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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體投遞(送上門系列)》第7章
  第六章

  最近,舒谷洋的情緒查到極點。

  連何卓也在暗暗驚訝。

  他知道舒谷洋對於和人上床這種事很在意,但是— —他不知道,舒谷洋會在意到這種程度。

  雖然老闆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做在辦公室批閱批閱檔,閑下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偶爾還有說有笑的,或者開著拉風的跑車四處閒逛,順便巡視一下名下的俱樂部、夜總會。

  可是,從舒谷洋的眼神裏,何卓可以看出來,舒谷洋心裏一直有什麼沒有放下。

  開始何卓還擔心,老闆會不會氣昏了頭,直接弄出件命案來。

  但是,舒谷洋的處理方法卻讓何卓大惑不解。

  他的處理方式是— —不處理。

  這這這……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

  比直接弄出件命案還讓人鬱悶!

  出了命案,至少何卓還知道怎麼聯繫黑白兩道,花錢把事情擺平,擺平不了就安排老闆逃到哪個小國當土皇帝好了。

  最怕的就是現在這樣,不陰不陽的老闆,就算露個笑臉,也是批銷肉不笑的,嘴角欲揚不揚,

  冷淡的弧度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哎,簡直浪費了這張如此英俊的臉。

  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

  舒谷洋為什麼一直保持沉默呢?

  平常最受不了的奇恥大辱之下,他居然一不罵人,二不打人,三不陰險惡毒的打擊報復,實在出人意料。

  通常男人受到傷害,卻強忍著當沒這回事,擺出一副我根本不在意的面孔,通常只有一種可能性,難道……

  何卓狠狠打個冷戰。

  不會吧?

  難道——老闆他……被!傷!道!心!啦!

  不會不會,何卓拼命搖頭,否認這個可能性。

  這是不可能的,小綿羊雖然可愛,但也不至於魅力大到這種程度,老天啊!他只買了老闆半個小時啊,區區十五萬還打八折,如果老闆就這樣淪陷了,那全公司的面子都丟光啦!

  不可能的,不可能。

  「何卓。」

  「啊!」

  身後忽然冒出來的聲音,把正竭力和腦內念頭鬥爭的何卓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舒谷洋轉到他面前,「幹什麼?見了鬼似的,你剛剛一個勁地搖頭,怎麼了?」

  「沒事。」

  舒谷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別有內情,不過最近他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也不想追問,別過臉看著牆上的掛鐘,「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去哪?」

  「你不是新請了一個高端人才當夜明珠俱樂部的總經理嗎?已經有半個月了,我們過去看看他管理得怎麼樣。這事昨天不是和你商量過嗎?」

  「今天就去?」何卓考慮著,「要不要先打個招呼。」

  「不用,我想看看日常是怎樣一個狀況,打了招呼就沒意思了。」

  「好。」

  兩人駕車到了夜明珠俱樂部,看門的小弟也是新請來的,根本不知道大老闆大駕光臨,不過看兩人衣著光鮮,還是很禮貌地把他們當客人一樣迎了進來。

  何卓來過一次,記得總經理辦公室的位置,不驚動任何人,領著舒谷洋大模大樣直闖直入。

  正沿著樓梯往上走,忽然聽見樓下大廳一個清脆的嗓子叫了一聲,「童言!」

  何卓最近被這個名字弄得心神不寧,猛一聽見,腦子裏哐當一下,心裏大叫——媽呀!不會那麼巧吧?

  偷偷轉過頭一看,舒谷洋臉色也微微變了,英俊的臉露出一絲罕見的遲疑,又惱怒,又忍不住想回頭的樣子。

  「童言!」

  讓人無法忽略的叫聲又響起來了,刹那間的誘惑力簡直出奇的大。

  舒谷洋猶豫了一會,警告地剮了偷窺他的何卓一眼,終於還是回過頭,不動聲色地朝下方大廳看去。

  那裏站著一個二十五六的女郎,穿著帶著閃片的旗袍,碩乳蜂腰,手裏拿著個打火機,不斷地叫「童言!童言!」

  不一會,一個穿著服務生的身影從隔壁跑出來。

  是那個小東西!

  舒谷洋眼睛像點了火似的驀然一亮,他知道自己身上這股興奮來得莫名其妙,但大腦和身體無法忽略下方發生的一切,耳朵下意識豎得直直的。

  「崔姐你找我?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吃飯,沒聽見。」

  「童言,我的煙抽完了,你幫我到外面買一包好不好?我只抽黑牡丹牌的,街口轉彎那家小店才有得賣。」

  「行」

  清脆爽利的聲音,和那天晚上被他抱在懷裏,嗚咽著說「我不要了」那樣嬌癡可愛截然不同。

  舒谷洋有些懊惱。

  看他精神十足,笑容滿面的樣子,身上的傷一定好得差不多了,也對,他才是花錢買舞男的那個,而且還隨便和舞男上床,大概連受傷也是這個受虐狂所期待的吧?

  自己真是太不「專業」了,只因為看見他流血受傷就沒有繼續,換了是真正的鴨子,一定會明白「客人」的心意,痛痛快快地服務一個晚上,此後到「客人」死去活來才甘休。

  「童言真好,這麼多的服務生就你最勤快。」翠姐掏出一張鈔票遞給他,「你知道我煙癮大,沒煙抽就直犯困,怎麼配客人唱歌唱到淩晨?那些服務生啊,個個都懶得要命,要他們幫忙買個煙,叫到嗓子啞了都沒影子。對不起哦,我沒小費給你的,辛苦你啦。」

  「沒關係,你穿著旗袍走來走去不方便,萬一在街上被車子掛到衣服就糟了,你在員工休息室等我一下好了,我現在就給你買回來。」

  「多謝啦。」翠姐喜笑顏開,輕輕擰了童言的臉頰一下,低聲說,「我不去員工休息室了,等一下你買了煙,去三號VIP包廂找我。告訴你,今天的客人很有錢,是一間大銀行的少東,出手大方,你記住,進去之後,要幫那個穿藍衣服的年輕公子倒酒,態度恭敬點,我就在旁邊撒撒嬌,誇你兩句,看能不能讓你多撈一點小費。」

  「多謝翠姐。」

  「你這麼乖,翠姐當然疼你啦。乖哦,快去幫我買煙。」

  「好!我很快回來哦!」童言飛快跑出門外。

  舒谷洋居高臨下地看著,驀然感到一陣失落。

  抬頭一看,何卓似笑非笑地站在前幾格階梯的地方等著。不想被何卓看出心裏莫名其妙泛起的幾分尷尬,舒谷洋控制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帶路吧。」

  何卓暗中偷笑。

  和舒谷洋多年老朋友了,他當然知道舒谷洋完全就是一頭高傲到有點蠢的野生豹。

  帥哥啊,看中了獵物,當然是撲上去大啃特啃,啃到骨頭都不剩就好了,上都上過一次了,現在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死要面子的傢夥。

  想起舒谷洋總是在一些奇怪的點上放不開,何卓就覺得玩味不已。

  自從遇見童言後,他發現在已經飛黃騰達的大老闆身上,某些以為已經消失的青澀又回來了。

  讓何卓不由想起當年那個暗戀了學長整整一年,結果最後退學時,都沒有開口告白過一句的舒谷洋。

  哎,當年事迫於無奈,要出來跳舞維持生計,面對毫無保障的未來,才不得不狠心斷送還沒有開始的愛情。

  現在不同了,小舞男已經變成大老闆,要錢有錢,要房有房,要車有車。難道這次舒谷洋對這只小綿羊,又會像從前那樣……

  何卓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轉頭往俱樂部總經理辦公室的方向帶路。

  「等一下。」舒谷洋忽然改變了主意,「今天先不和這裏新任的總經理見面。」

  「嗯?」何卓轉過頭。

  「既然是突擊檢查,不如來點新鮮的。俱樂部裏不是有監視設備嗎?」

  「當然,走廊和包廂都有,裏裏外外兩百多個攝影機。怎麼了?」

  「到監視室去,我要親自看看這裏員工的工作表現。」

  童言根本不知道大老闆大駕光臨。

  像他這樣的兼職服務生,平常接觸到的最高也是大廳經理,新來的張總經理只遠遠見過幾面,至於整個娛樂集團的大老闆,那是他想也沒想過的事。

  幹這份工作唯一的目的就是多賺小費。

  一想到小費,童言就樂呵呵。

  今晚運氣真好,才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得了四百塊小費,翠姐又說三號包廂有一個很大方的客人,等一下勤快一點,手腳麻利點,說不定又可以撈個幾百,要是能夠湊夠一千塊就更好了。

  要是今晚一千的話,加上書桌裏的四千三百,就是五千三百,哈,雖然看起來路途遙遠,但是每多一百塊,就和小帥又近了一小步。

  嗯,連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也帶著甜甜的味道。

  跑去街那頭買了煙,童言匆匆趕回夜總會,找到翠姐說的三號包廂,禮貌地敲門後才走進去。

  包廂是VIP級的,空間很大,裏面正在播放低婉的情歌,嵌入布質牆的燈散發幽幽光芒,頂頭上幾盞彩燈隨著旋律轉動,在地磚上緩緩旋出紅黃綠三色霓虹。

  兩個女孩子拿著麥克風表情豐富地在小型演唱臺上跟著大液晶屏顯示的歌詞唱歌。

  「翠姐,你的東西。」童言找到坐在沙發邊的翠姐,小聲地說了一句,把煙塞到翠姐手裏。

  接到翠姐打給他的眼色,童言機靈地笑笑,手腳勤快地開始收拾擺滿零食飲料的桌面,空掉的碟子收走,堆滿的煙灰缸換上乾淨的,小姐們喝光的飲料瓶放進垃圾袋,拎著整袋垃圾離開。

  很快,他又敲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塊毛巾,把灑了飲料的桌面認真抹了一遍,再把零食一碟一碟擺好。

  那首情歌還沒有唱完,剛剛還一片狼藉的桌面已經收拾得妥妥帖帖,看起來讓人舒服很多。

  陳佳雲聽歌已經聽得有些悶了,不由玩味地把目光轉到這個手腳麻利的服務生身上。

  看起來很勤快,氣質也挺乾淨。

  服務生的服飾設計得非常貼身,彎腰收拾桌面的童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布料包裹的小巧翹挺的臀部成為客人眼裏一道出色的風景。

  「先生,還需要點別的東西嗎?」童言往兩位男客人的杯裏倒滿啤酒,一手拿著空空的啤酒瓶,笑著問。

  「好啊。」童言雙手把菜單遞過去,陳佳雲隨意翻了翻,又加了一打啤酒和新的零食,把菜單還給童言,抬頭打量著他,「你是新來的?」

  「是的。」

  「學生吧?來兼職的?」

  童言有些驚訝,「嗯?你怎麼知道?」

  前一陣到國外出差,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這裏玩,看來夜明珠俱樂部換了老闆,真的大有進步,還知道招一些兼職的學生來當服務生增加趣味,這裏早就需要一些夠吸引力的嫩貨了。

  這年頭,可以用錢買到的都不值錢,反而玩玩單純的學生比較有新鮮感。

  陳佳雲笑笑,「你的氣質告訴我的,一眼就看出你是愛讀書的好學生。」

  童言回了他一個笑臉。

  包廂燈光昏暗,對方一抬頭,他才看清楚翠姐說的這個穿著藍色休閒服的年輕人其實長得還不錯,笑容也很和善。

  不過,還是我家小帥最英俊。

  「會唱歌嗎?」

  童言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會唱。」

  雖然他是新人,也知道服務生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陪客人唱歌,是坐台服務的一部分吧?

  得到隱約表示拒絕的回答,陳佳雲笑容不減,「你叫什麼?」

  「童言。」

  「童言,好名字。」陳佳雲挺滿意,玩膩了經驗老到的俊男美女,現在越青澀的玩起來才越過癮,享受這種曖昧的狩獵過程也是一種享受。

  「童言可是我們這裏最乖巧最聽話的新人哦,陳公子,人家這麼勤快,要不要獎勵一下他啊?」

  「當然。」陳佳雲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隨意抽了兩張,「這是你的。」

  遞到童言手裏,指尖不經意地掠過童言的手腕。

  兩……兩千!

  童言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時候,別說手腕被人摸了一下,就算別人咬一口,恐怕他也不會察覺得到了。

  兩千耶!這可是他在這裏上班以來拿到的最大筆的小費。

  「謝謝!謝謝!」

  「不客氣,你這麼勤快,以後我來這裏,都叫你服務我這個包廂,怎麼樣?」陳佳雲對他看著鈔票閃亮亮的眼睛,還有感激涕零的小臉,越看越滿意。

  「好呀!」

  如果每次都能拿到兩千小費,那麼和小帥又靠近了一大步了哇!

  客人你一定要天天都過來哦!

  自從換了新老闆後,俱樂部進行一系列的改進,生意越來越好,從三號包廂出來,童言本來想喝一口水的,結果立即又被經理叫去大廳幫忙了,送飲料,收拾桌面,送定餐單……在地下一樓和一樓來來回回地跑,忙了足足三個多小時,跑得小腿和肚子都開始隱隱發疼。

  「童言。」

  下樓拿飲料的時候,正好撞到在樓梯上的明浩,穿著保全制服的明浩,顯得比平常更高更威猛。

  「明浩,你不是在門外值班的嗎?怎麼上來了?」

  「找你啊。」

  「找我?」

  「你吃了晚飯沒有?」

  一問這個,童言忽然記起來了,他下課後就急著過來上班了,本來打算吃個泡面,結果經理叫他幫忙擺椅子,後來是翠姐叫他幫忙買煙……

  「啊!我的泡面。」童言小小地叫了一聲。

  怪不得胃剛才一直感覺怪怪的,原來是餓了。

  「我一看見那碗泡面泡成一團糊的東西,就知道你又忘了吃飯了。」明浩牙癢癢地瞪他一眼,扯他的衣領,把他像拎不聽話的小狗一樣,拎回員工休息室,關上門,「你這個笨蛋再這麼不知愛惜身體,小心我要經理炒你魷魚,不許你在再在這裏兼職。」

  童言呵呵一笑,「你別做夢了,經理現在可喜歡我呢,他昨天還誇我勤快,恨不得我直接放棄學業過來當正式員工,還承諾會給我加薪……咦?我的泡面呢?」、

  休息室唯一的公共用桌面上空空如也。

  他記得離開前,泡面明明就放在上面的。

  「我丟了。」

  「什麼?!」童言大聲哀叫。

  剛才不提還好,一提起吃飯,腸胃立即蘇醒了,還強烈地叫囂主人的虐待,咕咕響個不停。

  「都已經泡成漿糊了,怎麼吃啊?而且還冷颼颼的。」

  「泡成漿糊了,就當麵糊一樣吃啊,冷了可以添點熱水中和一下的嘛。」

  「吃便當好了。」

  「不行,便當太貴了,我要省錢!我現在一分錢也不可以亂……」童言忽然停下了,眼睛發亮地看著明浩變魔法一樣從櫃子裏端出來的熱騰騰的速食便當。

  嫩嫩的荷包蛋,醬汁煮過的整只雞腿,配上晶瑩香潤的白米飯。

  咕!

  童言猛咽一口唾沫。

  「剛剛到外面給你買回來的。」明浩一臉沒好氣地把便當遞到他面前,「快點吃吧,你想餓死自己啊?」

  「真的給我?」

  「不給你吃難道是買回來喂狗的啊?」

  「明浩,你真是太好了!」童言親熱地抱住明浩歡呼一聲,順手拿過他手裏的便當盒,不客氣地大動筷子,夾起引人垂涎的荷包蛋用力咬了一口,吃得無比開心。

  「嗯嗯,好好吃,好香啊,明浩我真的太感謝你了,嘖嘖,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便當了……」

  「你還好意思說,誰叫你省錢省到天天吃泡面的地步,如果不在那個脫衣舞男身上浪費那麼多錢,現在用得著那麼辛苦嗎?認真的吃完,不要邊吃邊說話,你這個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

  還沒有數落完,童言驟然大聲咳嗽起來。

  明浩趕緊跑過去倒了一杯涼開水,一遍撫著童言的背,一遍喂他喝,焦急地說,「慢慢喝,不要又嗆到了。我告訴你,以後不許你天天吃泡面,我光看著就想吐了,算了,以後你晚上的便當我出錢幫你買吧,免得你把胃都給弄壞了。」

  童言搖頭,「不行啊,你的薪水也不多,我省錢是我自己的……咳咳咳咳……」

  「都說了你嘛,喝水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又嗆到了!」

  舒谷洋坐在控制臺前,看著巨大的銀幕牆,眼神陰鬱地微抿著唇。

  這個沉思的表情在他英俊的臉上勾勒出非常好看的線條,充滿神秘的魅惑力,如果讓某個攝影師看見,一定會驚豔無比地抓住機會哢嚓哢嚓地搶拍。

  可是,對俊男本人而言,唯一的感覺只有複雜的,不知怎麼形容的——不好過……

  自從在眾多的攝影畫面裏尋覓到童言的身影,舒谷洋就一直調換著不同的鏡頭和角度,追蹤著童言整晚的行蹤。

  心情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波瀾起伏。

  這個混蛋!

  在三號包廂裏讓人動手動腳,雖然在昏暗的包廂裏,雖然那個穿著藍衣服的男人只是順手卡了一下油,摸了摸手腕,但舒谷洋還是從放到最大,精細度調到最好的銀幕裏看到了,而且看得眼眶欲裂。

  舒谷洋差點就簌地的站起來,沖去三號包廂。

  但下一刻,舒谷洋就咬著牙僵硬地坐下了。

  過去幹什麼?

  救他嗎?他本來就是個沒廉恥的傢夥!明明被人占了便宜,竟然只因為一點小費就眉開眼笑,監視器無法傳達聲音,不過看畫面也猜得出來,他對那個男人的要求點頭不迭,唇形一閉一合,絕對是「好啊好啊」這兩個字。

  看這種畫面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精神折磨,舒谷洋覺得自己也開始不可理喻了,童言和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一個為了錢甘願被男人摸來摸去,又為了色欲大撒金錢買舞男上門服務的小變態,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給予這麼大的關注?

  可是他忍不住看下來。

  幸虧,童言很快就離開三號包廂,接下來的三個多小時,他簡直就成了一雙裝了勁量電池的電子兔,樓上樓下腳不點地轉。

  他不會累的嗎?

  端盤子端飲料,在客人中穿梭來去,唯一稍停的時候是站住微笑著回答客人的問題,記錄客人要點的飲料食品,但連這樣的停留也是短暫的,一轉眼,他又開始快步在走廊上來來回回,按照所有人的吩咐做事。

  累成那個樣子,有時候簡直覺得他走路都時不時地搖晃了,可是臉上還帶著愉快的微笑。

  那是職業微笑吧?想不到新來的總經理在服務生訓練方面竟然這麼厲害,辛苦到這種程度還笑得如此自然,不!新來的那個姓張的太過分了吧,這絕對是虐待員工!就算買的是匹騾子也不可以這樣使喚!

  舒谷洋忍不住再次站起來。

  但他還沒有離開,那個曾經見過的出言不遜的傻大個就出現了。

  又是他,還穿著保全制服。

  那個拎著衣領的霸道動作,童言竟然甘之如飴,乖乖跟著他到員工休息室,是情人嗎?

  舒谷洋眼底的惱恨一掠而過,在控制臺前操作電腦,迅速查詢人事系列中關於保全和兼職服務生的資料。

  打開兩人帶照片的臨時員工檔案。

  童言、陳明浩……小時候還在同一家孤兒院呆過?這算什麼,青梅竹馬?

  看著那個高大的男人用一個廉價的便當就哄得童言歡呼雀躍,還不吝擁抱,舒谷洋瞳中冒煙,像一堆炭下麵埋著還沒有燃起的火星,捂在漆黑下滋滋的發燙。

  絕對不是嫉妒。

  開玩笑,有什麼好嫉妒的?

  一邊隨便在童言後背後亂摸,一邊親昵的喂他喝水,有什麼大不了……可惡!他還自以為很溫柔地幫童言捏嘴角殘留的飯粒!

  不不不,沒必要生氣。

  童言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那種拜金的小白癡,和這個沒禮貌的傻大個才是珠聯璧合,他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為他睡不著。

  再說,這個叫陳明浩的只是一個沒自尊的蠢材罷了,對了,他一定是個性無能,否則,為什麼會縱容自己的情人去找脫衣舞男上門服務呢?

  舒谷洋恍然大悟。

  陳明浩看起來高高大大,原來那個地方不中用。

  怪不得對童言這麼體貼溫柔,因為他有缺陷。

  怪不得那晚在童言家門口,童言敢直接和他說要找要找脫衣舞男,他又不敢強硬地反對,因為他根本不能滿足童言。

  怪不得陳明浩會不顧臉面的到鑽石夜總會來送欠下的「肉費」,這一副悻悻的樣子,出言不遜,因為他自卑。

  童言是因為愛上了一個性無能的男人,沒有滿足身體欲望的管道,才不惜花錢找舞男上門服務?怪不得,開始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但是開始後又完全的動作青澀,還哭著說沒後悔,看來他真的深愛那個叫陳明浩的傢夥。

  這麼說。

  舒谷洋淩厲目光霍然一變。

  難道那一晚,童言是第一次?

  處男嗎?

  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那生澀的反應,緊窒到令人更為亢奮的私密花園,還有不堪抽插逸出縷縷鮮血的嫩嫩肉穴,還被激烈的高潮刺激得當場昏迷過去……

  越想越有可能。

  舒谷洋察覺到心底的妖魔露出邪惡的微笑,他竟開墾了一塊未被任何人碰過的處子地。

  在沒有愛情的情況下奪走一個鮮嫩生命的童貞,這從來不是舒谷洋的作風。

  他覺得有錢人也有必須遵守的道德規則,正因為自己第一桶金來自陰暗的情色交易圈,反而對此更為看重。

  但此刻,舒谷洋優美的唇角逸出邪魅而沾沾自喜的微笑。

  從那一天開始,他一直為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覺而不安,現在卻猶如撥開烏雲見青天一樣的清朗爽快。

  他不是喜歡童言,他只是喜歡處男乾淨幼嫩的身體而已。

  他不是思念童言,他只是疑惑童言奇怪的、矛盾的言行而已,就像一個聰明人見到一道難題,非要殫精竭慮找出答案才肯甘休。

  現在,答案已經找到了。

  但卻並不是一切的結束。

  這一對不知死活的戀人,把自己當成發洩欲望的管道,以為買自己半個小時,就可以把自己當電動按摩棒一樣解決他們之間最關鍵的「性無能」問題,然後,就可以卿卿我我地繼續他們柏拉圖式的美好愛情?做夢!

  大活人和電動按摩棒最大的區別,就是電動按摩棒沒有自尊心,不懂得報復!

  舒谷洋眯起眼,對螢幕上正樂呵呵說笑的兩人投出獵人般的無情眼神。

  你們這兩個混蛋,以為把我當成鴨子,花點錢叫上門玩玩,當情趣工具使用就可以隨手丟棄嗎?

  以為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你們錯了。

  就算只是一隻鴨子,也能毀掉你們的愛情,讓你們痛不欲生。

  我舒谷洋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勾走童言的心,玩得他欲仙欲死,玩得他全心全意向我投降,死心塌地愛上一個出賣肉體的「鴨子」,玩得他再也離不開我。

  我要讓你們一輩子後悔,曾經買下我舒谷洋半個小時!

  明浩監督童言吃完便當,就匆匆忙忙地跑回去了值班了。

  童言也不敢偷懶,把便當盒丟到垃圾桶,洗了洗手,立即從員工休息室出來。

  休息了一會,不知道有沒有錯過客人買單時的小費,今天他重點照顧的包廂有六個,一直跑得很勤,客人有什麼吩咐都立即辦好,不過,一般小費都是買單時客人順手給的,如果買單的時候自己不在……

  心裏一邊琢磨著,一邊匆匆往前走。

  繞過走廊時,一雙手忽然從包廂門裏無聲無息的探出來,準確無比的抓住童言的手腕。

  「……」童言來不及叫出來,就已經被扯進黑漆漆的包廂。

  背部被人用力按在軟軟的吸音裝飾牆上。

  嘴巴也被男人的手掌捂住,童言滿眼驚恐地看著黑暗中高大可怕的輪廓。

  「噓,我不會傷害你,不要驚動別人。」

  小帥!

  童言差點尖叫起來。

  這聲音雖然只接觸過一次,但這幾天在夢裏已經翻來覆去重溫了無數遍,熟得不能再熟。

  「你知道我是誰?」

  被捂住嘴的童言拼命點頭。

  滿眼驚恐已經變成滿眼驚喜,眼前的輪廓再不是高大可怕,而是絕對的高大威猛,即使在黑暗中也完美無瑕。

  捂住嘴巴的手,慢慢移開。

  童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臟劇烈跳動,壓抑著興奮,小聲的叫,「小帥?」

  舒谷洋的臉在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抽搐。

  這小混蛋,又用牧羊犬的名字來叫自己。

  「小帥?」童言又試探著叫了兩聲,才聽見對方心不甘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小帥!真的是你?你為什麼在這裏?」童言忍不住伸手,摸著他俊美的臉。

  皮膚真不錯,手感太好了,上次花了這麼多錢,但自己太緊張了,好像都沒有好好感受小帥皮膚的觸感,這次趁著他還沒有提出摸摸要錢,趕緊免費的多摸幾下。

  舒谷洋讓他瘦瘦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好像很珍惜很享受似的,一點也不反對,反而靠近了一點,把童言困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唇湊到小巧的耳朵邊,「我今天沒生意,要不要幫忙一下?」

  「 啊?」童言非常驚訝。

  小帥是天底下最帥的舞男,在童言的想像中,全世界的客人為了小帥都會捧著錢跪在地上排隊,怎麼可能沒有生意?

  不過……呵,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高興,呃……自己真是幸災樂禍的壞人……

  如果小帥以後除了自己再沒有別的生意就好了,如果自己可以立即買下小帥的話就好了,可是……

  「可是我的錢不夠。」三十萬,就算買半個小時再打一折,也要一萬五千吧?

  「 你身上有多少?」

  「兩千四百,這是今天的小費,工資還要晚點……」

  「把錢給我,你是老客人了,給你個優惠價,我給足你一個小時的分量。」

  「真的?」童言不敢相信的小聲叫起來,兩千四百,一個小時?這是打了零點零幾折啊?年終大打折嗎?

  童言的眼睛頓時閃閃亮,唯恐小帥會改變主意似地趕緊把錢從口袋裏通通掏出來,剛要塞到小帥手裏,但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猶豫的縮回去,「可是,不可以這樣。」

  「怎麼?和我做過一次就沒有新鮮感了?前幾天還願意十五萬半個小時的買我,現在連兩千四一個小時你都捨不得了?」男人性感的聲音透著一絲危險的慍怒。

  果然,這個小東西心裏只有那個陳明浩。

  還真是癡心一片啊。

  也許他那一晚,只是想嘗一次和男人做的滋味,以後就死心塌地陪著陳明浩那個太監過一輩子,怪不得陳明浩最後會答應。

  說不定自己操進這個又緊又熱的處子穴時,他心裏想著的人卻是陳明浩。

  舒谷洋怒氣勃然燃燒,恨不得一把掐住童言的脖子。

  「 不是的,我現在的錢真的不夠,」雖然脖子沒有被掐,但是男人按在肩膀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童言疼得微微皺眉,「我是說,你不可以這樣隨便給優惠價,對你太不公平了。」

  舒谷洋一愣。

  感覺按在肩上的力氣變小了點,童言松了一口氣,說話也比剛才流暢,認真地說,「小帥,不可以隨便把價錢降低啊,你想一下,如果是三十萬一個小時,你一天辛苦一個小時收入就不錯了,又有錢花,又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但是兩千四百塊一個小時,你一天跳十個小時才有兩萬四千塊啊,又累又不能好好休息,這樣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你說什麼?」

  「雖然今天你沒有生意,但是我不能占你便宜。」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買對吧?」舒谷洋犀利的目光掃過眼前瘦弱但是勻稱可愛的身體,暗付, 沒想到這個愛錢如命的傢夥竟然不受低價誘惑,要是他真的為陳明浩堅貞身守,今晚要不要來硬的呢?

  封閉式的包廂裏,兩人靠得很近,童言身上獨特的乾淨味道一絲絲鑽入鼻尖。

  舒谷洋下意識的去嗅他軟軟的頭髮。

  要命!

  以報復和勾引為前提的行動,現在竟然是身體先行,胯下意外的發硬起來。

  「你到底買不買我?」最後通牒般的提問,一邊用隔著布料的發硬部位磨蹭童言的下腹。

  雄性要求交媾的侵佔性動作,強烈衝擊童言渴求小帥的敏感神經。

  被磨蹭的小腹頓時發燙,熱氣直竄鼠蹊部,想起那晚被男人有力的侵犯到快感翻天,陰莖裏仿佛有什麼突突地跳著。

  「可是……」

  「不買我就找別人了。」

  「不要!」童言下意識的反對,他咬咬牙,「這樣吧,我還是要用十五萬半個小時的價錢買,但是……但是我只有兩千四百塊的定金。」

  「說定了。」舒谷洋把童言遞過來的鈔票掃也不掃一眼的一把扔進西裝口袋,扯開服務生制服的褲頭。

  解開皮帶,露出早就昂頭等待的碩大肉棒。

  「別拍,我很有專業素質的,還特意準備了潤滑劑。」

  被剝了褲子,翻過去雙手趴在牆上,童言大腿顫抖的接受著男人在臀部的熟練撫摸。涼涼的東西忽然擠進自己平時都不會觸及的地方,冰的他渾身打個冷顫。

  這就是自己書上常寫的 潤滑劑嗎?原來是這麼冰的。

  「小帥……」

  「不要說話,讓人發現,要付包廂費的可是你哦。」

  感覺男人的兇器抵在屁股的中心,童言瞬間緊張起來,縮緊身子不敢動彈。

  「怕疼嗎?」舒谷洋在他耳後發出吃吃的笑聲。

  童言膽怯的點點頭。

  他是很喜歡小帥,很渴望小帥,但是……夢境中兩人溫柔的做愛,和在現實中讓又熱又燙又粗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後者一開始真的好疼啊。

  如果小帥那根東西細一點就好了。

  「不怕!我們慢慢擴張好了,像上次一樣,先用手指給你松一下好不好?」

  真是很有專業素質,這麼體貼對方的感受,童言感激的點點頭,感覺抵住身體的那根粗粗的東西外後移,努力調整呼吸。

  身體開始放鬆,一股衝擊性的灼熱力量驟然貫穿進來。

  「啊!」童言叫了一聲就咬緊了下唇。

  明明知道剛剛被男人欺騙著趁虛而入,但內部被填滿的壓迫感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深呼吸。

  雖然這只是開始,埋在身體的碩大緩慢有力的抽動起來。

  童言開始緊縮著大腿內側的肌肉努力忍耐著,但身後的男人似乎不滿意這樣的反應,忽然兇狠的律動起來,內臟被捅到的錯覺,讓童言眼淚迸出眼角。

  「嗚嗚————不……不要了……」

  扭動的臀部錯誤的激起了男人的亢奮,進攻頓時變得越發強悍。

  「客人,我可是專業的,定金已經收了,要做夠一個小時哦。不然你向我老闆投訴我,那我怎麼辦?」舒谷洋遊刃有餘的挺動腰杆。

  「 啊——我——呼呼——嗚……我不會投訴你的……唔唔——」

  男人的雙手按在身體兩側的牆邊,固定了童言身體擺動的範圍。

  下肢虛脫似地沒了力氣,根本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每一次身體沿著牆往下滑的動作,卻好像妓女迫不及待地搖著屁股迎上男人灼熱的肉棒一樣。

  重力的原因,身體被貫穿的力度也隨之加大。

  從擴張到極限的腸子開始往四肢和脊樑的方向,麻痹感漸漸變重。

  童言趴在牆上,緊張地亂撓著裹著隔音軟墊的牆壁,發出低低的鼻音。

  「開始爽了嗎?」

  噴在脖子上的氣息好熱。

  男人繼續著抽動,伸出手摸索到他的兩腿之間,握住中間精巧的器官,仿佛要確認它勃起了似的緊了緊手掌,「這麼快就爽了不行哦,說了一個小時的,客人這麼快就射了,樂趣就大為減少了呀。」

  「唔唔——嗯……呼啊——我……我不行了——」童言被他摸得渾身亂顫,汗水冒滿全身,把頭抵在牆上紊亂的喘息。

  發覺他的小腹開始激動的抽動,男人把撫摸的手退開。

  童言正為失去溫柔的愛撫感到一陣空虛,男人的手握著什麼東西再次靠了過來。

  「 啊!」頂端驟然感到刺骨的冰凍,童言驚叫起來。

  快爆發的陰莖驚嚇的萎縮下去。

  「只是一點冰水而已。」男人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咬住他的耳朵低笑。

  「 小帥,你……你……」

  「我想給你好一點服務呀。」

  把腸道填的沒有一絲縫隙的碩大肉棒忽然完全抽了出去,童言根本不夠時間反映的情況,被人拽著後領翻過身,變成面對面的姿勢。

  啪!

  舒谷洋毫無預兆的打開電燈開關。

  童言被電燈光刺激的閉上眼。

  舒谷洋讓他脊背抵著牆,抬起臀部,把瘦弱白皙的雙腿分開到最大。

  搖晃的可愛陰莖,被融化的潤滑劑和和體液弄得濕漉漉。折射出妖豔光芒的大腿內側,被操的紅腫可憐,滴淌著淫液的肉穴,全部淫靡的暴露在男人銳利的目光下。

  童言剛剛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覺小帥正在審視自己不堪的模樣,嚇得重新緊閉雙眼。

  「客人怎麼縮下去了?原來你不喜歡冰塊啊?不怕,我會讓你再興奮起來的。」舒谷洋用調笑般的語調說著,挺腰直入。

  青筋突起的猙獰器官,很順暢的進入已經遭過一輪抽插的滑溜溜的入口,一直含到根部。

  童言緊張的不停的發抖的身體,臀部肌肉不聽使喚的一陣陣收縮,像按摩著裏面的肉棒一樣,讓舒谷洋更為興奮。

  「 嗚——好疼——唔唔……我不要了……不要了嗚——」

  不管發出怎麼可憐的嗚咽,男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性器在濕潤的臀間瘋狂的頂送。童言被這種未曾經歷過的炙熱硬挺嚇壞了,一直抽泣著,最後只能把臉藏在男人胸膛裏大哭起來。

  舒谷洋伸過手,勾起他的下巴

  。

  濕漉漉的柔軟肌膚,滿是眼淚的小臉,對男人的欲望只有火上澆油的效果,舒谷洋安慰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律動卻更為兇猛,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忽然生出這樣急切的渴望,甚至是非常的不滿足,仿佛現在的索取還不夠深入。

  就著肉棒深埋在體內的姿勢拖住童言的腰和臀部,把他放到沙發,重重的覆蓋在上面,繼續不知疲倦的攻擊。

  「 嗚……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童言迷迷糊糊的搖頭,一直重複著哭叫這句話。

  「乖,很快就好了。」

  根本是騙人,舒谷洋親吻著他,在濕軟的內部肆意抽送,雖然童言並沒有太劇烈的反抗,他卻好像還是很不放心似的,用力抓著童言的腰,用自己的體重和撞擊讓他生生陷在厚厚的沙發裏,像一隻落入陷阱,只能被大野狼撕成碎片的小白兔。

  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侵犯,舒谷洋猛地一個挺身,身體保持同一個姿勢凝固了片刻,才愜意地呼出一口長氣。

  緩緩把已經發洩的性器抽出體外。

  好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迷人的餘韻像在蒸三溫暖一樣,熏得人大腦微醉般舒服,舒谷洋做了幾下深呼吸,目光轉回到沙發上的人身上,驟然一震。

  「童言?」他用手掌去撥童言側到一邊的小臉,上面涼涼的。

  舒谷洋倒抽一口涼氣,趕緊分開他的大腿查看,菊穴一塌糊塗的紅腫著,但幸好並沒有出血。

  舒谷洋怔了一會,強烈的內疚湧上來。

  童言剛才的哭聲很小,他還以為只是……不,是自己失去理智了,竟然連他什麼時候昏過去了都不知道。

  舒谷洋生平第二次把上床物件做的暈過去,而且兩次的物件都是同一個人。

  自己真的變得這麼無情了嗎?

  舒谷洋煩躁不安的看著暈過去後顯得特別乖巧的童言,可惡,他這個時候竟然有點希望自己只是一根電動按摩棒。

  至少電動按摩棒不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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