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豪門軍少寵妻無度》第199章
一九零,大騙子

警察把人從旅館銬出來的時候,素問就夾在圍觀的路人中,默默的看著。

不知為何,陸錚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的轉過頭來,視線穿過層層人群,直直的看向她。

素問有一瞬的心虛,然而立刻理直氣壯。她昂著下巴,眼神似乎在說:兵不厭詐,你輸了。

陸錚的眼角微微上翹,笑了起來。

這笑讓原本就心虛的素問更加慌張不安起來。等押人的走了以後,素問追上落在最後的警察,問:「他要拘留多久呢?」

「一天吧。」對方用英文回答她。

這樣她就放心了,不用怕他出來再來報復他。

人群散去,素問重新回到旅館的房間。透過臨河的窗戶,可以看見遠去的警車。坐在陸錚剛才躺過的地方,她的心情愜意起來,一個人享受這間河景房。

當然,她得先換掉這身糟糕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起身的時候,她才看到床上準備給她的東西。那是柔軟美麗的衣服,顏色淡綠透明。疊得整齊的衣服上放著一朵白色的香花,靜靜的散發著淡而甜的香氣。

素問隨手拿起床上的衣服,進了浴室。那朵小白花輕飄飄落在地上,沐浴著從窗口灑進來的一抹月光。

素問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終於脫掉那一身粘膩的T恤。擦拭乾淨身上的水漬後,她再次抖開那套民族服裝。雖然逃亡時穿這樣累贅的衣服不太合適,但眼下她實在不想再把那件髒T恤套回身上。

在她猶豫的時候,門外有人在按鈴。

她警覺起來,快速的套好衣服,來到門邊:「誰?」

「客房服務。」是個女人的聲音,柔柔的泰語。

她捏一捏緊繃的眉心,放鬆警惕,開門。

剛開啟一條門縫,才露出一點泰國女侍者的臉,就有一股蠻力從外面抵住了門面。

不對!

素問意識到不妙,剛想用力扣上門,卻敵不過那股強勢的力道。

門被外頭的人抵住,緊接著,一張森冷陰沉的臉出現在她眼前,用力一點點掰開了門。

素問被迫倒退了幾步,看著本該呆在拘留所的chai。

陸錚一臉勝利者的笑容:「晚上好,惡作劇的小姐。」

素問一直退到窗邊,陸錚回頭,從褲兜裡掏出一沓小費,遞給門外那個一臉詫異的女侍者,聲線沒有一絲起伏的冰冷:「出去時請帶上門。」

門一關上,陸錚便步步逼近,素問跌坐在床上,手按到隨身的背包,抽出藏在裡面的椰刀,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向對面的陸錚劈去,捲著一陣風。

他躲都沒躲,只用單手就抵住了她持刀的刀柄。

素問一步都動不了,刀尖就停在陸錚的胸口處,有一根手指的距離。

力道過猛的反彈回來,她自己的虎口和手腕發麻,武器脫手掉下,被他信手接住。

素問無力的在他手中掙扎著手腕,仰著頭,逆光看他:「你想怎麼樣?」

陸錚舒開手臂,泠泠的月光從窗口溢下,照在她嬌小修長的身量上。相對於當地女子的高大豐滿,她纖小的身軀套在「奧帶」裡水一樣的飄蕩,似有盈袖的香氣。

她剛沐浴完還沒來得及擦乾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黑色的發尾微卷,因為爭鬥,裙子的肩帶一邊下滑,露出小巧的形狀美好的肩頭。

陸錚低頭看了很久,四目相對,他放棄了擁抱她的想法,蹲下身,為她把遺忘的繡花布鞋穿上。

這樣才是一套。

素問詫異的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蹲下,當他的手拿住自己的腳踝時,她本能的向後縮去。然而男人的手勁奇大,握著她的足尖,逼迫著她把腳塞進那雙柔軟的布鞋裡。大小竟是出奇的合適。

陸錚抬起頭,素問怒目瞪著他:「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陸錚起身,把她從床上抱下來,一手繞到後面,鎖住她的腰。抬起她的臉,對正自己,看她的眼睛。那雙盈滿憤怒的眼睛,雖然疲憊,卻一如經常複習的記憶中那麼漂亮。

他說:「拜你所賜,今晚不能住在城裡了,警察馬上會找來,我們必須連夜回去。」

也許是他一路上都中規中矩沒有做任何出格的動作,所以這突然間的親近舉動,引來素問劇烈的反抗。她咬著牙渾身掙扎著要脫離開他的懷抱,沒想到警察這麼不中用,連二十分鐘都沒有據留住他,又或者是她自己太低估了夕的保鏢的實力,如果她當時就租車前往機場的話,也許就能逃過這一劫。

但眼下,被抓回去,和被這個男人毛手毛腳,顯然後者的危險性更迫近一些。也許是她的自作聰明激怒了他。她劇烈喘息著,說不出話來,瞪著他,目光熊熊,胸口的怒火更是要將自己撕裂一般。

「我們走,馬上上路。」陸錚看著他說,「現在開始,你要乖。不然我就在車上辦了你。」

他威脅她,素問閉上眼,告訴自己,要冷靜。無論如何,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就算被抓回去,起碼有郝海雲在,他不敢動自己一根汗毛。

「你把手給我放開。」她說。

陸錚鬆開手,低頭拾起她的劈刀,拿在手中看一看:「什麼時候買的?」

「……」

「這個武器不適合你。」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把刀放回在她的背包裡,「留著吧,也許有用。但以後要記住,首先確定對方一定在你的攻擊範圍之內,頸上的動脈才是一招斃命的地方。」

他抬手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就在這裡。一旦出手,無論怎樣,絕不回頭。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

素問咬牙切齒:「我但願有一天這麼殺了你。」

聽到這一句,他微笑起來。

「女人就該被好好的保護在家,打打殺殺這種,不適合你。」

素問被他挾持著從後門離開旅館,入夜的道路旁,零散停著許多車輛。

素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用類似鐵絲的細長物件透開一輛黑色吉普車的車門,把素問往車上一推:「上去,坐好。」

素問不肯就範,陸錚只好用安全帶把她綁在副駕駛座上,大手掐著她的腰部,卻有點收不回來了,她身上的每一處觸感,還是那麼熟悉,溫軟柔膩的讓人想要膩死在裡面。

掐在她腰上的手力道情不自禁的放輕,帶著的手掌隔著衣料摩挲著揉了揉。

素問被他這一舉動驚得繃直了雙腿,死死咬著嘴唇瞪他。

陸錚醒過來,不多做留戀,側身跳上車,用鋒銳的剪刀剪斷打火裝置的電線,然後抓著紅線和黃線的兩頭反覆摩擦著,終於打上了火星。吉普車沿河行駛,有河水的腥味飄散進車廂。

素問弓著腰,已無力和他掙扎,她不說話,因為她頭疼,胃疼,全身都疼。

該死的妊娠反應,在這時候發作。

素問閉著眼,把頭靠在椅背上,盡量平和呼吸。

可胸腔中越來越翻江倒海,她猛然間睜眼,回身在背包裡翻找,拿出一板藥,摳出一顆就要往嘴裡塞。

陸錚在反光鏡裡看著她,一看到她手裡的藥板,眼疾手快的奪過,扔到窗外。

素問怒目圓睜瞪他。

他目不斜視的開車,嘴裡說:「你現在懷孕了,最好不要吃阿司匹林這樣的藥物。」

她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懷孕了?素問覺得頭痛欲裂,不能思考。

看到車儲箱裡原車主的煙盒,一把拿起,掏出支煙就往嘴裡送,還沒咬住,又被他一把奪過去,扔到外面。

沒關係,還有。

她又拿出來一支,背對著他,拿打火機點上,耀武揚威的回頭看他。

陸錚眉心蹙起,騰出一隻手來搶她手裡那支煙,煙頭的火星在他手心被狠狠摁滅了,他好像一點不知道疼,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粗暴的掰開她的手,把煙盒和打火機全都扔了出去,又從她懷裡搶過她的背包,迅速的找到剩餘的藥盒,一起扔了出去。聶素問同時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

陸錚愣住了,手裡還拽著她的背包,臉上帶著種不可置信,定定看住她。

車子此時走進山腰的雲海裡,霧氣瀰漫進來,兩個人的臉都模糊了。

頭疼得讓素問失去了常態,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毛手毛腳完了又來管我的事?我懷孕了很倒你胃口嗎,不能讓你多佔點便宜?齷齪的男人!」

陸錚瞇起眼睛,湛黑的眸子劃過危險的訊息。

素問被疼痛撕扯得要裂開了,車毀人亡摔個粉身碎骨可能還要來得痛快些。

陸錚看了她一會,眉梢眼角的戾氣緩和了一些,他漠然的扭過頭,從車備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你喝一點水,也許會好受一點。」

素問一動不動,不去接。

陸錚飛快的騰出手扭開瓶蓋,再一次遞到她面前。

啪——

礦泉水整個連瓶子被她拍開了,水灑了車內一地,也潑濺得他半身都是濕漉漉的。

下一秒鐘車身發出銳利的噪音,迷霧中車子劇烈的扭動,擦到一側的峭壁上,陸錚雙手急轉方向盤,一腳緊踩剎車,車輪在山地上劃過一道深刻的車痕,終於停了下來。

陸錚一身冷汗的把雙手從方向盤上拿下,半晌,扭過頭。

素問也吃了一驚,但她仰頭,挑釁的看著他。

陸錚側身,一隻手扣住她的頭和頸子,拉向自己,居高臨下的要把這個女人看了個仔細。

「你不愛惜自己,沒問題,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但你能不能想一想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孩子的爸爸!這個孩子他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能不能成熟點長大點像個母親的樣子!」

他怒不可遏的語氣把素問怔住了。她正要反駁,下一秒,陸錚的唇帶著怒氣,不耐,憤怒和壓抑已久的情感惡狠狠的壓在她的唇上。

唇舌交纏,不能呼吸,素問的頭更痛了。

他們野獸一樣的廝打,身上的衣物被撕裂,素問身體裡的不服輸的因子完全的被點燃了,她不顧一切的撕扯著這個可惡的男人,欺身上來,沒有足夠的力氣,就用身體壓住他的身體,手指纏住他精短的頭髮裡,扯他,狠狠的咬他,要他疼,要他服從。

陸錚要抓住她的手腕,可這個時候,動作因為面對的是她而次的遲鈍,每每錯過,捕捉不到。另一個聲音在耳畔告訴自己要鎮定下來,冷靜,不可以。

他說:「素素,素素……」

素問不顧一切的抓向他的臉:「你不配叫這個名字!」

陸錚終於抓住她的手。

她要脫離出來,被他捏住:「素素,素素……」

她混亂的看著他,黑的髮絲貼在臉上,目光狂野而迷離,嘴唇被他吮得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她的眼角有淚溢出來。

她一定是瘋了,要麼就是身體在犯賤,在他吻她的時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陸錚!

她臣服於他口腔中的味道,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坐立不安,趨於崩潰。她竟然在異國他鄉對一個陌生齷齪的男人的侵犯有了感覺!

她痛恨眼前這個碰觸她的男人,因為他讓她看不起自己。

「你不如殺了我!」她羞憤的流下了眼淚。

陸錚把她拉近,身體嚴絲合縫,臉對著臉,胸膛對著胸膛,腹部對著腹部,貪婪而急切的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度。

「我只想你好好的。」他慢慢的說,伸手放在她的唇上,緩慢的撫摸,讓她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慄。

「你聽話好不好?不要再任性了。完完整整安全的回到你的祖國,那裡有愛你的人在等你。」他的鼻尖擦過她的鼻尖,那麼近,感受著她的喘息,用深肺呼吸她的氣息。

她身體就範,不能活動,只是定定看著他。一隻手伸到背後,慢慢的摸索,手指按住背包裡的刀柄。

他慢慢的說話,彷彿有魔力,按耐下她不由衷的激情和惱怒。

她被他柔軟的抱住,身體眷戀著這種感覺,心卻不由衷的頑抗著。既然遏制不了身體的屈服,那就殺了個這個男人!

烏鋼的刀鋒慢慢露出背包,在看不見的暗處閃著精光,陸錚毫無所覺的擁著她,貪戀這一刻無所顧忌的溫存,有水汽沾到他的臉上,是她的眼淚。

陸錚睜開眼睛,一手托著她的臉頰,一手慢慢撫過她的眼角,用指尖抿去她的眼淚。

素問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動作,太像了,有一刻她幾乎要抑制不住的撲進他懷中。

握著刀柄的手在顫抖,她疑惑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陸錚伸手摸她的臉,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有光穿透迷霧,層層的照進來,刺得兩人都睜不開眼,不得不拿手去遮掩。當他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車燈時,衝破濃霧直線駛來的福特汽車已經來不及剎車,極速調轉車頭的福特與黑色吉普攔腰相撞,吉普車被帶著劃出了一段距離,而福特車失去方向,衝出了懸崖……

素問聽見耳邊一個輕輕的聲音說:「笨蛋。」在轟隆的碰撞聲中,被他按在懷中,緊緊的罩在了身下。

……

……

……

素問第一次和陸錚吵架的時候,兩個人就在車上打了一架。

他打了她一巴掌,還把她綁在副駕駛位上。她快要氣瘋了,抓著他的手臂,狠狠一口就咬下去,直到舌尖嘗到血腥的味道,她才鬆口,看著他虎口上那個深深的牙印,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而他一動不動,看著她咬。彷彿這就是他的道歉方式。

討厭的男人,連一句道歉都不會說,卻溫柔得讓人無法忘懷。

在她心裡還介懷的時候,車禍就發生了。

那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離死亡這麼近。真得狠勁,一步之遙,死神就在她眼前招手,但是有一副臂膀擋在了她身前。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死心塌地的愛上他的吧。漸漸的,不可自拔,疼了,累了,都自己一個人無聲的嚥著,連埋怨也忘了,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因為她是欠了他一條命的。

她的鼻端,一直能聞得到那天的血腥味。

現在,也有血的味道在逸散。

碰撞終於結束,素問睜開眼睛,迅速整理好視線和思維。身上壓著一個很重的重量,她艱難的挪開來,動了動手腳,身體無恙。

她心下一舒,突然意識到攥著她胳膊的手。

回頭看,那個男人就倒在她的身旁,沒有死,瞇著眼睛看看她,不說話。

她推他的肩膀,用手指探他的鼻息:「你……還好吧?」

他「嗯」了一身,伏在座位上,說不出話。

吉普車被撞得變形了,車門都被卡死了,素問試著推了幾下,推不開。

她回頭看被困在座椅裡的男人,問:「喂,你能不能打開這玻璃?」

陸錚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卻不動。

素問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勁,慢慢的問:「喂,你怎麼了?」

「……」

她一直有聞到血的味道,她突然間扶起他,然後看見:那把劈刀,她拿在手上準確要砍在他身上的劈刀,現在如願以償的插在他的肋骨上,伴隨著他的每一次輕微的呼吸,便有鮮血,汩汩流出。

「沒事的,別怕……」他已經氣若游絲,失去血色的嘴唇蒼白,卻還在說著逞強的話。

他掙扎著坐起來,一動,那血就流得更快,他的氣息開始不穩,素問嚇壞了,忙伸手扶著那把劈刀,不敢拔出,怕鮮血噴湧。

「你……你別用了……」她的聲音在發顫。

她應該是希望他死的,無論如何,她都討厭這個男人。但現在荒野裡只有彼此,如果他死了,她會喪失求生的。

陸錚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沒傷到內臟,我心裡有數。」

他坐起來,曲起一拳,用力打碎前面的玻璃,素問把尖翹的玻璃尖拔掉,先跳出去,然後回過頭,小心翼翼的向外挪動陸錚。

她抱著他的身體,盡量保持他身體原來的角度,不讓刀尖插得更深,血依然順著刀與肉的縫隙流出,她終於把他從車子的前窗拖出。

她把他放在旁邊的地上,拽開扯爛的裙角,捂在他的傷口上。

他摸她的頭髮和臉頰,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

素問一把拿住他的手,他的手那麼冷,嚇了她一跳:「你不是說沒事的嗎?我求你了,你別死。」

她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害怕,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生命就要在眼前消失了,她會開始驚慌。

陸錚的額上有汗流出來,是冷的,他的身上也在抖。他想要說話,氣息提起來,卻發不出聲音,緩緩的伸手向她,指尖沿著她的鬢角和髮絲,顫抖的撫摸。

他的嘴唇動了好幾下,素問才聽清他說的是:對不起。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整個人都慌了,顫抖的手漸漸摸到那把刀柄,她猶豫著問:「拔出來你會不會死?」

他閉著眼睛,輕輕的搖頭,嘴角是彎的。

素問吞了口口水:「我拔了……?你不要騙我。」

天殺的,誰會在這當口拿生命開玩笑騙她?

她堅定了下,雙手顫抖的握住刀柄,陸錚好像又睜開了一點眼睛,隔著迷濛的視線看著她。她閉上眼,抖得厲害,使盡了力氣把那劈刀從他的肋下拔出——

滿鼻滿口的血腥味,刺激得她幾欲作嘔。

素問睜開眼,血噴了她一臉,連視線都變成血紅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哄」的一聲,什麼東西被硬生生的從身體裡割裂了。她來不及擦臉上手上的血,趴下去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身體要覆住他哦傷口,阻擋湧出的血液,心裡憤恨著,怎麼有這麼惡劣的人,用生命去戲耍她?

他明明說過沒事,不會死,可鮮血將他身下的一塊地都染紅了,他閉著眼,一動不動,沒了氣息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大騙子?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