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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依舊》第79章
風寒

  子宇想到,難道娘一開始便設了這個局等著父皇,算到了父皇九年內必定攻打麒麟國,住在龍國攻打麒麟國必經地,她在賭父皇是否在乎她,是否願意為她捨棄江山,陪她自由遨遊天下?

  子都不曾想到自己一個小小推測卻在在場的另兩個人心裡投入了一柱火藥般,炸得他們的心湖澎湃,皇上第一次聽了韓日這個名字時,便是做了此推測,子都的一番話,讓他更為確信海棠和韓日定是同一人,此時他想明白的便是子都到底是何許人。

  皇上看向子宇問道,「宇兒,子都可是你的親兄弟?」

  「父皇,我也知曉有個如此頑劣的弟弟,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是臉上無光,不過他確是我的胞弟,母后當年出宮時便已有了子都。」子宇一臉認真的道。

  皇上聽到這裡時,詫異的看向子都,臉上閃過無數種情緒,最終留了一臉感嘆,他心想到,海棠你害得朕的心好苦,好苦!你如何忍得下心欺瞞朕這麼多年,讓朕錯失了兩個皇兒的成長,他們都是如此出類拔萃,讓我這個做父皇的引以為傲,過去的幾年,我以為今生是不得子嗣了,連立逸為皇帝的聖旨都草擬好,等到龍國大定時,我便讓位,隨了海棠和宇兒西去,卻不想海棠和子宇善在人世,如今還有個子都,這個在酒家裡能將《海棠詞》的曲改得那樣豪邁的撫琴人,這個能寫出「又一春」這樣幽默的詞句的少年,還是該說面前這個能一針見血指出「韓日」這個玄機的九歲孩童,子都!這些突然之間給我的驚喜,把我心填得很滿,滿得要盈出來般,只是下面卻還是有個缺口,海棠如今依舊不知人在何方,可是安好?可願再見我?

  子都聽了子宇的那聲父皇,也是震驚了一番,不想自己的猜測這樣便被證實了,他看向這個五官身形和子宇甚為相像的中年男子,心想到,娘的那首鳳求凰和甜蜜蜜便是為他而作的麼?「一襲長衫掖起,抖落滿襟塵緣和綺夢,」看來我們都被娘耍了,娘的本意根本就是拋開往事重新和爹開始,而非忘了爹。

  皇上叫了聲,「都兒!」 子都這個隨性的人,倒也第一次這麼感性了起來,子都本想著有沒有爹對他來說倒也沒什麼大不了,卻不想如今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時,他會如此的開心,好像什麼浮躁的東西在此刻定了下來,子都的眼角也開始漸漸的濕了起來,走了過去靠入皇上的懷中,皇上緊緊的抱著他,像要把九年的光陰補上一般,子宇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皇上和子都,本已擦乾的淚又流了出來,只是這回是帶笑的哭著。

  子都掙紮了幾下後,才鑽出了個頭,叫道,「父皇,我都不能吸氣了。」

  皇上才松了手,道,「你剛才叫朕什麼?」

  子都重複了聲,「父皇啊!難不成只有大哥得叫父皇,我就叫不成?」

  皇上終於笑開了來,那絢麗的笑,猶如從冬雪裡突然綻放開來的紅梅般的奪目,所謂的傾國傾城也便最多如此,最後子宇和子都也笑了出來,彷彿一夕之間旭日昇起照亮了帳篷般,只覺整個帳內突然光亮了起來,在外聽聞笑聲而進來的逸王爺,被這一幕給震呆了去,三個容顏如玉的美男子,一齊縱聲大笑,臉上綻放著滿足的神情,有什麼能更美於如此?特別是子都,小小年紀已出落得楚楚動人,他日定會在天下掀起一場大波,今後龍國皇宮的大門只怕會被求親的人給擠破。

  皇上看了逸王爺,為他們介紹道,「這位便是朕的皇弟了,快見過你們的皇叔。」

  子宇和逸王爺相視一笑,子都拜見了逸王爺,細看了逸王爺之後,大叫了聲,「你不就是半年前在京城領軍的那個逸王爺麼?」

  逸王爺想到那日的情形不禁笑了出來,子宇也笑了出來,並和皇上解釋了來龍去脈,皇上也笑了出來,這個子都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天下有美如子都者只怕除了海棠之外絕無第三人。

  那一日,子都和子宇以及皇上三人都同擠在了中郎將的小帳篷裡過了一夜,次日,逸王爺便令人多搭了個舒適的大帳篷,軍中的住於逸王爺這一帳區的都是些皇上的心腹大將和親軍,他們都事先便被告知,見了皇上也就當不是皇上,不得洩露皇上的真實身份,以至於他人只知道中郎將的父親和弟弟來探望他,卻不想中郎將的父親便是當今皇上。

  又過了些時日,軍中的氣氛日益緊張了起來,大軍如上了弦的箭般緊繃著,就連子都這個軍中最閒的人也感受到了那種「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的氛圍,就好像讓人連呼吸聲也不由自主的不敢放大聲,皇上,逸王爺,子宇和一干老將在主帥帳裡,連夜商討著戰事,皇上更是日夜看著子宇畫的地形圖,苦思冥想,子宇隨伺在邊,皇上若問了個地形的難題,子宇立馬給以解答。

  子宇看著坐在臨時搭建的書案前的皇上,心想到,這個蓋世英雄便是我的父皇,能如此日日追隨著他,看著他指點江山,對我來說已死而無撼,我總是忍不住想仔細的看著父皇,總覺得我們如今的相見是如曇花般,花謝了,人便也離去了。父皇是當今的天子,如若他不肯,又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我笑了笑自己的多愁善感,大抵是這些日子夜夜和子都同帳,也沾染了他的習性,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皇上突然咳了幾聲,長途跋涉的奔波,不分日夜的趕路,前幾日又心情起伏甚大,這幾日又終日埋首於軍事,終於把皇上這樣結實的人也給擊垮,這幾日感染了,怎麼也不見好轉。夜裡的咳嗽聲,讓睡在隔了幾步的帳中的子宇聽得一清二楚。子宇心疼自己的父皇,多次問了軍中大夫皇上的病情,只是軍中的大夫也已盡力,這是靠養,皇上如今日夜幸勞,光靠草藥如何能好,更何況醫他的心病的良藥此刻還不知在何方,見到了子都這和海棠甚為相似的臉,只會更勾起皇上的相思,讓他夜不成眠。

  子宇實在聽不下去這咳嗽聲,跑到帳外,四處尋著子都,見著他後,便抓了他,在他耳邊細細交代了些要事,子都聽了後,連連點頭,難得臉上露出了正經的神情。

  之後子都獨自一人,駕了匹馬,往錢塘郡城西方向而去,子都只和守著軍營的軍士交代了聲,為家父抓幾帖軍中沒有的藥後,便揚長而去。

  快馬加鞭,在菊堂大門前停了下來,推開大門便一路叫了「娘」進後院,卻不想不見人影,回到了大廳的偏軒裡才看到了管家,後面跟著一個軍士扮相的人,子都問了管家海棠的去處,管家看了眼一邊的軍士,只道,他也不知海棠去向何方,海棠臨走只交代了他去雲遊四海。

  子都聽了後,呆楞了會,反覆咀嚼了雲遊四海後,他在內心驚喜了聲,他知道娘去那裡了,便和管家告辭道回軍中去,出了菊堂卻直往靈寺方向而去。

  見著了靜心大師後,大師似乎正在和什麼人下棋,棋局善在,兩杯苦丁茶還是熱乎著,子都看了眼屏風,把事情的始末大聲的和靜心大師解說了一番,大師看著子都搖了搖頭,笑道,「子都施主既然已經知道該聽這些話的施主在屏風後,何不直接去屏風後把人請了出來。」

  子都對著屏風道,「娘!」

  我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走到子都跟前,不想近一年不見,子都又拔高了不少,已和我不相上下,原有著細嫩的雪膚的玉臉,如今經過了風吹雨淋後,變得略微的男子氣。我道,「你舅舅他們可好?」

  子都道,「舅舅舅母和蒙田此刻人在九王爺府陪蒙田待考科舉,一切應是順利,安妥。」

  子都繼續道,「娘,我見著父皇了。」

  我點了點頭,看向靜心大師道,「大師,我和都兒四處走走,片刻後再和你繼續這未完的棋局。」

  接著便領著子都,並肩走在寺廟的後院,我道,「都兒,娘如今不是能救你父皇的心藥,天下此刻才是他心中最重的東西,等到他得了天下,如若想我,自會來尋了我,如若不在乎我,我一人過得倒也逍遙自在。不過,靜心大師應有藥方能治好你父皇的咳嗽和風寒,等會回了禪房,我自會和他要了藥方,到時回軍營前,你去抓了藥帶回便可。」

  初聽了旭感染了風寒,還日夜不得歇息,我的心酸酸的,但是細想了,我此刻去了又能幫上什麼,除了讓他多個包袱外,更何況,九年我都能等下來了,又必急於一時呢?

  子都倒也未多說什麼,只問了我近日可好,並和我說了些京城的見聞,我們便又回了禪房,子都拿了藥方後,我親自送了他出靈寺,並再三叮嚀他不得透露我在靈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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