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輝煌_章4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之中坐滿了參加會議的人們，其中有些人穿著軍服，有些人則穿著研究人員的白色實驗衣，其他人則是普通的西裝革履，看來這次會議是集合了多方面人才的會議。

　「這是我們派去協助新銀河帝國的人員所帶回來的、關于『格斗士式戰斗機』的各種性能資料評估。」蓋亞共和國情報局的副局長達爾納正站在簡報台上報告著。「我們已經將之整理成標準的參考數據，請各位看看。」

　接著，達爾納按下了簡報台上的一個按鈕，立體投影機立刻將『格斗士式戰斗機』的技術藍圖和各項分析資料給投影在會議室的中央；而在看到格斗士式戰斗機的各項性能數據之後，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這可不是好消息。」一位掛著上將官階的將領摸著下巴說著。「這型新式戰斗機不但火力強大，防御力也優秀，再配上優越的機動性，相比之下，我們的蝮蛇式攔截機根本就不是對手。」

　聽這位將領一說，全場立時被一股沉重的靜默氣氛給籠罩著。

　「上將閣下，請恕我潑大家的冷水，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消息。」達爾納說著，又在簡報台上按了一個按鈕。「這是我們情報員在沃倫聯邦軍情局的檔案庫中找到的、關于沃倫聯邦戰斗機與新銀河帝國所持有的『格斗士式戰斗機』所遭遇的記錄影像，請各位看看。」

　接下來播出的，正是之前沃倫聯邦的運輸船團遭到道爾頓所率領的『改良型格斗士式戰斗機』機群所襲擊的錄影畫面；看到那些格斗士機穿梭在密集的對空炮火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以及強大的攻擊火力可以在幾乎是一瞬之間就將目標摧毀，而聯邦最先進的鳥爪式戰斗機不但在攔截格斗士機的行動上表現得心余力拙，甚至連自保都有問題，與會的人們在看過了這段紀錄片之後無不面面相覷。

　「即使考慮到駕駛員之間的技術差異……。」另一名胸前別著空戰王牌勛章、掛著中將官階的將領喃喃自語著。「……這也實在是差太多了，戰斗機的性能上實在是差太多了！」

　「等一下！為什麼這片記錄影像之中的格斗士機所使用的武器系統，和之前技術資料上的武器不盡相同呢？」就在負責簡報的達爾納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穿著研究人員制服的人跳了起來。「我剛剛注意到記錄影像中的格斗士機發射了離子炮還是電子炮之類的離子武器，但是技術資料里面的格斗士機並沒有這種武器配備啊？」

　「這是一個相當好的疑點，博士。」達爾納向著那位研究人員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們的情報分析人員也發現了這點，並且依照記錄影像之中、那些格斗士機的戰斗表現進行了性能分析，然後我們發現了這個……。」

　說著，達爾納再次按下簡報台上的投影機按鈕，這次投影出來的仍然是格斗士機的技術藍圖以及性能資料，不同的是，性能資料的數據部份全都更正過，並以紅字表示出來。

　「這怎麼可能……！」

　看到更新過的數據比起原有的數據更是高出了一截，在場的人們無不交頭接耳著。

　「所以，根據我們情報人員的推論，新銀河帝國也在防我們收集他們最先進戰斗機的性能資料。」達爾納說出了結論。「因此他們派往揚基星系實施敵後作戰的格斗士機可能是早期開發的原型機或是試作機種，並非他們真正配備給艦隊的量產制式機種。」

　「可是，這次敵後作戰不是他們皇帝親自領軍的嗎？」另一名將官發問著。「而他們竟然把次級戰斗機派往皇帝所在的前線？」

　「閣下，新銀河帝國的皇帝雷蒙.古柏本身就是一位空戰王牌，因此戰斗機性能上的些微差距對他並不是問題。」達爾納回答著。「更何況，如果皇帝本人都能夠不顧危險、親身前往敵後領導作戰，那麼他們似乎也不會在乎使用在敵後的戰斗機是制式軍備還是次級品了。」

　聽到達爾納這麼說，那些身穿軍服的將軍們又是一陣面面相覷。

　「總而言之，為了因應新銀河帝國這型新式戰斗機所可能帶來的威脅，我們也必須著手開始研發新一代戰斗機才行了。」一直坐在主席位置上不發一語的蓋亞共和國總理這時開口了。「請各部門在散會後立即開始著手相關作業，將新一代戰斗機的規格提出，以及可能需要的研究經費和時程等等，以方便行政部門配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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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契思塔一直在協助雷蒙取得關于沃倫聯邦的情報，但是契思塔一向都是以電子通訊的方式將情報傳遞到星站上來；可是今天不同，契思塔拿了一疊的文件資料，親自搭乘太空梭來到了星站上，這就讓雷蒙稍微驚訝了一下。

　「我有事情想找絲嘉麗談談，就順便把這次的情報資料都拿來了。」對于雷蒙驚訝的眼神，契思塔若無其事地說著，接著就把正跟隨在雷蒙身邊輪班執行保護雷蒙安全工作的絲嘉麗給拉到了一旁。

　「有什麼事嗎？」對于契思塔的『反常』舉動，絲嘉麗也感覺到疑惑不解。

　「?喜歡雷蒙嗎？」不料，契思塔劈頭就問了絲嘉麗這個問題，當場讓絲嘉麗面紅耳赤。

　「?……?在說些什麼啊？我不懂！」好不容易『恢復冷靜』，絲嘉麗勉強著自己以『若無其事』的口吻回答著契絲塔的問題。

　「哦，對不起，我搞錯了；我忘記了?們情報人員必須宣示絕對效忠于國家，是不容許有個人私情的。」對于絲嘉麗的『否認』，契思塔只是微笑著。

　而被契思塔這麼一說，絲嘉麗這才發現自己在『慌亂』之中做出了不適當的應對；當然，身為情報員是不該有私情的，但是上次絲嘉麗陪著雷蒙去見契思塔的時候，不正是以『雷蒙的女朋友』這個身分出現的嗎？

　「不……我是說，我喜歡雷蒙這種事情，這不需要問也知道的吧！」絲嘉麗急忙掩飾著，好在自己的臉早已紅燙燙地幾乎可以燒開水了，倒是不必擔心契思塔看出『破綻』。

　「那就好。」契思塔又是微微一笑，也不拆穿絲嘉麗的掩飾。「我需要?幫忙招降一個人，招降這個人對雷蒙的事業將有極大的幫助，?願意幫忙嗎？」

　「是哪個人？」想也不想，絲嘉麗立即問著。

　「沃倫聯邦的溫克勒上校。」契思塔轉身向外走去。「如果願意的話，就跟我一起來吧。」

　沒有多想，絲嘉麗迅速趕上了契思塔的腳步，向著星站上的監禁區而去；那邊正關押著在上次空戰之中、座機被擊落而彈射逃生的聯邦飛行員，其中之一就是溫克勒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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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被俘的時候，溫克勒上校對自己的命運就有所覺悟了，不管這些『叛亂軍』會以什麼手段對付他──例如審訊、折磨、拷打、甚至槍斃──溫克勒上校都不會感到驚訝的。

　但是，溫克勒上校所預期的『待遇』全都沒有發生，反而是監獄的衛兵帶領著溫克勒上校到了監獄的會客室，而在會客室里正有兩名美麗的女子等待著溫克勒上校。

　其中那名年紀較大的美女雖然長得相當美麗，但是所帶給溫克勒上校的震撼卻遠不如旁邊那位年紀較輕的美女；當溫克勒上校看到那位年輕美女無比嬌艷的容貌以及有如湖水一般的澄澈寶石綠眼眸時，上校的眼光就不由自主地被那位美女的容貌給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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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克勒上校？」

　契思塔詢問了好幾次之後，一直失魂落魄地注視著絲嘉麗那絕倫美貌的溫克勒上校這才像是被驚醒一般回過神來。

　「哦，是、是的。」有如大夢初醒一般，溫克勒上校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契絲塔身上；但是沒有幾秒鐘，溫克勒上校的眼珠子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向著絲嘉麗的方向轉過去。

　對于溫克勒上校的眼球不停地朝一旁轉去，契思塔只是微微一笑，她早就預計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上校，我們今天來這里和你會面，主要是希望能邀請你加入我們的陣營。」契思塔淡淡地說著，也不管溫克勒上校到底有沒有在專心聽她講話。

　「哦，邀請我加入?們的……?說什麼？！」

　原本還一直有些神思不屬的溫克勒上校這次就像是半夜做了個恐怖的惡夢一般，被嚇得從椅子上直跳起來，眼神也迅速移回到了契思塔身上。

　「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起義行動。」和溫克勒上校的驚訝成強烈對比，契思塔輕描淡寫地重復了一次她的話。

　「加入你們？！要我加入叛亂軍？！」溫克勒上校忍不住大嚷著。「?知道?在鬼扯些什麼東西嗎？我是聯邦軍人，我宣誓過要為了保衛聯邦而戰！而?竟然要我放棄我的誓言與榮譽而加入叛亂軍？！那?還不如干脆槍斃我比較快！」

　「上校，我知道聯邦軍人都必須宣誓要效忠聯邦，為了保衛聯邦而戰。」對于溫克勒上校的大叫大嚷，契思塔仍然是溫文以對。「但是，不知道上校你所宣誓效忠的『聯邦』，究竟是聯邦人民的『聯邦』呢？還是聯邦總統的『聯邦』？」

　「?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溫克勒上校以警戒的眼神看著契思塔。

　「我說這話的意思是，聯邦軍究竟是該為了聯邦總統的個人欲望而戰呢？或是該為了聯邦人民的福祉而戰？」契思塔的聲調依舊輕柔和緩。「當聯邦因為長年內戰而元氣大傷，人民更是因為戰火而死傷慘重、流離失所，好不容易結束了內戰，魏斯這個聯邦總統卻不顧人民需要休養生息，執意要對外國發動戰爭，而這種時候，上校你又要為誰效勞呢？」

　「?這樣說，對總統非常不公平！」溫克勒上校提高了聲音，向著契思塔吼叫著。「聯邦的內戰是由于國防部長叛亂而引起的，就算你說國防部長是總統任用的人，但是也不能因為總統用錯了人，而將內戰的責任整個怪罪在總統身上……！」

　「相信我，魏斯並沒有用錯人。」對于溫克勒上校越來越激動的語氣，契思塔仍然是以平緩柔和的語調應對著。「他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而用了同樣充滿野心的國防部長，然後兩個人窩里反，狗咬狗，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回事；但是卻葬送了聯邦億萬人民的生命財產和幸福。」

　「?少胡……！」

　「需要我舉證嗎？」

　正當溫克勒上校想要駁斥契思塔的時候，契思塔卻不慌不忙地打斷了溫克勒上校的話頭；看著契思塔溫和卻堅定、充滿著自信的眼神，再看到一旁絲嘉麗那充滿了憐憫與關懷、望著自己的眼神，溫克勒上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說不出話來。

　「最好的證據之一，就是蓋亞共和國願意協助我們的『起義』行動。」

　看著溫克勒上校拼命吞著口水卻說不出話來，眼神也在自己和絲嘉麗的臉上轉來轉去，契思塔不慌不忙地繼續說著。

　「你以為同樣是民主國家的蓋亞共和國，為何會願意冒著被人指控為『推翻他國政府』的惡名而出兵協助我們的起義行動？正是因為蓋亞共和國發現了魏斯正打算將聯邦變成他個人的武器、並以聯邦的武力來侵略其他國家，這才會先下手為強、支援我們的起義行動來牽制魏斯的野心，否則讓魏斯挾聯邦的兵力滅了梭格帝國、就此坐大之後，下一個遭受兵火的國家只怕就是蓋亞共和國。」

　「這……。」

　溫克勒上校看看契思塔，又看看絲嘉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契思塔才好。

　「上校，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至少也請你睜開眼楮，睜開你的眼楮，親自看看你周圍的世界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看出溫克勒上校的猶豫不決，契思塔趁機再下說詞。「你覺得現在的聯邦還有繼續戰爭的本錢嗎？難道聯邦人民就為了魏斯口中所謂的、無聊的『國家大義』，而必須無條件?頭顱、灑熱血嗎？如果我們現在不挽救聯邦，以後還來得及嗎？」

　「這……。」

　溫克勒上校想起了他的部屬，那些全都是由十六、十七歲的少年兵和三十歲以上的中年人所組成的、一支還沒有完成訓練的隊伍；聯邦在經歷了六年的慘烈內戰之後，所剩兵役年齡的青壯人口已經不足以滿足征兵的需求，因此征兵的年齡層開始擴展及于那些原本不該當兵的十六七歲青少年和超過三十歲的中年人。

　如果青壯人口數量──那些支持著聯邦社會的中間棟梁──都已經降低到無法滿足征兵需求的危險程度，聯邦真的還有能力承擔繼續發動戰爭的人力資源損失嗎？溫克勒上校忍不住想著，畢竟戰斗機和船艦被擊毀了可以立即生產補充，但是一個人死了卻不是能夠立刻生幾個小孩子出來補上數量就算的。

　「可是……。」

　溫克勒上校感覺口干舌燥，雖然理智告訴他，投降這些叛亂軍是不對的，那不是一個聯邦軍人應有的行為，但是溫克勒上校知道契思塔說的是對的，長期內戰後的聯邦需要休養生息，但是魏斯卻不顧聯邦已經嚴重衰弱下來的國力，而堅持繼續向梭格帝國發動戰爭。

　不過，這些都不是讓溫克勒上校無法開口拒絕契思塔游說的理由。

　雖然溫克勒上校一直不停地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和自己說話的契思塔身上，但是視線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向著絲嘉麗的方向飄移過去；而每次溫克勒上校看到絲嘉麗那含著關心和期待的眼神時，溫克勒上校就無論如何也硬不下心腸來拒絕契思塔的游說。

　但是，加入叛亂軍的話，就等于要向著自己以前的戰友和部屬開火了，而溫克勒上校卻也狠不下心來、對著那些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人扣動機炮板機。

　「唉……。」終于，承受不住情感與理智拉鋸戰的溫克勒上校重重嘆了口氣。「我知道?說的是對的，我承認聯邦是真的已經衰弱了；但是我是聯邦軍人，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不能加入?們的行列，所以還是讓我退役吧！這樣即使我無法加入?們的行列，至少我不會成為?們的阻礙。」

　「好。」契思塔點頭，臉上絲毫不露出一分沒能成功招降溫克勒上校的失望。「雖然您沒能加入我們，但是還是相當感激您願意為我們著想；我這就讓衛兵帶您去辦退役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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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衛兵的引導下走出監獄會客室，溫克勒上校忍不住又回頭看了會客室一眼；會客室里，絲嘉麗正低聲和契思塔在交談著。

　不過，上校隨即收懾心神；他即將『退役』了，而這種所謂的『退役』其實就是將原來的身分予以注銷──例如宣布他在空戰中陣亡，然後再重新注冊一個新的身分、成為一個平凡無奇的普通人，在揚基星系開始新的生活；而上校必須好好規劃他『退役』之後的生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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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的戰斗中損失了半數戰斗機之後，尤根準將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雖然手邊仍保有約一個大隊數量的戰斗機和兩個大隊數量的攻擊機，但是尤根準將知道這些兵力並不足以擊敗盤踞在揚基星系的叛亂軍；畢竟之前以兩個大隊數量的戰斗機試圖取得制空權的努力都失敗了，還折損了溫克勒上校這位聯邦第一的空戰王牌，很顯然叛亂軍的空軍戰力遠比己方要優秀得多，尤根準將很明白他就算將剩下的戰斗機全都派出去，頂多也只是讓對方的飛行員練習打靶而已，不會對戰情有所幫助的。

　可是話說回來，尤根準將的艦隊仍然保有二十余艘的作戰艦艇與相當數量的航空武力，如果一次投入艦隊的全部武力，也許有可能就此擊敗叛亂軍、並重新奪回揚基星系的所有權也不一定──如果揚基星系的叛亂軍所擁有的船艦數量不足的話。

　由于情報不足的關系，尤根準將無法決定到底他該怎麼做才好，而尤根準將也不願意再拿他的艦隊來賭博，之前的賭博已經讓他折損了超過半數的航空兵力與一張聯邦的頭等空戰王牌了；遲遲無法下定決心的尤根準將索性將目前的情況呈報上去，讓軍部的參謀來替他做決定。

　而另一方面，在南雲慎太郎受傷入院療養之後、暫時代理聯邦軍總司令一職的郭天賜也同樣陷入了類似的情況之中。

　除了揚基、法斯拓和貝塔三個星系之外，其他星系的叛亂都已經成功地鎮壓了下去，聯邦軍也取回了那些星系的控制權；但是負責揚基、法斯拓和貝塔星系戡亂任務的艦隊都遭受了敗績，派往貝塔星系的艦隊甚至承受了超過半數的損失，這表示盤踞在這三個星系內的叛軍武力都比預期的要強大許多。

　另外，雖然魏斯並沒有告訴郭天賜關于和蓋亞共和國大使的談判內容，但是派往揚基、法斯拓和貝塔星系的部隊都報告了與蓋亞共和國所制造的戰斗機與船艦的遭遇，郭天賜從這些情報就可以判斷出蓋亞共和國必定出兵介入了三個星系的叛亂行動；因此郭天賜知道，要成功鎮壓這些有著外力援助的叛亂軍，他必須集中聯邦軍現有的兵力才行。

　而郭天賜最大的問題是，聯邦軍並沒有足以同時派往三個星系鎮壓叛亂的兵力；目前在邊境星區的可用兵力約只有一支艦隊還多的數量，如果將這些兵力平均分散派去三個星系平亂的話，先不提反而被叛亂軍給擊敗的可能性，即使能夠成功鎮壓叛亂，聯邦軍所承受的損失也必定會相當慘重；但是如果將兵力集中派往其中的兩個星系，那麼就必須冒著放任第三個星系的叛亂軍就地坐大的風險。

　經過思考之後，郭天賜采用了最極端的方法──就是將邊境星區的所有兵力集中起來成為一支艦隊，並親自率領這支艦隊去鏟平其中一個叛亂星系的叛亂軍。

　就郭天賜的想法，既然都是要冒著放任叛亂軍坐大的風險，不如就集中兵力一次剿滅其中一股叛亂軍勢力，而其他兩股叛亂勢力背後的後台台柱是蓋亞共和國，就看蓋亞共和國是要分別增兵支援那兩個星系呢？還是集中兵力增援其中一個星系？郭天賜決定將原本屬于聯邦軍的燙手山芋扔給蓋亞共和國去傷腦筋，而自己則是集中兵力專心在各各擊破叛亂軍的勢力上。

　因此，尤根準將接到了撤出揚基星系、並轉往貝塔星系集結的作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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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華蘭蒂的第一艦隊在之前迎擊沃倫聯邦入侵艦隊的時候承受了不輕的損失，但是由于聯邦的『後方』發生叛亂、逼得聯邦軍必須回軍平亂，因此第一艦隊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而華蘭蒂也是不浪費一分一秒地、加緊利用雷蒙替她爭取到的這些時間來充實第一艦隊的兵力。

　最新完工的勝利級驅逐艦和星座級巡洋艦紛紛編入了第一艦隊的編制之中，並將第一艦隊原有的、由梭格帝國設計制造的老舊船艦和戰斗機裁汰下來，編制到各行星的地方防衛隊擔任新兵訓練以及掃除海盜的任務；同時也裁汰老弱殘兵，讓那些已經不適合第一線高強度戰斗任務的『高齡』老兵們退役或是調往地方艦隊擔任教官。

　由于汰舊換新的關系，雖然有許多新出廠的船艦編入了第一艦隊的編制之中，第一艦隊的數量並沒有大幅增加，但是現在第一艦隊所編制的四十五艘船艦全都是最新銳的艦艇，而編制兵員更都是嚴選過的精銳士兵，現在的第一艦隊不但戰斗力遠勝從前，人員的士氣更是無比高昂，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著、等待著出擊的機會一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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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妹，現在是我們主動向聯邦用兵的時候了。」

　這天，華蘭蒂將黎紫找了來，如此對她說著。

　「我要?率領一支分隊，進攻珈瑪星系，我自己則率領另一支分隊佔領印地亞星系；然後我們在荷德星系會師。」

　聽到華蘭蒂這麼說的時候，即使黎紫早就有了華蘭蒂會向聯邦展開軍事行動的心理準備，黎紫還是被嚇了一跳。

　「現在向聯邦用兵？」黎紫有些不敢相信。「我們艦隊的編制還沒有足額，而且還是分兩路同時向聯邦進攻，這樣每一路的兵力會更單薄的！」

　「我知道，但是現在向聯邦用兵是最好的時機；聯邦現在的兵力都集結在邊境星系平亂，部署在我們這邊的兵力不多，現在進攻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華蘭蒂向黎紫點了點頭。「而且我們也該向聯邦施加一些壓力了，不然聯邦的戡亂艦隊很快就會打到揚基星系去，到時候陛下那邊就危險了。」

　「原來是這樣。」黎紫也點頭表示了解。「不過，學姊，這次該換我搭巡洋艦『天琴座α』了吧？老是讓學姊沒旗艦可用實在也說不過去。」

　「難得學妹有心了。」華蘭蒂笑了起來。「這樣吧，既然?要搭『天琴座α』，那就多帶兩艘巡洋艦去好了，這樣應該可以補足?那支分隊的航空戰力和艦隊火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