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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在天》第43章
第 44 章

  男人的提醒讓高露意識到這絕不是隨便拉拉就可,她忍不住尖叫:「你、你瘋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拉的出來!」

  「拉不出來的話你就留在這裡吧。」臨清龍輕巧地說,「快點,我知道你能背譜。」

  高露咬住下唇,將弓搭上了琴弦。

  細如髮絲的琴聲猶如行將就木的老者,晦澀得比之三歲小童還不如。優美而帶著暖意的開頭被拉成這樣,臨清龍不由得搖了搖頭,但是他卻沒有打斷高露的演奏,只是冷冷地看著,靜靜地聽著。

  恐懼讓高露連弓都拿不穩,怎麼可能拉得出好聲音,琴聲哆哆嗦嗦地漂蕩在夜空中,不要說意境了,連基本的旋律都支離破碎。

  淚水朦朧了高露的視線,她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只能聽到不成樣子的琴聲迴蕩在空曠的戈壁灘上。

  「這時候還有心情像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這人沒什麼耐性的。」他似是提醒地說。

  手一抖,弓在弦上滑出一句可怕的顫音。

  眼淚撲簌而下,高露哭著握緊了琴弓。

  這一瞬間,高露的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耳邊的琴聲在不斷迴蕩。世界靜寂無聲,世界黑暗無光,全世界留在她身邊的只有手中的提琴,木質的琴身被握久了似乎自發地產生了一種熱量,那似乎比人體溫度還高的熱溫暖著高露冰冷的手指。

  世界很空曠,沒關係,我的提琴再給我唱歌。

  夜很冷,沒關係,我的提琴再給我溫暖。

  死亡就在身前,沒關係,我的提琴會陪我到永恆。

  極度恐懼之下高露竟然忘記了所有位於旋律之外的事情,沒有技巧,沒有觀眾,她近乎本能地在活動的手指和肩膀,提琴在告訴她:沒錯,就是這樣的,繼續吧,和我共舞吧!

  被逼入絕境的琴聲激烈而絕望,這已經不是「春天」,說是「春逝」恐怕更合適,春天像是臨死前的困獸,在這冰冷的夜晚做最後的掙扎。

  但這樣的琴聲卻讓男人閉上眼睛去聆聽了。

  他要的本來就不是春天,他要的只是純粹的充滿自我的聲音

  高露從沒有覺得十幾分鐘過的這樣快,當她拉出最後一個音符時,她的後背已經浸透了冷汗。

  高露木然地回望,對上了臨清龍的微笑。

  「你也可以拉得很好,不是嗎?」臨清龍的笑容不再冷酷,反而透出一股欣慰和包容,「演奏的時候就應該這樣,純粹,沒有雜念。琴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應該和它分享所有的快樂不是嗎?」

  高露抿著唇,淚水再次湧出眼眶。

  這回臨清龍可有點慌了,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為女孩披上,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拉出好聲音了就好了。來吧,我們回去吧。」

  「我、我……哇——」高露突然大哭起來,捶打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尖叫道:「你這個瘋子!你、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方法!」

  臨清龍笑笑,輕輕拍打著高露的後背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他知道女孩這時候是真的後怕了,一定要讓她這麼哭一下將壓抑著的委屈恐懼和憤怒都宣洩出來,不然會留下陰影也說不定。

  片刻後,高露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地抹著眼淚,害羞而誠懇地說:「謝謝你……我……其實我知道我問題在哪裡,可是一直沒辦法突破……早上你一直喊停,我真的慌了,結果越拉越……」

  臨清龍還是不在意地笑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什麼,小事一樁。」

  臨清龍回到旅店,送高露回房,囑咐她好好泡一個熱水澡,又讓旅店的老闆娘熬了一碗紅糖薑湯送來,這才回了房。

  臨清龍和杜晨飛是一個房間的,他一進們,就看到杜晨飛從臥室走出來,鬼頭鬼腦地左右瞅瞅,問:「臨大哥,你和高露去哪兒了啊?」

  臨清龍心情很好地捏捏杜晨飛的臉蛋,笑道:「怎麼,吃醋了?」

  「才不是呢!」杜晨飛的臉頰泛起了薄紅,刻意忽略心裡那一點不舒服,說,「高露跟我說她覺得你不喜歡她,那你們兩個怎麼會單獨出去呢?這附近又沒有什麼好玩的!——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臨清龍苦笑,「我能欺負她什麼啊。」

  杜晨飛翹著鼻孔說:「那不一定,高露那麼好看,指不定你……哼哼。」

  知道對方是開玩笑,臨清龍只是笑了笑,拿了換洗的衣服便走入浴室,就聽杜晨飛在身後嘟嘟囔囔地說:「有好玩的都不帶我去,見色忘義的男人,還說……」他突然生硬吞下了後半句話。

  不過杜晨飛沒說完可不代表臨清龍沒聽懂,領悟到杜晨飛話中的意思,心情大好的男人回身將可愛的心上人勾腰入懷,在那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一口,笑道:「親愛的不生氣,等明天MV拍完了,我再帶你到戈壁上好好玩。這晚上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可沒東西玩。」

  「滾,誰是你親愛的!」杜晨飛抗議,掙出了男人的懷抱,躲到一邊卻又期待地望著對方,開心地問:「明天真的帶我去玩?」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臨清龍拍拍杜晨飛的腦袋,轉身準備進入浴室,卻又突然回過頭來。

  還站在原地的杜晨飛愣了一下,就看臨清龍壞笑著問:「站在這裡幹嘛?想和我共浴?」

  「……你這個大混蛋!」

  「噢!」

  杜晨飛暴走了,將手上不知名的東西狠狠扔到臨清龍身上後,頂著西紅柿腦袋跑進了房間。

  臨清龍被砸到了胸膛頗有些疼痛,還覺得胸前濕漉漉,聽到咕嚕嚕的聲音在腳邊響起,低頭一看,杜晨飛竟然是將陶瓷水杯扔到了自己身上,還好裡面裝的是冷水,否則……

  臨清龍苦笑地撿起杯子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想起杜晨飛臉蛋紅撲撲的模樣慾望便有些抬頭,無奈地嘆氣,洗澡的時候順便用手給解決了。不過這時候他卻愉悅地想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已經發生質的改變。

  之前臨清龍如果行為曖昧杜晨飛根本不會臉紅,而不會臉紅只有兩種情況:完全沒有感覺和老夫老妻。顯然,他們不會屬於後一種。

  還差一步啊,還差一步。

  臨清龍感慨,雖然高露的出現讓他覺得不痛快,不過久經情場的他也知道,像這種「前女朋友」往往是促進感情發展的契機。

  撇撇嘴,黑龍殿下開始很陰險地算計如何因勢利導將小白狗拆骨入腹。而為了紀念這個偉大的主意的誕生,他決定將那隻杯子留作紀念——這可是定情信物!

  不過當晚「定情信物」就被杜晨飛收回喝水了。

  第二天再拍MV,當高露架上提琴的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改變。

  鏡頭、燈光、服裝、妝容……各種拍攝要素都沒有改變的情況下,畫面的質感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為什麼,高露似乎和身後的戈壁風沙融為一體了,卻又在這和諧中散發著強烈的吸引力,令人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琴聲出來,短暫的前奏居然讓審片的人想直接暫停倒回去重聽,像一支未完的舞,讓人意猶未盡。

  杜晨飛很驚訝,他也能感覺到這種變化,想起昨晚臨清龍和高露單獨出去的行為,不由得拉著男人問:「臨大哥,是不是你教了露露什麼啊?」

  「嗯……算是吧。」臨清龍說。

  「教了什麼?說說嘛!」杜晨飛好奇地問。

  「這個啊……你可以去問問高露。」臨清龍神秘兮兮地說。

  後來杜晨飛還真的去了問高露,可是高露卻同樣回給他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只說臨清龍教會她如何拉琴,聽的杜晨飛一頭霧水。

  杜晨飛心裡很不舒服,他討厭這臨清龍和高露之間「這是兩個人的秘密」的氣氛。

  高露為自己突破瓶頸而歡欣雀躍,同時沒忘記對臨清龍道謝。不過這男人還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只說:「你是專業的,這種表現是應該的。」

  高露聽了還真有些氣,想起那晚的事,道:「你還真是過分,居然……居然那樣做……萬一我真的掉下去怎麼辦?」拉到激動處演奏者的身體肯定會出現一定程度的晃動,當時她就站在懸崖邊,稍微往前踏一步就下去了,如果……

  高露不由得一陣後怕,臉色都有些發白!

  杜晨飛忍不住插嘴道:「什麼掉下去?」

  臨清龍並未正面回答,只是摸摸杜晨飛的腦袋示意他不用問,同時對高露笑道:「你還真是……來吧,剛好我要帶杜晨飛去附近玩玩,你也跟著來吧。」

  臨清龍開車,杜晨飛做在副駕駛座上,高露坐在後面,三人離開了旅店朝戈壁而去。

  其實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好玩的,因為這裡不是旅遊景區,入目都只是沙礫石壁,乍看還覺得新鮮,看久了就覺得無趣了,而且陽光炙熱,在車外站久了甚至會覺得頭暈。

  臨清龍也就是帶著他們朝地裂而去,杜晨飛還不覺得什麼,而讓高露卻驚訝極了,那天晚上從拍攝地點出發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今天居然只花了不到五分鐘。

  三個人下車來到地裂前,那條地裂足有二十多米寬,杜晨飛站在「懸崖」邊好奇地探頭探腦,問:「這是哪裡?」高露見杜晨飛竟然一點都不怕,心中十分驚訝,走近一看卻差點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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