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往事的辛秘

　　「是你！肯定是你！沒有你之前我哥一切都好好的，自從你來了，我哥就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後來直接就不跟我們來往，一切都是因為你！」葉眉眉指著葉知禮，眼裡是滿滿的恨。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讓劉軍把你帶過來，沒有你就什麼都不會有，你果然是個掃把星，狐狸精！走到哪裡哪裡就不能安生！」她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之前一直沒有動作的葉知凡聽了不干了，他鐵青著臉鬆開小孩，兩步就走到葉眉眉面前。

　　「啪！」這一巴掌將她的臉也打到一邊，迅速紅腫充血起來的臉頰顯示了葉知凡這一巴掌打的不輕。

　　「你！你竟然為了他打我？！」葉眉眉的淚水立馬溢了出來，嘴裡更加口不擇言，「你為了這麼一個婊子竟然」「啪！」

　　又是一巴掌，葉知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掌，她可以罵自己，但她不應該這樣詆毀小禮，那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她沒有資格亂說！

　　劉軍終於回過味來，回神的他在葉知凡和葉知禮之間來回看了好幾眼，「你們，你們兩個在一起，是那種的……？」突如其來的巨大衝擊讓他忘了勸說葉眉眉，說實話，這個消息的確需要時間消化。

　　「哈哈！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的親妹妹！」葉眉眉捂著臉突然笑了出來，「很好！你現在應該慶幸媽已經死了！她唯一的兒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讓葉家絕了後，你真有本事，哈哈！」

　　「要這麼說，你們葉家早就絕後了！」葉知凡終於怒吼出來。

　　這話吼得三人均是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不是老太太的親兒子，是她從孤兒院抱養來的，那時候你還沒出生，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葉知凡看著葉眉眉，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葉眉眉撲上去抓住葉知凡的衣服，眼淚還沒流完就被這一驚一乍弄的筋疲力盡，但是她決對不相信葉知凡的話。

　　「對，你一定是在說謊！我當時還沒出生，你以為你有多大！那時候你又能知道什麼？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跟我們撇開，我是你妹妹，這是不爭的事實！」葉眉眉瞪大眼睛試圖說服對方。

　　「我是親口在養老院裡聽老太太說的，也許她本來打算一輩子都不說出來，但是那幾天她老是想你，你又不去看她，於是經常嘮嘮叨叨的說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我是她抱養的。」葉知凡語氣平靜，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

　　「老太太是老年痴呆，她說的話你也信？你也痴呆了吧！」葉眉眉一臉難以置信，心裡卻鬆了下來，原來都是聽那個稀里糊塗的老太太講的，根本沒有可信度。

　　誰知接下來的話卻讓葉眉眉嗆不出話了。「我做了親子鑑定，檢驗結果就在家裡，要我拿給你看麼？」

　　葉眉眉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劉軍驚得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今晚這一系列的事情也太刺激了，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本來也沒打算說出來，是你欺人太甚。」葉知凡雖然一臉平靜，但緊握的拳頭表明他的內心其實十分糾結，也十分難受，這意味著大家都要受到傷害。

　　「不管你是不是媽親生的，你這麼做都是對不起我們！媽養你這麼大不是為了讓你做同性戀的，對方還是個小孩，你變態！」葉眉眉仰著脖子仍然掙紮著。

　　「那你說她養我是為了幹什麼？初中我就開始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攢的錢有一半是給你交了學費，後來老太太得了病，那些錢，你以為只靠保險就能夠麼？我知道這是我該做的，誰讓我小時候被她抱回來了呢。」

　　「從小到大，你們誰又知道我的喜好，誰知道我每次吃了芋頭會過敏？對，沒錯，那是你喜好的東西，只要你一說老太太肯定就會給你做，所以我吃了二十幾年，你還總以為我是吃壞了肚子。」

　　「高中之後老太太本來不讓我上了，因為你還要上學，那時候家裡供不起兩個人，是我悄悄瞞著她，自己一連打了三份工，掙到了足夠的學費才去了大學。」

　　「那，那你怎麼不說出來？」葉眉眉愣愣的問。

　　「你以為我沒有說過麼？老太太她會聽麼？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她可以敷衍甚至是忽視我的感受，我認了，誰讓她是我媽。」

　　「既然你都說她是你媽了，二十幾年的親情，你不可以這樣翻臉不認人！」葉眉眉的語氣再沒了之前的囂張，她現在反而有點六神無主，因為葉知凡說的這些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親情？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瞞著下來？在老太太面前你見我說過什麼麼？」葉知凡有點激動，「自從老太太神志不清後，你去看過她幾次？」

　　「我……」

　　「現在她走了，後事我也沒少出力。你現在更是成家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和小禮在一起了，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你，你不能就這麼走了……」葉眉眉喃喃自語著，劉軍拉也拉不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反倒有幾分可憐。

　　「你要搞清楚，我從來就不欠你們什麼！就算是老太太把我從孤兒院裡抱出來養了我，該還的我也早就還清了，不管她當時領養我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已經盡到了我的責任。」

　　「你的意思是準備永遠不見我們了？」葉眉眉瞪大濕漉漉的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你先撕破臉皮的，今天我回來，也是看在曾經兄妹一場的份上，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可是……」

　　「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這個情況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的性格跟老太太可真像，自私起來從不顧別人的感受，還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或許當初就不該一直讓著你，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不再停留，葉知凡拉著葉知禮離開了那個失去來時歡樂的家。那兩巴掌打散了他跟葉眉眉所有的情感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