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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軍少寵妻無度》第89章
八十四,孽緣,軟禁

蕭溶先離開的醫院。愛萋鴀鴀

大約隔了一個多小時,蕭媛才從後門離開。

傍晚下了點小雨,從出租車上下來,穿過花園這一路,肩頭都有些微微的濕漉。蕭媛出門時穿的是雙乳白色的小羊皮鞋,在花園的水窪裡踩得一路水花微濺,進屋時鞋底還帶著點泥印子。

蕭家的幫傭阿姨看到了,忙進去拿了條乾毛巾出來,一邊幫她擦著一邊埋怨:「今兒顧師傅沒跟小姐一塊嗎?這麼大的雨,打個電話回來讓司機去接也好啊。」

蕭媛默不作聲的脫下鞋子和濕了的外衣。屋朗的玄關底下,一抹黯黃燈光,照在她臉上,顯得尤其蒼白,阿姨摸到她的手,驚叫了聲:「怎的這麼涼?趕緊進去洗個熱水澡吧,莫要凍著了。真是,不就去醫院拿個體檢報告,讓老顧跑一趟就是了,小姐何必親自去……」

蕭媛本來進門之前,還做好了準備,堆著一臉的笑,聽到這句話之後,那笑似乎撐不住了。進了客廳就冷著臉,逕直上樓去。

幫傭阿姨追在後面說:「小姐,要不幫你把浴缸的水放慢。這冬天的冷遇,淋在身上要不得的……」

「我自己洗!」蕭媛上了二樓,臨樓梯口的就是她的房間,再往裡走,最深處的大臥室才是蕭溶的。她遙遙看了眼,突然就走過去扭了扭門把。

阿姨都嚇著了:「少爺還沒回來呢。小姐你要什麼,我去替您拿……」

「沒事,我在房裡等哥哥回來。你把門打開。」

「這不成,少爺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平常老爺太太在家也不會隨便進他房間的……」

「打開!」

蕭媛平常在家柔柔弱弱的,與下人也為善。阿姨頭一次聽她這麼凌厲的聲調,總歸她也是家裡主人,只好摸出鑰匙來,打開門。

蕭媛這時臉色才好起來,柔聲笑了笑:「沒事,你下去吧,我等他回來。」

阿姨不放心,走到樓梯口,又回頭看了兩眼,越發覺得古怪不安。

蕭媛到這個家裡的時候已經十二歲了,雖然還小,該懂的也都懂了。大太太,也就是蕭溶的母親,還在的時候,撐著一口氣,也不允她進門。為這事,夫妻倆不知道吵了多少回,蕭溶的母親始終堅持著那句話,錢可以給,房子,車什麼都可以給,就是不讓這私生女踏進蕭家的大門。

後來蕭溶母親癌症去世,蕭致遠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要把蕭媛和她的母親接進來,到底是老蕭家的血脈,蕭司令也不忍心丫頭這麼小流落在外,發了話,小的可以接回來,大人絕對不能進門,也算是對得起剛剛去世的原配夫人。

蕭致遠覺得對不起這個小女兒,讓她們孤兒寡母的,在外面吃了許多苦,所以接回來後格外溺愛,幾乎是恨不得連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

母親屍骨未寒,那賤人生的小野種就堂而皇之的走進蕭家,和他們生活在一塊兒,當時年紀輕輕的蕭溶,怎麼也無法釋懷,他恨這個丫頭,連帶著母親死不瞑目的恨。他看不慣她每天穿著漂亮的白裙子,打扮得像個公主似的在他眼前晃,看不慣父親對著她,總是輕易的露出寵溺而慈愛的笑。

蕭家人一直是從政,直到蕭太太嫁給蕭致遠時,將娘家的企業一併嫁了過來,並更名蕭氏,蕭家才在商界有了立足之地。所以,蕭氏是蕭太太遺囑上寫明了要傳給蕭溶的。

然而當時年僅十六歲的蕭溶,還手無實權。

他發誓要替母親,把這個野種趕出家門。

四年後,蕭致遠與陸文漪的婚事告吹,蕭司令為了彌補這個醜聞,終於點頭同意讓蕭媛的親母進門。

四年,他無能為力,不僅沒能趕走蕭媛,還讓她的母親也登堂入室。但他卻不是一無是處的草包。

終於,讓他發現蕭媛一直在逃避學校每年一度的體檢。

在某次蕭媛感染流感後,他利用醫院的朋友,弄到了她的血樣,托人進行了DNA對比。

結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

蕭媛,不過是那賤女人離開了父親後的又一段艷情的產物,卻想借此把這野種送入豪門,來個麻雀變鳳凰?

在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之前,他單獨把蕭媛約出來,以哥哥的身份。看著那女孩穿著酷愛的白色,天真的仰著臉喊他哥哥,因為他突然間轉變態度對她和藹起來,而興奮得不能自已。

他特意選了家金碧輝煌極盡奢華的會所制餐廳,在一間封閉的私密性極佳的包廂裡,他請她吃上好的新西蘭小牛排。

歐洲貴族皇庭式的裝潢擺設令這個天生的窮丫頭惶惶不安,他們坐一張很長的餐桌,面對著面,一個在桌頭,一個在桌尾,中間隔著不知道多遠的距離。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讓她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桌上擺著冰桶和濃郁的鬱金香,蕭溶好整以暇的切著上好的牛肉,一塊快放入口中。而初次嘗試西餐的蕭媛,只是費力的與刀叉做著搏鬥。

他甚至體貼的把牛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與她交換餐盤,在蕭媛那兩個字「謝謝」還未出口時,輕鬆的問道:「這樣高級的酒店,你從沒來過吧?牛肉,不是你光用蠻力就能割下來的,而是要用技巧。也對,這樣的東西對你來說,是過於奢侈的,自然不懂什麼技巧。」他又輕鬆的割下一塊牛肉,衝著她冷笑。

聽到這,蕭媛才發現來者不善。

此後再沒有人說話。一直到她隱忍著怒氣吃完這一頓西餐,要站起來告辭時,蕭溶才慢吞吞的取出一隻文件袋,隔著偌大的餐桌滑過去。

蕭媛已經離開座位的身體又慢慢坐回去,莫名其妙的拆開文件袋。

那時候蕭媛已來到蕭家四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原本枯瘦的小臉蛋上煥發一種蘋果般的誘人光澤,身材也發育得非常好,十六歲的她,已初具女人的資本。

那張臉,在看到血樣報告,DNA報告等一系列數據後,變得慘白。

天真的小女孩,幾乎下意識的就將那薄薄的紙片撕得粉碎。

「你儘管撕,不夠的話,我可以多打幾張讓你撕。」

「……」

女孩瞪著他的眼睛猶如銅陵,裡面充斥著急怒和不置信。

「你恨我,是嗎?」蕭溶漫不經心的問。

蕭媛不答,只因腦中正在高速運轉著,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來得及,挽救這個漏洞!

恨,當然是恨之入骨。

恨這個隨時能毀了她的男人。

這樣的生活,她得來不易,她絕不願再回到那陰濕的窄道裡,去過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

她試過懇求:「我一直在想盡辦法的討好你,你給我臉色,對我不冷不熱,我都能笑著接受,就是這樣你也一定要堅持把我趕出家門嗎?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沒有什麼原因,就因為——你是野種。」蕭溶的渾身散發著冰涼的氣勢。

聽到這,蕭媛一直強忍著的脾氣再也控制不住,將刀叉往桌上狠狠一放:「蕭溶,你是蕭司令的長孫,你母親是蕭氏的千金總裁,你生來就含著金湯匙,要什麼都可以心想事成。你擁有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十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名譽,和地位,但是你卻偏偏不肯放過我這麼一個小角色嗎?我在你家到底礙著你什麼了,不過是一口飯一副碗筷……」

蕭溶聽著聽著,忽然笑了:「是,我是有很多錢可是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就是施捨給狗,也不會施捨給你們母女!你媽拿走了我媽最重要的東西,現在還想進門來,讓我喊她一聲媽?既然你們母女倆能做出這樣醜陋的事情,難道還怕我說給爸爸聽嗎?你們既然有能力,就用你們的能力在蕭家留下來呀!」

「你可知道,我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留下這句話,蕭媛知道,他們再沒有談攏的可能。

她甚至不敢回家,怕回去後,等待著的,就是蕭致遠和蕭溶一樣冷酷無情的臉。

那晚,她一直磨蹭到很晚才回去,然而她想錯了,蕭致遠因公出差,當晚並沒有在家。蕭溶還跟如常一樣獨來獨往,儘管她和母親想盡辦法的討好他,他也吝嗇到連句話都懶的說。

如果事情暴露,她跟母親,都將會被趕出家門,如果不幸惹得蕭致遠震怒,她們恐怕會過得比以前還不如。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想到那樣下作的辦法。

蕭溶說她賤,那樣刺耳的字眼,她也不過是笑笑,從不反駁。

她可不就是賤嗎?

她知道蕭溶每晚睡前都有喝咖啡的習慣,她從幫傭阿姨手中接過咖啡,把以前在龍蛇混雜的地方弄來的那種藥投進去,然後敲開他的房門。

「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准進我的房,尤其是你,和你那個媽!」

意料之中的冷臉。

她不惱,也不氣餒,可憐巴巴的遞上咖啡:「我要幫阿姨送過來的。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蕭溶冷漠的打量她:「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你和你媽幹的好事,我一定會告訴爸爸!」

她亦不作聲,看著他喝下咖啡。算準了時間,半個小時後再來敲他的門。

一切和她預想的一樣,又有那麼一點兒出人意料。

被下了重劑量藥的蕭溶果然失去了常態,不復那冰冷的冷嘲熱諷的外表,他一把拉過她把她按到床上的時候,身體滾燙的像一座火山。

那時候,蕭溶還是個潔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沒有玩小明星的嗜好,也沒有花名在外。

那時候,蕭媛也才十六歲,在學校都沒跟男生牽過小手,更別說親個小嘴什麼的。

當蕭溶毫無章法的扯掉她的衣服,像久病的人急於尋找出口般的刺入她的身體時,她絲毫沒有那種計劃得逞如願以償的欣喜,有的只是整個人被劈開來似的痛。

鮮血淋淋漓漓的灑在床單上,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身上的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那給她冷臉,不屑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在慾望面前,卻抱緊了她,將她折騰了整整一夜。

男人終於偃旗息鼓的睡去時,她腿疼腰疼屁股疼全身都疼,腿合不上,連坐都坐不起來。看著床上那一灘血跡,她有點自嘲的想,這下可好,連證據都齊了。

薄暮晨光透進窗簾的時候,她扭過頭,看著伏在自己胸口的那張漂亮的臉。這世界真是不公平,有錢的人連生得都比別人好看些。那張生人勿近的臉,頭一次以這麼近的距離放大出現在自己的安全範圍以內,帶給她一種新奇的感覺。往下掃,是他的肩,背,腰和長腿。並不單薄,還有種勻稱的力量美。依稀記得就是這副窄腰勁臀,昨晚在她身上像電動馬達似的耕耘不止,讓她到現在還爬不起來。

至今還記得蕭溶醒過來時的樣子。他的一隻手繞過她的胸環抱著她,身體貼在她的皮膚上,涼而滑膩的感覺,然後他慢慢睜開眼,安全而無害,像抱著一隻抱枕。

直到那只抱枕在他懷裡動了動。

蕭溶罵她「滾」的時候,她是真的差不多用滾的姿態翻下他的床的。因為雙腿又酸又軟,實在站不住了。但她還記得赤身裸體,裹著張被單站在他門口提醒他床單上的血跡。

「爸爸要是看到了,不會放過你的。你說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這種事情,怎麼來說,吃虧的都是女性。何況她還未成年。捅出去,就是蕭溶強X未成年少女,那女孩還是他妹妹!蕭家丟不起這個臉!

彼此都有了把柄,誰也不怕誰。從此蕭媛走在蕭家客廳裡都有底氣多了。

那之後數日過去,蕭溶果然沒把DNA報告拿給蕭致遠看,蕭致遠仍舊把她寶貝的眾星拱月似的,連帶著蕭溶也對她和氣多了。

就算只是表面上的。

以前,蕭溶可是在外人面前都不給她留一分情面。

只是她一直忘了,在她驚慌失措滾下他的床時,他震怒之後,扔下的一句話:「蕭媛,你敢做出這樣的事,就要有勇氣負的起責任。」

窗外,暮色小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蕭媛走到床邊,俯身,趴在碩大無比的床上。

黑色絲質床單好像幽暗的海底,而她還記得自己大汗淋漓,髮絲凌亂的躺在這床上的樣子。她就像一隻海星,沾滿了汗水的頭髮是海藻,她蜷曲著自己的觸角,任他掌舵,在海中沉沉浮浮。

她慢慢閉上眼,用臉頰貼著冰涼而滑膩的床單,就像那一天清晨醒來,貼著他冰涼而滑膩的皮膚。她覺得舒服極了,也適意極了,差一點就要睡過去。

啪——

牆上的壁燈被人按亮。

蕭媛坐了起來,看著蕭溶站在門口,不冷不熱的看著她:「誰准你進來的?」

蕭媛的神態顯得睏倦,聲音也帶著絲慵懶:「又不是沒進來過,在這床上都不知睡了多少回了。」

話一落,人已被蕭溶從床上揪著衣服拎起來,摜到了地上。

她後腦勺撞在床柱上,是歐式的大床,四角都是鋼筋的用料,撞得她眼前直冒金星,半晌才在昏暗中找著蕭溶的方向,慢條斯理的說:「你比我早離開醫院,這麼晚了才回來,不是早該在外面找女人瀉了火了嗎?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專門來找我出氣了。」

見蕭溶不吭聲,坐下來後就只顧著找煙,她又大了膽子,從地上爬起來,單腿跨刀他膝上,抱著他的脖子,好像小女孩似的撒嬌:「哥哥,打也打了,你看我都親自在這等著給你賠罪了,消消氣吧,好嗎?」

蕭溶沒找著煙,正添堵,理也不理她,扭著頭笑:「作踐自己給誰看呢?以為我會心疼?你一天不挨wωw奇Qisuu書com網抽骨頭癢是吧?」

蕭媛就像個笑臉娃娃,任他怎麼冷嘲熱諷,多難聽的話,都能笑的出來。唯一一次,她不笑了,還是他逼她去醫院打掉孩子那次,她當時看著他眼淚就掉下來了。可她也沒說什麼,後來還是乖乖的去把孩子給做了。

女人,心軟罷了。他也只當那幾滴眼淚是女人的多愁善感。就是他不吭聲,她敢要這孩子?

她往他腿上又蹭了蹭,推著他胸口把他按在床上,眼波流轉,像是那零星的雨絲裡映襯著的燈光,幽幽燁燁,一閃一閃。

「下午在醫院裡惹你生氣了,今晚……讓我好好賠罪吧?」

男人終於分出眼來看她,幽暗的雙眼,在黑暗裡像只獸。

這晚他也確實像個禽獸一樣,把她像個煎蛋似的翻過來翻過去不知道折騰了幾遍。好像是真的為了讓她賠罪,他故意弄得她很疼,讓蕭媛不經意又回想到第一次的那個晚上,那種整個人被當中生生劈開來的疼痛。

與禽獸做交易,不管怎樣,到最後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永遠是自己。

蕭溶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安排素問換了家醫院住院。

素問被護士七手八腳的剝光,換上住院服按在床上時,終於忍不住發怒:「你們這是幹什麼?沒錯,我是懷孕了,可是現在才兩個月,用得著這麼快就住院安胎嗎?」

她說完,見護士們仍不鬆手,只是面面相覷的看著蕭溶,不禁用力,甩開一個護士的手:「放開!我有手有腳,還沒虛弱到要你幫我換衣服。」

這時,蕭溶終於抬手,示意那些護士們走開。

素問迎著他,只覺得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緒,似冷,似熱,似複雜,似無謂。

「不識好歹。」蕭溶突然移開了目光,朝病房的沙發上走去。

他肯說話就好,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

「對,我是不識好歹,還請蕭少你高抬貴手,別再管我的事了。」

「這間病房,每天的費用是六千塊,你在這裡一直住到孩子順產,大約還要八個月兩百四十多天,也就是一百五十萬的住院費,保你和孩子平平安安,難道不值得嗎?」他淡淡的說。

素問一愣,她從沒想到這間看似服務過度「體貼」的病房,一天的費用會這麼高!

「我住不起。」她老老實實的坦白。

「我說過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我會負責你養胎階段的一切費用。但前提是,你必須配合,心無旁騖的待在這裡養胎。如果你隨便的跑出去,被陸家的人抓到或打聽到,那麼,誰也保不了你。包括陸錚。」

「你這是軟禁!」她無力控訴。

蕭溶長的指尖一下一下極有節奏的拍打在沙發的靠手上,那深沉的目光看著她,許久都不說話,似乎默認了她的指控。

素問氣極,卻無能為力。與其把懷孕的事告訴陸錚,讓他去煩惱,倒不如接受蕭溶的意見,悄無聲息的在這裡養胎,只要孩子安全生下來,到時他們總不可能把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給扼殺。

可是,蕭溶能信嗎?

雖然她面上表現得很平靜,可心中也矛盾萬分,是告訴陸錚,還是相信蕭溶?

她腹中孩子的生死,似乎只在這一念之間。

似乎過了有半個小時,蕭溶才終於睜開眼,做出讓步:「你想離開這裡也可以,但要事先通知我,我會派司機跟隨保護你。」

達成這樣的協議,似乎還不錯。

她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自己接拍了一部新戲,近期要住到劇組去,之後的行李和日常用品,都是小艾去替她收拾的。這件事,在蕭溶允許的範圍下,她也只告訴了小艾一個人。畢竟住院的日子寂寞而無聊,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定時來看望她,也可以打發時間。

這天,素問正坐在床上用IPAD玩連連看,小艾推門進來,手裡拿著給她帶的換洗衣服。

看她蓬頭垢面的,似乎連臉都沒洗,就坐在床上玩得起勁,不禁搖頭:「我現在倒有點感激那個慧眼獨具封殺你的人了,你看你哪還有點明星的樣子嗎?就是生孩子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啊,再這麼下去,等你生完孩子,也別想復出了!」

素問無奈的放下IPAD:「難道還要我像以前一樣節食鍛煉嗎?就算我不吃,我肚裡的孩子也要吃啊。前天醫生來檢查,明確的告訴我了,以我現在的體質要孕育出這個孩子來有些困難,因為我氣血不足,有些體虛。讓我懷孕期間,必須好好補身體。」

「不過說真的,你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公司和葉姐那邊還好敷衍,可要是過年也不回家,我怕阿姨會起疑。」

素問還沒跟小艾說她待在這醫院的原因。小艾只以為她有了身孕,怕被記者拍到,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的躲在醫院裡,門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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