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冷梟絕寵契約妻》第31章
31.-第31章 又一張支票

 「你可是自願簽的契約,契約上可沒有說甲方在這事上給錢。」男人的聲音依舊的淡漠,可是應彩感覺出來他有些不耐了。

 這樣的關頭應彩急中生智找了個借口:「上床不用給錢,可是你看你都沒戴套子,這樣是會給我的身體帶來損傷的,萬一懷孕了要去人流的,出於這些考慮請你還是先補償我吧。」

 君承桓胳膊一個用力,翻身在一旁躺下,顯然應彩的這個要求壞了他求歡的興致。床足夠的大,兩人一同仰面躺在床上,還空餘出許多的位置。應彩只聽得床上另一側的男人淡淡地開口說:「我沒記錯的話,你答應過我母親要為我們家生孩子的,所以即使有了,也不用去人流。」

 什麼?簽了賣身契還不夠還要淪為生孩子的工具?應彩氣呼呼的坐起身來,憤恨地看著君承桓:「好啊,不做人流也可以,不過生孩子這事可是契約以外的事情,想讓我做這事你得先給錢。」這下要錢要得理直氣壯了。

 男人微微皺眉,似乎耐心已經用盡,不過最終他還是耐著性子冰冷地開口:「你想要多少錢?」話一說出口就意識到觸犯了談生意的大忌,將定價權拋到了對方的手裡。

 果然應彩有些得意地開口:「你看你們家的孩子值多少錢,就給多少。」說完後不忘補充,「我記得你母親說過的,你們家到了你這一輩就你一個獨苗,所以你的孩子是很金貴的呢。」

 這一場談判,君承桓顯然是輸了,混跡黑白兩道多年還從沒有在哪個談判桌上輸得這樣慘,他坐起身來,拉開一旁的床頭櫃屜子,翻出一張支票來遞到應彩的手裡:「想要多少,自己填上去。」

 應彩拿著這張空白支票,仔細看了又看,果然比上回的那一張多了個紅艷艷的印章,不過她還是小心地問:「不會又是一張沒用的支票吧?」

 君承桓抬手按了燈飾的開關,偌大的房間頓時就暗了下來,與此同時他淡漠的聲音響起:「不想填就算了。」

 應彩頓時不再吭氣,事情發展到這裡,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再糾纏下去惹惱了這個男人就不妙了,他一分錢不給她又能怎樣,她被關在他的房子裡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的,他就是一分錢不給讓她給他暖床生孩子,她也得照著做不是。

 房間失去了燈光一片漆黑,這樣的漆黑中一切都格外的安靜,應彩小心的躺著,可是為什麼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不是要做什麼床上的事情麼?應彩在一片黑暗中躺著,也不知道床的另一側躺著的男人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應彩聽到了輕微的綿長的呼吸聲,他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天吶,他想睡覺了就不能提前說一聲?輕輕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應彩小心的起身,輕手輕腳的下床,找到自己的包,小心翼翼的朝門口挪去,既然他都睡著了,她留下來也沒必要了。挪到臥房的門口,擰開房門,悄悄地出去,然後把門帶上。

 主臥的房門合上的那一刻,應彩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將手心裡攥著的那張微微有些汗濕的支票展開,就著主臥外走廊上的燈光看去,空白的支票,她寫多少金額上去就能拿多少錢嗎?她若是寫個天文數字呢?是那個男人太過自信,自信他可以支付她任何金額的錢財,還是他的心裡又在盤算著如何作弄她?

 輕輕搖頭,應彩不打算再想這些,今晚受驚過度得回房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一張支票在手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吧?這樣想著應彩的心裡就舒坦許多,一步步離開了主臥的門口,上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主臥裡,大床上的男人輕輕翻身,眼瞼開啟,露出一雙深邃的眸子,敏銳的洞察力感覺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床上沒有任何的支票的痕跡,她拿走了那張支票,就是答應了給他生孩子?事情忽然變得有意思起來,一絲淺笑浮上君承桓的臉孔。他抬手扯了被子搭在身上,這才開始正式入睡。

 黑夜的盡頭便是新一天的早上,應彩昨夜翻來覆去差點失眠,早上的時候便起晚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房間裡面陳設,惶惶然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不是小時候和妹妹擠在一起的破舊小房間,也不是大學宿舍裡面的上下鋪,更不是大學畢業後自己租來的房間,這是哪裡?應彩從床上坐起身,揉著睡眼,想起來這是那個很冷很嚇人卻又很有錢的人的房子。

 在衣櫃裡找了衣服換上,去浴室裡洗臉刷牙,猛然間想起來今天小雅要走了。於是三下兩下簌了口擦了臉,找到手機給小雅打電話,可是電話那邊已經關機。無力的掛了電話。應彩抬眼看了自己所在的房間,多美麗的牆漆,多雅致的地板,多明亮的落地窗和陽台,可是為什麼卻有著一種被人間遺忘的感覺?

 都走了,親人們走了,莊羽跟著別的女人走了,現在連小雅也聯繫不上了。

 忽然想起什麼來,應彩慌忙找到自己的手袋在裡面翻了一通,翻出那張門卡來,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昨天桓少沒有回收這個門卡。有了門卡是否就意味著自己以後就能隨意外出了?這樣想著的時候應彩頓時就覺得看到了一絲光明。她急匆匆的走出房間,下了樓,顧不得換鞋直接跑了出去,穿過花園裡那條長長地主幹路,來到莊園的大門處。

 拿門卡在感應區刷了一下,可是門卻沒有絲毫要開的意思。不可能啊,昨天明明在這個感應區刷了以後大門就開了的。應彩不死心地試了好幾次,可是大門一直都是紋絲不動的,她不得不承認,她出不去了。除非再次去想方設法的求他,然後他高興了或許會讓她出去,不高興的話呢?

 應彩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簽了一份怎樣的契約,也終於明白了,她之於桓少根本就只是一個物品而已。想起來那天還自以為獅子大開口的說要和他結婚,原來根本就是自投羅網。她終於還是後悔了,生平第一次做的重大決定,竟然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應彩自嘲地走在這片美麗的花園裡,在一張嵌在草坪裡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記得從前小雅被那些金主們包養的時候,可是非常自由的,想什麼時候出門就什麼時候出門。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應彩失落地蜷成一團,坐在長椅上屈膝,雙手抱著膝蓋下巴埋在雙膝間,忍不住想起莊羽來,她在心裡默念著,莊羽,我後悔了,我不該自己亂做決定的,我還是該聽聽你的意見才好啊,我想你了,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好不好?

 很久前,有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告訴年少的應彩,小彩,你去做模特一定很棒。小彩,想要和我進同一所學校的話就不能總是錯這麼多題目。小彩,聽我的,報那個社團試試看。小彩,我沒來你就在這裡好好地等我。小彩,我今晚學生會開會你自己去圖書館。小彩,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聽我的意見?小彩……

 淚水的味道並不陌生,可是為什麼明明流淚的是眼睛,最痛的卻是心呢?應彩哭得哽咽,忍不住自言自語:「莊羽,我好想你……我不怪你了,你說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吧,再幫我一次好不好?幫我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佔地巨大的莊園一個人都沒有,應彩一個人哭得累了只能自己回房去找水喝。透明質地的水喝進肚子裡,一點味道都沒有,喝完了水水杯放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碰撞的聲音,四週一片寂靜。她終於還是被隔絕在這片空間裡,被人間遺忘了。

 也不知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多久,聽到有人敲門。應彩不知道這個時候誰還會來,狐疑的來到門廳的大門旁看到門外站著君承桓的助理阿奈和來過兩次的保姆。哦,原來今天到了保姆來打掃的時間了?忙開了門,讓了阿奈和保姆進屋。

 可是阿奈他在說什麼?「應小姐,桓少讓你今天跟著保姆好好學一學,以後保姆就不來了,這裡所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應彩有些無措,契約書上明明沒有規定她要打掃清潔啊!這又是什麼狀況。想要推辭,卻聽阿奈繼續說:「桓少說,假如你不想做這些的話,那麼昨天的那張支票就作廢。」

 應彩哭笑不得,這是在害怕她又開口要錢,還是在為昨天的支票事件後悔?算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打掃打掃房間也不錯了,就當打發時間吧。

 做清潔什麼的,並不難,極好各種清潔劑的用途和注意事項就好了。最難的是君承桓的那幾櫃子的衣服,饒是應彩曾經走秀時接觸過很多料子的衣服,也沒辦法立刻弄清楚這些衣服的質地和清潔步驟,而且還有許多的燙衣服的細節問題,保姆一再的強調桓少為人特別的講究,一件衣服的一個地方不合適都不會再穿了。燙壞一件衣服的損失從工錢裡面扣除。

 這天應彩就是在保姆的循循教導和阿奈的一再考核之下度過的。勉強各項工作考核過關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是誰瞧不起保姆的職業的?要知道保姆這項勞動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勝任的呢,裡面的門道太多了,而且還有風險,弄壞了衣服還要被扣工資,絕對不是那些所謂的高學歷人能勝任的。

 晚上應彩收工後在餐廳裡填肚子的時候,君承桓早已經不知道在哪裡吃過了,坐在客廳裡聽阿奈匯報工作,而那位保姆大姐交接完工作以後就離開了。

 他們在客廳裡說些什麼應彩一點都不知道,她只感覺端著飯碗的時候腦子裡面仍然在重複著,棉質的布料多少的溫度來燙,亞麻布料多少溫度,領帶又是多少溫度燙,哪些用蒸汽燙,哪些燙的時候不能沾水……衣縫筆直,原型不動,清洗之後一定要比新衣還新……

 吃過晚飯後,應彩打算回房去休息,經過客廳的時候阿奈已經離開,君承桓難得的沒有上樓,而是坐在沙發上一聲不響的,似乎在想事情。感覺到應彩的目光,他衝著應彩招了招手。

 應彩值得改變原路線,走到君承桓的身邊,站定。聽他開口道:「每月五千。」

 什麼每月五千?應彩滿腦子的打理極品西裝的注意事項,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詢問地看著他的眼睛,從他幽深晦暗的眸子裡看到一絲冰冷,哎呀,想起來了,契約書裡沒有說乙方要給甲方做保姆類的工作,他是怕她伸手要錢,就先報價了?

 應彩眼睛盯著沙發周圍的地毯想了一下,他已經另開價了,是不是她若是做得不好就不會影響到昨天晚上的支票了?那就好,一碼歸一碼,其實就打掃一下房間,洗洗衣服,每月五千的工資已經不低了,再加上契約書上寫的每月兩萬,一個月就能賺兩萬五,不錯了,不錯了。

 「好吧,我同意五千。」應彩不無開心的答應。

 君承桓見她答應,抬手擺了一下,示意她可以走了。應彩便轉身走開,上樓,準備回房休息。踏上地三個台階的時候,想起剛才他的舉動,覺得自己之於他算不算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哎呦,想多了,反正有錢賺的嘛。

 第二天應彩就正式上崗了,打掃房間傢俱什麼的,不必天天都做,工作重點自然就放在了二樓主臥裡衣帽間換下來的衣服上。按照昨天從保姆大姐那裡學來的技巧,達到阿奈要求的標準後,將裡裡外外的衣服全部都打理好規整到衣櫃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草草地吃了點東西,樓上樓下的房間查看了一遍,明顯有灰塵的地方清潔一下,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有了工作做的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別的快。不僅如此,手上有事情做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寂寞了,不會天天想著要出門了,不會覺得自己被人間遺忘了。總之應彩覺得這份工作來得很恰當,有工資可以賺,還可以充實生活。

 就這樣,一個星期的時間飛快的過去,這天又是週一。週一啊,應彩下午的時候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後在樓梯的精緻的階梯上坐了,心裡很是忐忑。上週一僥倖逃過一劫,這周怎麼辦呢?該死的當初怎麼就同意了那個一周上一次床的條款呢?明明沒關係沒感情的兩個人,幹嘛非要湊到床上去呢?

 在階梯上坐著,甩著抹布,捱著時間。應彩覺得自己應該和他好好地談談,能不能把一周上一次床的條款給刪掉。不然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正在應彩在心裡盤算著這些的時候,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然後是沉穩的腳步聲,他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應彩提著抹布站起身,走下樓來,迎著歸來的男人招呼道:「你回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和他一起去那邊的時間。

 君承桓將手裡的外套朝不遠處的沙發扔去,應彩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上前幾步接住,乖乖,要是掉在地上弄髒了她明天有得忙了,本來剛上崗幾天技術還不熟。將手裡的男人的外套舒展開小心地放在沙發上。剛直起身,就看到他在解袖口的扣子,許是剛才回來的時候趕時間,太熱了。也難怪,都五月中了,夏天到了。

 君承桓單手解扣子,解了幾秒鐘沒有解開,應彩微微歎息,忍不住上前去幫他把袖口的扣子解開,讓是任他這麼糟蹋袖口,她昨天精心打理襯衣的一番勞動就白費了。

 君承桓微微抬起胳膊任應彩幫他把袖扣解開,小心翼翼地將袖子挽起來,然後換另一隻胳膊。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沾染的淡淡的清潔劑的清香。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起了上週一的晚上,她睡袍下面的身軀,頓時身上血管裡面的血液就像燒著了一樣。今天又是週一了。

 應彩幫君承桓挽好了袖子以後後退幾步,和他保持一定得距離,開口問:「我們什麼時候去那邊?」

 君承桓這才收回思緒,壓下血管裡面的沸騰熱血回答說:「我今晚有事,不能去了,等一下送你過去那邊,陪我母親吃飯聊天,我忙完了自會去接你。」

 「好的。」應彩點頭。他不在也好,省的她和他母親聊些什麼又被他偷聽了去。

 君承桓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還不快去換衣服,我的時間可不多。」

 應彩應了一聲回房去換衣服。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是上次送過來的幾套夏裝中的一套,料子很好,穿在身上很是涼爽。再次來到客廳的時候,看到君承桓的鼻樑上多了副茶色墨鏡,在客廳的落地窗旁站著,接電話,真的是有事呢。

 應彩稍稍等了幾秒鐘後,等到君承桓講完了電話,然後跟著他往門外走去。其實她還是有出門的機會的,出門去他母親那裡,而且每週一次。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