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討價與還價

　　這天夜晚，葉知凡洗澡，還拉著小孩一起進來。因為明天男孩就要回去了，「這只是暫時的，我總會來接你的。」葉知凡耐心的給小孩擦洗身體。

　　雖然看不出長了幾斤肉，但男孩的精神面貌絕對有了很大改善，雖然他也不想讓對方回去，但自己現在畢竟還不算他的誰，而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拖不是辦法。

　　「我也幫你擦。」男孩舉起手裡的澡巾子，一大一小面對面坐著，葉知凡看著眼前移動的小身體，那顆紅紅的圓圓的小乳頭就在面前晃動，上面沾了一小塊泡沫，像是被遮住了的害羞小孩。

　　兩人洗完澡出來，葉知凡跟往常一樣拿著毛巾給他搓頭髮，家裡不是沒有吹風機，但他喜歡揉男孩的頭髮，而且小孩子還是不要經常用吹風，容易損傷髮質。

　　躺在一起的時候，男孩自發的往裡拱了拱，確定自己是整個都在葉知凡懷裡了，才滿意的閉上眼睛。

　　「睡吧，好好的睡。」葉知凡摸著他的頭髮和後背，兩個人光光的貼在一起，體溫捂熱了一大一小兩顆心。

　　回去王家村的葉知凡還帶了一位曾經的高中好友，現在已經是擁有金字招牌的大律師了。他打算直接去跟王三元說清楚，最近看了許多關於收養的法律條文，除了年齡之外，就是要徵得對方父母的同意。

　　相信有能說會道的同學，加上一些威逼利誘，總能找到突破口。

　　敲門後，開門的是王三元，見到了葉知凡身後的王小，也是一臉驚訝，接著便是滿臉怒火貌似想要立馬發作，「你個野孩子死哪裡去了！」

　　男孩往後縮了縮，明顯很害怕對方。葉知凡攔住想要過來的王三元，「你是王小的父親吧，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王三元打量著葉知凡，他回來就知道自家老婆被人欺負了，連著王小也不見了蹤影，倒是沒有想過男孩的安全問題，只是擔心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麼發麻。

　　之前說過，王三元怕老婆，性格還是有些懦弱的，聽說葉知凡進屋拍了不少照片，還曾經拿過鐵鍬威脅吳春麗，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萬一惹惱了對方，會不會被打啊？而且吳春麗身上還有兒子懷著，可不要出了什麼差錯才好！

　　其實他真的想多了，葉知凡也只是嚇嚇對方，自身的涵養讓他做不出一來就打人的行為，之前也是氣急了。

　　「你們要幹什麼！」吳春麗插著腰站在房屋門口，看著大門處的幾人，發現是葉知凡後也禁了聲，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後的男孩。

　　「來談事情。」葉知凡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王三元，完全的理所當然，對方躊躇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桌子的一邊，王三元坐在小板凳上抽煙，吳春麗扶著腰站在一旁，讓她坐還偏不坐，彷彿這樣站著就能蓋過葉知凡等人的氣勢。

　　「我想收養這個孩子。」葉知凡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王吳二人同時驚呼。

　　「反正你們也沒把他當人看，不如交給我來養。」葉知凡穩穩的陳述，絲毫不被對方所影響，口氣滿是嘲諷。

　　「你，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說養就養啊！」兩人嘰裡咕嚕吵起來，看來是不同意了，也是，任誰突然說要養自己的娃兒都會吃驚的吧。

　　「第一，你們對他不好，很不好，就像之前村裡人說的，養條狗還知道要喂食休息，在被你們這麼折騰下去就離死不遠了。」

　　「那是我家孩子，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你管不著！」吳春麗火了，雖然他不待見王小，但畢竟養了這麼些年，現在說送人就送人啊，自己這些年不是白養了？供他的錢都打水漂了啊！

　　「看看這些照片，還有醫院的檢查化驗單。」一旁的老同學嚴偉豐遞出資料，「如何你們不好好考慮我們的建議，這些虐待未成年的證據或許就是出現在法庭上。」

　　「什，什麼意思？你想告我？！不就是打了他兩下麼，誰家大人不打小孩的！」吳春麗插著腰盛氣凌人。

　　「就是告你！而且還跟你講清楚，有這些證據我一定能告到你！」葉知凡黑了臉。

　　吳春麗立馬奪過王三元手裡的資料準備撕掉，「你撕吧，我這裡還有備份。」葉知凡瞪了王三元一眼，真是窩囊的男人！

　　「你，你們不講理！」吳春麗氣得不行，王三元趕忙把她扶到一邊坐下。一臉憂鬱的抬頭，「那，你想怎麼辦？畢竟我們養了他這麼多年，說給你就給你......」

　　葉知凡冷哼一聲，「放心，會有一筆錢的，就當是替小小還父債了。」

　　看吳春麗還是氣得不輕，她就是心裡過不去，從沒吃過虧的她竟然在葉知凡面前討不著好，怎麼想怎麼不爽！

　　「你們最好認真的考慮一下，」嚴偉豐站了出來，「你肚子裡的孩子如果出生了那就是二胎，國家是不允許生養的，要養還得交罰款。」

　　「還有這事？！」吳春麗瞪大眼睛，「交錢？憑什麼？」

　　「這是國家規定的，不交錢就別想生娃。」其實吳春麗和王三元的情況按理說是可以生二胎的，但是各個地方的規定不同，到底能不能生還要看上級政府的規定，但是嚴偉豐這麼說也沒錯。

　　「而且即使政府批了讓生，也還有一系列紛繁複雜的手續要辦，程序很長，有你們受的。」嚴偉豐說的是事實，二胎總是要難辦一點。

　　「這......」兩夫婦犯了傻。

　　「不過，如果他收養了這小孩，一切就不是問題了，你們跟這個叫小小的孩子再沒法律義務關係，這女人肚子裡的就是第一胎，既不用交罰款，手續也好辦。」嚴偉豐指指吳春麗的肚子說到。

　　「而且我說過會給你們一筆錢，就當是跟孩子的斷絕費，然後把他的戶口遷到我名下。」葉知凡看厭了對方的嘴臉，扭頭看看站在門外的男孩，因為這些事情不是他該知道的，所以就沒讓他進來，不過看那張小臉緊張到不行，葉知凡朝他微微一笑。

　　「戶口？王小沒有戶口。」王三元忐忑不安，這不會有事吧？

　　「他都這麼大了你們也沒說上戶？」嚴偉豐都覺得這做人父親的是個極品，不會是因為那點錢吧？

　　「在咱們農村，沒上戶的多的是......」吳春麗嘟噥著。

　　嚴偉豐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連生育政策都搞不清楚了，他們對這些根本就不重視！沒文化的人真是可怕！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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