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性向的問題 ...

　　亦凡最近忙著拍攝MV，唱片製作已經完成，九月中旬上市。為了給唱片造勢，公司為他準備了一期娛樂節目，這個節目在年輕人領域收視率很高，平常請的都是很有名氣的明星，能上這個節目，也代表了對他的一種肯定。

　　節目主持人有兩個，一男一女，男的機智幽默，女的妙語連珠，很懂得調節氣氛，現場常常出現小高`潮。

　　娛樂節目不外乎八卦，這檔節目也一樣，只不過點到即止，不會為難節目嘉賓。

　　「憶天今年十八歲，很多男孩子在這個年紀都有過戀情了，不知道憶天一共交過幾個女朋友呢？」女主持人故作八卦的問道，還故意扮可愛賣萌。

　　亦凡微微一笑，台下立刻一片尖叫，亦凡想了想回答道：「要說女朋友的話應該不算吧，因為一直都是我暗戀他，他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哇……」女主持人吃驚地叫了一聲，有些不相信地眨眨眼睛，「居然是憶天你暗戀別人，啊，那個女孩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幸福死。」

　　「那麼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男主持人不失時機地提問，台下眾人也興奮地豎起了耳朵。

　　亦凡大方地答道：「當然可以，我喜歡溫和的人，他能夠包容我體諒我，會做飯，有時候傻傻的，但是很可愛。」

　　亦凡笑得很幸福，似乎喜歡的人就在面前。

　　女主持人誇張地「哦」了一聲，尾音還轉了好幾個彎，「想不到憶天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呢？我也很可愛的。」

　　台下一片哄笑，男主持趁機起鬨道：「可愛？誰可愛？是說我嗎？」

　　「哼，你分明就是羨慕嫉妒，可是你沒機會了，誰叫你不是女孩子呢？」女主持輕哼一聲，頭揚的高高的，一副女王相。

　　「說起女孩子，憶天的專輯裡面就有一首歌叫《可愛女孩》，不知我們今天有沒有機會聽一聽呢？」男主持聰明地轉移話題，拐到了今天節目的主題上。

　　「大家想不想聽？」女主持朝台下大聲問道。

　　「想！」回應聲很響。

　　「那今天我就把《可愛女孩》送給台下以及電視機前的各位可愛女孩。」亦凡站起身，音樂響起，舞台成了他一個人的秀場。

　　這張專輯整體是R&B風格，其中只有這首歌是深情緩慢的曲風，亦凡站在台上像個優雅的王子，舉手投足間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寒冬季節，我獨自走出地鐵，有一個可愛女孩在路旁玩雪。

　　她像只美麗的蝴蝶，翩躚在純白的世界。

　　女孩告訴我，寒冰是她的軀體，白雪是她的靈魂，過了冬季，她將消失不見。」

　　……

　　「可愛女孩，你在哪裡，世界沒了你，只剩下無望的蒼白；

　　可愛女孩，你在哪裡，冬季已經到來，為何你還不回來……回來。」

　　一曲終了，台下寂靜無聲，直到兩位主持人再次走上台才打破了這份死寂。掌聲如雷，很多女孩子甚至在偷偷抹眼淚。雖然知道只是一首歌，但還是不知不覺間想到了真的有那麼個可愛的女孩子，消失在皚皚白雪裡。

　　「太煽情了，憶天，你把人家弄哭了。」女主持假裝擦眼淚，聲音也低低的，似乎真的在哭泣。末了，還吸吸鼻子。

　　「真的很好聽，憶天，什麼時候出專輯？我一定買兩份，一份留著自己聽，一份永久收藏。」男主持人適時的調節氣氛，很快將眾人的情緒調整過來。

　　「十月一日上市，到時候大家一定要去捧場哦。」亦凡藉機宣傳自己的專輯，他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或許還超過了預期。

　　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今天發揮的非常好，甚至比錄製的還要好。或許，是因為那個原因：他唱歌時，一直想著喜歡的人。

　　今天通告不多，亦凡七點多就回了家，打開房門，卻發現亦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亦舒很少看電視，因為他總是很忙，不僅要上課做飯，還要看書寫文。因此今天這種狀況絕對不正常。

　　聽見聲音，亦舒有些慌張地轉頭看著亦凡，然後扯出個笑容。亦凡瞟了一眼電視，發現是他不久前剛錄製的娛樂節目。他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明白了。

　　「歌唱得很好聽。」亦舒讚揚，腦子裡卻滿是亦凡說的有關「喜歡的女孩子」的事情。作為一起長大的兄長，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亦凡有喜歡的人。

　　「是嗎？因為我唱歌時一直想著喜歡的那個人，所以有感而發。」亦凡將衣服掛起來，襯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亦舒愣了一下，想不到他的回答這麼直接，「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喜歡的女孩子呢？」

　　他有些厭惡自己，這是弟弟的私事，他其實不應該過問的，可是……他就是想知道，他覺得心裡有些發堵，他將這一切歸結為亦凡不信任他，所以不告訴他。

　　「哦？你感興趣？」亦凡詫異地問道，心裡卻在悶笑，他總覺得，亦舒是在吃醋呢。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想如果你去追女孩子的話，她們不可能不答應吧？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呢？是怕媽發現嗎？」

　　亦凡微笑著坐下來吃飯，亦舒給他盛了一碗湯，是剛煲好的排骨湯，聞起來很香。亦凡嘗了一口，大讚亦舒的廚藝又進步了。

　　「哥，你真的有認真看剛才的節目嗎？」亦凡突然問道。

　　亦舒一愣，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如果認真看了的話，你會發現我從沒有說過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亦凡狡詐一笑，繼續吃飯。

　　亦舒做了魚香肉絲、清蒸魚和熗炒鳳尾，色澤鮮豔，香味遠逸，味道鮮美，也稱得上色香味俱全了吧。不過他現在卻沒有想吃的欲`望。

　　亦凡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沒有說過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他把節目從頭看到尾，亦凡明明說了他喜歡「溫和，能夠包容他體諒他，會做飯，有時候傻傻的，但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啊。

　　不，他確實沒有說他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他說的是：「我喜歡溫和的人，ta能夠包容我體諒我，會做飯，有時候傻傻的，但是很可愛。」

　　亦舒如遭雷擊，亦凡的意思是不是說……是不是說他喜歡的是男孩子？

　　「你，你喜歡男的？」亦舒聲音都變了，他嚥了口口水，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亦凡眼皮都沒抬一下，他知道亦舒在想什麼，要是他真的承認自己喜歡男的，並且對象是亦舒的話，亦舒不馬上逃開才怪呢？

　　「可是……那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你沒有說過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嗎？」亦舒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是啊，這就說明我喜歡的是男人嗎？」

　　難道不該這麼理解嗎？亦舒無語，亦凡的意思該不是說他喜歡雙性人吧？呃……

　　亦舒一頓飯吃得無比鬱悶，味同嚼蠟，明明平常很喜歡吃的東西現在居然吃不下，他覺得一切都是亦凡引起的。要不是他亂說話他也不會亂想。

　　亦凡故意不解釋，就讓他去亂想，這樣有個好處，等到時候說出真相時，亦舒不會太驚訝。

　　十月一日，亦凡的專輯正式上市，銷售火爆程度遠遠超過了預期，不到一個禮拜專輯就一售而空，幸虧公司早有準備，立刻又推出了精裝版。精裝版裡有一些亦凡的海報，因此很多買過專輯的人又買了一套精裝版。

　　他的專輯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唱片行還貼了一副巨大的海報，是他專門為專輯拍攝的。

　　海報上，他一身純黑套裝露出半截胸膛，性感中透出幾分妖冶，眼角經過化妝微微上翹，帶著一份挑逗。而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背景，背景是一片純淨的白，遠遠看去會發現那是個長著一對潔白翅膀的天使。

　　天使的臉純真無暇，有一股禁慾的美，黑白如此分明，細看卻會發現那是同一個人——亦凡。

　　有些瘋狂的粉絲甚至將海報偷回去自己收藏，公司又看到了商機，立刻為亦凡推出了寫真集。

　　亦凡整天忙得焦頭爛額，雖然闖出了一片天地，但內心越來越空虛。最近與亦舒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真擔心有一天亦舒搬回宿捨去。

　　是該做點什麼，改變一下現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