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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梟絕寵契約妻》第38章
38.卷二-第38章 等待

 該怎麼辦?莊羽微微歎了口氣:「我先送你回去吧。」

 應彩忍不住苦笑,她怎麼回去?他不在,她連那道大門都進不去。可是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莊羽一定不會相信,於是她從包裡掏出紙巾來擦了臉,整理了衣服,對莊羽說:「我自己回去。」

 莊羽沒有再開口,應彩便轉身走開了,離開的腳步如此落寞。那種因為收到鮮花和告白的喜悅在此刻的落寞面前,顯得多少有些諷刺。應彩獨自一人走到電梯間,隨著電梯下降,亂作一團的思緒漸漸平息,也許她本就不配得到那樣的鮮花和告白,人各有命,命裡注定了沒有何必強求。

 從那家商務酒店的門口攔了車,返回到君逸苑的大門。大門已經牢牢地鎖上了,中午的時候送過來的食材包裝完整的放在大門外,最上面用別針固定了一張簽字單。送菜的工作人員很禮貌,沒有收到簽字便沒有進門,只是把菜放在了門外,沒有人進門,大門自動鎖上。應彩早就見識過,這道門不是一般的智能。

 哎……既然不能進門,那就在門外等著吧。應彩在大門旁的空地上找了個陽光不太烈的地方站定。不出門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艱苦,盛夏的陽光,照在身上,很快地就大汗淋漓了。尤其是長期呆在空調房裡的人,對這樣的陽光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很快地應彩就感覺渾身黏黏的,滿是汗水。

 臉上君夫人打得那一耳光特別難受,其實君夫人這樣的豪門貴婦力氣並不算大,可是應彩就是感覺難受。難受得不是那一耳光,難受得是生活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讓她不知所措,感覺一下子就又回到當初那種臨空走鋼絲的恐懼中去。

 她仰頭端詳著這道莊嚴威武的大門,輕輕歎息,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如何解除那一紙契約,可是她如何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下,不得不解除契約的。可是桓少是否會答應她解除契約呢?就這樣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挨著酷夏的炎熱,一分一秒的等待著,等待著他的歸來。

 陽光的角度開始傾斜,下午的光陰走到盡頭,快要傍晚了,他應該快回來了吧?應彩抬手擋在額前仰頭看著天空中太陽的位置。心裡不由開始想著,等桓少回來了,該如何向他解釋今天的事?轉而一想,也許不必解釋,契約為前提的婚姻,自己和他之間除了一份契約,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解釋的?

 正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應彩忙翻出手機來接聽,原來是阿奈打過來的,只聽阿奈在說:「應小姐,你現在在哪裡?快些來一趟醫院吧。」

 「去醫院?為什麼,誰出事了?」應彩本就不平靜的心現在更是提到老高,絲毫沒留意到阿奈對她的稱呼已經從「太太」變成了「應小姐」。

 「我把地址發簡訊給你,你還是快點來一趟吧。」阿奈說完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兒應彩的手機上就收到一條短信,上面清楚地寫著醫院的名稱,病房號。應彩顧不得許多,慌忙走出一段距離,攔了出租車朝著那個很有級別的醫院趕去。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出了事,可是她就是感覺很不安,阿奈這麼急的打電話,難道是桓少出了事?

 趕上了下班高峰,交通很是擁堵,應彩不想再車上坐著乾等,於是就下了車一路朝著醫院跑去。反正衣裙已經汗濕大半不在乎這點汗水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著急,難道是害怕出事的是桓少?

 太陽下山,黃昏來臨的時候,應彩終於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地址上寫著的病房樓層。由於是VIP病房區,所以特別的安靜,閒雜人等幾乎沒有,應彩下意識的放輕腳步,尋找著她要找的病房門牌號。

 一道虛掩著的病房門前,應彩停下腳步,就是這裡了,她抬手擦了額頭的汗水然後開始整理頭髮,無論如何,她要注意形象,不能讓他不高興。

 就在應彩整理著鬆散了的髮髻的時候,突然聽到病房裡面傳來特意壓低的清脆的笑聲,笑過之後那個可愛甜美的女孩子的聲音說:「你說好笑不好笑,我爸爸明明是市長,偏偏姓付,大家付市長付市長的叫,所以他就只能做一輩子的『副市長』了……」

 「『副市長』未必就沒有市長好。」君承桓的聲音回應說。他也在裡面?應彩一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神手去推門,門縫裡看到君承桓和歡歡一起坐在VIP病房的沙發上,他身上的襯衣,是她前天給他清洗過的,夏季的棉布襯衣要熨平整了還要除去所有的汗漬和汗味,恢復如新,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此刻應彩透過那道微微推開的門縫,看到君承桓淺淺地笑著,將一部女孩子專用的手機遞到歡歡的手裡,清涼磁性的聲音說:「我的號碼給你存進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應彩聽到這裡本來還搭在門上要推門而入的手頓時就垂了下來,他的號碼是多少,長什麼樣子,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可以這樣子體貼地將他的號碼存到歡歡的手機上,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應彩後退幾步遠離這道門,在走廊的牆壁上靠著,心裡一陣陣的冰涼,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和市長千金比的。

 應彩就這麼貼著牆站著,心裡五味雜陳,她抬手摀住眼睛,不想讓自己流淚。她不斷地勸慰自己,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莊羽,今天終於聽到了莊羽的表白,該開心的呀,至於那個桓少麼,和自己除了那一份契約,半點關係都沒有,他愛和誰交換手機號碼就和誰交換手機號碼,關自己什麼事?

 就在應彩努力的調控著心情的時候,忽聽不遠處的病房門內傳來歡歡歡喜的聲音:「阿姨,您醒了?現在怎麼樣?好些沒?我這就去叫醫生來。」原來生病住院的是君夫人啊。

 緊接著病房門被拉開,歡歡走了出來,她看到靠著牆站著的應彩後微微吃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地就極輕蔑地移開視線,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應彩看著歡歡一身的職業小套裝,精神利落,走上職場的歡歡再不是當初在蔓瑤花都蹭東西吃的小女孩了吧。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狽,都不知道這是今天的第幾身汗了。

 應彩平息了一下心情,想著若是君夫人是因為自己和莊羽的事而氣得住了院,那麼就這樣和君承桓解除了契約也好,省的這樣不明不白的下去,對大家都不好。打定這個主意後,應彩深吸一口氣,走到病房門口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聽到君夫人在問:「歡歡去哪了?找醫生按下按鈕就好了。」

 君承桓回答說:「她說她認識一個專家,他去找那個專家了。」

 應彩看到君承桓這樣說著的時候,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他似乎很高興。這樣的高興一定不會是因為君夫人生病,也不會因為自己這麼一身狼狽的出現,哦,他背對著自己還不知道自己來了,那麼說他臉上的笑容是因為歡歡了?

 只感覺一陣酸澀的鈍痛劃過心頭,應彩剛跨進病房沒幾步的腳又收了回來,人也跟著退出了病房,在方才站著的牆邊站著,她想著也許自己不該來的。這裡沒有人願意看到她,君夫人不喜歡她是一定得,歡歡和君承桓看樣子也不想她來吧。應彩只感覺好笑,特別的好笑,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活得這麼多餘了?

 也不知道這麼站了多久,忽然面前的地面上多了一雙腳,腳面上的西褲有些眼熟,應彩抬起頭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君承桓,那張淡漠清冷的臉,和那雙幽深晦暗的眼睛。她試著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就沉默了。

 君承桓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說:「走吧。」說著抬腳要走。

 就這麼走了?他作為君家唯一的兒子不該守在這裡嗎?於是忍不住問:「夫人這邊……」

 「我已經安排轉院了。」男人頭也不回的打斷了應彩的話,聲音一如既往的冰涼淡漠。

 應彩便沒再說什麼,快步跟上了君承桓的腳步,和他一起下了病房樓。醫院的臨時泊車位上,應彩習慣性的要去拉副駕駛的車門,可是君承桓突然清冷的開口:「你坐後面。」

 冰冷的語氣和他剛剛同歡歡說話時的柔和截然不同,應彩只感覺自己碰觸到副駕駛車門的手像是被燒紅了的鐵水燙了似得,縮了回來,心裡卻是一陣陣的冰涼。她咬了下嘴唇,緩緩走到後排的車門處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車廂裡面空調開得適宜,很舒適的溫度,比外面炎熱的氣溫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可是應彩坐在那裡,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車子啟動,離開了醫院,上了一條路,應彩通過車窗外的街景判斷,這是回君逸苑的路。一路上都非常的安靜,誰都不想說話。君承桓性子沉悶,不說話很正常,應彩卻是太累,不想說話。

 就這樣一路回到了君逸苑。應彩下了車,習慣性的要進門上樓,她現在只想快點回房去好好地洗個澡,然後換一身衣服。可是沒走出幾步,就聽到男人冰涼的聲音道:「今晚你不能進門。」

 應彩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不定的看著君承桓,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不能進門,不能進哪個門?

 君承桓卻並沒有為她答疑解惑的意思,他直接越過應彩走進了門廳,然後就看不到了。應彩不死心的追了過去,她受不了了,她知道他在因為他母親生病住院的事而怨恨,可是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地說出來嗎?這樣幾個字幾個字的說,他不累,她還嫌累呢!

 可是為什麼門廳入口處的門打不開?往常她比對了指紋後就能打開的啊!應彩使勁的拍門,然後又重新試開了幾次,依然打不開。這一會兒,她終於明白了他不讓她進的是哪道門了。

 好吧,不進門就不進門,反正已經這樣狼狽了,不介意再狼狽幾分。應彩提著自己的包走到園子裡面的那個大大的噴泉池旁,捧了水洗了臉,然後又撩起水將胳膊脖子上的汗水洗了,然後在花園裡面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沾著了水的皮膚被晚上的微風一吹,格外的涼爽。不讓進門就算了,大不了在花園裡過夜。

 可是當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應彩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花園裡面的花花草草裡面蚊子好多,而且入了夜之後天好冷,一件單薄的裙子根本就擋不住夜風,最關鍵的是,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好餓。

 悲慘,還有比這更悲慘的嗎?應彩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撥了莊羽的電話,若是不找個人說說話嗎,她覺得自己會崩潰的。飢寒交迫外加蚊子纏身。

 莊羽的電話很快接通,應彩急急地喊了一聲:「莊羽。」剛要向他一陣訴苦,誰知電話裡卻傳來女人的聲音:「莊羽現在洗手間,不方便聽電話,你是誰?」

 應彩在黑夜的一大群蚊子中呆住了,這聲音不正是齊成悅的聲音嗎?這麼晚了,她還和莊羽在一起?而且還清楚地知道莊羽在洗手間,還毫不見外的接莊羽的電話?不對,事情太不對了!應彩忽然醒悟過來,莊羽根本就是從來都沒有和齊成悅分開過,那麼今天中午,莊羽捧著那麼大一束花和自己表白又是為什麼?

 一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應彩在一片黑暗的夜色中,坐在花園中的長椅上,心裡一陣鈍痛劃過。莊羽欺騙了她!

 電話那邊齊成悅等了半天沒等到回音,忍不住叫著:「喂?請問你哪位?怎麼不說話?」

 應彩壓下心頭的悲憤,開口說:「麻煩讓莊羽聽電話,我有話要問他。」

 齊成悅這下聽出了應彩的聲音,冷笑了起來:「哎呦,我差點沒聽出來,是你啊。怎麼樣?白天的時候,那一束花好看嗎?」

 應彩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她終於明白了,白天的時候莊羽演了那麼一齣好戲,根本就是為了替齊成悅出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感覺心裡面的血液瞬間放空,空得厲害,今天為止,她終於認清楚了莊羽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或者說,今天起,應彩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世界上男人的真面目!

 沒聽到應彩的回應,齊成悅呵呵地笑了,很是得意:「應彩是吧,你的名字我會記住一輩子!總有一天,你加在我身上的所有傷害我一定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應彩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然後狠狠地摔倒地上。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可以這樣的對著自己叫囂,恐嚇,威脅,甚至是欺騙?憑什麼!應彩不知道是該氣憤還是該難過,她無助地仰頭四顧,除了光線暗淡的一大片花園,什麼都沒有。她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無聲地笑了,笑過之後感覺嘴裡一片苦澀,原來淚水的味道是這樣的。

 和內心的酸澀比起來,蚊子算什麼,飢餓又算什麼?

 應彩抱著膝蓋,在花園一角的長椅上蜷成一團,她忽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底色就是這樣的黑夜,她似乎命中注定了就是一個這樣在黑夜裡瑟瑟發抖的人,前些日子,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夢見了桓少這樣極品的男人,夢見了想要什麼一伸手就有什麼的富足生活,夢見了安寧愉悅的生活,可是現在她的夢醒了。除了一片無邊的黑夜,什麼都沒了!

 一夜未眠,想了許多,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亮了,應彩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腿在長椅上躺了下來,頭有些痛,也許是一夜未睡的結果,也許是著了涼的結果。管它呢,反正死不了人的。手機摔碎了,沒地方可以看時間。應彩索性就這麼躺著,靜靜地等待著所有的事情,什麼不怕開水燙來著,應彩覺得就是那個什麼,嘗過一無所有的滋味的人,就什麼都不怕了。

 一陣車子的鳴笛聲,應彩微微睜開眼睛,從長椅上坐起身,便看到君承桓的車子開了過來。她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君承桓橫了身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淡淡地說:「上車。」

 應彩疲憊不堪的站起身來,拍上副駕駛的門,走到後排車座拉開門坐了進去。心裡想著,坐後面空間還大一些呢,誰稀罕坐你身邊。

 君承桓沒理會應彩坐哪裡的問題,而是冰冷淡漠地對她說:「我母親要見你。」

 「那好,現在就去見吧。」應彩乾脆利落地回答,該來的逃不掉。

 君承桓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收緊,似乎和那各方向盤有仇似得,緊緊地握住,骨節泛白,筋脈凸出,終於他再次開口:「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應彩想著她才不要解釋什麼,他昨天和歡歡在一起那麼熱乎也不見他和她解釋啊,憑什麼把她晾在外面一整夜現在才來要解釋?見君承桓遲遲不開車,應彩忍不住說他:「開車啊,愣著做什麼,不是你母親要見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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