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驚!中毒針!
李蔚守在一旁看了會。聽著月風的意思,凌藝是早上被發現手被冰火之毒侵成這副模樣,附近那個普通的郎中也不想給看病,說是覺著看不好給嚇跑了。凌藝一直發著高燒,直接燒的暈了過去。若不是本城人,還真少有知道那藥鋪的老家伙也出診給人看病,所以,李蔚這時候倒是真的送了陣及時雨。
只不過,這及時雨有沒有那么順暢就不知道了。
另一邊,因為事情緊急,周天霸直接把宏鈞給用馬車拉了過來,破天荒地,那個老家伙竟然沒有因為備得不是軟轎而耍性子甩手不管。周天霸直覺上感覺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這老頭一臉微笑,一直笑嘻嘻的撫摸著自己的大胡子,根本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難道,自己的直覺出了錯不成?
月風伍繡娘在外屋丫鬟房坐著,李蔚進去之后,兩人和一松鼠很自覺的沒有去當電燈泡。李蔚對凌藝的心思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只是月風不知道為何小姐對待感情如此慢根弦。不僅在之前青憐玉來的時候不顯示出自己的心里想法,在李蔚面前也是一副普通朋友的模樣。如此賽若天仙的面龐,還真的需要個親近的男人保護呢。不然像上次在醉仙居里,那個討人厭的富德彪也不能那么放肆。若是不是當時有著百里少爺在一旁,小姐怕是要此虧了。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就請外面有人通報,聽那嗓音竟然是周天霸的,月風急忙起身開了門,就見著周天霸領著一個托著長長的白胡子小老頭站在外面。小老頭一臉笑瞇瞇的,但是,月風心里突地跳了一下,臉上自然顯示出了一個不自然的偽裝的笑容,這是她遇到危險之后的反射動作。接著,她就感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從那老頭身上傳來,那老頭的目光猶若實質般掃到她的身上,竟然讓她猛的打了個冷戰。
操著最近伍繡娘教給她的密語傳音,月風說道:“師傅,這個老家伙實力不凡!”
伍繡娘坐在里面的丫鬟床上,一臉慵懶的用手撫摸著身上的那只黑松鼠,而眼睛中那股淡藍色輕輕一閃,嘴角竟然抹出一絲微笑,說道:“當然不凡,這個老家伙,可是有著靈氣五級的實力。在我游歷人間幾十年里,這個老家伙竟然是我碰到過最高級的高手了。你和人家差著恐怖的八級能力,他輕輕動一動就能碾死你,還輕松的跟碾死螞蟻似地。你個小丫頭。還是老老實實的給人家讓道,讓他給凌藝看病吧。”
“什么?靈氣五級!?”
月風頓時吃了一驚,但是,常年的偽裝讓她變得任何情況下都能讓自己的面部肌肉和自己的神經脫了節,所以,雖然這么吃驚,她也能夠撐著笑臉,熱絡的謙讓著,讓那個老頭走了進去。
而那老頭畢竟是個醫生,也懂得不能帶著涼風進入病人臥室,就和周天霸在外室里面稍微站了一會。就這么一會,老頭的眼睛就鎖定在了伍繡娘的身上,而臉色一變再變,眼見著,一行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而伍繡娘自然一臉柔弱的樣子,手中的松鼠嘰嘰喳喳的,看起來絲毫沒有攻擊力。
那個老頭心里也納悶了起來,他進門之時,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識查看過自己。而現在怎地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呢。那股強大的神識可不是眼前這個剛剛體氣八級的小姑娘所能含有的,而那個大胖子也絲毫不像是那種隱藏的極其深的強大高手啊?
這種感覺他是在進門的時候才感覺到的,但是。這屋子里除了這幾個人就只剩下里屋的那個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凌藝李蔚,還有前面這個穿著丫鬟服抱著一只怪異松鼠的女子了。
咦?那松鼠怎地如此奇怪,絲毫有些智慧似地,竟然用一種玩味的眼光看著自己。
凌藝此刻昏迷,李蔚周天霸月風都是些低手,那么,眼前唯一能夠湊得上是用那種神識觀察自己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善良的抱松鼠的女子了?
他當然不能自我范抽的以為,那么強大的神識是一只小松鼠帶給他的。
積于這些猜想,宏鈞的眼睛自然而然就搭放在了伍繡娘的身上。他越這么看著自己,伍繡娘就越感覺到有趣。這么多年了啊,她還沒感覺到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類呢。
靈氣五級,她是決計打不過的。
暖和了點,李蔚也從里面探出頭來,輕聲問道:“宏鈞郎中來了嗎?”不跳字。
看到那個小老頭后,李蔚緊忙的打開了門,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讓宏鈞走了進去。而月風和伍繡娘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心,一開門,也隨著走了進去。
臨得近了,月風突地發現,那老頭的白胡子后面一條細微的卷起。那似乎是一種肉皮貼上去的。月風之前長年浸yin在毒藥與人皮面具之中,頓時發現,這張面皮雖然不是人皮面具,但是也是為了掩飾皮膚上的什么傷疤的。而再細瞧了那老家伙的雙手,月風更加的斷定,這老家伙,怕是沒少用毒啊!因為他一雙手又尖又長,指甲上還有著斑斑點點的傷痕。這決計不是一個普通郎中可以有的跡象。
月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暗道,這個家伙到底是不是來救小姐的病的?邊想著,也邊做著警惕,把全部心神都壓在了那個老家伙的身上,盯得死死的。而這樣盯著人,就算是普通人都能感應得到了,更何況是一個靈氣五級的高高手。只見那老家伙突然回頭詭異一笑,頓時月風感覺整個人遭了猛的回擊一般,一身警惕被這一個眼神拍得粉碎,竟是剎那間就粉碎了月風警惕防御,讓月風暗暗吃了一虧。
他還出口說道:“小丫頭,用這種眼神看著救你家小姐的醫生,可是不禮貌的哦。”
月風郁郁,再也裝不出微笑。體氣八級在普通人里已經算得上是登峰造極的力量了,而如今就被他一個眼神把全身的防御擊潰,她怎能接受的了這種突然由高高在上跌入深淵谷底的超級挫敗感,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也是一種對她往日的自信的一種打擊。
伍繡娘自然也把這些小動作放在眼里,輕輕把月風護在了身后,接話道:“小丫頭不懂事,見著小姐病倒了心里焦急呢。請神醫別怪罪,還是看病要緊。”
月風輕咬嘴唇。面目陰冷,周身殺氣似乎都要露了出來,而那只小松鼠一個蹦跳就跳到了她身上,頓時月風的氣場消散,臉上的笑容也溫和了起來,伍繡娘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氣。不管怎樣,先看看這個高高手對凌藝是敵是友才是正經。
“不礙事不礙事,小孩子嘛。哈哈,看病,看病。”
那個宏鈞郎中似乎很好說話,弄的周天霸和李蔚都帶了些許歉意。沖著他賠了賠不是,這才把他領到了凌藝床邊,給她看起病來。李蔚緊張凌藝病情,所以就也在凌藝床邊直接坐下,看著椅子上的宏鈞郎中,一臉的悲傷。
宏鈞掃了凌藝一眼,頓時吃驚起來!
這個凌藝竟然是完美的純粹靈氣體質!若是有人栽培,怕是只要在十幾年內就能超越自己成為靈氣頂級的強者存在!這足夠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了!怪不得,怪不得那件事……
“奇怪,奇怪……”
宏鈞心里想著怪不得,臉上也不能表達出來,出口就是奇怪奇怪。而且依照他的看法,這種體質的人,應該是已經和大自然融合為一體。靈氣體質,說白了就是成了自然體質。不論怎樣都不會受到大自然的侵害,就算是受了傷也能在瞬間恢復。而如今,這個凌藝怎地受了這樣奇怪的毒,看起來,還毒得不輕啊。
轉而,他立即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莫非靈氣體質也不能強到無敵,而是能夠受到毒害的?既然如此,如今,凌藝豈不是應該很好殺死?
尤其是現在還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頓時,宏鈞嘴角陰毒的笑了起來,轉瞬間卻消失不見,但是坐在他一旁一直專心致志的關注著凌藝的李蔚卻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頓時就開始感覺到有些不同來。常年辦案的靈敏嗅覺讓他感覺到這個宏鈞此刻微笑的意義,那是一種喜悅,但是他想到,莫非,這個宏鈞有辦法治療凌藝不成?
但是接下來,宏鈞的一句話讓李蔚突發警覺,他只是掃了凌藝一眼,就說道:“恩……凌小姐這毒還真是可怕……你們是說,之前曾經有郎中來過了,還不能幫忙解毒是吧。哎。宏某也不是起死回生的神醫,凌小姐……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只能先扎出一陣,探探能否成功了。”
這段話說完,李蔚頓時蹙起了眉頭。怎地連看都沒怎看就說自己治不了?若是真的如此,他是并不想給凌藝治病嘍……要是真的不給她治病,那他笑什么?為何還要給她試針?
猶豫著,李蔚眼睛眨也不眨的開始盯著宏鈞的一舉一動來。只見他拿過來自己帶著的箱子,站起身來,放在了桌子上。
李蔚一邊盯著他的行動,一邊故意夸贊周天霸道:“周兄你這次可是大功臣,竟然把不再動手治病的宏鈞郎中給請了過來,太過厲害了,快給為兄說說,你是怎么樣才請得動這尊活菩薩的,簡直就是救命恩人啊!”
周天霸哪里想得到李蔚想要做什么,他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把如何請到宏鈞的細節統統都說了出來,描述得仔細極了,李蔚邊聽眼睛邊是發亮,聽著周天霸那么順流的就請動了宏鈞,甚至在宏鈞聽到病人是凌藝時候的反應都被他描述了出來,李蔚頓時感覺到,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了!
難道,這個宏鈞很是想接近凌藝,甚至,很想要了凌藝的命!他平日不輕易出診,而且今天也很反常,不診治就說要試針,還在剛剛說試針的時候扯著嘴角掠過一絲喜悅的微笑,那么,就證明著試針結束,他就能夠得償所愿?
殺死凌藝?
李蔚想到這里,眼睛也一直盯著那個老家伙沒動,就見他取出了一排銀針,而把其中一支在一個藥膏管里面擦了擦,等挨個的把銀針抹上了那種藥膏,他就又把針插了回去,端了過來。
頓時,李蔚突地面目一怔,大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宏鈞哪里知道自己已經露了馬腳?被李蔚這么一喝,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但是,他怎能放棄這眼前能夠輕易殺死凌藝的機會,不想失敗,既然已經暴露,他就更加不再偽裝,面色猙獰一笑,手中銀針飛速捏起,僅僅一瞬,那銀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甩了出來!
伍繡娘和月風沒有李蔚那般敏銳的觀察力,但是也是一直在門口就開始防備著,頓時同時出手,可是那銀針卻攔不住了,二人怎知事情變化的這么快,上前就是一掌。可是,那老頭飛出幾針,自身也是個高手,怎能坐以待斃,回首就是一掌靈氣,擊得月風倒飛了出去,砸在了墻壁上,甚至那雪白的墻壁都被砸了一個坑。伍繡娘沒有她那般慘,卻也被拍得后退幾步。
且說那銀針被那老毒貨甩向凌藝這邊,凌藝躺在床上怎能躲閃,李蔚本就眼神敏銳,如今銀光一閃,竟然自己起身貼了上去!
只見噗嗤響聲,李蔚身形一頓,那三根銀針就齊齊的沒入了他的體內!而幾乎是同時,銀針一入體內,他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凌藝的身上,這么一壓,凌藝竟然輕咳一聲醒了過來!
而她見著眼前情況自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看著僅距離自己眼前三公分的那張自己熟悉的白面書生臉,刷得變成了藏青色,雖然看見她蘇醒了,還勉強扯出了一絲喜悅的微笑,但是她這也是知道李蔚這是中了毒了!
頓時,她剛剛清醒又心焦氣虛,噗地吐出口急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