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忘懷憎恨

　「嵐！」

　「這個女人由我來處置！」

　「你會過來嗎？」

　「不會！」

　只見炎帝面露失望且慚愧…

　「但是我現在對你已經不恨了，爸爸！」

　我與炎帝擦肩而過，我聽到底下有好多人都傻眼，都在底下談論：「不會吧！那個天使守護者竟然是炎帝的兒子！」

　「噓！應該稱為炎之國的皇子才對！」

　但是我不喜歡炎之國皇子的身分，我只喜歡我自己的身分，既是天使守護者，也是渾沌王者！

　我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天使，我不需要翅膀也能浮空，但是我仍喜歡用翅膀翱翔天際，因為有那種感覺！

　對了！好像還沒完全看技能欄，關於渾沌王者的傳說應該先由此了解才對！

　『光暗吸收』：無論是受光魔法傷害還是暗魔法或著是渾沌魔法的傷害時只會做出回血的判定！

　『光暗互撞』：製造光壁和暗壁夾住敵人使敵人動彈不得，漸漸受到持續性的傷害！

　『渾沌永恆』：當出現綠色的『∞』符號時則會自動施展出特殊模式，持續三分鐘。

　『三屬性轉換』：當魔法或攻擊傷害判定前可以轉變其屬性，可以從無屬性、暗屬性或光屬性三者中互相轉換！(無論是友方魔法或敵方魔法皆可轉換)

　『渾沌王預言』：進行預言，必須說出時間，若所說的時間為範圍則無條件對自己傷害50%的血量(此傷害任何屬性皆不算，無法進行『光暗吸收』的判定)才可以發動其效果，若說出的時間最低位數為分，而非範圍則不須代價即可發動其效果！

　『渾沌旋風』：產生光與暗的旋風，對光屬性和暗屬性的怪物傷害加倍！

　『撒旦魔力』：出現一顆紫色的球體可以增加，使用時攻擊力和防禦力皆增加40%，全屬性皆+1，可與『宙斯神力』或其他神力發生衝突！冷卻時間30秒！最高只能擁有五個球體，不能與其他魔球體互撞！

　『宙斯神力』：出現白色光球體可以增加攻擊力防禦力40%，全屬性皆+1，可與『撒旦魔力』或其他魔力衝突！冷卻時間30秒！不能與其他神力互撞！

　『渾沌神模式』：當擁有五個神力和五個魔力則可以一併抵銷施展本技，可以成為超越無敵狀態的天神模式，十分鐘內身體成為幻影沒有任何攻擊可以產生損傷，施展本技後無論使用光魔法或暗魔法或渾沌魔法皆會自動回血，也不需消耗MP！並無冷卻時間！

　『渾沌怒爆』：以自己為核心產生大爆炸，但攻擊判定的屬性乃是渾沌，對光屬性與暗屬性傷害加倍，使用此技能會產生巨大範圍核爆，對自己也會受到強烈的渾沌傷害！(可是因為有『光暗吸收』，所以是回復大量的血！)

　『渾沌封印』：對暗屬性或光屬性永久封印魔法及攻擊技能。

　『渾沌之力』：自己的一切攻擊皆算為渾沌的屬性判定內，所以對光屬性與暗屬性傷害加倍。

　『渾沌防護罩』：使用後對友方全體(無論範圍)產生一個對渾沌的抗體，在防護圈內無論是光魔法還是暗魔法的傷害皆成為『光暗吸收』的判定範圍內(簡單來說就是可以回血)！

　『渾沌守護者』：使亡靈守護者和聖靈守護者融合並召喚！

　『渾沌治癒』：本治癒術可對暗屬性的人或光屬性的人接受自行的判定，若自行判定為回血便是普通治癒術，若是自行判定為攻擊就會轉型為『渾沌審判』的技能進行自動判定，有七成的機率敵方一擊必殺！

　這就是我的職業，我想想看這應該算是我的四轉，從一轉空刃劍士，二轉魔力劍士，三轉天使守護者，到四轉渾沌王者，到底經過了多少努力才得來呀？

　但是也犧牲了兩個心愛的人的生命，我只知道無論我的力量再強依然不可能永遠保護一個人的！

　重點就是我恐怕死不了，那個『三屬性轉換』這技能雖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所有能夠致命的技能大概有九十九趴都是光、暗、無三者之間，也就是說無屬性的致命魔法攻擊我，我可以將它轉換成光或暗屬性的魔法傷害，藉此可以發動我的無敵技能！

　我解除掉奧貝瑟的封印，與奧貝瑟一同飛行，當然她飛得比我慢許多，說她現在想反擊我，除非她想死，不然不可能，我所給她的是永久預言，永遠不會消除，只要被攻擊時就會死亡，就這麼簡單，所以她很難想背叛我！

　更何況她有封印，我只要喊『封印』那鎖便封起來，然後就任由我屠宰，所以她想殺我根本找死，我只看到她只能默默地跟著我，不敢對我怎麼樣！

　「奧貝瑟！妳知道剩餘的兩個魔女會去哪裡？」

　「不想說！」

　「妳確定？小心被判定為妳背叛我喔！」

　只見她臉上驚呆，完全不知所措，只好道：「她們會去我們之前的領地──阿瑟提沙漠那邊！」

　「那邊的哪裡？」

　「誰知道？」

　「妳確定？我可是現在握有妳的生死大權喔！」

　「呃！好啦！我說就是了！那邊有個地下秘密洞窟，我想應該會躲那邊！」

　「妳會帶我去吧？」我用很肯定的口語威脅道。

　「嗯…」

　「…可是你想做什麼？難道要抓住她們都變得像我一樣成為你的奴隸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召喚出黑暗碎屍狂！」

　只見奧貝瑟驚呆，她聽到後摸著頭宛如她的頭像爆炸似的，用那股相當驚恐的神情看著我。

　「我很想挑戰他，他是黑暗屬性的BOSS對吧？我應該打得贏才對！」

　「如果你做不好，連我都會被你害死！」

　「妳那時候早該死了，應該沒怨言才對！」

　「嗯…」

　「別說我對妳不好，我們先找個城鎮休息吧！」我還是以冷漠的神情看著她。

　「嗯…」

　我買兩人份的飲料，至少她也是人，就算是仇人也該給她人權！

　「拿去！」

　我不是用遞的，是用丟的，那寶特瓶裝的水果茶，是我喜歡的口味！

　「為什麼要對我好？」

　「我沒有對妳好！少給我在那邊自作多情了！」

　「我的未來到底會變得怎樣？」

　「誰管妳的未來啊？總之我們先組隊再說！」

　「為什麼？」她驚呆地看著我。

　「一起殺黑暗碎屍狂啊！」

　「我可不想陪你一起送死！」

　「反正妳那時就該死了！所以應該沒差！」

　「少給我在那邊幫我決定未來！」

　「妳不跟我殺，那妳幹麻跟過來？我也不想領養妳，很麻煩，好想把妳做成肉醬！誒！狗肉火鍋…倒也不錯！」

　「為什麼你一直說我是狗啊？我到底哪裡像狗？」

　「全身上下都很像！根本就是一隻舉世無雙的大笨狗！」

　「總有一天會咬你的！」

　「哈哈！承認了！」

　「你…」

　只看到笨狗氣到紅著臉，但也不敢離開，因為這隻笨狗的生死就在我的手中，嘻嘻！我就是這隻笨狗的主人，等等！不對喔！寵物跟主人很像，如果我是她的主人那我不也是笨蛋，那她的主人絕對不是我！

　「好啦！撇開過去的仇恨不提，其實我也不打算讓妳跟我一起送死！」

　「你…」

　只見笨狗的臉竟紅著轉過來，完全誤會了我的意思吧…

　「我可不想死的時候跟妳這隻狗陪葬！」

　「…」

　笨狗大口大口地喝著飲料，我道：「喂！省點喝啊！我可不想再多開妳這隻狗的費用！」

　「誰理你？」

　「喝光就沒囉！告訴妳！明天還得橫跨大沙漠呢！」

　「既然目標是天塔的話，幹麻不用傳送陣地？」

　啊！我被這隻狗給弄傻了眼，對吼！一定是這隻狗害我變笨了！

　「蠢蛋！真的是蠢蛋！哈哈！」

　「一定是妳這隻狗害我變笨的！」

　「別牽拖！」

　可惡的笨狗，竟敢嘲笑我！

　「該死！我被笨狗罵笨蛋！」

　「你真的很愛嗆人耶！一直回嘴！」

　「妳不也嘴賤！」

　忽然我們互看一眼，忽然都仰天大笑，真的…有點忘了仇恨，原本想冷漠對她的，可是這樣一直互動感覺真的挺奇特的，這種仇人的關係真的怪怪的！

　累了！當天晚上，我可不想為了一隻笨狗再租間房間，所以我叫那隻笨狗在外面蹲，我自己則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煩惱著…

　以後我到底會變得怎麼樣？如果殺了碎屍狂後，我可能就真的沒目標了！我的人生到底還有什麼意義？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正義，沒辦法再奪回來了！

　對了！我好像沒把亞魯躂的死訊傳回去給大家，先傳吧！就算不傳大家以後也會知道！

　不過在大半夜應該不太可能很快有看得到了，看明天吧？

　「喀拉」忽然聽到門鎖竟然被轉動的聲音，我當場傻眼，怎麼可能？

　忽然門打開，竟然看到笨狗的手中拿有鑰匙，後面則是老闆，老闆則道：「真是的！怎麼把自己的女人鎖在門外呢？最近的年輕人真是的！」然後離去…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這不干我的事啊！

　「有床鋪真棒！」

　只見那隻笨狗竟然抓住我的棉被，我的棉被被玷汙了！

　「誰叫妳進來的？是狗就給我出去！」

　「我不是狗！所以我幹麻出去！」仍給我嘻皮笑臉。

　「給我出去！」我用力喝道，不過這裡隔音設備好像不錯，應該樓下都沒聽到吧？

　只見奧貝瑟嚇得腿軟，流下了眼淚道：「好啦…我出去就是了……」

　我閉上眼睛回想，真的是沒辦法看到別人哭泣，我便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出去！煩死了！只會用淚水攻勢！真的很煩耶！明天妳可以不用跟著我了！煩都煩死了還要養妳！」

　我走了出去，然後又去老闆那租一間房間，然後躺在那邊睡覺。

　對呀！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這樣，明明主導權在我手上，卻這樣地被操控，也許我真的是太善良了吧？什麼時候才能變成最冷血的那一面？

　我閉上眼睛睡覺，今晚格外地悲傷，因為這是失去亞魯躂的第一天，也是跟著仇人奧貝瑟的第一天，總覺得好厭煩，很想殺她，但又不行！明天早點起來甩掉她吧！反正我本來就沒義務照顧她！她受苦我反而開心！可是又想想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所措，為什麼總是陷入這種僵局啊？

　算了！還是早起之後就走人，反正我也不要再善良了，對她仍慈根本是對自己殘酷！

　我對自己的潛意識催眠道：「明天四點起來，不得賴床！」

　導致我並沒有熟睡，只有半睡著的狀態，一到四點我就忽然醒了過來，左看右盼，差不多是時候了！

　我從窗戶跳出，早已交錢了不算犯罪，只是大門深鎖，我也打不開，只能跳窗離開了，忽然間我才剛跳出去竟看到奧貝瑟正看著星空，被堵了！怎麼可能？

　奧貝瑟道：「我已經說了很多對不起了！為什麼你還是這麼不喜歡我？」

　「說再多的對不起也喚不回她們的生命！」

　「那你再怎麼不喜歡我，即使殺我，也不是喚不回她們的生命嗎？已經過去了！」

　「是啊！已經過去了！」

　我變出雙劍衝過去，兩劍交叉靠在她的頸部上，奧貝瑟流下眼淚道：「反正對你來說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怪物，殺吧？然後吸走我的力量繼續收集，然後召喚出黑暗碎屍狂完成你的理想！」

　我在當下想著我現在殺她真的好嗎？甚至在兩者交替之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現在的她我絕對能夠殺得掉，可是殺掉後又能幹麻？我好迷茫！

　「你說的沒錯，與其饒我，不如殺我！反正人類總是這樣，是個自私貪婪的物種！」

　我聽到這話，感覺出她好像曾經被人類蹂躪過的樣子！

　「怎麼說？」

　「反正我已經要死了！我幹麻說啊？」

　我放下雙劍，道：「總之說就對了！」

　「也好！把我這千年來的恨意給一次解放…」

　「大概是七千年前吧！我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媽媽是人類，爸爸則是妖怪，所以造就出我這樣的怪物…」

　「不斷地遭受人們漠視，甚至總是被欺負，但是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毫不在意我的存在反而離我更近，我一直以為這真是命運的交錯，卻是命運的玩笑…」

　「原來他只不過是看上了我家的傳家之寶──克薩魯德黃金劍，他把我們家人都迷暈，當著我的面奪走，所以我好恨他！」

　「到後來發生了火炮的猛烈攻擊，我的家人都在這攻擊中不幸罹難，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然後我就決定我要殺光所有人類！」

　「終於與黑暗碎屍狂簽訂契約，因為我的仇恨最烈，所以我成為了最強大的貪婪魔女，然後開始對人類進行復仇，沒想到竟然輸給也是從人類轉變的你，哼哼！真可笑！這樣的過去！」

　我聽到後不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大家都是一樣，都是悲劇之子，性質與亞魯躂相同，有著悲愴的過去，但選擇的卻是不同的路，亞魯躂選擇的是原諒，奧貝瑟則是選擇復仇，可是這兩條路都是在一線之間，卻很難跨越！我也是！曾經想過復仇，最後還是原諒！

　「我不會殺妳的！但是妳得知道一件事，不是每個人類都跟妳想像的一樣壞，就算世界被貪婪與慾望支配，但總有一兩個內心是非常堅強不隨波逐流的人，如果復仇能得到一切的話，那妳現在又得到了什麼？」

　「我…」

　「妳曾經讓我與幸天反目，但是如果我殺了幸天，我們不就互相都是仇敵，我就會失去了這個朋友了，也失去了重要的友情，憎恨不能得到一切，反而會失去一切！」

　也許這就是亞魯躂的意思，叫我饒了她也是希望我能導正她的觀念吧？

　雖然我能說出這麼漂亮的話，但我能做到嗎？算了！我也做到吧！先把她當作朋友再說！

　「還有一件事，曾經亞魯躂也如此對世界感到絕望，但是她所選擇的路與妳不同，是包容！最後雖然她死了，但她卻很滿足，因為她得到一切了！所以她死而無憾！」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麼多？」

　我露出微笑道：「因為妳的心已經病了！」

　我又跨回了窗口回到床上睡覺，不打算走了！我知道亞魯躂是想讓我救她，真善良！到死後也這樣！即使我知道再也吃不到她美味的料理了，說真的感到好遺憾！真的好想再吃，明明說好了回去後再吃一次的，卻變成這樣…

　想到都不禁流淚，我將自己的身體縮起來，抱著棉被痛哭，好痛苦！再也回不來的味道一想到就好悲傷，早知道就學幾手了，如果能百分之百傳承到就好了！

　我看著我的淚水已經蓋過了臉頰了，不知何等地悲傷，只知道這份情感已經無可取代了，為什麼總是想追求的事物總是反而失去呢？

　「那個…曉風孤月……」

　我抬起頭來翻起棉被看到奧貝瑟在窗口旁坐著…

　「對不起！我殺了亞魯躂！」

　我則將哭意忘掉，露出笑意道：「是我幻聽嗎？外面的狗也會跟我道歉！？」

　「去死啦！你！」

　「哈哈！」

　「還有…如果你想殺黑暗碎屍狂的話……」

　「？」

　「我也會陪你戰鬥的！」

　「是嘛！那麼千萬不能死喔！」

　「誰會死啊？笨蛋！笨蛋！」

　「哈哈！是嘛！那加油喔！」

　「不用你說我也會！誰願意還沒得到一切就先死掉了呢？」

　是嘛！這樣其實也還蠻不錯的，維持似仇人似同夥的交情！

　對！那時的我已經漸漸地敞開心房，因為我知道再怎麼恨依然喚不回亞魯躂和初雪的生命，所以我再度走上包容之路，寧願對自己殘忍也不願憎恨別人！這就是我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