魔術師的小把戲。”那位壞脾氣的狼人青年保羅輕蔑的說道。

　　綠眼睛男孩抬起眼，沖著他咧開了嘴角：“也許，你更願意被我變成癩蛤蟆丟到下水道去。要知道這是巫師的拿手好戲。”自從第一次展示魔法，被愛德華當做魔術師之後，哈利極為討厭魔術師這個單詞。

　　保羅張了張嘴，看起來又要發火了。但是最終卻沒有發作起來，似乎真的怕哈利把他變成癩蛤蟆。

　　很顯然，他已經相信了巫師的話。

　　“那麼……，哈利，你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知道你自己是巫師的？”比利看起來已經冷靜下來了。

　　“就是去年九月份，來福克斯鎮之前。那次……”哈利給他解釋著。他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是個帶著前世記憶的輪回者的事情透漏給他們，只是說自己的魔法血統意外覺醒了，而所會的咒語來自於巫師特有的血脈與記憶傳承。

　　“天哪，我從來不知道，斯旺家祖上還有巫師血統。”比利驚訝的說道。

　　“也許是蕾妮家呢？”哈利對他眨了眨眼睛。

　　“哈利，我是說這件事……查理不知道吧？”比利．布萊克移動了下輪椅。

　　“當然不知道，比利，我不想嚇著他。”哈利有些愧疚的說道，“查理和貝拉都是普通人，我能看得出來，他們並沒有魔法天賦。他們應該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像我一樣。我註定是個巫師，與吸血鬼和狼人一樣，是個天生的異類。”

　　“不，孩子。你應該知道，查理不會因為你是個巫師而怎麼樣的，你應該瞭解他。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就像你答應為我們保密一樣。”比利說道，然後他看了看旁邊的年輕狼人們，“小伙子們也一樣。”

　　“是的。”山姆說道。

　　“當然。”傑拉德接口道。

　　最後保羅也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麼我該說協議達成嗎？我可以問一下你們的變形原理嗎？”哈利語氣輕鬆的說道。

　　“等一下，有件事情我要說一下。”山姆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答應給你保密，但是我們不敢保證以後只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你的秘密。”

　　“為什麼？”哈利疑惑的問。

　　山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的狼群成員之間存在心靈感應，作為人類的時候我們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但是變成狼之後，我們的思想是共通的，以保證整個狼群是一個統一的整體。我們無法對其他同伴掩飾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能確定新同伴出現後，不會從我們這裏得知你是巫師這件事情。”

　　“那麼，你們現在的狼群有幾頭狼，而以後又有幾頭？”

　　“目前的狼群就我們三個人，”山姆說道，“但是以後就不知道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幾代都無法變形的狼人們在我們這一代覺醒了，每一個有著奎魯特人血脈的年輕人都有可能是我們未來的同伴。”

　　綠眼睛男孩沉默下來。

　　他並不相信狼人們會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但是他需要更加小心一點。如果遇到了一個像愛德華或者阿羅那樣的讀心者，就比較麻煩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在腦子中出現。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在心靈相通的情況下，保住這個秘密。”綠眼睛男孩扶了扶眼鏡。

　　“用魔法？”

　　“是的。你們願不願意跟我簽訂牢不可破誓約，用巫師的方法？這樣你們在心靈相通的情況下，也不會洩露這個秘密。”即使有人對你們用到讀心術的時候也一樣。畢竟在前世，攝魂取念和吐真劑都無法讓簽訂了牢不可破誓約的巫師違約，除非找到保密人。

　　哦，我為什麼沒有早點想到這個方法呢，這樣卡萊爾就不用怕阿羅的讀心術了。但是現在想起來還不算太晚。

　　綠眼睛男孩默默想著。

　　簡單的給狼人們解釋了一下牢不可破誓約的意義和作用，因為殘疾而永遠失去變成狼人資格的老比利自願作為保密人。哈利與狼人們握住手，簽訂了這個世界裏第一份保密協議。

　　協議簽訂成功，雙方都放鬆下來。

　　這時候，山姆．烏利眼神中的戒備才完全消失，看來他們都能夠感受到保密咒作用於身體與心靈上那種神秘而奇特的感覺。

　　接下來，哈利饒有興趣的問著狼人們有關於變身的問題，並從中知道了山姆是第一個變身成為狼人的奎魯特人，保羅是最晚變身成功的，不過才一個星期而已。怪不得他總因為情緒的問題，而控制不住變身的本能。

　　狼人們變身前都不過是年輕的男孩子，他們也對這個忽然出現的巫師極為好奇，就連一向穩重的山姆．烏利都問了哈利好幾個問題。

　　“巫師這個種族真是神奇，就跟我聽說過的一樣。”靜靜聽著年輕人們聊天的比利．布萊克感嘆的說道，“你們的種族到底有多少人？我是說，你們的數量恐怕比狼人和吸血鬼們更加稀少吧？”

　　“是的。我們……”哈利忽然愣住了，他注意到老比利話中的意思。

　　他聽說過巫師！並非在電視裏見過，或者說從史料記載上得知的，而是聽說過……

　　對於記載中早已滅族的巫師，哈利對於從狼人們這裏得知他們的線索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一開始也沒問。

　　現在想想，比利對於他巫師的身份，一開始就接受的就比較快，甚至比愛德華還要快。或許他以前就知道巫師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難道這會是個意外的驚喜？

　　“比利……”綠眼睛男孩抑制住心中的期待，緩緩開口道，“你知道，我傳承的記憶只有魔咒的部分，不包括我們巫師的歷史。你是說，你以前聽說過我們？”

　　“是的，從我已經去世的祖父那裏，他是那時候的酋長。因為在這之前，我從沒有親眼見過任何一個巫師，只以為那是我祖父編的故事而已……現在想來，都已經三十年了吧。”老比利靠在輪椅背上，深邃的黑眼睛望著天花板，似乎因為記憶的過於久遠而皺起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時，拉普西的旅遊資源還沒被開發出來，外來人很少。我還是個孩子，也不清楚族裏世代相傳的秘密。當時，具體是九歲還是十歲已經記不清了。那天晚上，我祖父帶著我從海灘釣魚回來，路過森林中。然後我們在夜色下，遠遠看到了一頭黑熊。”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時，我嚇壞了。但是我祖父卻只是吃了一驚，就開口問道：你是誰？後來我才接著淡淡的月光看到，那不是黑熊，而是一種其他的野獸。可能因為太害怕了，一時間，我也沒有分辨出那是什麼。”

　　“你的祖父把他當做你們變形後的族人了？”哈利問道。

　　“是的，就是這樣。那只黑色的野獸躲在森林中，只能隱隱看出輪廓，那確實是犬科動物的輪廓，而不是熊類。它對父親的問話有反應，聽得懂人話，而且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

　　“然後呢？”哈利急切的問，他知道後面的事情也許就是他想要知道的問題關鍵。

　　其他年輕狼人們也被這個故事勾起了興趣。

　　“很遺憾，孩子們。”比利嘆了口氣，“當時我的祖父讓我先回去。我嚇壞了，所以很快的回了家，並不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第二天早上祖父回家後，對我說不要把晚上看到的事情說出去。我答應了他，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讓他告訴我那只野獸什麼？”

　　“我的祖父答應了，他告訴我那不是野獸，而是個迷路的巫師。我當時並沒有相信，只以為是我的祖父怕我害怕，所以把它編成了故事。要知道，我那時和現在的孩子們一樣，以為這個世界是個完全正常的世界。許久之後，我當上了酋長，知道了有關於狼人和吸血鬼的秘密，才知道我的祖父可能不是為了安慰我而編造故事，巫師也許是真的存在的。後來，我回想到了那個夜晚，我看到的犬科動物並不是狼，而是狗，一隻碩大的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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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眼睛男孩驚愕的坐在沙發上，完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