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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債》第19章
第 18 章

  晏止淮離了龍君水府,急急向著棲龍山方向而去。越是接近,便越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妖氣籠罩在棲龍山峰間。

  棲龍山內平日裡棲息的,都是些尋常的妖精,像這般戾氣十足的,晏止淮還是第一次遇到。心內擔憂,催動法力加快御風而行的速度,風馳電掣間尋源而去。

  眼見到達那團妖氣所在之處了,晏止淮一驚,這妖氣之內,怎還夾雜著一股清聖之氣,分明是陸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仙氣。急忙按下了身子,匆忙奔過去,卻見山頭曠野處,陸靳正與一名玉冠華服的男子相對而立。

  晏止淮眉頭一皺,心道這男子分明是頭妖力高強的狐精,怎會和陸靳對上了?擔心陸靳吃虧,正要現身,卻聽那男子冷笑了一聲:「你這蠢神仙,我好意來提醒你,別上了那秦青的當。你竟不信——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陸靳面色有些發白,聲音裡卻是一片冷漠:「你引我至此,就是為了說方才那番廢話?秦青與我之間如何,我心內自有分曉,輪不到你來多嘴。」

  那名男子嗤笑一聲:「果然是蠢,我都把話說明了,竟還護著他。當真以為他對你動了心?以你這般姿容,便是我們族內尋常狐妖也看不上,更何況是他堂堂玄狐主,會鍾情於你?」

  陸靳不為所動,只冷冷道:「那又與你何干?」

  那妖狐自然便是秦拭了,他自那日和秦青廝鬥了一番後,逃出洞去,便終日在棲龍山附近遊蕩,隱藏妖氣,伺機尋找機會再向秦青下手。今日恰好轉悠到土地廟附近,竟撞到了陸靳。秦拭認出他來,心道這麼個看上去貌不出眾又無趣得緊的土地神,怎會讓秦青給看上。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秦青纏上他的緣由何在,不由得暗笑,那秦青倒是打得好算盤,只怕這土地神還蒙在鼓裡吧?

  得意洋洋的將陸靳引到此處,一五一十的將秦青糾纏於他的緣由說了一遍。本以為這土地神該大為震怒,回頭便去找秦青的麻煩,最好是將秦青從他洞府內趕將出來,他便好坐收漁翁之利,趁機去將秦青給殺了。誰料陸靳竟不為所動,著實出乎他意料——莫非是一早便知道了?

  他卻不知自己得意之下,竟忘了隱藏氣息,一時間妖氣衝天,籠罩於棲龍山峰間,連龍君水府內的晏止淮也給驚動了。這廂秦拭神色陰晴不定,心想這陸靳看來是鐵了心要護住秦青了,不如趁早將他也一併結果了,總好過將來秦青靠著這土地神,當真修成了玄天狐,如此一來他便更加不是秦青的對手了。

  身子一動,面現妖相,秦拭雙手指甲陡然間暴長,一團狐火簇於指尖,便向著陸靳襲去。卻是在半道上被一道勁風拂過,來者衣袖一揮,將那團狐火擋了回去,向著那名男子冷聲道:「何處來的妖狐,在我棲龍山內放肆!」

  陸靳看清來者,不由得一怔:「晏止淮……你怎會在此?」

  晏止淮回頭向著陸靳道:「便是在龍君水府,也察覺到了棲龍山內忽然間妖氣大盛,自然要趕回來了。」只是這陌生的妖狐,倒像是與秦青有何淵源——從方才他與陸靳之間的對話中,似乎能聽出些端倪。

  眼見著又來了一名強敵,秦拭雖摸不準這晏止淮是何來頭,只是就憑方才衣袖一揮之下便將他的狐火彈開,秦拭心下已然惴惴,怕這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不是個好對付的。以一對二,勝算不大,便也不欲戀戰,只冷笑著對陸靳丟下一句:「你倒是對秦青痴心得緊,日後他得償所願,棄你而去,莫怪我沒有事先提醒於你。」

  話音一落,便消失了身影。

  他既逃走,陸靳也不欲去追。晏止淮瞧了瞧他的臉色,想起那隻妖狐適才那番話,倒像是頗有深意——口口聲聲道是陸靳莫上了那秦青的當,究竟他同陸靳說了些甚?

  「你如今……到底與秦青如何了?」心下到底還是有些擔憂,晏止淮忍不住開口相問。

  陸靳面色稍稍一赧。這段時日秦青倒也老實,每日裡只纏著他摟摟抱抱一番,賺得個耳鬢廝磨便滿足,大約也是知曉陸靳在那雲雨之事上還有些放不開,也不強求。陸靳從一開始的尷尬推拒,漸漸也變得不那麼拘謹,偶爾被這狐狸揩些油,也不太生氣。只是但凡秦青稍有踰矩,想要將陸靳拖到床上行些親熱之事時,那狗崽子便不肯安分呆在窩內了,擠天擠地也要挨上床來,橫在秦青與陸靳之間。

  陸靳是個面子薄的,便是條呆狗,也不好意思當著它的面與秦青親熱,急忙將秦青推開,紅著臉轉身背對著他睡了。把個秦青惱得,恨不得將那陸黑咬死洩憤。

  於是鎮日裡洞府內狐飛狗跳,一紅一黑兩隻毛團撕咬在一處,好不熱鬧。陸靳頭痛之下,只得躲出來走走,哪裡想到便會撞上那秦拭?

  如今晏止淮既問了,陸靳也不好瞞他,垂了眼,答道:「也算是……應了他罷。」

  只這句,晏止淮便明白過來了。他知曉陸靳的性子,言既出,行必果,若當真應了,便是再勸什麼也無濟於事了。事到如今,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嘆了口氣:「既是你同他情投意合,我也不必再多嘴。只是方才那隻狐精所言,到底……」

  陸靳搖頭打斷了他:「那狐精原與秦青有些過節,想必是藉機欲挑撥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不必放在心上。」

  他既如此說,晏止淮倒不好再細問,便也作罷了。他隱隱察覺出陸靳有些心事,想必也是與那狐精所言有關。只是陸靳既不願告知於他,他又何必強插手,陸靳也不是三歲小兒,全不曉事之輩,自有自己的考量罷。

  陸靳打起精神,向著他笑道:「你從龍君水府做客歸來了?可有何見聞,說與我聽聽。」

  晏止淮笑道:「說了只怕你要眼饞,那龍君水府內,當真是一片氣派,富麗堂皇,珍珠砌路,玉石鑲牆……」

  正說得天花亂墜,把個陸靳聽得一怔一怔的,忽聽半空中有低沉的笑聲傳來:「神君這是在說本君的水府?珍珠砌路,玉石鑲牆……本君當真如此奢侈?」

  晏止淮剩下的話嘎然而止,還未回頭,便被一隻手搭在了肩上。

  「臨虛真君?」

  身子陡然一僵,晏止淮回過頭去,面色不動,笑道:「龍君叫的是誰?」

  容琛眼眸幽深:「不是神君曾經的名號?」

  「小神姓晏,名止淮。」晏止淮神情淡然,「神格低微,便是真君的邊也挨不上,龍君只怕是認錯了。」

  容琛望了他一眼,卻不做聲。陸靳隱隱瞧著這兩人間似有些說道,便先告辭走開了。臨走前不由得回望了一眼,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卻也不知那怪異之處在哪。只覺得晏止淮只要對著這龍君,便好似不像他了。

  格外的冷漠,也格外的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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