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善後
“滿意嗎?”莊純捋了一下臉上的精液,撚在兩指間給於念炫耀,頗是得意地說:“射得好遠,一定興奮死了吧!”
於念的身體還處在余韻中,微微顫抖著,一粒粒汗珠滲出來,莊純的手遊走在他的身體上,沿著曲線撫慰。
被撫摸過的肌膚好似通了電流,酥麻得要命。
於念抓住莊純搗蛋的手,深吸一口氣,壓住話尾的顫音:“別再……”
“再怎樣?”莊純反握他的手,扯下醫用手套,手心貼在一起,汗津津的。
於念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沈默不語。
莊純便趴在他身邊,輕聲道:“大夫,我技術好不好?”
於念抿了抿唇,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鍾。
他們居然在這裏胡鬧了兩個小時!
再有一刻鍾就要上班了,要是被人看到了……
於念慌忙起身,把賴在他身上的莊純推到一旁。
莊純很是不滿地黏上來,不死心地繼續問:“說嘛,我技術好不好?有沒有享受到?”
於念沒好氣地把被撕成兩半的白大褂脫下來,反而被莊純抓住機會,扣住手臂,趴在他耳朵後面吹氣。
“說啊。”
於念冷笑:“就憑你?”
莊純立刻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捂著臉虛弱道:“我都使出渾身解數了,你還不滿足,你這個淫蕩的男人!”
於念頓時愕然。
哪兒跟哪兒啊!
這指控……明明你比較合適好吧?
莊純變臉速度極快,又嬉皮笑臉地摸於念的屁股:“那……我只好再接再厲咯。”
於念大怒,轉身怒罵:“你有完沒完!”
莊純的笑意一收,突然離開於念,自顧自地提起褲子,紮好腰帶,抱著手臂瞧著半裸的於念。
於念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衣服被褪了個幹淨,只有上半身勉強還有一點擋著,下體完全袒露。而莊純鬧騰了半天,只是把褲子脫到屁股下就開始辦事。
兩人相比較,誰更狼狽更淒慘,不言而喻。
這一認識,更是給於念火上澆油。不過他此時學乖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憑他這個修煉多年的老妖怪,還怕初出茅廬的小兔崽子?開玩笑。
他鼻孔裏出氣,理也不理莊純,把白大褂丟到櫥子裏,穿好褲子。
襯衣被蹂躪得不成樣子,只好勉強整理好,再從衣櫥中找出一件備用的白大褂,拾起丟到一旁的眼鏡架在鼻梁上,於念又成了那個衣冠楚楚的於大夫。
只可惜,他的臉色緋紅,嘴唇被吮吸得紅腫,頭發淩亂,劉海都垂到額前,眼角仿佛還帶著可疑的水痕,行動時都有點顫顫巍巍,怎麼看怎麼像被欺負得太慘的人。
打理完自己,於念默不作聲地把髒汙的床單揪下來,狠狠地團成一團。
這是罪證!
他怨念地剜了一眼莊純。
莊純報以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笑著說:“這個送給我好不好?我想留個紀念呢。”
“做夢!”於念推開他,把床單塞到提包中,走進洗手間,摘下眼鏡擰開水龍頭洗臉。
莊純輕輕走到他身後,俯下身,幫於念拉平白大褂上的褶皺,歎息道:“別這樣……以前你也是這麼翻臉不認人,我很難過。”
於念一僵。
莊純繼續說道:“大夫,既然你對我的技術還不夠滿意,那我們要不要再來一次?”
於念幾乎栽倒在洗手台上。
他惱火地甩掉手上的水珠,揪住莊純的領子,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誰?”
莊純長長的睫毛眨啊眨,故作神秘地說:“如果你答應,周末跟我約會,我就告訴你。”
於念怒道:“你想也別想!”
莊純只能惋惜地說:“那我只好每天都來請你,直到你……願意與我約會為止。”
於念當然曉得這家夥的鬼心思,如果任由他胡來,很快在這個醫院裏,他就再也沒有臉面呆下去了。
莊純雙手覆上於念青筋暴起骨節突出的手指,慢慢揉搓著:“你不忙答應,我有的是時間請你。”
見於念的臉色鐵青,他又意味深長地補上一句:“我很樂意,每天都來請你一次喲。”
於念徹底黑臉。
莊純優雅地把衣領解救出來,風度翩翩地捧起還在發怔的於大夫的臉,在他濕潤紅腫著的嘴唇上禮貌地吻了一吻,便瀟灑地轉身離開。
過了許久,於念的學生怯生生地敲門時,才把魔怔了的於念拉了回來。
屋子中好像還留著兩人淫靡曖昧的氣息,於念的臉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學生幾句,打發走他。
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出了好半天神。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若不是他的屁股中還……
忽然一股粘稠熱流從深處緩緩流下。
他的臉色一沈,登時又氣憤起來。
內射,他竟然敢內射!
如果真的有什麼病,傳染給他怎麼辦!混蛋!
別忘了莊純來男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