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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軍少寵妻無度》第165章
一五六,夫妻新生活

素問有點傻愣的坐在病床上撥了撥蓬亂的頭髮。愛蝤梟裻這回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夫妻見面的喜悅,而是在想,她這副衣著不整的樣子,多給陸錚丟面子啊!

她本來就是個愛漂亮愛打扮的女人,當過公眾人物的,哪個不打扮,何況兩人住院這麼久沒見了,總要提前吱個聲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啊。

素問縮在那兒,簡直想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了。

幾個特種兵哧溜溜進來,唰的敬了個禮:「弟妹,你辛苦了。狼牙特種大隊感謝你為這次軍演付出的犧牲。」

這陣仗,把素問嚇了一跳,回頭看陸錚,指望他能給她個解釋,結果丫只顧著笑,抓著她的小手在那玩她的手指。

素問瞅瞅他:「呦,升軍銜了。」

陸錚身上嶄新的常服,領花和肩章都換了,變成一個槍徽兩道槓。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起這幾天部隊上的獎勵,聽說西北軍區的首長點名要親自見識下狼牙這只特種部隊,在傅中將的陪同下,兩位軍區的首長蒞臨部隊,進行了巡視,批准了給部隊建造新營房和更換最新裝備的意見。難怪陸錚病一好就急著歸隊了,原來是部隊有大事。

項前進笑著說:「陸兒為了今天能來看你,昨天開夜車把演習報告寫出來了,今天到現在還沒闔眼呢。」

「就是啊,一聽到隊長在樓下喊集合,丫跑得比誰都快。」

「弟妹,咱們今天其實是來市裡辦事的,多虧了陸兒,跟隊長提議能不能順道來醫院接個人,咱們才能一起多休息半天。」

陸錚被調侃得紅了臉,只抿著嘴笑。

素問不得已,擺出主人架勢,招呼他們:「麻煩你們一起跟著跑一趟,辛苦了。這裡有水果,來,大家吃,別客氣。」

她指指床頭櫃上部隊探病送來的果籃,示意陸錚分給大家吃。

陸錚隨手摸了幾個橘子,朝空中一拋,幾個特種兵穩穩的接在手中。

「謝謝弟妹哈,」項前進也不跟她客氣,大手就剝起橘子來,塞了塊橘瓣到嘴裡,邊吃邊說,「不辛苦,弟妹你不知道,隊長一說能順道來醫院看你,大家可都爭著來,差點就打破頭了,我和這幾個最後都是靠武力征服的。」

素問被他說得捂著嘴笑了起來。

陸錚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給她剝橘子吃。

「弟妹是怎麼跟陸兒認識的啊?我看他平常老闆著臉,也不會說好聽的哄女孩子,還說他這性子要找不著媳婦兒了呢,沒想到弟妹這麼漂亮的都能被他逮到了。」

「……」想起往事,素問和陸錚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場傷心,

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場荒唐,

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聲歎息。

這些只扛過槍,殺過敵人沒談過戀愛的鐵血漢子,紛紛流汗的摸了摸腦瓜。很顯然,緣分這道題,在他們看來,那就是無解函數。

閒話的空檔,陸錚去樓下辦好了出院手續,回來時,手裡多了張毯子,眾目睽睽之下,把她用毯子包起來,小心的抱在懷中。

素問臉上還帶著紅暈,難為情的把頭埋在了他胸口,小聲說:「這麼多人看著呢……」

陸錚低下頭,撥開她遮眼的劉海,理所當然的說:「你的腳不是還不能走嗎?」

沒等素問回答,旁邊已經有人起哄:「哎呀,哎呀,酸,真酸。」

「陸兒,親一個唄。」

「深吻,要法式深吻。」

醫院走廊上,除了他們還有零星的護士和病人,她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

陸錚看她不好意思,扭頭吼道:「再囉嗦的跑步回去。」戰士們一哄而散,有說有笑的上了車,陸錚怕素問經不起軍車顛簸,從市區軍部又借了輛路虎,兩人單獨開一輛車回去。

他把素問的行李都放在車後備箱,這才把她抱到後座上,說:「房子已經申請下來了,我們這就去新家看看?」

陸錚說的新家在大隊附屬的家屬樓裡。兩人從操場旁經過,有一些休假中的戰士在單槓上練習腹部繞槓,素問從毯子裡探出個小腦袋,好奇的看著他們一圈一圈的轉,那些戰士也停下來,好奇的看著她。

陸錚的步子越來越大,幾乎要腳下生風了,素問拽了拽他的手,問:「你是不是很忙,待會還有事?」

陸錚不解的道:「不忙啊,事情都差不多了,今天最大的任務就是陪你。」

「那你幹嘛走那麼快啊?」她還想好好的欣賞下部隊家屬區的風景呢。

陸錚乾咳了一聲:「不想讓人人都這樣看著你……」

素問無語。

沒一會兒,陸錚抱著她停在三樓的一扇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打了,以後這兒就是我們自己的家了,你看看還少些什麼,明天我訓練完了去買。」

素問被陸錚抱著,把房子看了一圈,傢俱雖然簡單,倒也齊全,冰箱洗衣機都有,浴室裡也有熱水器,連床上都鋪好了乾淨的被子。她伸手摸了摸,是嶄新的,部隊為了他們夫妻,肯定花銷了不少。

她說:「對了,你把這裡的地址給我,我還有一部分行李寄存在周沫那兒呢,等我到了這邊安定下來就讓她用快遞寄給我。」

陸錚隨口說了一串地址,素問愣了下:「是這裡的地址?」

陸錚索性說:「我直接寫給你吧。」

等他寫完,素問讀出來,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市縣單位的地址,壓根看不出來跟部隊有啥關係,收件人也是傳達室,素問問他:「這麼多東西呢,放在傳達室不好吧,而且我一個人也拿不回來。」

陸錚摸摸她的頭:「放心好了,等東西到了,會有人幫你送上來的。」

素問便也不再多問。

陸錚坐在沙發上陪她說話,沒一會兒就歪著頭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疲憊,眼睛下面一片青色。素問窩在他懷裡,看著他累成這樣,心裡便有些心疼。特種兵的任務不知道有多危險多辛苦,剛結束軍演又要迎接首長檢查,加夜班寫報告作收尾工作,還得擠出時間來照顧自己,素問都不知道自己這趟來是對是錯了。

陸錚囑咐過她腳不能落地,可素問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於是貓著身子,從床上撈過一條薄被,折疊後輕輕的給陸錚蓋在身上。不想被沿剛碰到他的下巴,手腕就被擒住,力氣極大,幾乎要折斷她的手一般,而陸錚已經翻身,手鎖住她的脖頸,驀然睜開的眼睛是陌生的冰寒與沉鬱,一種危險的氣息瀰漫了他的全身。

素問被卡得呼吸不得,只得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一瞬的困惑後,陸錚連忙鬆開了手,心疼的吻著她發紅的脖子,低聲說:「對不起,還沒睡醒呢。」

素問勉強的笑笑,搖了搖頭,表示她不在意。

只是心裡卻沉進了一顆沙礫,她轉而揚起臉,目光湛然的望著他,語調清晰的問:「你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很危險嗎?」

以前的陸錚不會這樣的。就算跟她睡在一起,也不會一點動靜就草木皆兵。唯一的解釋是,他在執行一項非常危險的任務,連睡夢中都得保持著高度警惕。

陸錚仍舊用自己堅實的手臂摟著她,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撫慰著她被驚嚇到的心。他低下頭,用下巴摩挲著她亂蓬蓬的頭髮,語氣和緩的說:「以後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

「嗯。」懷裡的人低低應了一聲。

可是誰都清楚,這並不是釋懷,只是暫時的妥協。陸錚抱著她,把視線投到窗外,俊朗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沉思。

素問摟過他的脖子,抬頭狠狠的吻他,吮吸,施虐,咬出血來。

抱著她的陸錚呼吸重了起來,亦是激烈而沉重的回應著她的吻。在狹窄的沙發上扭成一團的兩具身體,很容易擦槍走火。

他跳動的火熱已經頂在了她的腿間。

陸錚吻了吻她的鼻尖,鬆開她讓自己的衝動沉澱下來,素問亦是喘息不定的望著他。

陸錚伸出只手摸摸她的頭髮:「要不是你腳傷沒好,真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素問臉一紅,驀然想起軍演時在林子裡答應他的事。

一個禮拜……還長著呢。

晚上在素問的堅持下,終於把那身鬆鬆垮垮的家居服換了下來,因為她腳還包著,穿褲子不方便,所以陸錚從她的行李中找了條長裙出來給她穿好,才道:「走吧,去食堂吃晚飯。」

說完,就在她米愛你前蹲了下來。

素問哭笑不得:「你不是打算背我去吧?」

「當然,抱著的話有風來就會走光的。」陸錚堅持蹲在她面前不肯起來。

從家屬樓到大隊食堂,這一路上,聶素問不知道被展覽了多少回。她臉紅心跳的貼著陸錚的背,小聲問:「我又不是軍人,去你們食堂吃飯可以嗎?」

「你雖然不是軍人,可你是軍屬啊。沒事的,以後就算我沒時間帶你過去,你自己大大方方的去吃就是了。」

素問卻覺得彆扭,好像佔了國家的便宜一樣。

她說:「以後我們還是買菜自己在家做吧。」

陸錚沒意見:「行,那等你腳好了,我們一起去買廚具,我順便帶你到縣上集市逛逛。」

兩人走進食堂時,正好戰士們剛坐下開飯,陸錚改成抱著她走到自己中隊的桌邊落座。戰士們紛紛拘束的放下筷子,叫了聲:「弟妹。」已經有人狗腿的盛了兩盒飯來,項前進驚訝的看著素問長裙下面包裹著的腳,問:「弟妹,你腳沒好,以後出來吃飯多不方便,讓炊事員給你送到房裡吧?」

素問趕忙抬手拒絕:「沒事,其實我早能下地了,就是陸錚瞎緊張。」

話一說完,陸錚久變了臉色。不過他沒否定素問的話,只是說:「沒關係,這兩天不用出任務,就不麻煩炊事員了,素素的飯我來送就好。」

於是大家都低頭,吃飯。陸錚把不滿都表現在給老婆夾菜上,一筷子一筷子沒停過,素問看著盆裡越堆越高的菜,小臉皺成了一團。

眼看著那山尖得倒下來了,她終於忍不住道:「我哪裡吃得了那麼多?」

陸錚看也不看她:「你剛剛出院,應該多吃點補補。不許有意見。」

「……」噘嘴,快掛油壺了。

「忘記在演習的時候答應我什麼了?」

「……」

聶素問覺得她人生最失敗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在演習裡隨口答應了他這件事。

素問最後撐得快站不起來了,陸錚才滿意的拉過她的飯盆,把她吃不完的都給包圓了。

素問在食堂看到其他中隊的也有個別隨軍的女子一起來食堂吃飯,陸錚給她介紹了下,不過好像除了素問,其他都是中隊長的媳婦兒,這麼一對比,素問真覺得自己搞特殊了。

她錘了錘陸錚的肩:「你加油,爭取早點升到隊長級別的,那我也就名正言順了。」

一旁吃飯正香的顧淮安忽然被嗆得咳嗽起來。要不要當面詛咒他下崗啊?

晚上陸錚沒留下來過夜。為了接下來幾天都能照顧到她,陸錚提前和戰友換班,今晚輪到他值班。

陸錚先幫雙腳不便的素問洗了澡,然後坐在外屋沙發上幫她換藥。

解開繃帶,那些血泡已經消下去,腳底新的嫩肉長了出來,只是粉紅的顏色歪歪扭扭跟正常膚色拼在一起,有些醜陋可怖。往日更可怕的傷他都見過,也沒覺得什麼,今天看到素問的這雙腳,他卻再一次的感到了揪心的感覺。用起藥來更是極力放輕動作,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把她給弄疼了。

偏偏素問還跟他調皮,時不時把腳趾頭翹起來蹭他的膝蓋:「我都說我好了,你這麼緊張幹嗎?」

好不容易上完藥,陸錚徐徐的突出一口濁氣:「好了,你早點睡,明天早上我過來給你送早飯……部隊裡吃的早,你要是起不來,我給你放爐子上悶著,你別忘了吃就行。」

素問抿嘴一笑:「你在這裡洗好澡再去辦公室吧?家裡總要舒服一點。」

「嗯。」陸錚說完就拿了衣服進浴室了。

素問坐在大床上,覺得自己甜得都快要化成一灘水了。自從陸錚當兵以後,她做夢也沒想過,能夠天天和他一起吃早餐。

陸錚洗完澡就離開了,走時幫她關了燈。

素問一個人躺在漆黑的房間裡,藉著窗外月光,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也許是在醫院養傷的時候睡得太多了,現在反而不怎麼困。而且她認床認得厲害,換了新的環境總要有一段時間適應。

直到後半夜她才朦朦朧朧的睡著,誰知道天沒亮就被起床號給吵醒了。她有那麼一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呆呆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就坐起來,巴巴的望著門口,等著陸錚回來。

家屬樓和特種大隊的訓練場中間隔著一片籃球場和一條馬路。素問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特種兵訓練的場景,但是卻能聽到戰士們的高昂吶喊遠遠傳來。

好奇心驅使,她穿著小睡衣,偷偷下床,跑到陽台上,踮腳張望著遠方,只能看見場地和模糊的人頭。正在猜想陸錚會不會在裡面時,突然被人從後面摟住。她嚇了一跳,但尖叫聲已被人堵回了喉嚨。

素問「嗚嗚」的掙扎了兩聲,慢慢的動作停了下來,任他輕薄夠了,一把推開他:「我還沒刷牙呢……」忙不迭的就要跳回房洗漱。

陸錚笑吟吟的跟著她,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看她漱口洗臉:「是老婆的,就不髒。」

素問咬著牙刷白了他一眼:「當兵當的越來越油腔滑調。」心裡卻美滋滋的,這才是過日子呢,起床就能看見自己的另一半,不管他是什麼模樣,都能欣然接受。

中路,陸錚聽了素問的意見,沒再帶她去食堂,而是親自去下廚,煮了兩碗擔擔面。素問抱著偌大的麵碗,嘖嘖稱讚:「天啊,你什麼時候廚藝變得這麼好了?」

陸錚只是笑:「跟一個四川戰友學的。在部隊裡想吃什麼就得自己弄,這個最好弄。」

素問吃得滿頭大汗,坐在床上琢磨:「要是能裝寬帶就好了,待久了也挺無聊的。」

陸錚把她吃完的空碗收過去洗掉,拿來乾毛巾給她擦手擦臉:「你的筆記本帶來了嗎?等明天我找技術部的同事來給你拉網線。」

「真噠?」素問從床上跳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

沒兩天,周沫那邊也把行李快遞了過來。是一中隊的小河南給她送上門的,八九十公斤的行李,小河南一個人就給她扛上了三樓。素問連說了好幾聲謝謝,把醫院看病時剩下的水果洗洗乾淨,揣了好幾個到他懷裡。

小河南硬是不要,朝她敬了個禮就哧溜跑沒影了。

晚上陸錚回來,幫她把寄來的東西紛紛拿出來按部就班的收好,素問養了幾天,腳也好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催促陸錚帶她上縣裡集市。

雖說狼牙特種大隊直屬於N市軍區,但他們的駐地卻是在一個縣級的郊區。以縣政府為中心的商貿區發展的還算可以,超市賣場,百貨店舖,應有盡有,購置日常用品不在話下。

陸錚向部隊申請了車,素問頗有種舊時候趕集的興奮,對著鏡子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門。

結果陸錚看到她就乾咳了一聲:「以後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這裡是部隊,影響不好。」

素問翻了個白眼。她的裙子雖然在膝蓋以上,但該遮的沒有一處沒遮上啊,而且她還穿了打底襪的,一點兒肉也沒漏,怎麼影響不好了。好不容易她腳好了能下地走動了,結果連穿條心愛的裙子都不行。

陸錚見她又要嘟起小嘴了,乘著樓道下沒人,低頭迅速的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安撫道:「好了,今天就這麼穿了。下次穿我給你找那條長裙,你身材好,穿長裙漂亮。」

話雖然說得好聽,可明顯有虛假的成分。

「那我穿短裙就不漂亮啦?」素問故意反問他。

「漂亮,我老婆穿什麼都漂亮。」陸錚趕緊摟住她,「我喜歡看你穿長裙,你要是想穿短裙,就在家裡穿給我看好不好?」

這人……素問簡直要吐血。

汽車顛簸了兩個多小時到了縣裡,素問先去家居城買了點佈置房間的。部隊的家屬房太過冷硬,沒有一點兒居家的氣氛,她希望陸錚一訓練回來,就看到溫馨舒適的家。而且枕頭也太矮太硬了,她總是睡不著。挑挑揀揀了半天,最後索性把窗簾,床單,枕頭全換了一套。然後又去超市買了鍋碗瓢盆和油煙調料,充分做好了在家開小灶的準備。兜過食品區,又拿了許多她平常愛吃的零食,水果……若不是自己開了車來,只怕陸錚再有本事,也沒法把東西全弄回去了。

逛得差不多了,陸錚才對她說:「我們早點回去吧,晚上還要請大家吃飯呢。」

素問大驚:「啊?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陸錚愣了愣:「我沒說嗎?大概忙忘記了。部隊上的規矩,家屬搬進來都要請戰友們吃頓飯,算是喬遷宴。」

素問跳了起來,趕緊推著車又往副食品區跑:「多買點菜,唉,這麼點時間,來不來得及做啊。」

最後夫妻兩人把廚房幾乎掀翻了天,素問沾了一身的油煙味,也來不及換衣服,終於趕在晚七點之前整出了一桌酒席來。

好在部隊的戰士們也不拘小節,飯菜不必精緻,能填飽肚子就行。

顧隊長帶隊赴宴,特地給他們雪狼小隊的都提前結束了訓練,同樣趕過來串門的還有家屬樓的其他幾位軍嫂。小小的家屬房裡擠滿了人,一張圓桌坐不下了,還有搬著凳子坐陽台上的。

素問雖然廚藝是半桶水,不過戰士們大鍋飯吃慣了,偶爾開開小灶也算得上美味了。

大隊禁酒,今晚上宴席戰士們也就以水代酒了,喝得倒也暢快。你敬我,我敬你,還要說出個名堂。這些戰士們都憨直,也不用勸,自己就吃著喝著,素問便晾在一旁笑著看他們說話,偶爾給他們夾菜。

宴至半酣,一位軍嫂大姐坐到素問身邊,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她一下問:「你這屋子自己收拾的?挺有家的感覺。」

素問得意的笑了,這冰冷的房間換上她下午買的草綠色窗簾和鵝黃色的床單枕頭,頓時有了種暖融融的感覺。

大姐用羨慕的語氣說:「小陸是個念家的好男人,你剛來就知道請假陪著你。我來的那會子,我家那口子正好外出執行任務,一個月沒見著人,我急得天天哭。」

素問連忙安慰她,想到自己當初買了票卻沒有陸錚的消息時,也是一樣的焦急。

大姐沉默了一下,紅了眼圈,拉著她的手道:「他們這一行就是這樣,平時訓練累死累活,有個任務就要把腦袋提著,你要理解他。」

素問也沉默了一會兒,道:「嗯。」

好容易散了場,素問和陸錚一起把戰友們送出了屋,回來的路上,他們走過靜寂空無一人的操場,手牽著手,像老夫老妻似的慢悠悠的散步。

初冬的夜晚,涼意逼人。久違的月光透過雲層落在他們的身上,沾染了一身的清輝。

這樣的氣氛裡,最適合小資的擠在一起,然後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或讓他包裹著自己的小手,一邊呵氣一邊暖著,然後一不小心抖落肩頭的落葉,輕歎一聲。

素問想著想著就豎起了雞皮疙瘩,咯咯的笑了起來。

陸錚瞧了她一眼:「笑什麼呢?」

「沒什麼。」素問沒抬頭,因此也錯過了他月色下灼灼的目光。

看到她臉上久違的純真笑容,陸錚的心也激盪起來,他伸手一把抄起素問抱在了懷裡,快速往樓洞口奔去。

「噯,有人看吶!」真是羞死人了,家屬樓裡還有燈沒熄,不知道有沒有人在陽台上看著他們呢。

「管他,愛看就看唄。別把我老婆凍著了。」他呵呵笑,就這樣一路抱著她,快如箭一般的回到了三樓房裡。

聶素問腳傷康復,當晚,陸錚名正言順的霸佔了大床的一半。

素問嘗試著恢復主權:「喂,你今晚不值班了嗎?而且枕頭我才買了一個。」她扯著被子的一頭緊緊不放。

陸錚不管,連捲帶抱把她和被子一起抱離空中,不顧她的小鬧騰,把她扔進了熱氣氤氳的浴室。

「聶素問同志,你現在需要做的,只是服從。」

素問坐在裡面吼:「你這個壞蛋!獨裁者!我腳還沒好呢……」

「是嗎?那我就進來幫你洗了?」

他一問,裡面立馬就噤聲了。外面某人嘿的一笑,料理他的小妻子,他果然還是有一手絕活的。

陸錚哼著歌心情良好的整理床鋪,感覺生活重新美好起來。

折騰了一天,兩人其實都挺累了。素問濕著頭髮從浴室裡一出來就趴在了大床上,任他怎麼叫也叫不起來。陸錚無奈的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模樣,打心眼裡想把她翻過來就地正法,可看她困得都快睜不開眼了,只好取來吹風給她吹乾頭髮。

素問嚶嚀了一聲,被抱起放到他懷裡。有熱風徐徐的穿過她的頭髮,男人的手指親暱的摩挲在她發間。她感到被人撥過去,然後暖風又從另一邊吹過來,吹得她昏昏欲睡。

「老公……」她嘟起紅艷的嘴唇,吧唧吧唧不知說了什麼夢話,往他懷裡更蹭了蹭,筆尖頂著他的某處。

「……」這丫頭,存心就是來誘惑他犯罪的,本來都決心放過她一馬了。

陸錚丟開吹風,雙手插到她肋下,把她抱起來,沐浴乳的香氣撲鼻而來,他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親吻她的眉毛,眼角,屬於她的甜美氣息佔據了他全部的呼吸。

呼吸的頻率漸漸加重。陸錚把手伸進她的棉睡衣裡,柔嫩絲滑的觸感讓他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輕輕的曖昧喚她:「素素?……老婆?……我要進來了……」

「嗯……唔……啊!」等她察覺形勢不對時,已經被一股力量撐開,大叫著睜開了眼。

然後,手機響了,一陣緊一陣,總是不歇。

陸錚低聲罵了一句「shit!」,素問想了想,為了應和,也附了一句,「靠!」

他愣了愣,然後掀起被子,將兩人蒙在一起,埋著頭在她脖子裡吃吃的笑。

起身將手機撈了過來,陸錚重新爬到她身上。一邊按接聽鍵,一邊進入。

那表情一本正經得讓她想揍人。

素問喘著氣把雙腿盤起來蹬他。他皺著眉忍著,一本正經的動彈,一本正經的聽著電話。

沒想到,這一接還真是有事。

陸錚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他臉上的表情也一片凝滯。

這次換聶素問不淡定了。

屏住呼吸坐了起來,拼盡全力摟緊了身上男人勁瘦的腰身,陸錚失聲喘息出來,大驚之下,連忙摀住了聽筒。

他皺著眉頭瞪她一眼,素問卻忽然心情大好,舒展著身子向後躺去,得瑟而挑釁的看著他。

掛了電話,他惡狠狠的欺身過來,懲罰性的吻著她的唇,狠狠的衝撞了兩下,不甘心的拔了出來。

他起身,以戰鬥速度沖洗,穿衣。素問赤身橫陳在床上,望著這明目張膽的男色,忍住想要吹口哨的衝動。素問一直沒有起床,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在他扣上武裝帶時,有點惋惜的聳了聳肩。

陸錚失笑,回頭摸了摸她的頭:「等我回來。」

素問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她沒有問,已猜到能讓陸錚這麼緊張的,一定是任務,可是任務的內容,她不能問。

既然不能問,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繾綣的眼神再一次交匯,然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合上時,自動門鎖落下的聲音讓她心悸。

素問躺下來,把頭向後一仰,用被子蒙住頭,什麼都不想。

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是她自己的選擇。

與人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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