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胡老二的母夜叉
淩藝來到高來福的身邊。並沒有什麼人知道她的身份,她示意高來福不用管她,從一旁默默聽著。而那些送貨的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向高來福討價還價了。
“清風樓的胡老2可是半夜出現在你們老闆娘的房裏,誰知道這倆人在幹啥呢…要是不給我們高點價格,哼哼,嘴巴張在我的鼻子下邊,到時候可就別怪我宣揚出去了…”
“就是,我還聽說,你們老闆娘沒來之前,可是和高家四公子一起一路形影相隨如膠似漆啊…”
“……”
淩藝從一旁冷眼旁觀著,心裏卻不住的歎息,哎,這群八卦眾,真是說什麼的都有,看來,無論是哪個空間,八卦都是永遠的話題。
淩藝現在的酒館紅火了,雖然才是第三天,但是那些人依舊盯著的。就像那個胡老2一樣,來偷取靈果還被撞到了槍口上。正所謂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明明那葡萄都是甜的。可是,吃的那個總是要被吃不到從背後戳著脊樑骨,嫉妒羡慕恨的。高來福的臉色越變越青,聽到最後已經滿是慍色了,可是,那群人依舊在哪里磨磨唧唧說個沒完。
“你們都是來送些什麼貨的?”
淩藝終於忍不住那些人的閒言碎語和趁機抬價了,若不是因為太麻煩,她才不想到這些普通的農戶家裏買那些東西。要知道,酒水可是酒樓裏必不可少的,她如果自己去釀酒還要增添一筆消費,不僅麻煩還要增加人手。
“我是來送麵粉的。”“家釀米酒!”
“米酒…”
淩藝這麼一問才明白,現在這個地方並沒有那種統一的酒坊,一般都是家庭釀酒,銷售給酒店和餐館。而且蓬萊城地小,好的酒坊都不在這裏進行建廠的,所以也就給了那些小散戶機會。
這麼一想淩藝就上了心了,好啊,這些東西,她不要了!
相同,她咧嘴一笑,說道:“你們都走吧,趕今兒個起,不用給我們送麵粉米酒了。我們店不稀罕。”
她這一言出口,頓時那些人哄鬧開來。一時間還沒人能夠相信,這些酒店必需品,難道這家不需要嗎?他們只是想趁機抬抬價而已,怎麼還真的不要了?
看著表情各異的零售農商。淩藝笑道:“各位都長了一副好嘴巴,在下區區女子,可承受不住如此壓榨。如此高價的面酒,我們不收了就是。我們店小人少,各位請回吧。難道還讓我親自送客嗎?”
說道最後,這些人怎會還不明白眼前之人是誰?
頓時他們慌亂了起來,之前叫囂的最為厲害的傢伙急忙上前作揖,但是臉色發青依舊威脅道:“老闆娘啊,您可不能這樣,若是您真的想堵了兄弟們的路子,我可不敢擔保明天街面上有什麼傳言了!”
“你在恐嚇我嗎?我好怕…”
淩藝詭異的笑了笑,轉身就走。
高來福看這場面有些不受控制,急忙強制性關了大門,將那群起哄的人堵在了外頭,任由那些人擊打大門,急忙護著淩藝進去了。
“哎呀我的小姐啊,你就不怕汙了自己的清白啊!這些人可都是些老油條子,明天一早,難保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您您您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淩藝不說話,停止向前。轉過頭問道:“管家,咱們的酒樓還窖存多少酒?可以支援幾天?我會想辦法弄到別的酒的。至於那些散戶,從今天起,我們斷絕和外面散戶的聯繫。咱們這以後不管什麼糧米麵酒都不從外面收購,沒有的,咱們就不銷售,明白嗎?”
高來福怎會同意淩藝的觀點?他急忙拒絕道:“小姐,這樣不行啊,沒有那些東西,客人怎麼會過來,蓬萊城的人可都是吃這個的——”
“都吃這個就更不能要了!聽我的!今日起,酒水銷售過後,不售米酒。額,對了,把那米酒拿給我一點,我看看到底什麼樣的。麵粉我自然會給你弄到,咱們醉仙居,大不了以後都不要這些凡界的東西了!一會取些米酒給我送到樓上來。”
這話說罷淩藝就起身走了。而她沒想到的是,剛剛那個賣米酒的從大門縫隙依舊偷偷的向裏看著,而一絲怨毒的目光從門縫中飄了進來。
等他剛剛把目光從淩藝身影上挪開,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
“嘿,胡鉤子,你幹啥呢!”
那被稱為胡鉤子的人打了個哆嗦,然後回頭看清了來人,原來只是打招呼的,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哈,沒事,沒事。”
說完。和那人道了別,就鬼鬼祟祟的從淩藝家後院跑了,推著裝著米酒的小車,來到了醉仙居隔壁的清風樓的後門,開了個縫,走了進去。
這清風樓相對醉仙居要豪華的多。全樓上下足有四層,每一層都是異常豪華,可以稱得上是蓬萊城裏數一數二的酒樓。可是,自從醉仙居開了這兩天,他們的酒樓竟然很少有人光顧,那進賬的慘澹明顯有些入不敷出了。
豪華的清風樓,後院也相對大了不少。胡鉤子鬼鬼祟祟開門進來,離老遠的,就聽見清風樓傳來了一聲聲痛苦的慘叫。他急忙在裝著米酒的車上找出一包藥,然後把車子交給了打雜的,穿了後院來到了清風樓後面的那棟二層小居裏面。而那慘叫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哎哎哎哎呦…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該死的李蔚,我恨死!屁股,哎呦…李蔚怎麼就這麼狠心呢!淩藝那妞和李蔚那個該死的狗官,我饒不了他們!哎呦喂…”
那一聲聲嘶嚎極具穿透力啊,胡鉤子急忙小跑過去,一溜煙的竄到了小樓的上面,來到一個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哎呦…”
胡鉤子開了門,拿著那包藥,點頭哈腰的說道:“二爺,我來了,給您帶藥來了!”
只見那床上躺著一個白衣黑髮的男人,屁股上隆出一個巨大的突起,那四四方方的突起上面蓋著一條白色的被子,被子前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臉上的嘴巴裏正鬼哭狼嚎的喊著,一雙腳丫子在外面呢,上面搭著一條毛巾。他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孤零零的怎麼也看不出是身子骨帶毛病的人應由的待遇。
那床上哼唧哼唧哭天搶地的叫娘喊爹的人正是胡老2。他聽到胡鉤子的聲音,簡直就像聽到了聖音一樣啊,他若若的喊了一嗓子,胡鉤子就急忙關了門,小跑進來。
“鉤子,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屁股都要開花了。快,快給我上藥!沒被那惡婆娘看著吧!”
胡鉤子急忙將門關上,然後把那被子挑了起來,只見被子蓋著的木頭框子下面胡老2正光著屁股,肥碩的大屁股上已經被板子揍的通紅,甚至已經泛出血跡來,褲子褪到了小腿處,一副淒淒慘慘沒人照顧的模樣。
“沒,主子你就放心吧。我偷偷從後面進來的,保准老闆娘沒看到!”
“好好好,快,快給我上藥!他娘的,這個死婆娘這麼心狠手辣,竟然連個藥都不給我上,還不給我派個僕人,這是要讓我作死啊,哎哎哎呦…疼,疼啊!”
“主子忍著點,我可開始了啊!”
胡鉤子一把撤掉那塊被子和木頭框,將手中的牛皮紙包拆了開,然後挑出裏面的白色粉末,一點點灑在了胡老2那被打的泛血通紅的屁股上。
“啊!!!”
一聲尖叫起,緊接著,啪的一聲清脆,胡鉤子手中的藥粉差點全都撒到了地上,他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端著藥粉,委屈道:“主子,您,您打我幹嘛啊,我這跟您上藥呢!”
“你想痛死我啊!嗚嗚。**,你個蠢貨王八蛋,怪不得只是個釀米酒的,快點,給我輕點!”
胡鉤子心裏頓時一股火竄了出來。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後的生意,忍住了怒意。畢竟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僕人啊。
他這次可學著小心了,一點點輕輕的將粉末灑在了胡老2的屁股上,胡老2依舊在嚎叫著,可總算是不在對胡鉤子施加暴力了。
小心翼翼的給胡老2上完粉末,胡鉤子又將那個木頭架子擺好,將被子蓋上,這才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鉤子啊,我交給你的事辦完了沒有。”
胡老2的屁股上上完了藥,這才踏實了下來,不再那麼殺豬一樣的嚎叫了。
“回主子,都辦完了。流言已經散播出去了,而醉仙居老闆娘也被激怒的不要米酒了。看著吧,不賣米酒的酒樓,我看她怎麼辦得下去。”
胡老2臉色現出陰森森的詭笑,冷冷說道:“哼,我要讓她,血債血償!嗚嗚,我的屁股,醉仙居那該死的婆娘,竟然害我到衙門吃板子。還有我家那母夜叉,我都要被她折磨死了,我都被打成了這樣竟然還不給我買藥——”
胡老2一邊說著,就看胡鉤子一邊給他擠著顏色,緊接著,一聲怒吼從胡鉤子背後傳了出來:“胡老2——你竟然敢私自去買藥,還說我是母夜叉!!!”
頓時,趴在床上的胡老2兩腿一軟,身子就被一隻巨大的手掌抓了起來,懸在了半空。而一旁的胡鉤子立馬癱軟了下去,嚇得牙齒不住的打折顫…
“救命啊!!!”一聲哀嚎,傳到了清風樓的上空,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