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無意間被優雅擊中 07-08
把徐雅宮算在內,鄺京萍是唐小舟親密接觸的第四個女人,也是他有過特別關係的第二個女人。並非他多麼的忠實於婚姻,其實,他早已經心靈出軌了,只不過自己際遇不佳,一直沒能找到身體出軌的機會。眼下這次,喝了那麼多的酒以及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女人等原因,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也根本就沒想過要控制自己。
他對鄺京萍的預判完全正確,這個女人非常柔軟,將她摟在懷裡,柔軟得仿佛無骨一般。他摟著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有韻律的麵團,整個身體波浪成一種強烈的節奏,而她嘴裡發出的聲音,成了一種韻律操的優美伴奏,那種感覺太美妙了。
一次結束,鄺京萍還不滿足,整個身子纏在他的身上。他感覺到她的身子火燙火燙的,仿佛只需要一點火星,便可以燃燒起來。而他自己,剛剛退卻的激情,又一次高漲。他一下子將她掀翻,自己壓在了她的上面。他想,原來女人和女人竟然如此的不一樣,自己和谷瑞丹在一起,只不過是例行公事,將這種事,搞得像某種電腦程序一般,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卻又索然無味。和這個鄺京萍在一起,他總是在沉浸在驚喜之中,就像讀一部扣人心弦的懸疑小說,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訝異怎樣的驚喜怎樣的出人意料。他覺得自己在衝浪,迎著一個高過一個的浪頭,衝得精疲力竭卻又興奮無比。惟一的遺憾是,一次靈魂搏擊結束之後,心靈深處那種荒漠般的空虛感,就像一場戰鬥結束之後,戰場上激烈的槍炮聲止息,剩下的只有令人恐怖的寧靜。
鄺京萍將整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將嘴脣頂著他的嘴脣,問他,想什麼心事呢?
他說,沒有,太累了。休息一下。
他沒有說真話。他是真的在想心事。做愛這種事,做的時候興奮無比,做過之後,也只不過如此,心裡空得慌。令他尤其鬱悶的是,自己家裡有一丘田,自己無緣問津,被別人占了,自己還得屈辱地對這種侵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自己呢?不得不在別人的田裡乾得黑汗水流,精耕細作,還歡天喜地,這不是犯賤嗎?
這樣想的時候,心裡就像被什麼塞著一般,無論如何都沒法找到平衡。
接下來的幾天,唐小舟每天都給趙德良打電話。趙德良也總是說,這幾天沒什麼事,估計長假的後幾天要忙,他叫唐小舟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在北京會會朋友,或者去什麼地方走走看看。
每次通電話,趙德良都不曾提到巫丹,巫丹也再沒有在他面前提到趙德良。
巫丹來北京,似乎純粹是為了旅遊,唐小舟和鄺京萍也一直陪著她。白天,他們或者出門購物或者會友。到了晚上十點,巫丹肯定要回飯店。每次回飯店,總是他們三個人。和第一次一樣,上電梯之後,巫丹便將兩個樓層的按鈕全按了,到達自己所在樓層,便向他們告別,然後獨自走出去。從來都不曾邀請他們過去坐一坐。鄺京萍和唐小舟自然也沒有想過跟去,畢竟,他們更希望擁有自己的空間。一切都心照不宣,不多說半句。
唐小舟有一種感覺,巫丹的房間,肯定有什麼秘密,而趙德良之所以將他帶到北京,也很可能就是為了讓他陪好巫丹。
第四天,巫丹回去了。回去之前,她說要給趙德良打個電話告別,唐小舟便撥通了趙德良的手機,將電話交給巫丹。巫丹也只不過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又將電話還給唐小舟。趙德良囑咐唐小舟將巫丹送到車站。唐小舟問,要不要把這個房間退掉。說過之後,唐小舟就後悔,這個房間,原本是為趙德良預訂的,結果讓巫丹住了,巫丹一走,就退房,豈不是太顯山露水?這種蠢話,原本就不該說。
趙德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對他說,房間不要退了,今晚我過去住。
唐小舟於是問他,幾點過去接你。
趙德良說,你八點半到我這裡,我還要用車,出去辦點事。
唐小舟和鄺京萍一起送巫丹去車站,返回時,他問鄺京萍,要不要送她回學校。鄺京萍說,你要趕我走?唐小舟說,不是。趙書記要住過來,接下來幾天,我要陪著趙書記,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她說,你去辦你的正事,我在房間裡等你。唐小舟其實很希望這樣,卻又有些擔心,自己在房間裡藏一個女人,若是被趙書記知道,麻煩就大了。
鄺京萍的心事確實縝密,似乎看透了他,說,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也不會給你惹麻煩,我好乖的。
唐小舟確實舍不得她。這個女人十分特別,皮膚細膩得如凝脂,身體柔軟得像無骨。他經歷的女人很少,和谷瑞丹結婚前曾有一個,那是他的初戀,後來,人家嫌他家在農村,吹了。他們之間,也僅僅只是有過接吻和擁抱,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和谷瑞丹結婚後的那段時間,他屬於年輕有為的記者,無冕之王,確實有些女人對他有意思,可他要忠誠自己的婚姻,未敢越雷池半步。及至他和谷瑞丹的關係越來越糟,同時在報社的境遇也是每況愈下,大家似乎都知道他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女人們也就與他拉開了距離。有那麼幾次,他其實可以和那些風塵女子發生一點事的,可事到臨頭,他這顧慮那顧慮,最終還是逃了。
和女人真正的肌膚之親,谷瑞丹是第一個,鄺京萍是第二個,徐雅宮大概只能算半個。谷瑞丹留給他最深印象的,大概是她的骨頭。谷瑞丹總喜歡在上面,先自己達到高潮,然後再躺下來,像死魚一樣任他折騰。他最怕的,也是她在上面,自己的三角區就像被一根木棍子重重地壓著,如果僅僅只是壓著,倒也沒什麼,這根木棍子還老是搓過來搓過去。做完一次,他的三角區會疼好幾天。鄺京萍是絕然不同的,他從來都不曾感到不適,相反,倒是覺得自己融化在她的身體裡面一樣。
某些書中常常談到極*品女人,他想,鄺京萍或許就是這種極*品女人吧。據說極*品女人萬中無一,自己難得遇到一個,又怎麼捨得和她分開?
既然鄺京萍不想走,他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