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培訓開始了 ...

　　次日，亦舒陪著亦凡去B市景點玩了一圈，臨走還叮囑亦凡小心點，他第二天就要開始軍訓了，沒時間再陪亦凡去玩。

　　「好了，知道了，別囉嗦的像個老頭子。」亦凡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亦舒趕快回去，「你才要小心點，不要訓練到一半暈倒了。」

　　亦舒本就不如亦凡健壯，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更加單薄，亦凡真擔心他能不能堅持得下去。

　　亦舒不爽地「哼」了一聲，這小子，老是看輕他。

　　第二天，亦舒與其他新生開始了為其半個月的軍訓，雖然在學校裡，吃住都很方便，但還是免不了被太陽曬黑曬傷。

　　亦凡則沒如亦舒所想的那樣出去玩，而是依照邱小明給的名片上的地址，去了萬星娛樂新人報到處。

　　萬星娛樂很大，佔了幾十層樓，地理位置在最繁華的區段，遠遠就能看見公司朱紅色的名字。走近了，更是人來人往，很多以前在電視上見到的明星都在這裡出現。只不過每個人都行色匆匆，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亦凡一笑，環境再怎麼變化，這一點永遠不會變啊。說起來，他還真的挺懷念呢。

　　轉身往旁邊矮一點的建築走去，那裡就是新人報導與培訓處。亦凡遞上邱小明的名片並說明來意，接待處小姐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邱老師極力推薦的那個人？」小姐使勁打量他，發現他容貌也不是頂尖的，最多算是出類拔萃。但往那兒一站就極有存在感，很輕易就可以讓人注意到他。

　　就算很隨意很休閒的衣服他都能穿出一股妖孽氣質來，難怪能得邱老師賞識。

　　亦凡挑了挑眉，想不到邱小明早已經對這邊打過招呼，看來真的很看重他。這樣也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接待處小姐將他引到後面報到處，讓他填一份報導表格。

　　亦凡填上個人信息，小姐打電話給邱小明核查了一遍，然後讓他先等兩天，等所有新人來齊了再開始培訓。

　　亦凡有些詫異，這樣就算完了嗎？他還準備好先面試什麼的呢。

　　小姐看他疑惑的表情笑著解釋道：「邱老師看人一向很準的，帶上你他只推薦過三個人，另外兩個一個成了國際巨星，一個成了影后。」所以說，只要是邱老師推薦的人他們都會格外看重，這是她沒說出來的話。

　　亦凡笑笑，道了聲謝。想不到那個看起來像騙子的猥瑣大叔竟然這麼厲害！

　　「也許，真的是緣分啊。」亦凡邊往回走邊感嘆，心情不自覺地雀躍起來。路過萬星娛樂時他又看了一眼，也許自己沒來錯，這個地方真的可以作為他成功的起點。

　　過了兩天，公司果然通知他去培訓，而亦舒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他回家了沒有。

　　「哥，我暫時不回去了，我在……」亦凡話還沒說完就聽那邊傳來了咆哮聲。

　　「不回去？你要去幹嘛！？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又沒法陪你。」亦舒一聽亦凡的話就急了，雖然知道亦凡一向不聽話，但以前都是小打小鬧，哪像這次，竟然如此胡來。

　　「哥，冷靜點，你聽我說。」亦凡好不容易找到間隙插話，「我現在在萬星娛樂，正參加他們的培訓班。」

　　「萬星娛樂？你去那裡做什麼？」那不是國內知名的娛樂公司嗎？培訓，難不成他想進入娛樂圈？一想到這個可能，亦舒就皺起眉頭，娛樂圈是什麼地方，亦凡能適應嗎？

　　他那麼愛闖禍，萬一捅了簍子怎麼辦？娛樂圈太複雜，媒體力量又是如此強大，亦凡怎麼能夠應對得了？

　　「哥 ，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會有分寸。」亦凡趕緊勸誡，生怕一個不對勁亦舒就衝過來。

　　「那你有沒有告訴母親？」亦舒態度軟了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亦凡，亦凡心裡在想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像這次，亦凡明顯是來參加萬星培訓的，卻打著送自己的幌子過來，他有種被利用的感覺。說起來，亦凡是什麼時候有這個打算的呢？他是怎樣與萬星娛樂聯繫上的？

　　那邊沉默了半響，「還沒有，打算晚上再告訴母親，哥，你會幫我的吧？」最不好過的就是母親這關，如果母親死活不讓他進娛樂圈，他就得乖乖回家。

　　所以亦舒的幫助至關重要，母親一向聽他的，如果他幫自己說話，那成功的機會就翻了不止一倍。

　　亦舒深吸一口氣，嘆道：「你真的想好了？不會後悔？」

　　「不會。」亦凡回答的很乾脆，他想了那麼多天，終於想好了，所以不會後悔。

　　一聽亦凡要進娛樂圈，蘇黛果然不同意，亦舒勸說了好久蘇黛才稍稍鬆口，但還是叮囑亦凡如果有什麼不適應就馬上回家，不要死撐。

　　「我知道了，媽，謝謝你。」是的，要謝謝蘇黛，感謝她的體諒與支持。

　　得到了亦舒和母親的保證，亦凡終於可以安心培訓。

　　來到培訓處才發現裡面只有不到二十人，個個都年輕俊美，才藝非凡。看來做明星夢的人真的越來越多……

　　「咦，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帥氣男孩向亦凡打招呼，眼睛撲閃撲閃，可愛至極。

　　亦凡當然不會笨到聽不懂他在問什麼，這些人一定都是經過層層篩選過來的，所以以前很可能認識了。像他這樣直接被推薦進入培訓班的自然沒有見過。

　　有時候，低調並不是一種美德，更何況是在需要展示自己的娛樂圈。

　　「我是邱小明老師推薦過來的。」亦凡微微一笑，妖孽氣質盡顯，卻不會讓人覺得驕傲或自大。

　　男孩睜大了眼睛，露出可愛的表情，隨即又恢復常態，只是眼裡的驚疑一直未曾消去。邱小明的名字外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像他們這種一心往娛樂圈發展的人是很早就聽說過了，只要是他發現的人才都會紅透半邊天，成為家喻戶曉的名字。

　　亦凡不知道的是，邱小明以前雖然只親自發掘過兩人，但在培訓班中卻還推薦過幾個，這些人後來無一不是圈內大腕。因此像他們這種新人，都在盼望著邱小明哪一天到培訓班來，然後看中自己……

　　這個小插曲過去，亦凡倒是對邱小明好奇起來，不過也僅僅是好奇，並沒有其他想法。

　　接下來就是培訓，其實培訓的東西他都懂，畢竟在娛樂圈混了那麼多年。但他還是必須從頭學起，像其他人一樣。

　　培訓是封閉式的，一切事項都在培訓處進行，這也是為了保密，在關鍵時候才能重拳出擊。

　　每隔三五天亦凡就要向亦舒和母親匯報情況，表示自己適應的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而事實也是如此，至少前來培訓的人當中他表現最好，很得導師讚賞。

　　但這些還遠遠不夠，在這個時代，好的表現已經不算什麼了，規則太多，都需要他去適應。

　　半個月過去，亦舒軍訓也結束了。大學生活將正式開始，他不由有些期待。而在正式上課之前，他還得去辦件事。

　　由於在家用的是台式機，上學時就沒有帶來，亦舒帶上所有存款，打算去買一台筆記本。宿舍四人就他和劉奇沒帶電腦，而他要寫文，又不能老佔著別人的，所以還是自己有一台比較好。

　　說起來，這幾年寫文他還攢了不少錢呢，有一部分補貼了家用，剩下的存了起來，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有了電腦，那種熟悉感又回來了，亦舒迫不及待地登錄文學網站，寫下了最近的境況。

　　楊致浩和宋閒趁放假回家了，劉奇找同學玩去了，宿舍裡就剩下他一個人。看時間還早，他又沒什麼事情可做，便打算更新很久沒有理會的小說——《夏季尋愛》。

　　小說已經到尾聲了，很多讀者留言催更，讓他趕快貼出結局。亦舒心一暖，想不到過了這麼久還有這麼多讀者記得，不再猶豫，十指如飛，噼裡啪啦敲出了好幾頁文字。

　　結果一時忘情，連晚飯都忘記吃了，如果不是劉奇回來，亦舒還不知道已經到晚上九點了。

　　貼上剛寫的東西，亦舒伸了個懶腰，脖子處骨頭咯吱響，顯然在抗議他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食堂已經關了，他去超市胡亂買了些東西來吃，回來再看小說，竟然一下子就冒出了十幾條留言。

　　「小魚，你終於捨得回來啦？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死魚，再敢這麼久不更新就拖出去凌`辱了。」

　　「死魚，我還以為你被你們家小攻綁起來XXOO了呢，竟然這麼久才回來。」

　　看到這條留言，亦舒停頓了會兒。小攻，XXOO的意思他差不多都知道，只是沒想到會被讀者拿來說自己。真是的，為什麼他是被綁起來的那個呢？亦舒的思想不自覺的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的兩天，亦舒除了出去吃飯就窩在宿舍寫東西，《夏季尋愛》終於在正式上課的前一晚寫完了，讀者都為他撒花慶祝，並催促他趕緊開新文。

　　亦舒卻不想那麼快開新文，他想先休息幾天，畢竟這段時間真的有些累了。先是軍訓，又連著寫了幾天的文，他有些撐不住了。

　　身體是很重要的，沒有健康，又怎麼追逐夢想？

　　亦凡這邊培訓的很順利，由於不回學校，蘇黛幫他辦了休學申請，並讓他好好學習。既然打算進娛樂圈，那就要努力做下去。

　　時間進了十月，亦舒他們有七天長假，而亦凡也有了培訓以來的第一個假期，雖然只有一天。

　　二人約好在萬星娛樂培訓處外見面，一大早，亦凡就興奮的起了床在培訓處外面等。一個多月不見，竟有些想念亦舒。

　　亦舒也很開心，雖然亦凡一直說自己過得很好，但他還是免不了會擔心。畢竟從小生活的環境離那個領域太遙遠，裡面的很多規則他們都不瞭解。

　　坐公交趕來，這還是亦舒第一次來亦凡培訓的地方，看著旁邊的萬星娛樂，亦舒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錯吧？很多明星呢。」亦凡向亦舒介紹道，二人站在街對面打量著萬星大樓，看著人群進進出出。

　　「你以後也會像他們一樣嗎？」亦舒看著忙碌的人群，微笑著問道。這就是亦凡嚮往的地方嗎？忙碌，冷漠，彷彿誰與誰都沒有關係。

　　華麗也只是為了掩蓋住腐朽的氣息。

　　「也許會，也許不會。」亦凡不確定的回答，那裡面的潛規則太多，他也不敢保證能做到哪一步。

　　「無論如何，你不後悔就好，走吧，玩兒去。」亦舒不再看那幢忙碌的大樓，轉身朝公交站牌走去。

　　二人去街上隨意逛了逛，也沒什麼想買的，見快到中午了，便找了家中餐店吃飯。點的菜全是家鄉菜色，只不過嘗起來味道很怪，一點家鄉菜的感覺都沒有。

　　「真難吃。」亦凡小聲抱怨，亦舒聳了聳肩，他也覺得挺難吃的，只不過沒像亦凡一樣說出來。

　　「將就一下吧，要不去我們學校食堂吃？」亦舒提議，立馬遭到了拒絕，食堂，恐怕還不如這個呢。

　　「哥，要不你搬出來住吧？這樣我下次來也方便，還可以自己做飯吃。」亦凡用筷子戳了戳那一塊塊沒有顏色沒有味道的豆腐，直到整個盤子都慘不忍睹才停手。

　　「你會做嗎？」亦舒翻了個白眼，到時候還不是他做，「而且房租會很貴。」這才是主要原因。

　　亦凡嘆口氣，瞭然的點點頭，算了，等掙到錢再說吧。

　　兩人玩了一天，似乎什麼也沒做，就那樣漫無目的的走，奇怪的是竟也沒人感到無聊。

　　「不知道下次見面又要等到什麼時候了？」臨走前，亦凡故作輕鬆地看著街邊的路燈，輕輕嘆了口氣。

　　「不是可以打電話嗎？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強地走下去。亦凡，我和母親都會支持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就打電話給我，知道嗎？」亦舒拍拍他的肩，讓他不要考慮太多。

　　「嗯，我會的，說不定下次再見面我已經是大明星了。」亦凡突然笑起來，只是這笑容背後隱藏了無盡的哀傷。大明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的。

　　這背後的辛酸汗水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這就夠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他會為他的選擇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