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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依舊》第94章
祖建(番外篇)

  一頂暗紅色錦緞轎子悠然的穿行於熱鬧的京城的街頭,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了紗做的轎簾,一個穩如泰山的三十出頭男子雙手交握,放在暗紅色的官袍上,一臉深思著,轎子在右丞相府前停了下來,跟在轎邊的家僕將轎簾掀起,當朝右丞相章祖建,他下了轎,進了大門後,不像往常般走向大廳,反而是走向通往西邊的過廊,穿過水榭,來到一個院落前,大門上的紅漆剝落了一大片,匾額上依稀可見:海棠院。

  他伸手推開了禁閉的大門,一陣甜甜的清香撲面而來,滿院的海棠紅得嬌豔欲滴,祖建緩緩的走到院中,撫過一簇簇的海棠,珍愛如世間的絕色紅顏,眼中湧上了一股濕氣,輕吟道,「物是人非,海棠依舊。」

  一件披風從他身後覆了上來,轉過身,他看著這個陪他走了近十年的賢妻,呢喃了聲,「燕喜!」

  燕喜輕靠向祖建,「老爺,你且放寬了心,雖說先皇仙逝未能伴著她,可是你想想有都兒在的話,只怕她連思念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她是一個如此非同尋常的女子。」

  祖建抬頭望了眼蔚藍的天,嘆了口氣,「誰能想到曾經龍國上下津津樂道的一代年少蓋世英雄會先後離開人世,龍國一統了天下,卻讓皇家一夕之間家破人亡,母子分離。」

  燕喜也望向天空,「我也是為人母,她心中的苦我能體會,宇兒如此爭氣,相信她也是欣慰的,老爺你也應該多操心操心您自己的身子,可別累著,別忘了當年先皇英年早逝於風寒。」

  兩人前後出了海棠院,燕喜臨合上門前再看了眼這滿院的海棠一眼,嘆了口氣,為那位堅強的亂世紅顏,那朵沉靜淡然的海棠,心裡念了句,世間除了他也確實找不出一個能配得上海棠的男子了。

  一家人用了晚膳,燕喜如同往常隨同奶娘帶著兩個孩兒回廂房打點他們睡下,祖建則一人來到書房,翻開了書卻看不進一行字,腦中不停的浮現今日早朝上明顯出於子都之手的詩篇,

  偶隨流水到花邊,便覺心情似昔年。春色自來皆夢裡,人生何必盡尊前?平原席上三千客,金谷園中百萬錢。俯仰繁華是陳跡,野花啼鳥漫留連。

  不結金丹不坐禪,飢來吃飯倦來眠。生涯畫筆兼詩筆,蹤跡花邊與柳邊。

  鏡裡形骸春共老,燈前夫婦月同圓。萬場快樂千場醉,世上閒人地上仙。

  他突然輕笑出了聲,嘀咕了聲,「這個都兒啊!」

  一個家僕進來通報導,外面有人求見,祖建吩咐了下人上茶,自己則略為整理了袍子,才往大廳走去,只見一紅衣少年背對著他,正在研究大廳牆上的對聯,祖建楞在大廳門口,看著那個比記憶中高出不少的影子,真的是他麼?他心想到。

  紅衣少年漸漸轉過了身,巧笑秀目,挺拔的鼻子下是滿口玉牙,說來也怪,幾年前的他和海棠是如出一轍,讓人略覺得脂粉氣重了些,不想過這些年頭,他的五官越顯俊美,少了脂粉氣反而多了分硬朗,仙風道骨。

  紅衣少年見了祖建楞在門口,走了過去扶著祖建來到上坐,邊說道,「不想幾年不見,舅舅便老得須人攙扶,看來右丞相不好做啊!」

  祖建本來已濕的眼眶,因他這句沒大沒小的話,又笑了出來,哭笑不得的敲了子都一記,喝道,「你這個逆子,如今才想到舅舅,見到了還如此沒大沒小,枉我當年疼你如親子。」

  子都嬉皮笑臉的揉了揉被敲的頭,「真的麼?我怎麼倒覺得舅母更疼我些許。」

  祖建氣得白了他一眼,隨即又想了什麼一般,「你用了晚膳了麼?你娘可有隨你來?」

  「娘啊?我也不知她是否來了,至於晚膳,我是留在宮中用了膳才出來,大哥本意留了我在宮中,只是我想舅舅舅母想得緊,便硬出宮來了丞相府。」

  祖建撫了撫鬍子,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只是你那句我也不知她是否來了是什麼個意思?」

  子都想了半天,「應是沒有隨同我來,舅舅難得你我相聚,何不邀上舅母共飲一杯內?」

  祖建正要說什麼,門外傳來了一陣嬌叱,「這裡可不是酒家,要飲酒去花樓去。」 花音落下,進來的是略顯豐腴的燕喜,她看著子都,哭了出來,走過去,墊起腳尖伸手擰住子都的耳朵,「你這個死小子,六年來不見之字片語,你是不識字,不會下筆寫家書麼?為何讓我這個舅母六年未能有你和你娘的音訊?」

  子都吃痛的偏著頭,「舅母,這說來話長,你先息息怒,我給您慢慢解釋。」 他見燕喜放開他,拿起一邊的茶杯遞上,瞄了一眼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的燕喜,才道,「其實這些年我隨著娘去了不少地方,曾經三次經過京城,可惜都是無緣入得城內便又匆匆轉去了北邊,自然靜不下心來寫些什麼,直到今年開春,娘看著黃曆,突然要我進京找大哥,轉告他應是立後之時了。」

  祖建嘆了口氣,「我曾多次勸他立後,只是他都不曾理會,不知道他在偏執什麼,若說是你倒也說得過去,只是他是當今聖上,堂堂大國卻是後宮空無一人,這可是會成天下人的笑柄的呀,更何況他早到了婚配年紀,但願你娘的話,他能聽了進去。」

  子都得意的一笑,「依我看那,大哥這個悶木頭,說不定早對那家姑娘芳心暗許,卻不敢開口罷了。」

  燕喜點了點頭,「前些日子,他宣我們進宮共用家宴,我見他的臉色,的確像是心有所屬的樣子,以前覺得是思念你和你娘,如今看來,只怕是在想他的意中人吧。」 說完,笑了起來。

  祖建皺了皺眉,「我倒情願他沒意中人,依皇上的性情如是他能要的,他定會要到手。如若是意中人,憑他是一國之君,只須他開口,那個女子不會奔向他,只怕那個意中人非一般女子,更說不定已許配夫家,那不是多些惆悵麼!」

  聽了祖建的一番話,子都突然恍然大悟,驚叫了出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看來大哥就快立後了。」

  燕喜白了他一眼,「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人怎麼聽得明了。」

  子都看了可燕喜和祖建一眼,「我敢說明日早朝大哥便會下旨選後了,看來京城很快有熱鬧可看,我定要在京城住些時日再走。」

  燕喜大喜道,「如若真是你說的這般,那麼皇宮很快便會辦喜事,你自是須得多留些時日,最好派人把你娘也接了過來,一家團聚些時日。」

  祖建也點了點頭,「也不知你娘這些過得如何,你今夜便捎封家書,我派人去把你娘接了過來。」

  「我也不知娘是否善在菊堂,她時不時的離開,如若京城有喜事,她自會過來。至於這些年她過得如何!」 子都狡猾的笑了兩聲,「我看那她是日日滿面春風。」

  祖建和燕喜都是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見他一副小人得志不願多做解釋的樣子,他們彼此看了眼,嘆了口氣,在心底同時說了句,「這廂還真的一點未變。」

  當晚子都便在丞相府住了下來,也便是當晚,京城城門正要關上之際,匆匆來了輛馬車,車內是一對俊美夫婦以及兩個甜美的孩童,城門在他們進城後,合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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