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豪門軍少寵妻無度》第188章
一七九,你媽媽是誰

素問覺得好笑,被逮起來的人是自己,怎麼好像犯了錯的變成了他似的。

於是乎,素問心安理得的坐進副駕駛座,車內是一種奇異的安靜,誰都沒有說話。聽說現在外面她的那些照片滿天飛,不僅娛樂八卦小報,連新聞晨報她都上了,那些流言蜚語,都在揣測她過去幾年是怎麼順利上位的,一個新人就可以接拍衛導的電影,去參加威尼斯電影節,而現在又可以輕鬆復出。現在人們恍然大悟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權色交易,而那些沒能大紅大紫的自然要一番正氣的站出來說:我們沒能紅,只因為我們爬床爬得不夠快。

至於聶素問和郝海雲的那些照片,更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爆點不亞於當年陳老師的某照門。

素問沒有問陸錚這些事,他要面子,這一次的「綠帽」足夠他在外面抬不起頭好幾年。不過事情已發生了,局子也進了,事實擺在眼前,她總不能以死謝罪。而陸錚有更值得操心的事迫在眉睫,亡羊補牢,雖是晚了,卻不能不補。

蕭溶被捕,「蕭氏」無主,不消多時就被燕北聯合幾位商界的前輩連消帶打吃下去一半,蕭致遠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卻為時已晚。

在這場鯨吞蠶食中,燕家佔了大便宜,而華誼這間誰也看不上的小經紀娛樂公司,最後兜兜轉轉,卻落到了陸錚手上。

素問沒去問他,這件事從頭到尾,他到底參與了多少,策劃了多少,又有多少事在隱瞞著她。成王敗寇,當年蕭溶要置他於死地,沒把他打死,今日便輪到了陸錚翻身。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陸錚早起穿西裝打領帶,去公司上班的樣子了。她躺在床上,枕著厚厚的暖枕,歪著腦袋,看他在衣櫃裡挑選領帶的顏色,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這麼有趣。

陸錚終於選定一條領帶,回過頭來看她。素問於是好心情的從床上爬起來,伸出手說:「我來幫你打領帶。」

陸錚愣了下,依言在她面前弓下身。

素問靈巧的指攀到他的頸項,視線專注,不含一絲雜念的為他繫著領帶。

她想起一本書上說過:男人若肯把最脆弱的一部分交到你手中,那便證明他是真的愛你。

素問的視線落在他脆弱的喉結上,眼睛一眨不眨。

領帶繫好了,她卻沒有鬆開手,陸錚順勢捉著她的手,在她額上親親一吻:「這幾天你辛苦了。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

素問笑笑,沒做回答。

隨著他嘴唇的離開,然後,是客廳的門響。重歸寧靜。

相較於之前的大風大浪,現在的生活,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卻靜得讓人有一絲不安的感覺,好像這種平靜是陸錚刻意為她製造的,他不讓她出門,不讓她看電視,也不讓她上網看新聞,素問每天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然後就慵懶的穿著睡衣去廚房給自己煮麵,整個下午,抱著他買回來的大袋大袋的零食,重溫老電影,等他回來,他會像往常一樣,伸出手臂攬她入懷,兩個人擠在柔軟的沙發裡一起看電影,然後誰也懶得去下廚做晚飯,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了才會迫不得已打電話叫外賣。

這樣的日子,懶到聶素問已經不想去想那些多餘的事情。

既然他不希望自己知道,那她就裝作看不到也聽不到吧。

只不過聶素問看電影的時候,發現最愛的牛奶杏仁吃完了,於是穿著拖鞋睡衣就去樓下的小超市購買,原本無精打采的收銀員在掃了她幾眼之後,愣是沒忍住睜大眼睛盯著素問看了幾秒,然後又立即閃爍的猶移到一旁。等她付完錢走開,立刻就拿起一旁的早報對比。

這樣的眼神對於聶素問問而言無疑是家常便飯。她出道也算好幾年了,早習慣了這種眼神,只不過可笑的是,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彷彿比她更心虛。這種心虛,就好似一個健康人無意中撞見了個四肢無一級安全的殘廢,又或是醫院裡邂逅沒幾日可活的絕症患者,可以的不看不提,帶著點狼狽。自從上次連陸錚也用這種心虛的眼神避開她後,她就再也不敢回頭,她怕撞破驚擾了別人竊竊私語的指點,從而換來誰也不能釋懷的尷尬。

事實是陸錚雖然不想讓她知道,但素問早已趁無人的時候自己上網看過那些新聞了。人的道德底線有多低,那些拚命抹黑她的言辭就有多惡劣。果然陸錚是對的,不看,不聽,就算明知道是自欺欺人,也能活得輕鬆一點。

也無怪乎她落得牆倒眾人推的下場,各種支持袁羽泉,為袁羽泉鳴不平額正義之聲開始不絕於耳,其中不乏娛樂圈內德高望重之人,聶素問出道經歷中的各種問題開始漸漸的浮出水面,那些崇拜她的,喜歡她的粉絲也開始醒悟了過來。

——哦,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是啊,早就該知道了,她怎麼可能不是這樣的人!

潛規則上位,排擠新人,私生活混亂,涉毒涉黑,一時間,所有的負面詞語都與她掛上了關係,相較於聶素問,袁羽泉的遭遇受到了更多的關注與同情,這世間的不平事太多,不經意抖露出來更顯得觸目驚心,一個和聶素問同時出道,比她更加才華四溢的新人,卻因為不公平的待遇一直被雪藏,不認識的人都替她感到唏噓和憤怒,所有的輿論都一邊倒的支持她必須討得一個公道,彷彿不是這樣,自己就會淪為下下一場骯髒交易的犧牲品。連公正媒體都捲了進來,這小小的起因,竟然引起了一個社會範圍內關於潛規則的討論。

可是袁羽泉並沒有站在輿論的至高點,對深井裡的聶素問扔下理所當然的碎石子,她在風暴的中心,很安靜。

今天是華誼新董事上任的慶祝酒會。

陸錚從燕北那裡回來後,就一直坐在司機的車裡,閉目養神。快到公司的路口,卻因為下班的晚高峰,進地下停車場的路發生了堵塞,停車場的警衛正在全力疏導。

徐特助從前面副駕駛位上回頭,輕聲問他:「陸先生,今晚酒會您的女伴定了嗎?要不要我派人把禮服送去給陸太太?」

徐特助跟了陸錚許多年,亦是獵頭眼中出色的公司經理人,這次他聽聞陸錚東山再起,主動辭去優渥的工作,重新回來。

陸錚亦沒有把他打外人,他闔著的眼眸並沒有睜開,只輕輕搖了搖頭。

徐特助便知他另有打算,沒有再問。

就在這時,車窗外交警的口哨發出「嗶」的一聲尖嘯,原來是有人違章超車。在這麼擁堵的情況下,那輛紅色寶馬7系卻如入無人之地,左拐右拐的穿了過去,拉風的車子,配上蔑視一切的駕駛技術,不禁令人側目。

紅色寶馬在交警的阻攔下停了下來,車上先走下一司機,沒有絲毫懼怕的和交警據理力爭,一會兒功夫,旁邊就聚集了不少圍觀人群,使得原本就堵塞的道路變得更加水洩不通。

司機和徐特助等得心急,便搖開車窗,也看起熱鬧。

冷風灌進車內,陸錚微微皺眉,睜開眼睛,隔著車窗看向那邊的鬧劇。

就在司機與交警爭執不休的時候,寶馬另一邊的車門開了,一個穿黑風衣的高大男人走下車來,與他滄桑冷硬的風格截然相反的是,他的手裡抱著一個穿粉色紗裙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頭頂扎倆羊角小辮,白白嫩嫩的,坐在男人的手臂裡,玩著手裡的綵球。

郝海雲皺著眉頭喝了聲:「小六,扯什麼皮呢,任任要看喜洋洋,再耽擱電影就開始了。」

那跟交警凶神惡煞的爭吵的男人一聽,頓時換了張臉,點頭哈腰的摸摸後腦勺:「雲哥,不是我跟他扯,這交警太忒麼不識相,連咱雲哥的車牌都不認識,非要開我罰單。」

正說著,坐郝海雲手臂上的小姑娘被人群中的煙塵嗆了下,「哈秋」打了個大噴嚏,手裡的皮球不小心落地,滴溜溜就滾的遠了。

小女孩急了,哭著喊:「雲爸,球——球——」

郝海雲趕緊彎腰把小女孩放下來,哄著說:「任任別急,讓六叔給你把球撿回來。」說完衝著小六就吼:「你還不趕快去把任任的球撿回來?」

小六應了聲,要走,卻被那難纏的交警拉住衣擺,就是不放手。小六急得差點當街跟他動起手來,被郝海雲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就在大人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任任小朋友自己追著那滾走的綵球一晃一晃的跑了出去。

陸錚的眼神,順著那慢慢滾向自己的球,移到小女孩的身上。

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皮膚白皙,手腳軟軟的像水做的娃娃一樣。陸錚初看到郝海雲時的驚訝早已被這個女孩的漸漸走近所取代,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的眼睛像一個人。

他打開了車門。

在任任手腳並用即將抓住那只不聽話的皮球時,陸錚已經先她一步,彎腰撈起了地上的綵球。

任任詫異的抬起頭看他,水盈盈的大眼睛像兩粒黑葡萄一樣,漂亮得讓人無法直視。

陸錚覺得自己中了這雙眼睛的蠱,他微蹙起眉心,越發認真的端詳著女孩的臉龐。

任任卻毫無所覺,仰著小臉問他:「你是誰?」

陸錚彎腰,把皮球還給她,問她:「抱著你的那個人是你爸爸?」

任任高興的撿回皮球,回頭看了眼正和六叔與交警交談的郝海雲,得意的說:「那是我雲爸,他可厲害了。」

陸錚的胸腔裡一震,緊接著,他帶著一點急切,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媽媽是誰?」

任任將臉一揚:「就是我媽媽啊。」

「她叫什麼名字?」陸錚又緊跟著問了一句。

任任被他問得煩了,語氣有點沖:「爸爸叫她素素啊。」

陸錚伸出去想摸摸小女孩發頂的手僵在一半,連坐在前排的徐特助都狐疑的回過頭來。

他很快的抿去眼睛裡的翻滾,那隻手轉而落到小女孩的手上,拉著她的小手,上上下下,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打量她——

他想來想去,如果他和素素生個女孩的話,應該也是像眼前的小女孩一樣漂亮可愛吧。

那雙眼睛彷彿越看越像,他壓抑著心中的波濤,顫聲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自覺的抓緊了小女孩的手,任任呼痛,要甩開他的手,陸錚猛的察覺,連忙鬆開手。

「對不起。」

小女孩白淨的臉蛋已經皺成了一團,晶亮的大眼睛裡還蘊著一泡淚。

陸錚覺得很歉疚,他不該把自己的情緒遷怒到一個孩子身上。他隨手扯下車裡的一件掛飾,那是中午開會訂快餐時,某品牌的連鎖快餐店送的卡通玩偶,據說每次送的款式都不同,可以集齊一套八個。

任任顯然很喜歡,立刻破涕為笑:「你怎麼知道我就差一個就集齊一套了?」

陸錚勉強笑笑,摸了摸她的發心。

「我叫任任。」小女孩仰起頭,看著他。

不遠處,郝海雲已經處理好和交警的紛爭,朝這邊看來,當視線和陸錚的彙集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收斂了神色。

任任一手抱皮球一手拿著小玩偶,叫了一聲「雲爸——」,就小跑著趕了回去。

「雲爸,我認識了新朋友哦,在那邊——咦,那個送我娃娃的叔叔呢?」

陸錚已經關上車門,闔緊車窗。

郝海雲重新蹲下身把任任抱在懷裡:「不是教過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

「可是叔叔是好人啊。」

郝海雲戳戳她軟乎乎的臉蛋:「你分得清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嗎?」

「雲爸是好人,六叔也是好人,還有爸爸,媽媽,都是好人。」

郝海雲無奈搖頭:「跟誰學的,嘴這麼甜。」

前頭開車的小六打著哈哈:「那還用問,當然跟風哥學的咯。」

任任索性小腦袋一揚:「爸爸說,嘴巴要甜一點,媽媽才不會生氣。」

這倆父女倒是一個鼻孔出氣。

司機很快把車停好,徐特助按開電梯等著,這時,一陣高跟鞋的急促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徐特助看清來人,叫了聲:「袁小姐。」

袁羽泉無視旁邊的徐特助,直視著陸錚說:「我有話要和你說。」

陸錚眼光淡淡掃過:「嘴長在袁小姐身上,你要說沒人能攔住你。」

袁羽泉心中一怒,好啊,你讓我在這說,那我就當面說出來。

「你看到任任了?你們的孩子還沒出世,她跟那個男人的孩子都三歲了!」

陸錚聽見「任任」兩個字腦袋都要炸開了,不消誰再多言,徐特助已經感覺到接下來的話題自己不適合再聽下去,悄無聲息的走到了一邊。

陸錚瞪著袁羽泉,厲聲質問:「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任任的?」

袁羽泉被他抓的疼,卻依然下巴微揚,只是眼底壓抑的淒涼輕易戳破她淡定自若的偽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聶素問過去的事,只要有心人去查,不難查出來。只不過你不敢。你為什麼被她騙了這麼多年?因為你根本沒那個勇氣去知道她的過去,你怕你接受不了查出來的事實!」

陸錚氣的都笑了:「你們是不是……都瘋了?」

「是,我是瘋了!打從第一眼在公司見到你,我就已經失去理智了——」既然說到這份上,袁羽泉索性豁出去了,她不管不顧的撲向陸錚,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而一向身手敏捷的陸錚彷彿被太多驚訝震撼了似的,竟然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站在遠處的徐特助只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想起今天在車上自己問是否給陸太太送禮服的事時,陸錚敷衍的態度,不禁歎了口氣,搖搖頭轉過身去。

袁羽泉死死拽著陸錚的衣服,彷彿生怕他推開她。

「有聶素問在,你從來不會注意到我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就是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就算我在你心裡不如她,可至少有一點,我絕對不會騙你,而且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去做!」

她的語氣激動,而陸錚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任任那張臉,那雙酷似聶素問的眼睛。他忽然覺得很累,彷彿一個稻草人,被人剜了心,裸的曝曬在烈日下,水分和精力都被抽光。

「滾開。」

輕飄飄的兩個字,袁羽泉身體一顫。

還沒等她聽明白,陸錚已經揚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扯開,袁羽泉向後仰去,連連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錚冷漠的臉。

陸錚的目光淡淡掃過:「你不是不如她。你是根本不配。」

袁羽泉呆呆坐在地上,差點流出了眼淚,看著陸錚決絕而去的背影,她嘶聲大喊:「明天記者會,你希望聶素問永世不得翻身嗎?」

陸錚停下來,頭也沒回:「那也要你有機會出現在記者會上。」

袁羽泉一驚。她怎麼忘了,眼前這個男人,現在已是公司的老闆,她的前途,捏扁搓圓,全憑這男人的一句話。他要報復,是封殺還是雪藏,她都沒有一點辦法。

而袁羽泉決定來找他,本身就已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

「記者會我如果不出現,記者只會更加揣測紛紛。再說,我出現不了記者會,只要跟八卦小報的熟人透透風,他們一樣會添油加醋的寫出去。你知道的,那些八卦小報為了銷量,什麼都敢寫,什麼都敢做的。你能護的了她多久?」

陸錚終於回過頭來。

袁羽泉搓搓擦得發疼的掌心,自己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有恃無恐的迎著他的目光。

「你信不信我還有更精彩的照片沒發表?我就怕你到時候受不了。」

陸錚的目光終於出現鬆動:「你想怎麼樣?」

袁羽泉慢慢的向他踱過去,伸手去挽他的手臂,陸錚閃了開。袁羽泉也不急,慢悠悠的說:「今晚的酒會,我要做你的舞伴。」

新董事的上任儀式,不過是走個過場,公司還是那班人,都是熟面孔,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怕各自心中都有想法。陸錚也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服。

晚上的慶祝酒會是當晚的。公司大大小小的藝人,不管是當紅大咖,還是無名小輩,都得盛裝出席,還有些積極的藝人,準備了節目,只為討新東家歡心,來年好博得更好的發展。

在這種情況下,袁羽泉身著酒紅色兩片晚禮服,挽著西裝革履的陸錚緩緩登場,幾乎跌破了在座所有人的眼睛。

經過這一陣的大肆新聞報道,幾乎人人都知道袁羽泉和新董事的太太有點恩怨,以為新董事上任,第一個就得拿袁羽泉開涮,沒想到卻是她,挽著新董事的手出席,成為今晚所有女性的焦點。

那個女伴的位置,是華誼所有女星想都不敢想的,因為大家皆知陸錚已經結婚了,他的太太便是近日處於風口浪尖的女藝人聶素問。

這一幕,等於無聲昭示了袁羽泉在公司的地位。畢竟,發生了這樣大的醜聞,陸董嫌棄給自己戴綠帽的嬌妻,在外另結新歡,也不是沒有可能。男人嘛,尤其是成功人士,在外有一倆個小情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眾人只歎自己動作不夠快,居然讓袁羽泉這個女人搶了先。

就連給香檳塔的開酒儀式,也是袁羽泉陪同在陸錚身後,微笑不語的默默看著,彷彿真是端莊嫻雅的正牌太太。

台下的小艾,舉著酒杯,挑眉冷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

而此刻窩在家中被窩裡一遍遍看著牆上掛鐘的聶素問,全然不知在華誼內部,正舉辦著這樣一場盛宴。她開心的做著自己的盲人,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

陸錚一直到十二點多才回家。一進門就有些步伐不穩的撞在鞋櫃上。素問趕忙披衣起來扶他,一走進,就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以及……刺鼻的香水味。

她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的將他扶到沙發上,去廚房裡泡了杯濃茶給他解酒。

另一邊,陸錚已經自發自覺的解了領帶,半躺半靠在沙發上。

待她回來,陸錚一把將她拽到懷裡,滾燙的嘴唇尋找著她沁涼的皮膚,囫圇的吻著。

素問掙了一下,推開他,把醒酒茶端到他面前,略帶埋怨:「怎麼回來這麼晚,還喝了這麼多酒。就不能提前打個電話嗎?」

陸錚接過茶,喝了一口,就被苦得直皺眉毛,重重一聲擱在茶几上,語氣帶了點責怨:「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也什麼都不告訴我嗎?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咕咕噥噥,說到最後自己也繞不清了,然後又膩到素問身上,大手不安分的伸進她睡衣裡,上下其手。

素問有點惱,拿著他的手不許他亂動:「先去洗澡,一身酒氣,臭死了。」

陸錚頓時毛了,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我都不嫌你,你還嫌我?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像你……有多像……嗚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嗝……」

男人喝醉了簡直像個孩子似的麻煩,素問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當他喝醉酒胡言亂語,兩手用力抵在他肩部,拉開倆人的距離:「我告兒你,你喝醉了別亂來啊。你答應過我,不傷害我們的孩子的……」

她這句話一說完,陸錚瞇愣了兩下眼睛,迷迷糊糊的,像是困了,身子一軟,歪倒在一邊。素問趕緊從他身下滑出來。

剛想回房,就聽見他靠在沙發裡,喃喃自語:「我們的孩子……要是女孩就好了……一定很像你……這樣我就可以多愛你一點……」

素問沒來由的心一軟,走回臥室,拿了張毯子出來,輕輕蓋在他身上。

知他醉得已經無法洗澡了,便去打了盆熱水,拿毛巾蘸濕了一點一點幫他擦身。擦到一半,陸錚忽然抓住她的手,素問以為他醒了,正神一看,卻還是閉著眼說夢話。不由好笑,先前他那些發酒瘋的胡來,在她眼裡也漸漸變成孩子氣的撒嬌,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容忍。

好不容易做完這一切,她剛想伸個懶腰回房睡覺,那邊電話又響了。

這半夜一點多的忽然炸響,簡直如同午夜凶鈴。素問怕吵醒陸錚,趕忙接起,電沒想這一接還真是有事。

電話是馮湛打來的。

讓陸錚趕快來醫院。陸文漪之前就一直有血壓低的症狀,今晚看完報紙就忽然心口憋悶發作,竟然暈了過去,直接被送去了醫院!

馮湛一提看報紙,素問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當然馮湛顧著她的面子,沒直說陸文漪到底是怎麼暈的。

素問看看沙發上睡得人事不知的陸錚,為難的說:「陸錚現在恐怕去不了,媽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吧?」

她一邊說,一邊拿著電話去屋裡找衣服往身上披。

馮湛在電話裡忐忑的說:「……我怕你來了情況更糟。委員長氣得不輕,恐怕……」

素問就知道是因為她。她歎了口氣:「我惹的事總要自己收拾。你先照看著媽,我一會就到。」

掛了電話,她拿起手包和鑰匙,轉頭看看沙發上的陸錚,他正歪著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想必這些天,因為她他也承受不少壓力,所以才會喝得這麼醉吧。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