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輝煌_章7

輝煌_章7

陣陣漣漪狀的波紋出現在宇宙空間之中，『白鯨』隨即像是鑽出水面的鯨魚一般、從這陣漣漪狀的超空間跳躍扭曲之中鑽出，靜靜地漂浮在這個無名星系的恆星附近。

對於雷蒙所發現的這些克瑞爾科技遺物感到相當興趣、再加上又和超級愛說話的拓伊相當和得來，依芳一早就拉著拓伊當導遊去參觀整艘白鯨艦、順便聽拓伊說著雷蒙消失的這『六年』經過；因此『白鯨』的駕駛室裡面現在只有雷蒙、瑞潔和史科特博士而已。

「博士，這裡是哪裡？」看到眼前這個不知名的恆星，雷蒙感覺有些奇怪。

「小子，記得拓伊曾經說過，這艘『白鯨』上的『物質生成系統』就是『造夢機』的前身，對嗎？」不答雷蒙的問題，史科特博士自顧自地說著。

「拓伊是有這麼說過沒錯。」雷蒙答道，他知道史科特博士必定是又發現了什麼東西，這才會帶他前來這裡。「博士你又解讀出了了什麼新科技嗎？」

「不能算是發現新科技，只能說是發現了些新東西而已。」史科特博士點頭。「記得我們當初看到『造夢機』的時候，『造夢機』是被安置在哪裡的嗎？」

「克瑞爾星系的恆星表面上。」雷蒙回答著。「這和眼前這顆恆星有關係嗎？」

「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史科特博士繼續說著。「不久前我突然想到，如果『物質生成系統』是『造夢機』的前身，那麼『造夢機』能夠從恆星直接汲取大量的能源來運作，不知道『物質生成系統』可不可以呢？所以我就找了一個沒有任何跳躍點能夠連結的這個星系，然後把『白鯨』停在這顆恆星的表面上，猜猜看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物質生成系統』也可以從恆星汲取能源、和『造夢機』一樣隨意製造各種東西？」聽出了史科特博士問題中的含意，雷蒙追問的語氣顯得有些興奮。

對於雷蒙的追問，史科特博士沒有回答，只是在面前的操作面板上輸入了幾個指令；接著，面前的宇宙空間出現了熟悉的漣漪狀超空間跳躍扭曲，接著許多的……魚群？雷蒙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東西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真的看到了許多的『魚』接二連三地從漣漪狀空間扭曲之中出現，接著聚集成群；數量較少、體型大約有一般人類戰艦大小的大型『鯨魚』聚集在魚群中央，而其他數量較多、體型相近於驅逐艦和巡防艦的『小魚』則圍繞在鯨魚的四周。

「博士，這些是……？」

雷蒙問著，他知道眼前這些東西必定不是自然的生物；但是以『魚群』的型態出現，這就讓雷蒙有些不能適應。

「這些是我將克瑞爾人的船艦予以縮小化之後、再加上武裝系統的所設計出來的『魚級』艦艇。」史科特博士回答著。「克瑞爾人的船艦都模擬了魚類的型態，所以你才會看到一群像是魚一樣的東西；不過，那些魚鼓起來的眼球其實都是砲塔，裡面都裝有隱藏式的戰艦主砲。」

「原來如此。」

雷蒙看著那些外型酷似各種魚類的克瑞爾船艦，粗略估計了一下，那些船艦的數量大約有兩百艘左右，足夠編制兩個足額戰力的艦隊了。

「這些船艦的性能資料和設計圖我都放在拓伊那邊，你需要的話去找拓伊，他會把資料給你看。」史科特博士繼續說著。「另外，我對克瑞爾科技的研究記錄也一起放在拓伊那邊，但是需要你和華丫頭、瑞潔小妞三個人一起，拓伊才會把我的研究記錄給你看；因為你這小子行事不大牢靠，又常常感情用事，所以我讓華丫頭盯著你些，免得你把這些科技隨手就拿去轉送給不知道哪個女孩子了。」

「博士，既然這樣，為什麼不乾脆交給大姊保管就好、反而要我和瑞潔也在一邊呢？」雷蒙不解。

「雖然說華丫頭是個『善於持家的賢妻良母』，但是華丫頭行事多少有點私心──例如像這次動用艦隊向聯邦復仇，其實對我們整個國家並沒有太大的實質好處；如果把我的研究記錄單獨交給她保管，很難說她不會利用這些科技去做出什麼傻事來，讓你在一邊看著她，至少她做什麼事你心裡有個數。」史科特博士解釋著。「至於瑞潔小妞，因為在你們這群人之中，她算是對科技和機械最有了解的，有她在的話，至少你有看不懂的東西可以問她。」

「我明白了。」雷蒙點頭表示理解。

「那就好，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我就好回去繼續我的研究工作了。」史科特博士嘆了一口氣。「時間不多，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辦法做出一些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來。」

「博士，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你沒有辦法解讀出所有的克瑞爾科技嗎？！」

聽到史科特博士說出『時間不多』，又想到史科特博士交代這些東西給他，頗有種『交代後事』的意味在，雷蒙瞬間變了臉色。

「解讀出所有的克瑞爾科技？別傻了！我現在能解讀出來的，大概僅佔克瑞爾所有科技的四分之一而已，而且都是些最基本、最低水平的科技；想要完全解讀出高等級的克瑞爾科技是不可能的了！」史科特博士又嘆了一口氣。「再說，等我兩腿一伸、向這個世界說再見之後，我解讀出來的克瑞爾科技你們也不可能會理解的，頂多只能從我的研究記錄之中知道該怎麼去應用這些科技而已，而且還要有拓伊的協助才行；所以我想研究一些屬於我自己的科技，一些我們自己人類能懂的科技，至少能夠造福一下我們人類……我希望如此吧……。」

黎紫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華蘭蒂會『替自己找個副手』了；因為自從沃倫聯邦與新銀河帝國在蓋亞共和國的安排下簽訂了停火協議之後，第一艦隊立即撤回了海克特星系，而華蘭蒂這位理當主理第一艦隊事務的艦隊司令卻發揮了她以前在聯邦擔任後勤本部次長時的專長，整天埋首在後勤本部的部長辦公室之內處理整個新銀河帝國軍系的後勤事務，反而將第一艦隊交給黎紫代管，對於第一艦隊的所有事務華蘭蒂連問都沒有問一聲。

如果沒有黎紫能夠接手第一艦隊指揮的話，現在的第一艦隊真的就是名副其實的群龍無首了。

好在黎紫的專長就是帶兵和練兵，聯邦內戰的六年時間內黎紫天天忙的就是練兵打仗的事情，現在新銀河帝國暫時沒有戰事要打，而第一艦隊的人員又都早已是精選過的士兵，因此黎紫只要每天對士兵施以例行的訓練和考核以保持人員的士氣和素質就行了，日子過得相當輕鬆自在。

不過，輕鬆日子沒過多久，突然黎紫接到了華蘭蒂的通知，告知黎紫『皇帝陛下已經返國，將會前來與第一艦隊會合，預計兩個小時之後到達』的事情。

接到華蘭蒂通知的時候，黎紫嚇了一大跳；皇帝陛下要前來第一艦隊，而自己這邊卻什麼該做的措施都沒有準備，這樣子皇帝一來、看到第一艦隊竟然沒有預備好迎接皇帝的陣仗，豈不是會大為光火嗎？

不過緊張也沒用，事實是皇帝兩個小時之後就會駕臨，因此黎紫只能做多少算多少；皇帝要是真的不滿意第一艦隊接駕的陣仗而發起火來的話，那黎紫也只好認命和認罪了。

黎紫飛快地將『預備迎接皇帝陛下』以及相應的準備命令傳達下去，這時又接到了華蘭蒂搭乘太空梭抵達的報告，於是黎紫急忙前去飛行甲板迎接華蘭蒂。

「學姊，麻煩下次皇帝陛下要來視察的話，提早給我個通知好嗎？」迎接華蘭蒂走下太空梭，黎紫忍不住向華蘭蒂抱怨著。「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準備迎接皇帝陛下的措施啊！」

「不用把迎接皇帝這件事情看得太誇張，別忘了咱們這邊雖然是帝制國家，可沒有其他帝制國家那麼囉哩囉唆的一大套規矩；讓旗艦的軍官換上軍禮服來飛行甲板集合，列個隊歡迎就好了，排場要是太大的話，咱們皇帝只怕還會不習慣呢！」華蘭蒂微微一笑。「更何況，我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皇帝要來的，第一時間就發通知給妳了。」

「怎麼會呢？難道皇帝從聯邦前線返國，事先不通知學姊的嗎？」知道迎接皇帝不需要太大的排場，黎紫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卻湧起了更多的疑惑。「怎麼學姊竟然也是剛才才知道的？」

「因為皇帝是剛才才決定要返國的。」

看著黎紫滿臉困惑的表情，華蘭蒂知道黎紫在疑惑些什麼，微微一笑。

「別驚訝，雖然詳細情形我不能告訴妳，但是我可以告訴妳，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捷徑，從揚基星系回到海克特星系不過是一次星際跳躍的事情而已。」

「哦，原來是發現了連結兩地的新跳躍點啊！」聽了華蘭蒂的『暗示』，黎紫『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難怪學姊不能透漏細節給我，這可是戰略上的重要情報呢！」

對於黎紫的『誤解』，華蘭蒂只是微笑。

就在這時，飛行甲板的降落警示燈號開始閃爍，警笛也鳴叫了起來，伴隨著『二皇妃殿下的座機即將降落，所有降落區的人員請立即離開以策安全』的廣播。

「寧子也來了。」華蘭蒂點頭。「學妹，妳也該去換裝了；不然皇帝萬一提早到達的話，臨時換裝可是會手忙腳亂的。」

面對著鏡子，黎紫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華蘭蒂早早就把她趕來換衣服了。

由於不喜歡新銀河帝國女性將官制服的超短裙規格，黎紫一向都是穿著長褲款式的戰鬥服在活動的；而現在要換上制服迎接皇帝，雖然黎紫一點也不打算要趁這個機會去勾引皇帝，但是女人愛美的天性卻也讓黎紫不希望因為自己穿得太難看而給皇帝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

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但是對於新銀河帝國的這個皇帝雷蒙．古柏，黎紫知道雷蒙還是梭格帝國的將領時，曾經率領著一支不足額的艦隊連破聯邦大軍，不但自己的艦隊沒有承受什麼損失，而且被雷蒙所擊敗的艦隊幾乎都是全軍覆沒、片甲不留的。

雖然知道雷蒙這些有如奇蹟般的『完勝』功績是許多人幫著雷蒙打出來的，像是自己那位優秀的學姊就對這些功績有著不少貢獻，但是黎紫知道作戰本來就是群策群力的事情，一個指揮官的工作就是協調部屬的行動，以便讓自己的部屬發揮出最大實力──而在這方面雷蒙的成就顯然無人能及，否則當年雷蒙的『第二十艦隊』也就不會成為聯邦軍的剋星，還一路勢如破竹地直殺到聯邦首都來，讓聯邦留下建國以來首次被外敵攻入首都的難看記錄。

黎紫其實不是很在意雷蒙的皇帝身分，畢竟華蘭蒂說了會替自己撐腰，真的惹火了皇帝的話，華蘭蒂也會出來幫黎紫解圍的；但是對於雷蒙身為艦隊司令時所打下的輝煌功績，黎紫卻不能不起敬意，畢竟『完勝』是每個艦隊指揮官所追求的理想和夢想，而雷蒙就做到了；在這麼優秀的艦隊指揮官面前，黎紫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卑微。

所以，當黎紫現在必須穿上那套女人味十足的將官制服時，黎紫開始煩惱了。為了讓自己裸露在外的雙腿看起來線條更細緻些，絲襪是一定要穿的；但是該穿什麼顏色的絲襪呢？自己一向是不化妝的，但是就這麼一張清水臉跑出去見皇帝，會不會讓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要化妝自己又不擅長，萬一化壞了豈不是反而造成反效果？

在戰場上行動明快、不論面對如何不利情勢也都能迅速做出明快判斷並力挽狂瀾的聯邦軍三天王之一，竟然在面對著鏡子要決定自己的打扮時不知所措了；以致於當黎紫終於決定好要穿上膚色的絲襪、並且只畫了口紅、再將自己的秀髮著意梳理過之後，兩個小時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當黎紫穿著不習慣的高跟鞋、儘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飛行甲板時，看到所有的軍官們已經整齊地排列成了三個方陣、而華蘭蒂和高木寧子正站在三個方陣的前面時，黎紫立刻知道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遲到了。

「抱歉，學姊，我遲到了。」快步來到華蘭蒂身邊站好，黎紫有些歉意地說著。

「不會啊，妳時間拿捏得剛剛好，皇帝的太空梭剛剛好要降落而已。」華蘭蒂看著黎紫，臉上露出捉狹的微笑。「打扮過了喔，學妹。」

「嗯。」黎紫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承認。

「警告妳，不准當我的情敵喔。」華蘭蒂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啊？不會啦！我怎麼敢啊！」黎紫嚇了一跳，急忙雙手亂搖著否認。

華蘭蒂一笑，轉過頭去看著飛行甲板的降落區；這時一艘銀色流線造型的太空梭已經無聲無息地飛了進來，放下了起落架著地了。

「敬禮！」

在太空梭的艙門打開時，值星官響亮的聲音立即傳遍了整個飛行甲板，所有的軍官立即整齊劃一地舉手齊眉、做出敬禮動作，就除了華蘭蒂、高木寧子和黎紫三個人沒有動作以外。

華蘭蒂和高木寧子沒有敬禮的動作是當然的，因為她們兩個人的身分是皇妃，自然不需要對自己的『丈夫』敬禮；而黎紫沒有敬禮的動作卻是因為黎紫看到了出現在太空艙門的雷蒙，雷蒙那無比俊秀的臉龐配上筆挺的軍服，自然散發著一種俊逸感覺撲天蓋地向著黎紫席捲而來，當場讓黎紫幾乎連呼吸都有困難了，就更別說是敬禮了。

幸好華蘭蒂和高木寧子都沒有敬禮的動作，因此站在她們兩人身旁的黎紫沒有做出敬禮的動作倒還不是非常刺眼。

天啊……好俊俏的人！看著華蘭蒂見到雷蒙時、臉上煥發出的那種快樂神采，以及和平時冷靜表現截然不同的歡欣雀躍，黎紫突然能夠理解為什麼華蘭蒂會那麼『死忠』地留在新銀河帝國、盡心竭力地為雷蒙打天下了，要是換成自己有那麼帥氣的男朋友，打死自己也不會願意回到聯邦去了！

帶著瑞潔和依芳走下太空梭，雷蒙和華蘭蒂與高木寧子親蜜地擁抱了一下、簡短地交談了幾句之後，目光在華蘭蒂的示意之下轉到了黎紫身上；雷蒙隨即朝著黎紫走來，而華蘭蒂等人則跟隨在雷蒙身後。

「這位想必就是黎上將了？」來到仍舊呆若木雞般直立在原地的黎紫面前，雷蒙露出了他那不知道曾經令多少女孩子一見就失眠好幾晚的微笑，當場讓黎紫像是觸電了一般地驚醒過來。「聽大姊說，黎上將是大姊的得力助手呢！」

「下官黎紫，參見陛下！」黎紫幾乎是本能反應地、單膝跪地、低首垂眉地向雷蒙行了一個跪見禮。

「不敢當！快請起來！」見到黎紫向自己行跪見禮，雷蒙急忙伸手扶起黎紫。「反而是我以後要麻煩黎上將多多盡心協助我大姊呢！」

「下官自當遵命！」

黎紫回答的聲音相當地清脆堅定，但是當黎紫被雷蒙扶著站直身體、和雷蒙來了個近距離的面對面特寫之後，黎紫當場又傻在原地了，以致於雷蒙後面說了些什麼話、做了些什麼動作，黎紫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直到華蘭蒂輕輕推了黎紫一把之後，黎紫這才驚醒過來。

「學妹，別發呆了，皇帝已經離開了，可以讓軍官們解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華蘭蒂滿臉捉狹的微笑。「還有，再次警告妳，不准當我的情敵喔。」

這次黎紫只是苦笑著而沒有回答，情敵？我有那個資格嗎？

雷蒙帶了華蘭蒂、高木寧子、瑞潔和依芳在華蘭蒂的私人寢室內談話，談話的主要內容當然是關於史科特博士所製造出來的那一隊魚級艦艇該怎麼運用；不過一個帥哥和四個美女關在同一間寢室裡，難免會引起艦上其他官兵的粉色遐想；幸好的是華蘭蒂她們的身分就是雷蒙的妃子，和雷蒙同寢同息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再加上黎紫罕見地以非常強勢的態度下達了『要是誰敢在背後對皇帝說長道短的，被我知道了就等著被槍斃』如此嚴峻的命令，所以艦上官兵倒也沒把雷蒙和華蘭蒂她們躲在同一間寢室的事情給炒作開來，頂多就是放在心裡『好奇』一番而已。

對於寢室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雷蒙此時正將史科特博士所交代的話轉告給華蘭蒂和高木寧子，並且徵求她們兩個人的意見。

「一大批克瑞爾船艦改裝的作戰艦艇？」聽完雷蒙的話，華蘭蒂稍微沈思了一下。「這有點不好辦，因為我們平時不能讓這些船艦曝光出來，自然也沒辦法對船員進行有效的訓練；而作戰的時候才緊急編制人員上去的話，能發揮多少戰力又很有疑問……。」

「乾脆編組一支親衛艦隊，選拔一批絕對忠於雷蒙的士官兵進入這支艦隊如何？」瑞潔提議著。「這樣我們平時只需要用幾艘船來對士兵施以例行訓練，戰鬥的時候再將士兵們編制到那些克瑞爾船艦上去，雖然還是沒辦法完全發揮出那些克瑞爾船艦的實力，至少在團隊默契和指揮調度上不會有問題。」

「親衛艦隊這個點子不錯。」華蘭蒂向著瑞潔讚許地點點頭。「那就麻煩妳負責組建這支親衛艦隊、並擔任這支親衛艦隊的司令官如何？」

「啊？我？」瑞潔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接著猛搖頭。「不行啦！我對訓練士兵一竅不通，再說……。」

「只是委託妳掛個名而已，實際上的艦隊司令可以讓寧子來擔任。」華蘭蒂微笑說著，隨即皺起了眉頭。「其實船艦的人員訓練還是小事，真正有問題的是訓練Ａ型機的飛行員；如果平常讓他們以格鬥士戰鬥機進行訓練的話，需要戰鬥的時候突然換成Ａ型機，那些飛行員會不會適應不過來？」

「那就要看飛行員的適性了，不過多少是會有些不適應的。」高木寧子無奈地聳聳肩。

「不是讓克瑞爾科技的祕密曝光、就是士官兵的訓練會不足啊？」華蘭蒂輕輕嘆了口氣。「怎麼又是這種讓人頭痛的兩難問題。」

「反正先著手挑選親衛艦隊的官兵人選、先以現有的船艦進行訓練吧；到時候再看情形決定是要建造模擬克瑞爾人的船艦來進行訓練、還是真的讓那些士兵們登上克瑞爾船去實際操作了。」雷蒙下了結論。

得知雷蒙回到了海克特星系，薇琴妮亞立刻就向學校請假以便能去宇宙港迎接雷蒙；而為了不讓皇后因為請假而缺課，海格里思皇家學院很乾脆地讓所有的學生都放了假。

雖然說因為皇后要去迎接皇帝的關係而意外獲得了半天假期，但是那些就讀海格里思學院的女學生們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任務』，因此這些女學生們急忙打扮打扮，然後就自告奮勇地伴隨著薇琴妮亞一起來宇宙港迎接皇帝；以致於當太空梭降落、雷蒙從太空梭內走出來的時候，被眼前花團錦簇的一大隊接機娘子軍給嚇了一跳。

「妮妮，這些人是……？」雷蒙低聲詢問著薇琴妮亞。

「她們是我同學，也是那些軍火商送給雷蒙哥哥你的禮物。」薇琴妮亞苦笑著。「所以她們說想來一起接機，我也不好拒絕她們，只好帶她們來了。」

「什麼軍火商送給我的禮物？」雷蒙不懂了。

「雷蒙哥哥不知道嗎？」薇琴妮亞的表情有些驚訝。「因為軍方要採購新一代攻擊機，所以這些軍火商為了搶生意，才會想送這些女孩子給雷蒙哥哥來博取好感的啊！」

「原來如此。」聽薇琴妮亞如此一解釋，雷蒙立刻就明白了。「爺爺怎麼說？」

「爺爺說什麼？」薇琴妮亞睜著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滿臉不解的神情注視著雷蒙。

「爺爺對於那些軍火商所設計的攻擊機應該會有些看法吧？畢竟爺爺以前也是飛行員出身的，後來又當了艦隊司令，要挑選攻擊機，沒有人的眼光能比爺爺更準了。」雷蒙解釋著。

「這個……我倒是沒聽爺爺說起過。」薇琴妮亞沈思著。

「那我們這就去拜訪爺爺，聽聽爺爺的意見吧。」雷蒙伸出了右手。「一起來吧？妮妮？」

「嗯。」薇琴妮亞甜甜一笑，伸手挽住了雷蒙的手臂。

自從雷蒙以海克特星為根據地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之後，以原本的海克特星系行政首長官邸和海克特星系地方艦隊防衛司令部為中心的這片地區就開始逐漸發展成新銀河帝國的政治中心，許多的行政以及軍事機關紛紛在這片區域之中建立了起來，當然也順便建造了高層官員的豪華住宅區，讓這些新銀河帝國的核心官員們能夠就近上下班、免除通勤的勞累和辛苦、而能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國家的建設之中。

身為新銀河帝國皇后的祖父，道爾頓原本是應該是和雷蒙以及薇琴妮亞一起住在行政首長官邸之中的；不過道爾頓說首長官邸的空間太小，為了『不打擾到孫女和孫女婿的生活』，道爾頓決定和薇琴妮亞的母親住到外面去，因此雷蒙就替道爾頓在高級官員住宅區之中找了一間相當寧靜舒適的別墅，讓道爾頓頤養天年。

因此，當正在花園之中除草植花的道爾頓見到雷蒙的車隊出現在自己大門之前時，有些驚訝的道爾頓隨即打開大門迎了出去，正好看到雷蒙溫柔地將薇琴妮亞從座車裡扶出來。

「是孫女婿啊？」道爾頓有些好奇地看著雷蒙。「怎麼會想到要來拜訪我的呢？」

「爺爺，你好。」見到道爾頓迎出門來，雷蒙急忙攜著薇琴妮亞的手迎了上去。「我們來拜訪爺爺，是因為有事想請教爺爺的。」

「有什麼事情是我這把老骨頭能夠幫上忙的，盡管說吧！」道爾頓豪氣地笑著。

「是為了軍方要採購新型攻擊機的事情。」

雷蒙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遍，道爾頓靜靜地聽著，聽完以後點了點頭。

「有把那些軍火商送來參選的新型攻擊機資料帶來嗎？」道爾頓問著。

「有的。」雷蒙從隨行人員的手上拿過一塊電子資料記錄板遞給道爾頓。

「先進來坐吧。」道爾頓向著屋子點了點頭。「我老眼昏花，需要一些時間仔細閱讀資料，讓你們小倆口一直站在這裡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